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这样毫不掩饰的暧昧举动,也不是轻易能吃得消的。郑和装作没有看到其他人怪异的目光,讪笑道:“其实我平时也是很注重保养的,你要是喜欢我没皱纹的模样,我可以涂些去皱的东西,效果应该也不错。”“我在意的又不是这个,”白先生的大拇指在郑和的嘴唇上揉按:“就是忽然发现我其实错过你很多时间。”“你不用在意这些,咱俩现在不是遇到了吗。”白先生看着郑和,忽然展颜微笑:“你说的也是。”他拍拍郑和的头,拿着书又回座位上了。郑和的助理阿龙同样不认识白先生,他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对自己的艺人又是捏下巴又是拍脑袋的恶心行为,表达出了强烈的不满,具体做法就是他在给郑和卸妆时不断小声嘀咕。“郑哥,那男人是谁啊”阿龙努努嘴,眼神看向在一圈人围观中仍然坚挺的保持淡定看书的悠哉男人。郑和记得阿龙记得自己是白先生的情人,随口道:“你应该认识啊,他是白恩。”“白恩”阿龙思索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很看不上眼的小白脸竟然是那个白先生。“靠”阿龙发出惊呼。郑和对他作出噤声的手势,余光瞥到茹茹又有朝白先生走进的架势,一把扯住毛巾擦干净脸,问:“一会还有事吗”成少摇摇头。“那我现在先走了啊。白先生,走吧。”“这么快”白先生别上书签,他连两章都没看完。郑和很警惕地看着茹茹,对白先生道:“对呀,忙完了就走吧,别一会有什么人再趁机过来。”茹茹眼圈一红,小声骂道:“你凭什么说我”郑和对待女性还是很有礼貌的,刚才那番举动纯粹的条件反射,看见茹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由自主心中产生一阵怜惜与后悔。他轻咳一声,护着白先生走出片场。二百八十四车开到一半,白先生突然说道:“你今天的定妆和你年轻时像吗”“嗯反正也就是这张脸,应该挺像的吧,就是眼角有点下垂,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白先生轻哼:“你今年也才二十九吧不老,正值好年华,我就不行了。”“哪儿的事,有几个快四十的人身材还包养的这么好的。”白先生捏了郑和脸蛋一下:“嘴真甜。”郑和干巴巴的转移男人注意力,问:“对了,你怎么想起来问我定妆的事呀”“没什么,就是看见你那张脸突然有感而发,啊你知道咱俩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郑和弯眉,嘴角挂起了笑。他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为了事业决定放弃尊严,还好巧不巧的被这个混蛋碰见了。他道:“记得啊,beacher楼下嘛,王杰让我给他倒车,我上楼后你还问我来着。”白先生摇头:“那次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青岛。好像是个什么运动会之类的,你在我前面。”郑和记得自己大学明明实在h市上的,怎么可能在青岛参加运动会呢况且,青岛那个地方他一共也没去过几次,不由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去青岛参加什么运动会,你是什么人呐,我随随便便就能碰到你。”白先生也不能很清楚的想起来自己脑海中这个片段的前因后果,毕竟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但回忆里郑和那清秀的半边侧脸肯定是不会弄错的,以至于多年之后,在beacher的楼下他还能清楚认出他来。他摇摇头:“我不会记错的,那个人一定是你。”郑和向来很相信白先生的智商,他想了想,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言的甜蜜,偷笑着问:“那你第一次看见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啊”白先生苦笑:“这个,我哪儿能记得住。”郑和撅起嘴,突然问出自己一直很疑惑的问题:“我我问你个事情,咱俩第一次见面之后,你为什么给我个空号呀”白先生不说话了。郑和紧张地吧唧了下嘴,只觉得自己齿间苦涩。过了好一会,白先生将车停靠在一边,扭头看郑和,平淡的表情中姑且能看出几丝疑惑,他问:“我给你的是空号”“你难道不知道”“手机号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白先生说的特荡气回肠。二百八十五哈士奇的减肥大业因为抵抗不住花生饼干的诱惑而宣告破产。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上情人雪纳瑞是只公狗。它趴在窗外,看着楼下院子里的狗窝,大圆眼睛里全是悲愤的泪水。雪纳瑞斜眼瞥了瞥瞄自己一天的大傻狗,将视线收回。哈士奇看见雪纳瑞看自己,大尾巴刚想欢快的摇两下,突然想起来那是只公狗,尾巴在半截腰生生掐断了,失落地在地上继续扫来扫去。白先生抱着郑和上楼,郑和被这公主抱吓得哇哇大叫,俩人双双跌在床上哈哈大笑。郑和拱上白先生的身上,看到哈士奇无意识扫地行为,伸手指了指。知道事情原委的白先生把郑和拉起来,走到床边点点楼下的狗窝,道:“你瞧。”“呦,这里也有只狗”郑和嘿嘿怪笑:“难不成这只狗就是咱家傻狗的梦中情人”“你猜对了,”白先生道:“但哈士奇真正心烦的不是它喜欢上了这只白色的狗,而是那只狗是只公狗。”郑和先是惊讶,而后狂笑:“噗哈哈傻狗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啊喜欢上的狗和它一样是带把的人品绝对人品哎,我听别人说同性恋养的东西也会是同性恋,你说这个准不准呐”“我哪儿知道。”白先生向来对郑和的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产生共鸣。郑和笑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白先生,我和哈士奇相处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你去能知道这件事难道你和狗之间能够沟通”白先生打了个太极:“我也不清楚,你去问狗吧。”郑和没上当,身子紧紧贴住白先生,不让男人逃脱:“这件事你必须告诉我,我很好奇,都好几次了,哈士奇好像能听懂你说的话似的”“谁知道呢。”白先生又是这句话。郑和翻了个白眼。作者有话要说:咱的工作是没有休息日的间就更,有时候早上不更文,不是起床起晚了所以菇凉们说双更啥的,咱只要有时就是登陆作者后台去回复了第67章二百八十六郑和原本以为白先生送自己去片场只图个新鲜,谁知第二天,当他穿好衣服下楼取车时,看见男人端端正正坐在驾驶座上,僵硬片刻。“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郑和问道。他明明记得自己洗澡前,白先生还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白先生替郑和打开车门:“没一会,看你穿衣服要出门,我就先下来等你了。”郑和很迟疑地问:“你是要去送我”白先生点头,点点座位上放的书,道:“我连书都准备好了,一共十来本。”“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都接送我吗”郑和气息不稳。白先生点头,笑着把郑和抱进车里,在他耳边轻声喃语:“当然,我的凯瑟琳。”郑和眼圈瞬间红了,他张开嘴,最终还是决定合上。他说不出来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这里不是随时有人出现的停车场,他想他会立刻扑到白先生的身上,给他一个最火热的吻。郑和想说自己是男人,不需要像个女人一样天天被人接送,但前提是:这个接送的人是否是白先生。郑和抱住白先生的肩膀,激动的情绪好半天才汇成一句话。“靠别那么那么煽情行不行”白先生揉了下郑和的脑袋瓜:“反正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倒不如陪你一起呢。”郑和盯着白先生。白先生亦与郑和视线穿插。两张脸越贴越近。唇瓣纠缠。二百八十七如果白先生在中国,那么他的书房里的书大多都是英文、日文和葡萄牙语之类的,唯一一本上面印中国字的就是新华词典,而他在日本的房子里,书房里的书籍就变成了英文、汉字这种。郑和一直很奇怪白先生这一特殊习惯,他俩刚同居那会,白先生去外省的公司开会,忘记带光盘,让郑和打开他的电脑,把文件传过去。传完文件,郑和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优哉游哉观看这个五十多平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平日里都用纱料的窗帘挡着,三组遮挡住两面墙的巨大书柜,上面零零星星,每行就摆几本薄薄的书充当门面,最惹眼的就是背对着墙的大书桌,上面竟然放了三台电脑郑和不敢打开白先生的电脑,绕到书柜旁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英文的,“这什么书呀”郑和有点好奇,掏出手机点进在线翻译,把书名点进去,那头翻译的很直截了当:我和我的第一次。猥琐的郑和这次竟然没有想歪,而是认真的思考书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第一次成功第一次失败还是第一次把绿豆塞进鼻孔里郑和把书名打到搜索栏中,满怀期待的想要看书里面充满哲学的内容。网页刷新成功,上面只写了一行字:美国年度十大黄色小说之四。白先生你郑和震惊了。他为了想训斥白先生这种不健康行为,特意下载了我和我的第一次中文版,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看完这本书,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于是,他决定再看一遍。一双脚轻轻停在郑和身旁,白先生把嘴唇凑到他耳朵上:“喂”“啊”郑和成功的被恶作剧吓到了,回头怒视,瞧见来人后愤怒立减大半:“怎么是你呀,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回来,”白先生打开开关,书房顿时明亮起来:“怎么不开灯”郑和看向窗外,焕然大悟:“天什么时候黑的”“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连天黑都忘了。”白先生拿起郑和旁边的书:“呵,我说呢,怎么,看的欲火焚身了”郑和深深叹气:“拿倒没有,不过这本书写的真好,女主角为爱奉献那段我都快哭出来了。”白先生回忆起书中的片段,很疑惑:“那种桥段很感人吗”“感人啊,你不觉得那种爱情很令人羡慕吗”白先生冷哼:“不过是荷尔蒙分泌所产生的理智偏失而已,那种行为是愚蠢的。”郑和咋舌:“那要是按你这种理解,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能结婚了。”“结婚和爱情是不一样的,”白先生伸出拇指,交叉又分开,道:“就像你和我,我们就不能结婚。”郑和听出白先生的潜在含义,眼睛瞬间亮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说咱俩有爱情吗”白先生的表情不自在起来,说了句:“我先下楼了。”匆匆离开,关门的刹那耳尖泛红。郑和没看见男人的耳朵,耸耸肩,继续拿着手机重温。郑和想起这段,忍不住偷笑起来。白先生从后视镜看他,问:“你笑什么”郑和指着白先生座位旁边的书:“你那些书里有我和我的第一次吗”白先生不知道郑和这又是犯哪门子的抽风,道:“不是,你想看”郑和继续乐:“你要祈求片场里没有懂英文的人,不然让他们看见你手里的书全部都是这种内容的,绝对毁三观呐”“看见又如何”白先生很光明正大地说:“他们迟早也要了解这些事情,我算是替他们扫盲了。”二百八十八郑和在第二天去片场试衣服时才听别人说,何导去香港和编剧讨论细节去了。白先生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怡然自得地把自己的书整整齐齐码放在桌子上,那张桌子是分配给阿龙的,阿龙不敢惹白先生,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到塑料袋里,给男人腾地方。整部戏郑和一共有八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