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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9(1 / 1)

不能做错地。”长骝敏捷接过,“这件事纵然有不是,亦不是在陛下身上。”“是么”刘盈惘然道,又问,“九娘的下落找到没有”“这倒不曾。”长骝摇头,“吕家前些日子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到了如今。早就没有二人的踪影了。”“盼她日后安好吧。”刘盈道,“长骝,朕书一道手书,你交给周太尉,命他在全国各郡县暗暗寻访,若是找到九娘的下落,便”便能怎样呢刘盈最终只能轻轻道,“让当地官员暗中接济些。注意别让他们知道了。”“诺。”长骝有心想让皇帝放松些,便笑着揖道,“还没告诉陛下,刚才怀兰阁那边来人禀道,阿嫣娘子醒了。”“哦。”刘盈愣了一下,才应道。“陛下不打算去看看她么”长骝问道。他素知皇帝对张嫣爱护有加。不由有些讶异。“不必了。”刘盈苦笑道。若是从前,以他对这个外甥女的疼爱,自然不吝于走上这么一遭。但是,自从十日前,母后在宣室殿中对自己道,她欲为自己纳阿嫣为后,一切都不同了。他至今依旧无法描摹,当时听了母亲地话,他心中地惊骇。“母后,阿嫣。她是朕的甥女啊。而且。年纪还那么小。”“那又如何十二岁,已经不小了。还是你想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迫和亲匈奴当年晋文公还娶过文嬴呢。舅甥,本就不在五伦之例。”那又如何如果这个不如何,那么还有什么很如何阿嫣,在他心目中,就是那个长乐宫初见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孩儿,是那个在商山下的原野唱着赵歌的女孩儿,她总是小小的,抬着头用软软的声音喊他做舅舅。她有时候很脆弱,有时候却又很坚强,很多时候,他都认为,作为一个孩子,阿嫣太过于聪明,虽然她似乎想要极力地隐藏着。为此,他总是为她,多担着一份心。阿嫣很美丽,她有着一头柔软的青丝,杏核儿一样的眼眸,笑起来的时侯,会变成一弯月牙儿,甜美可人。她不骄纵,顾惜人,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他一直很喜欢她,作为一个舅舅。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外甥女和妻子,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角色。如同茉莉与芍药,一个观之可亲,一个掬之秣艳。不是可以等同的。他永远无法想象,他会有想要热烈亲吻,爱抚阿嫣地冲动。这场尴尬的姻缘,阿嫣是否知情,他不知道;是否懂得,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从此之后,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会很尴尬,再也没有昔日的亲昵自然。“长骝,”刘盈叹了口气,吩咐道,“朕就不过去了,你代朕去看看她吧。嗯,她在未央宫静养的日子,吩咐宫人尽心伺候着。”“诺。”长骝也叹了一声。怀兰阁珠帘将阁内遮出一个阴翳的空间,张嫣拥衾而坐,神色古怪地问道,“皇帝舅舅不过来么”“陛下政事繁忙,就不过来了。”长骝叹了口气,面不改色道。他一直对张嫣很有好感,如果不是这个女孩是陛下嫡亲的外甥女,那么,做陛下的皇后,也是很好的吧。可惜了。“不过陛下心中很是记挂着阿嫣娘子,”长骝微笑道,“岁前陇西郡守进献了两株雪莲,太医说此物对娘子此时很有好处,陛下便吩咐将一株雪莲赐给娘子。此时应该已经由医童取去熬药了。”张嫣颔首道,“替我多谢陛下。”和亲匈奴之事,最终终于将张嫣从其中开解出去,这对吕太后与刘盈都放下一种心事,然而和亲一事却要继续进行下去,尽快的选出一个和亲的人选便是当务之急。这一日,吕后将她择定的三名宗室女子的帛书交给刘盈,要他从中做一个最终的选择。刘盈瞧着帛书自嘲笑道,原来就算救下一个阿嫣,终究还是有第二个牺牲的人。而这张帛书上书写地三个名字,不是像昔日刘丹汝,与他只是陌生人。她们地血缘,都与他有着同样的牵系。大汉初立,宗室人数并不多。而适婚龄地少女,更是很少。“长骝,你说,这个被选中的人,会不会恨朕”他提起朱笔,在帛书上圈下一个名字。看的开心,要不要留张粉红票下来onno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九十九:错续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九十九:错续自去岁,留侯遣冰人为幼子偕向合阳侯求聘吴国翁主留,后因合阳侯病逝,刘留守父丧,这门亲事便就此延宕下来,然而张偕与刘留未婚夫妇名分底定。光淡荡,一对少年男女骑着马行在渭水河边。“留留,待入夏后,我想对陛下请旨去边关。”“为何”刘留的声音有些讶异,“张大哥圣眷正厚,若待在朝堂,数年之后,定能逐步升迁。”“名利固然好,却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留留,你知道么我和陛下从小一同长大,自认和了解他。陛下的志向,不是成为什么明君,开疆辟土,而是想让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百姓都有一个富足安乐的生活。这其实比所有的明君忠臣来的更难。他虽然有过迷惘,但是终究一步步在向这个方向靠近。那么,我想帮他的忙,朝中已有名臣贤相,我欲到地方,为他绵尽耳目之能。”“那”刘留欲言又止。“怎么了”“那,我们,”刘留垂首轻轻道,“不就是要分离了么”张偕淡淡一笑,握住她的手道,“待两年后,你的孝满了,我会回来的。”“那,”刘留的眼睛不敢看他,声音却理直气壮,“你离开以后,不可以喜欢别的女子,不可以让别的女子喜欢,否则,日后我知道了。饶不了你。”张偕被她的一连串不可以逗地笑出了声,忍俊不禁道,“知道了。我的翁主。”最后四字,近于叹息。空气中曼郁着青草的香味。前方忽然洒下一串年轻男女的笑声,愈来愈近,似乎正在向这边而来。拂开一枝柳枝,张偕怔了一怔。一行权贵子弟拥簇之间,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显目少女。不是楚国翁主刘撷又是谁当是时,刘撷穿着一身红衣,正笑的肆意飞扬,秣艳的面上隐隐透着嫣红,恣意开放地美丽。看见张偕,她怔了怔。一双妙目在他与刘留身上转了一转,谑笑道。“哟,燕隐公子这是陪着吴国翁主踏青呢。”“嗯。”张偕点了点头,垂眸。装作不知道背后刘留在自己手心狠狠的掐了一把。才叮嘱了不可以随意让别地女子喜欢,这会儿就遇到一个最喜欢你的女子。刘撷的眼眸一黯,“走了。”她招呼着一众少年,扬鞭道。骏马摇了摇尾巴,缓缓的与张偕擦肩而过。我的年少轻狂,我的幸福时光。马背上刘撷挺直了背。纵然在情感的战场上一败涂地,也要努力微笑,维持着自己地一份骄傲。辞别了众人,刘撷驱马回府,在府邸门前,忽觉一份与平常不同的气息。熟悉的家人来来往往于府门之间。她愣了一愣,将马鞭甩给小厮,大喜的奔向正堂。“父王”“你回来了现在不是入朝长安的时候,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长安”刘交转过头来,眸底是一片淡淡的悲哀怜惜,“我来,是来送你出嫁。”“什么意思”刘撷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十日前,陛下旨意到楚国,加封你为楚国长公主,命和亲之。匈奴。”刘交不忍再看她。刘撷愣了一刹那。勉强笑道,“父王。你不会答应是吧。你一向最疼爱女儿的。”刘交沉默。她浑浑噩噩地行在府中小径之上,忽听得假山之下有仆役小声道,“那撷翁主真的要去匈奴和亲了”“是啊。我还听说,为了补偿楚国,陛下特意加封二公子礼为宗正,统领皇室宗室。”“纵然如此,撷翁主还是太可怜了。”她一个激灵,忽得转身,奔向王邸后院。“翁主,”天色已晚,小厮惊讶的看着不应该出现在马厩这种地方的刘撷,打了一个千,刘撷却似没有看见,牵出坐骑飞云,骑了上去,奔驰出府。她一路骑到未央北面双阙之下,座下骏马的势头丝毫未减,竟似要直接撞到宫门之上一般。侧门中涌出两队披甲执戟的卫尉护卫,将一人一马拦住,戟尖森森对着马上少女,“什么人,竟敢肆闯未央宫”马儿一声长嘶人立,刘撷扬眉道,“谨告陛下,楚国翁主在宫门外求见。”长安第一翁主地名头,卫尉军闲暇时也曾听过。此时隔着暮色打量着马上傲气美貌的少女,她一身红衣,眉眼飞扬,气度神情都是掩不去的风华,应当不是假冒。“此时宫门已闭,”卫军头领朗声道,“不经陛下传唤,任何人都不得出入。纵然你是楚国翁主,也该速速离去,否则,便已擅闯宫门论处。”刘撷咯咯的笑出声来,神情自有一种幽怨,“想要论处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卫尉军能够做主的事。你们去通报陛下一声,见不见我,他自有决断。”言毕,她不在说话,将面前森森的尖戟视若无物,在卫尉军惊疑不定的目光下,驱马踱着步子。过了小半个时辰,青衣黄门小跑着步子来到宫门,尖声道,“楚国翁主,陛下让你去柏梁台候着。”暮色中的未央有着一种沉谧的氛围,刘撷第一次在这个时辰进入未央宫,一路上,长廊檐下的风灯依次亮起,延成一条光亮地通道。柏梁台上灯火通明,却不见白日里台下地热闹。刘撷眼一酸。险些落泪。不知道过了多久,台下地脚步声渐渐传来,她抬头,看玄衣地皇帝步下辇车,来到她的面前。“阿撷。”他这么唤她。“皇帝哥哥,”刘撷跪拜道,“刘撷不想去匈奴。求求你,你放过撷儿吧。”夜色中。刘盈的眸色呈出一种寂寥的颜色。“汉匈和亲,总是要有人去的。”“可是为什么是我”刘撷忍不住大声质问道,“宗室中有那么多的女子,为什么太后与陛下,偏偏挑中了我去”“因为,”刘盈微微迟疑,最终叹了一声。道,“因为你够坚强,够执着,够聪明,”够心机,“昔日刘丹汝柔弱,去匈奴后不过数载,便落得个香消玉殒地下场;朕不希望再看到大汉的公主死在那片土地上。如果是阿撷你,朕相信,你能够活地久一点。”“哈哈哈,”刘撷疯狂的笑道,“原来这坚强执着聪明,竟是撷的错处了”“阿撷。”刘盈张口,亦不知能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道,“你只当,是朕对不住你。”“一声对不住,便能让我心甘情愿去受那大漠风沙之苦么陛下,”刘撷抓住刘盈的衣摆,哀哀求道,“去年匈奴人要张嫣和亲,陛下你不也护住她了么陛下。撷儿求求你。你便再救救撷儿。阿嫣她是你亲外甥,但是撷儿也是你实实在在的堂妹啊。”阿嫣与旁人。是不同的。一瞬间刘盈本能的这么想,他吞下了口中地许多话,叹道,“不成的。阿撷,莫不说旨意已经明发,朕也不能再和匈奴人反口第二次。”他见刘撷双目发呆,许久不曾言语,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若无事,朕便先回去了。”转身的时候,刘撷怨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陛下偏心至此,便不怕我去匈奴之后,深恨大汉,反助匈奴人么”刘盈止住脚步,肃容道,“阿嫣和你不同,她姓张,而你姓刘。这些年,你享着刘姓的尊荣,自然该为它付出一些什么。若是因此反生怨怼,朕也不怕。那么刘氏先祖在天之灵也不会原侑的。”“阿撷,”他想了想,还是道,“你等朕二十年,二十年后,也许,朕会接你回来。”“二十年,”刘撷抿唇笑道,“二十年后,也许我的骨头都已经随风而逝了。”“陛下既然打定主意。”长乐宫中,吕后将一束茅香投入炉中,淡淡道,“就根本不该去见楚国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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