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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了”思仪奶声奶气的问道。赵氏看了一眼思仪旁边的思仟,笑道:“漂亮哥哥被家人喊回家吃饭了,不在我们家吃饭了。”思仪很认真的“哦”了一声,便乖乖坐好了,虽然很想吃桌上的菜,也知道祖母爹娘没有动筷子之前是不能先吃的。丁氏赞了一回沈节读书有成,为沈家光宗耀祖之类的溢美之言,并令沈葳沈茁代父母敬沈节一杯酒。沈节站起来连忙惶恐着道不敢,三兄弟站着互敬了一回,才重新落座正式开饭。饭后一盏茶,又是家庭会议时间。沈节席间喝多了酒,脸脖子还是粉红色的,不过脑袋还是很清醒,乖顺的对嫡母大哥道:“岳父一个月前来信道,若是本届乡试得中,想要参加明年春闱的话,趁早让我前去燕京,岳父公务之余,会指点我一下文章。我想着过了鹿鸣宴后,就收拾行李上京了。”何老爷两届成都知府之后,便被调回京师,任四品大理寺右少卿。丁氏点头道:“何亲家传胪的学识,指点一二对你受益无穷。我们家在京城还留了一座两进的宅子,清清静静的,收拾出来,你可以去那里安心读书。这么几个月,不能没有体贴人照顾,何氏也跟去吧,还有侬姐儿,值哥儿,亲家老爷还没有看过外孙女,外孙子,一并带去给亲家瞅瞅。”何氏忙着站起来给丁氏道谢,何氏嫁来沈家后,何家就外放,除了三日回门,十几年了,没见到过娘家亲人了,实在感激,还忍不住拿帕子掖了掖湿润的眼角。龚氏在一旁一脸的羡慕,沈茁看在眼里,掩下衣袖暗里抓着龚氏的手。沈葳诚恳道:“行李准备的充足些,走运河托人跟着官府的钱粮船队随行。除了公中这大半年的份例外,再添上五百两银子。”沈节连忙推脱着道:“公中的份例够了,我这一房怎么能特殊化。”沈节早不是原来那个锦衣玉食,不通庶务的公子哥了。沈家今年在关键时刻,早就入不敷出了,现在是拿着多年的家底在经营。赵氏劝道:“三弟,你是在为沈家人争光呢,这笔钱一定要收下。再说了,沈家在京城除了一所宅子也没有别的产业了,柴米油盐样样都要花钱买的,京城物价又高,本该额外贴补些。”沈家在严州府还有几个小庄子,铺子,很多东西都是下面收上来的,过日子就省了。赵氏说的是实情又在理,沈节何氏便不再推辞了,大事说完,丁氏让沈节早点回去歇息,明天还要赴知府举办的鹿鸣宴,这宴席可不是单纯的吃一顿饭,地方官员,往届举子,地方豪绅都会前来,是新科举子的欢迎会,祝贺他们上了一层楼,一场宴会应酬下来真是劳心劳身的事。丁氏单留下沈葳,赵氏问道:“听说你们打算这届乡试,何家大哥儿得中便把伊姐儿定给何家”这个何家是指何驿将家。沈葳温笑道:“何家大哥儿一年便连中秀才,举人,小小年纪,实在难得。”丁氏微怒道:“这门亲事不妥,看看莹儿的长女嫁的夫婿,祖上世袭的从三品武将,你的长女就是不能和宓姐儿比肩,沈家的关系里,也能找个有官身的,莹儿也给我推荐了几个邱亲家帐下的后生。何家根基如此浅薄,时代为农为商,举人,朝廷每三年就出一千多号举人,能中进士的不过一二百,将来若是屡考不第,伊儿面上过的去伊儿是沈家这一辈第一个婚嫁了,走好了,也给下面的弟妹带个好头。”这种时候,赵氏是不方便插嘴的,沈葳收了笑容,郑重道:“伊儿的婚事,我也择了两三年了,何家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各地卫所,多是世袭,大家庭依附而居,几代人,十几房同居的都有的,若是女婿不出众,不过那样过日子罢了,当媳妇的都比当家的操劳。何家,家境富裕,人口简单,且祖孙三代不断上进,正聚拢着兴家之气,何家奶奶也是举人家里出来的,识字明理。何家大哥儿,我已经相看多回了,读书有灵气,为人却敦厚,和伊儿甚是相配。”丁氏不甘道:“如今你已经得了韩国公的青睐,这次皇上御前也是露过脸了,怎么不给伊儿选个高门”沈葳知道丁氏意有所指,叹道:“高门之妇,没有强硬的娘家依仗,哪是那么容易当得的。当年贾家,还不是因此退了亲事。沈家如今还是前途未明,就算有幸这次得皇上看重,重新启用,不过是磨砺的开始。何家忠厚,不管将来沈家如何跌宕,都不会弃伊儿不顾的。”这话说的是相当严重了,为沈家的前途做着最坏的打算。沈葳对长女的亲事求稳不求显。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丁氏也强不过儿子,放软了身子坐在椅子上,叹道:“罢了,总是你的女儿,你能不为她着想。只是这门亲事你还要亲自和伊儿说清楚了,把她说开了。前头贾家,现在何家,两个差得也太多了,姐儿若是心中不平,一对小夫妻日子也过不欢快。还有嫁妆,我手上还有点银子,积年的物件是不多了,何家那样的家底,一般的钱也不缺,赵氏,你寻出几件好东西来给伊姐儿长长脸。”赵氏笑道:“伊儿是我的长女,她出阁我一定量力备出一份体面的嫁妆来。”赴京丁氏的提点没错,沈葳原来也打算亲自给女儿讲一番道理,没想到,思伊低眉顺眼,言道一切听从父母之命,倒是让沈葳准备的一半话没有说出口。鹿鸣宴后,何家又来请沈家吃酒,赵氏爽快的赴约,席间何家果然不该初衷。何家大爷早年跑盐路,算半个混江湖的,见识的人多,当时沈家刚刚定居严州府,总要请州府里一些人家吃一顿,算是打个照面,何家大爷是上来凑局的人,听说此人是落魄的侯门公子,家里被赎罪夺爵了,赎罪是道上体面的说法,就是家产被抄了。席间,沈葳既没有落魄之色,也没有高贵之态,倒是有点温文尔雅之气,对席上同街的里正,管理户籍的小吏,巡街的衙差等都是应对得宜。何家当时还做着盐商生意,几年来盐道被官豪涉足,何家原来的靠山罩不住了,正是寻机转行的时候,都说破船还有三千钉,便起了结交之心,多年来,两家在生意场上也是互惠互利,赚了几笔钱,何大爷也看出来了,沈葳不会甘心埋没的,且沈家就像一艘迎风行驶船,别人能看见水面上的部分,水面下的事就难说了。何家根基太浅,祖上从自己爹做小买卖才开始识几个字,打一把算盘,最能拿的出手的亲戚就是自己考了三十年,屡试不第的举人岳父,何大爷银子赚多了就想着改换门庭,把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想给儿子好好铺排一番,找个有实力的岳家。把各路好友一排查,沈家的长女进退最合适。进者沈家将来重新达,绝对不会忘了放在何家的长女,总会扶持一把;退者还有个从文官的贾家能搭上弯,再者,何家富裕,就是缺少了沉浸多年的富贵底蕴,沈家,昔日侯门,这样细心培养过的女儿正是何家需要的当家主母。两家即敲定了结亲的意思,往来就更加亲密了。何家大哥险过举人试,打算把科举放一放,再读几年书,先把小登科解决了。没几日,听说沈三爷要进京赴考,何大爷带着妻子儿子过来沈家参加践行酒。要说何家大哥儿以前也是来过沈家的,见过沈家的几个姑娘,自从何家两年前第一次露了结亲的,沈家没答应,就恪守礼仪,没有在思伊面前露过面。思伽知道准姐夫来了,忙给思伊报信,还怂恿着大姐一起去前头看看。大姐见是见过何家大哥了,但是这能一样吗,现在是要成为丈夫的人,心态不一样。思伊自从上一次和思伽谈话以后,对小妹又亲近了一分。思伊有女孩子的矜持,心里还是痒痒的,现在思伽闹着看,也就顺势点头了。估计是只能躲着看人的,但是凑不好要打个照面,坐到梳妆台上,整理了髻,换了精致的饰,重匀了面脂,扑了香粉,上了胭脂,换了一件烟柳色绣玉兰花的织锦短袄,下一条浅碧色轻柳色百褶束腰穿裙,尽显高挑婉约。人不由得自己挑,日子是自己过的,女子出嫁从夫,厅上的男子就是自己半生依仗了。厅上摆了一架两米长,一人高的黑木框仙姑献桃的独扇屏风,思伊还拿着一把遮面扇,便和思伽轻手轻脚的躲在屏风后面,因为屏风布料和光线原因,姐妹两个是能看清楚何家大哥的模样,何家大哥就只能看到一个身影了。沈节因为何大爷和自己的岳家同性,亲近几分,和何家大哥切磋了学问,把乡试里的卷子又揣摩了一遍,建议大哥儿要读书最好还是到书院去,一众先生,学生讨论精进才好。何大爷忙向沈三爷请教浙江优秀的书院先生,好拜个名师,并烦请沈三爷写下荐贴。何家大哥无意瞥见了屏风下的一段浅碧色裙角,小心的留意其披风后的身影来,看着身影高挑,已是成年女子的身形,该是沈家的大姐儿,不由又想起记忆中思伊的样子来,豆蔻年华,桃腮杏面,语声轻婉,行动间又有一股弱柳扶风之姿,不免心口砰砰,又强收敛心神,端出稳重的姿态来。今日还有好几户相熟前来道贺壮行,男女分桌,席上,何大奶奶挑话夸着沈家的一众女孩子,还特意把思伊单列出来,褪了手上一对晶莹滋润的翠镯套在思伊的腕子上,思伊也没有过分推辞,便知沈何两家是要结亲了。京城里,一个举子过日子不容易,赵氏都紧着沈节一大家子,灶上的厨娘让何氏选了合自己心意的,门房里也选了以前在京的老人。这次即是服侍丈夫进京赶考,又是和娘家重聚,何氏收拾出的行装就多了,装了两大车子,一行人十几口子。今天下午就要出去杭州府,明早到运河码头等船起航。散席后,沈葳沈茁是要送沈节上船的,这厢就是女眷们作别。沈节明年不中,当然还是回到祖籍,若是中了进士授了官职,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何氏和两个妯娌一个屋说话,说着说着就伏在赵氏怀里哭泣,十年沈家妇,何氏的确受长嫂眷顾多矣。另一个屋子,孩子们也是互相道别。思伽都想哭了,思侬小姑娘,有些小性子,为人却爽快,心里不藏话,家里几个姐妹她和思侬的感情最好了,抱在一起腻腻歪歪说了很多甜腻的话如你要想我呀,就算以后我结识了何家表妹我也只把你当是最好的姐妹巴拉巴拉。临了出门,出了个小插曲。同龄人玩得最要好,仪姐儿平时都和值哥儿放在一起玩,值哥儿个头比仪姐儿还大,竟是很服气的天天叫五姐姐。值哥儿这几天被何氏教着,知道大家要坐船去很远的地方看外公外婆了,看到原来五姐姐不是一起出门的,就从习书怀里挣扎下地,蹬蹬的跑回去拉仪姐儿的手,要把五姐姐一起带走,仪姐儿有了新弟弟,阿土正是好看好玩的时候,就有点喜新厌旧了,没有值哥儿那么难舍。值哥儿剃头担子一头热的强拉着仪姐儿的衣服,何氏强硬的抱走了,龚氏赶紧把伊姐儿抱回屋里去,值哥儿顿时大嗓门的嚎啕大哭“五姐姐,五姐姐,我要五姐姐和我一起坐船去”那凄厉的模样要不是两人是三四岁堂姐弟,还以为是棒打了鸳鸯。有个不懂事的小胖丁闹腾,倒是冲淡了离别的愁绪。少了一房人,沈家又恢复了往日的蛰伏。年前唯一的大事就是把思伊的婚事定下来,两家孩子大了,都想急着完成三书六礼,明年开春就成婚。双方商榷过后,何家大方的抬出了价值万两的聘礼,沈家这边,也不会亏待了思伊,基本上都把聘礼转为了嫁妆,再加上思伊生母剩余的嫁妆,丁氏赵氏并其他长辈添添妆,也有近一万五千的嫁妆,比前头沈莹嫁女也不差了。凡俗之人,一生追求富贵二字,沈思伊有这笔银子在身,也算满足了一半。思伊看完最后整理好的嫁妆单子,谢了父母,回屋大哭了一场。录用转年元兴二月,太后大疾未愈,春闱延至三月。三月里,沈葳风光嫁女,足足的三十六台嫁妆绕了半个严州城。嫁妆单子是要在州府衙门里男女双方确认盖章画押的,上万两的单子,也算是豪嫁,传言出去也是严州府里的一大新闻。州府里相识之家不由对沈家高看一分。原来还以为,沈家夺爵,多年来在啃老底呢,看上了何家的家底,卖了长女,没想到沈家不吞聘礼,还能添上几千两嫁妆。至于看上了何家,没有凑成婚事的人家,也少了风凉之话,毕竟,上杆子来的,多少看上了何家的聘礼,如今,沈家如此硬气,很多酸讥之言就不能出口了。戌时的更声敲过,赵氏院里灯火已经点上,沈葳坐在书房,拿着兵书研读。赵氏过来,看了一眼书名,笑道:“天黑了,看书伤眼睛,早点歇了吧,这册书你都能倒背如流了。”舞刀弄枪的人,眼睛很重要。“每年把兵书重读一遍,倒是有不同的领悟。”沈葳合起了书,放回黑漆竹梅纹的书架上,道:“是该早点安寝了,你这几天总是睡不好,可是伊儿出阁这半个月里忙过头了,说来我还要谢谢大奶奶,给沈家长脸,给伊儿添妆。”因为两家不远,抬嫁妆和出嫁是一天的,抬嫁妆时,赵氏特意从自己陪嫁里请出一尊一尺高的白玉抱子观音压阵,那尊观音玉色柔和,水头极好,是难见的珍品。赵氏笑着解释道:“何家人丁单薄,那尊白玉观音是开过光,供奉过四十年香火的。愿保佑伊儿能早日给何家开枝散叶,站稳根基。”“原来还有这个来历,也该和伊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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