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气氛蔓延开来。郑和在快要迷失前清醒过来,推推白先生,道:“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先吃再说。”“你变了,”白先生拧了把郑和软软的屁股蛋子,意犹未尽地说:“你都不会像从前那样任我摆布了。”郑和放着碗筷,皱眉:“是啊,我变得会给你做菜了,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我把碗收回去了。”“吃,我的郑和总算知道回报了,怎么能错过呢。”郑和能察觉出白先生的心情很好,饭量从来不超过医生定量的白先生甚至提出再盛一碗的要求。激情过后,郑和躺在床上抽烟,白先生娴熟地把烟拿走,放自己嘴里,再缓缓吐出眼圈。郑和觉得此时的白先生分外有魅力,情不自禁贴上去请求再来一次。白先生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如狼似虎,而是静静注视郑和,问:“到底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出口,我还给你条活路。”郑和心虚地趴到白先生后背上,十分心虚:“我过年要回家,能暂时离开段日子不”“就为这事”郑和连连点头。白先生碾灭烟蒂,眼神迷离:“我还以为你要说年后你就要脱离这种关系的事”“怎么可能再说,这事我说的不算吧”郑和摇头晃脑。白先生抱着郑和翻身,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郑和发现白先生的表情有些邪气,想到对方估计又犯病了,顺从地张大双腿。白先生把脸贴到温热的郑和的肚皮,感受里面的生命力,道:“你确实没这个权利,但你若是敢说,我就敢干死你”随着最后一个音节,他腰狠狠向前。郑和睁大眼睛,十指在身上人的背上挠下痕迹,拼命忍住疼痛。“啊嗯”漆黑的房间,又是一场饕餮盛宴。八十三郑和的家乡是北方一个二线城市,拥挤的北漂流使他不得不提早上飞机。送他去机场的是白先生的秘书与男人的电话。你在家过年吗“是啊,你呢”我要回日本。“哦,对了,伯父还在那里呢,日本也过年呀”你不也过情人节,我在钟声响起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郑和连连摇头:“得了吧,我是根正苗红的中国人,才不听日本的过年钟声呢。”呵呵,世界上统一都用大本钟计算时间的。郑和恍然大悟:“哦,我忘了,那么说来咱俩听得其实都是一个钟声咯”马上要到机场了吧,我最后说一句:记得回来。“得令。”郑和美滋滋挂了电话,前方开车的秘书嘴角挂笑:“您和白董事的感情真好。”郑和嘿嘿傻笑。郑和已经三年没回家了,大多数情况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gay,怕一回来就被拉着去相亲,但漂泊的孩子总惦记着落叶归根的,对于这次回家,郑和报以半喜半忧。郑爸爸郑妈妈得知儿子今天回来,一大清早就开锅煮年夜饭,郑和进家门时正赶上老两口擀面。“回来啦”“啊。”郑和对这伴随自己成长的场景有太多怀念,他钻进自己的房间,差点被灰盖住,对着满屋子的杂物很无奈:“妈,你怎么又乱放东西”郑妈妈的回答很理直气壮:“反正你又不回家。”真是对于三年没见面的儿子说这话适合么郑和直摇头。八十四郑和洗手帮着老两口包饺子,问:“我姐啥时候回来”“要明天呢,她说飞机票不好定。”郑和有个姐姐叫郑鑫茗,比他大五岁,早些年去北京打拼,在那里认识了姐夫,安了家还生个儿子,郑妈妈没少拿这孩子教训郑和,让他早点定下心。旁人不清楚,郑和自己还不晓得么,他就是有个天生的gay,和女人交谈、肢体接触还行,稍微再亲昵点,绝对会当场吐出来。郑和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悄悄跑阳台给白先生打电话报平安,还没聊几句,郑爸爸就在屋里喊:“和子和子你在哪呢锅里的水都烧开了。”“马上就来你先帮我把锅盖拿起来”厨房一阵噼里啪啦,郭爸爸继续喊:“锅盖倒扣进水里了,怎么办呐和子快点”“来了来了,哎呀,您可真是我亲爹哟”郑和匆匆说下次再聊,跑过去挽救厨房。白先生听着他那边热热闹闹的声音,钢笔在合同书上画了个心。秘书干咳一声。白先生合上合同,淡定地说:“再复印一次。”“是。”八十五郑鑫茗的儿子今年四岁,小名豆豆,活蹦乱跳像只猴,一双大大的圆眼睛只要盯着你超过四分钟,基本肚子里就在转着圈圈坏你呢。对于这种孩子,网路上有一个统一的称呼:熊孩子。郑和刚回家,不了解情形,看姐姐还用豆豆这个名字叫自己儿子,话不过脑子就说出口:“姐,你咋还用这小狗的名字呢”“你家才是狗名字呢”郑鑫茗下意识反驳,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他家也是自己家,随口改口:“你那名字好,太监名,郑和下西洋。”郑和没想到几年不见,大姐的毒舌更见长进,缩缩脖子不说话了。豆豆天真善良的问郑和:“舅舅,什么是太监呀”郑和不知道是按事实说话还是胡乱拿个桔子充当太监,这边还纠结着,那头郑爸爸开始科普了:“太监是古代在宫里伺候别人的奴才,男人净身后才能成为太监。”“什么是净身呀”豆豆奶声奶气地问。郑爸爸笑呵呵抓住豆豆开裆裤里的小鸡鸡,道:“就是把你这个切掉很疼哦”豆豆吓得大叫。郑和脸一抽。他警觉郑爸爸与豆豆刚才那一段对话曾经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月前。郑和与白先生缩在沙发上看言情片,里面正上演原配夫人大斗小三,郑和随意说:“这种时候她们俩个人应该联手一起去狠狠揍一顿那个男人,这才对劲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白先生上心,低头吻他,问:“你呢会不会在外头偷吃”“这种事情应该是我害怕的。”“如果被我发现,我就切了你。”“切哪”郑和傻乎乎地问。白先生笑着抓住郑和睡裤里的东西,道:“自然是切这里,让你狠狠疼一次,长长记性。”郑和吓得大叫。真是异曲同工之妙啊。郑和感慨风水轮流转。豆豆银铃般的笑声停止了,他忽然指着郑和,娇滴滴地喊:“我知道了,太监是不是长舅舅这样”艹郑和顿时想拿鞋底狠狠抽几下他,这谁家的破孩子啊第14章八十六过年就是个操心活,刚过年没几天,郑和就从成少那里得知白先生在日本过得很不开心,公费掏钱让自己去日本,恰好,郑和在家里被各种七大姑八大姨折磨地奄奄一息,当晚就告诉爹妈自己要回h市。郑妈妈毫无反应,抱着自己的亲孙子看言情偶像剧,郑爸爸倒是很舍不得,叹了口气,郑和一颗良心瞬间被这声叹息所击中,刚想开口说我不回去了,郑爸爸就开口:“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啊咱家水龙头还有厕所都还没有人修呢。”郑和咬牙切齿回答:“我给你修好了再走”郑爸爸这才开心了:“哎,儿子真懂事,我给你拿个冻梨吃”冻梨应该算是北方的特产了,果肉呈棕色,从雪里掏出来不能直接吃,要放水里等它融化,融化后的冻梨十分清甜,咬破外皮,可以慢慢吸着梨水。郑妈妈的单位国庆给了一箱子苹果梨,巧了,郑爸爸从吉林出差回来,那边的人又送了三箱苹果梨,老两口对着这四箱子梨发愁,亲戚串了一遍的门才送完大半,又哼哧哼哧吃了两个月才消灭了一箱,郑妈妈还想继续努力,郑爸爸捂着牙塞说:“上火了,吃不动。”再喂,死活不张嘴。郑妈妈琢磨着这也不是个办法呀,眼看着苹果梨要坏了,她灵机一动想出个冻梨的法子,总算结了一桩心事。郑和吃着梨,忽然想起自己两手空空跑去日本似乎不太好,便道:“妈,这些梨我能拿走些不”郑妈妈看电视剧看得正酣,闻言摆摆手:“全拿走,连着箱子全拿走”“好嘞。”郑和把装梨的箱子启开,照张图片,发给白先生。to白先生:很好吃的东西,你想不想吃呢onno郑和乐颠颠地等待着回复,可直到半夜还没有短信,他不禁有点失望,把头埋枕头里,被子裹成一个团,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起床,郑和被闹铃吵醒,打开手机,白先生发来一条短信,很简短,语气很疑惑。这是土豆郑和乐得嘎嘎的,像个傻子。八十七郑和拖着一箱子梨去机场,他办好运送手续才知道这年头运费又多昂贵,就这么二十来个梨加上一些冰块就足足花了五百多块大洋,幸好这是公费,不然郑和真想什么礼物都不带去了。从h市转北京再转东京直奔大阪,郑和大包小裹从机场出来,看着日本冬季湛蓝的天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啊。小日本,你爷爷郑和来了哈哈。郑和舒坦地深呼吸,看着四周说着大舌头语的大和民族,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白先生的住址了,掏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草手机呢郑和目瞪口呆,翻着自己所有的衣兜也找不到那个小小的白色长方体,蹲在行李上想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貌似出门前把手机放柜子上了。他思来想去,不得已又拖着箱子回机场前台需求帮助。前台坐着个美丽的小姐,模样很性感,白皮肤栗色头发,笑起来左脸竟然有酒窝。郑和问:“yoeakese”前台小姐皱着眉,一脸疑惑,问:“sorryidon`tknowyoeakengish”那你以为我在和你说什么土星语郑和觉得这位小姐的智商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前台小姐的日式英文大阪版,郑和听不懂,郑和参了东北口音的中式英文,前台小姐也不明白,最终,无奈的前台小姐拨打保安,将郑和押走。郑和还以为把自己押走的两个人是翻译呢,磨叽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别说中文了,连他妈的英文都屁个不明白,登时怒了,日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郑和气得想要把自己的行李拿来就走,保安察觉他的意图,两人就这么撕扯起来。郑和早年曾给人拍替身,从二十五米高的台子朝下跳,轮到第三场,场务人员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没有给海绵加厚,郑和跳下来当时屁股着地发生错位,养了三个月才把盆骨养好。在两人抢包时,郑和一个用力不知道哪根筋没接好,白先生一天二十四小时努力耕耘都没把他屁股上的旧伤弄出来,保安轻轻的一个手推就让他疼的冒白汗,咬牙挺着被拖上车,还没到警察局已被颠得晕过去。警察局的人翻遍郑和的背包,接了通电话后把此人判定为没有危险,把牢门打开却发现嫌疑犯高度昏迷,立即送往医院。院方从郑和的身份证以及护照联系到郑和的公司,成少接到电话不敢耽搁,连忙给身在日本的白先生通电话。白先生语气很平淡,沉稳地回答:“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成少一拍脑袋,这事闹的,日本是白先生的地方,自己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郑和在医院里醒来,睁眼便看到坐在自己床边静静看书的白先生。柔和的光线从百叶窗里投射过来,阳光暖暖。白先生的侧脸英俊而温柔,沉淀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知性魅力,他的旁边,一只沾着露水的白百合插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根茎分明。毫无疑问,这是一幅祥和而美丽的画面,可郑和醒来大脑里的第一句话就是:靠老子的冻梨呢可别烂了八十八白先生合上了书,开口:“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