着中分头的男人隔空点了点郑和,问道:“他是谁啊老白你可从来带人来过啊。”白先生把郑和向前推了推,道:“他是郑和”旁人恍然大悟:“哦,就是你之前包下来的那个男演员,最近挺红的。”“嗯,”白先生点了点头:“我下个月就要和他结婚了,你们我就不给请帖了,倒时候记得来啊。”郑和敏锐的感觉到他们看向自己的神情变了变,他对面前的人很礼貌地点头:“你们好,我是郑和。”“哎呦,得啦得啦,以后都是自家人,这么见外做什么,我是何明,叫我大明就行,那边的是张峰岩、赵明月,你也可以叫他小明”赵明月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闻言踢了踢大明:“滚你妈的。”大明笑着躲开,指着最后的那个人:“他是edward。”郑和挨个点头打招呼,人名只记个大概。白先生道:“行了,我就是趁这机会给你们看看,别人呢,今儿就来你们几个”“没,”那个中分的男人指了个方向,道:“舒桦带着他们到那边玩去了,不过你这带伴儿来的,别去凑热闹了,和我们玩吧。”郑和看向他指的方向,勉强从闪烁的光中看清几个白花花的后背和屁股。“也好,你们玩什么呢”白先生直接坐在沙发中间的位置,面前摆着几摞金币。“德州扑克,点数一百个,玩不”“怎么今晚玩这么大的”白先生笑道,活动了下手指,道:“发牌吧。”“得嘞,等我找个荷官去。”白先生侧头问郑和:“跟着一起玩不”郑和小声凑在白先生耳旁道:“我不会啊。”“我教你。”白先生把郑和揽过来,道:“一会你拿牌,我让你出什么你再出什么,几把就会。”郑和觉得这个方法行,看旁边的人都是一副很放松的姿势,便笑着把腿搁在男人身上,道:“那你可别输了。”白先生苦笑:“重在参与不是”郑和很鄙视他:“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玩的很烂。”旁边的大明忽然笑起来:“刚听你说要和他结婚我还不信呢,白少,你这是阴沟里翻船了啊。”白先生神色暗了暗,把郑和拉近自己一些,调侃道:“这哪算阴沟啊他就是个沟渠”“哎哎,怎么说我呢这是”郑和埋怨道:“有我这种还自带净化系统的沟渠么,可别寒碜我。”大明他们都乐了,荷官也走过来,将牌摊开亮明,开始洗牌。郑和从小就被郑爸爸郑妈妈教导不要赌博,对这种场景起不了类似热血沸腾之类的,还有一点就是白先生的牌明明很好,可几次下来,他大多都在输,偶赢一把钱数也不太多。郑和扒拉筹码算了下,真成,这么长时间下来,没输也没赢,郑和知道白先生这是故意的,顿觉没意思了。“不好玩”白先生问道。“还好。”郑和强忍着不打哈欠。赵明月丢出一张梅花3,忽然道:“对了,白少,你的汉新唐那个项目被列进去了。”“这么快”张峰岩咋舌:“我说宏至怎么找我投资呢,敢情因为这个。”大明嘴唇动了动,估计在算牌,过了会才说道:“听说宏至换了个太子爷上来。”“嗯,老爷子死了,狠呐,股票全是独孙的,那孩子从国回来直接上位,我说也奇怪了,他们一家子怎么想的,让个二十多的孩子来管理。”“那我还是再等等吧,太年轻的我信不过,有能力也不行,万一家业守不住呢。”大明合上牌:“我弃权。你们也别这么说,咱们不也二十多的时候接管的么,要我说老爷子精明一辈子,肯定知道他的下一辈每几个能拿得出手的,所以才让孙子上。”白先生不咸不淡地说道:“树大招风,磨练一下也好。宝贝,出这张。”大明盯着白先生和郑和,问道:“白少,你刚刚叫他哎呦,真肉麻。”张峰岩嘿嘿笑道:“你们才发现呐,过来瞧瞧,我这里能看见,他俩人都快贴一块了。”赵明月歪过身子看了看桌子下面,笑的特猥琐:“不是快,而是他俩已经贴上了”郑和小声嘀咕:“哪儿贴一块了,我不就是坐他腿上么。”“可不是,”白先生捏了捏郑和的脸蛋:“宝贝说什么是什么。”大明抖着肩膀:“白少你幼不幼稚,能不能不拿肉麻当有趣,怪膈应人的。”赵明月乐了:“我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肉麻么,就膈应你这种贱人的”“损不损呐你”那边吵吵闹闹的不得消停,白先生把手轻轻放在郑和屁股上捏了捏。“干嘛”郑和向后靠,倒在白先生怀里。“宝贝上楼去呀”白先生的动作加大。郑和很诧异。白先生的神经是怎么连线的,这种场合都能发春:“这不玩的正好这呢么,再说,还有好几个我没看见呢。”说曹操曹操到,郑和话音刚落,就听一声:“老白你怎么今天来了啊”白先生道:“这不听说你定的地方么,给你个人情呗,怎么,你没去那边玩”“老子洗心革面,吃素好几个月了。”王舒桦边说边搂着个女人走过来,那女人留着乌黑的长发,红色连衣裙衬托她皮肤越加白皙、诱人。郑和的眼睛越瞪越大,转头与白先生对视一眼:“你是不是早知道了”白先生弯起手指轻刮郑和鼻尖:“早晚的事,就没告诉你。”第96章四百零四陶婕甩甩头发,笑道:“郑和,你来啦。”郑和瞥了眼王舒桦,对她挤眉弄眼:“他是你最新的那个”陶婕露出个心照不宣的微笑。郑和啧啧两声:“鲜花插在牛粪上了。”陶婕美滋滋地问:“我是鲜花”郑和严肃地摇头:“不,你是牛粪。”三百零五王舒桦很喜欢德州扑克,把卡交给侍者去兑换筹码,信誓旦旦地对陶婕说:“我准赢,瞧好吧。”陶婕笑的很敷衍,转头问道:“白先生,我可以加入吗”“当然。”白先生把牌合在桌上,赵明月他们见白先生表态,纷纷效仿,荷官见状收牌。新一局开始,气氛立刻逆转。无论王舒桦是出什么牌,怎么出,总有一个人能管上,荷官刚发三次牌,他面前的金币已经只剩下十万筹码了。郑和问白先生:“你们这么欺负他,不怕王舒桦生气吗”白先生轻笑一声,他旁边的大明凑过来说道:“每次都这样,习惯就好。”让谁习惯我还是王舒桦郑和看向大明,很想问出这句话。相比较王舒桦的霉运,陶婕可谓春风迎面,毕竟她在一堆糙老爷们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大明这帮人不好意思为难她 ,导致王舒桦的筹码大多都落入她的掌中。王舒桦终于输光了,他站起来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大明他们连忙把他拉住:“别啊,这才几把,再陪我们玩会。”陶婕更是大方地分出一半的筹码给他:“来来,别客气,咱再玩几圈。”王舒桦被他们的热情所感动,又坐回椅子上,十几分钟后,他又一次输光了。“来来。”众人又推给他一堆筹码。王舒桦满面愁容地继续输牌。“哎呦喂。”郑和这回算是看出来了:“敢情你们这是在逗他玩呢。”三百零六白先生有个让郑和特比无法理解的坏习惯,就是他每次洗完澡,都会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视旁边的毛巾为无物。郑和与他提过几回,白先生这一刻应下来了,明天照样不擦干就出来乱晃。郑和实在是烦了那永远湿漉漉的枕头和潮到难以忍耐的被子,当又一个睡觉时间降临,白先生脱掉浴衣打算睡觉,就看见郑和拿着手机打算出去。“宝贝,你要去哪儿”白先生铺平被子,抬头问。郑和忍了忍,走进浴室拿出个毛巾,道:“白先生,把身子擦擦好不好”白先生把眼神瞥向别处:“下次,好不好我身上已经没有水渍了。”郑和眼睁睁看见白先生发梢下不断滴下的水渍,虽然很想和他大吵一架,但他知道吵架对他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因为他要提前做好白先生很有可能发病到自残的行为。“那我给你擦干净可以吗这么睡觉很容易感冒。”“不会,空调的温度很舒服。”白先生固执己见。郑和压制住不断涌起的烦躁:“可是如果你不擦干净,我今晚就要睡在一个很难受的床里,这对你我的睡眠质量都不好。我想你懂我这话的意思。”白先生耸肩:“最后一次,宝贝。现在我们可以睡觉了吗”“你坚持以后都不把身子擦一擦”郑和抱臂看着白先生:“我现在很生气。”白先生笑容很淡:“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郑和无语望天,他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拯救这个可怕的男人了,所以,他道:“那好吧,你先睡,我去沙发那里看会手机,等床干了我再回来睡觉。”说完他扭头去开门。“宝贝,先别走。”白先生拉住郑和:“我不喜欢用毛巾擦拭身体的感觉,那让我毛骨悚然,我这个习惯已经伴随我三十多年了,你就不可以忍耐一下吗”“三十多年”郑和很诧异:“那你这三十多年里每次洗完脸要怎么办”“等待它自然风干。”“洗完手呢”“同理。”郑和难掩惊愕之情,想了一会,他道:“原谅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你这个习惯我可以忍受,但每次你洗完澡后你能不能用吹风机吹干”“如果你给我吹干的话,我可以忍受。”白先生笑得很暧昧。“你很得寸进尺。”郑和直翻白眼:“还有,既然我能容忍你一个习惯,你可不可以也体谅我一下,让我在床上玩手机”“手机每天都要带出去,沾染很多细菌,而且你躺着看手机对眼睛很不好”白先生皱起眉头。“唉亲爱的,”郑和叹气:“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爸爸,还有,你的头发。”郑和指着白先生头发下的水迹。白先生噤声了。一场硝烟无声落幕,白先生获得每晚和郑和亲亲密密地吹干头发的机会,郑和获得躺着看手机的权利。皆大欢喜。还是那句话,什么锅配什么盖。三百零七别墅区旁边的中央花园,白先生靠在树上,缓缓呼出一口烟。“你可真是的”郑和在他身后把全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掐着腰走过来:“医生让你这段时间戒药戒酒,你怎么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白先生没理会郑和的絮叨,瞥了眼郑和,伸手把雪茄丢进盒子中。郑和其实很讨厌雪茄这个东西,估计是电影看多了,总觉得它有一种暴发户的气质,实在不适合白先生这种斯文败类。白先生问道:“你让我在这里待半个多小时了,你到底在忙活些什么”“嘿嘿,”郑和贼笑几声,一个跨步跳上旁边稍高的土堆上,弯腰把白先生也拉上来,指着对面喊道:“生日快乐”烧烤器具已经摆好,他们中间摆放着一个铺着白桌布的餐桌,比较搞笑的是,郑和用装着鸡翅的盘子摆成一个心形。白先生承认,他有一刹那的感动。郑和挠挠头,他的脸因为该死的害羞和紧张变得通红,他道:“之前你送我公寓的时候我就惦记着这事了,问了杰子,他说今天才是你的生日咳。”他推了推白先生:“过去看看吧,礼物我放在桌子上。”白先生走下来时,似笑非笑地看了下杰子,杰子瞬间炸毛了,紧张兮兮地盯着白先生,幸而,他什么也没做。桌子最边缘的位置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扁方形盒子,白先生拿在手里晃了晃,盒子很轻,里面发出噼啪的声音,他刚想打开,郑和忙道:“回家再看”杰子他们传来失望的叹息声,郑和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