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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从中择一俊秀之士,将你许配给他,并遣往地方为郡守,一辈子不入京畿,这样便不会为人发现,而朕亦可一辈子照拂于你。”他笑得一笑,“朕瞧着那个严助便不错,年纪尚轻,才貌皆在常人尽在。”她哇的一声哭了,“哪个管那个严助是什么人我又何曾去多瞧过他一眼有道是:一马不事二主,一女不嫁二夫。我乐意守着你过日子。不必你费这个心。”“阿嫣,”刘盈哭笑不得。摇头再劝道,“咱们大汉不讲究这些的。更何况,你我并未真正圆房,你何必,”他迟疑道,“这般介意其实,当初吕未与人私出而去。朕着人着意寻访,后来在涿郡找到他们地下落。于是命涿郡守私下照顾。如今,他们夫妇日子虽清贫,夫妻倒也和美,亦为美事。”“她是她,我是我。”张嫣抽抽噎噎道,“我和她一样么刘盈,我是你六礼俱备。黄金两万斤聘娶入未央宫,同牢共食过地妻子,在高庙前拜祭过刘氏祖宗灵位,天地可证,皆非虚言。你就这么嫌弃我非要将我远远丢开,不再看一眼,才能安心”“阿嫣,”刘盈无言苦笑。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你是我地嫣卿,我何忍与你终生不复相见如今你年纪还小,不会觉得。但等你有朝一日长大了,却在我身上寻不到你要的东西。我怕我们两相憎恨。互为折磨。你很好,我也没有错,但是连接我们地这条线,错了。”“骗人,骗人。”她恼的不可以,“无论是律法,还是世俗n理,都没有说过当舅舅的,不可以娶外甥女。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她拉着他地手。期盼恳求道。“你已经让了我这么多次,再让我一次。好不好”他微微苦笑,挑开她的发丝,轻轻落了一吻,在她地额头。张嫣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他的唇,很冰凉,落在她温热的额上,宁馨而贴合。她很努力的想要温暖他。却发现,再如何,自己的温度都是自己地,传达不到他的唇。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吻,没有一丝情欲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她,却是为了道别。“是,律法没有说不可以,n理也没有说,可是,”他将手按在心脏之处,“我的这儿,一直在说,不可以。”“那如果,如果,”她的眸中冒出一丝希冀,“如果我不是你的亲外甥女呢你是不是就可以让我留在身边”然后相爱。他怔了一怔,傻孩子,很多事情,不是都可以轻易如果的。于是不以为意地笑道,“那也不成。”他的声音清冷无比,“纵然你不是我阿姐的女儿,你父依然是宣平侯张敖,在礼法上,你依然得喊我一声舅舅。”她眸中的希色便立即灰了下去。“好了,阿嫣。”刘盈起身道,“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他地喉艰涩了一会儿,咬牙道,“舅舅,总是为你好的。”纵然是在心中割出一道血来,我依旧会,微笑的,看你离开。“你歇吧。朕回宣室了。”他起步欲走,却愕然发现,一双柔软的手缠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他。“陛下,”她将头埋在他的背上,含糊道,“你的话说完了,是不是该听我说了”“是,我知道,你在那些所谓道德n理之上,很有一些道德洁癖。所以总觉得我们在一起,得不到幸福,勉强不来;但是没奈何,我在感情上也有些洁癖。这世上的好男子这么多,但是我若不喜欢,就委屈不来和他去。所以,离不离开这座未央宫,对我而言,其实根本没什么区别。”“你不必为我费这个心。”刘盈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痛,什么东西很尖锐,将之撕裂了一个口子,然后无数的流沙灌进来。身后地小小少女,就像一座流沙,而他已经踏进去了一半地足,若是再不即刻拔足离开,等待他的,便是深陷灭顶地命运。“阿嫣,”他急促唤道,“放手。”“不放不放。”她大声哭泣,“我觉得,我要是放了,你就真的不要我了。”万籁俱静,冬雨沙沙的敲打在椒房殿之上,偶尔一个冬雷,轰隆隆而过,悠远怡长。解忧掌着灯火,小心翼翼的入殿查看。“陛下和娘娘,这是怎么了”殿外,木樨悄声问道。年长女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吹熄了烛火,悄声道,“无事,他们都睡下了。”“那有什么稀奇的,”木樨撇了撇嘴,“陛下又不是第一次留宿在椒房殿。嗯,看起来,陛下还是很疼皇后娘娘的,这一次,椒房殿的风雨算是过了吧”“是啊”解忧张口,欲言又止。她没有说的是,这一次,不同以往,却是陛下和皇后第一次,在夜晚中同榻而眠。茅香淡淡,助人安眠。华美而庄重的椒房殿中,四阿帐顶芙蓉绣帐密覆宽广的楠木大床,炉火烈烈,偶尔发出一声噼啪声响,将殿中维持在一个温暖的温度。柔软的锦衾覆盖之下,娇小的少女从背后紧紧的拥住青年,颊上虽有泪痕未干,空气中,却隐隐带着温馨的味道。第二卷 山有木兮木有枝 完因为是卷末章,分量比平常要多一半。因此发的时间也比较迟。嗯嗯,很难过的甜蜜。于是,讨要下粉红票猜猜第三卷我会用什么卷名。嘻嘻。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三八:嘉日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三八:嘉日惠帝五年 春三月雁门都尉张偕抖去一身的风尘,骑马度过横桥,从肃杀北地回到锦绣繁华的长安。“呼,终于回来了。”远远的望见长安城楼,十六岁的小书童几乎泣下,嘟囔道,“公子真奇怪,不好好待在长安,却偏要一个人跑到边地去。”张偕在马上听了,微微笑了一笑,并不解释,只是道,“好了,马上就到家了,还不快些走吧。”高大雄壮的横城门,渐渐出现在他们面前。“呀,”瑞泽讶然叹道,“不过两年,这长安城好像已经变了好多。”站在横城门之前,他们几乎像是外来的陌生客人。“嗯。”张偕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凝望着淡淡应了一声。惠帝三年,他离开长安赴北地之时,长安城不过才筑起了一半城墙。两年后,他回到长安,环绕长安一周的城墙庄严而厚实,已经全部修建完毕,静默着拱卫着大汉的京都。长安城共有十二座城门,四方各有其三。横城门便是从北方进入长安最重要的门户。高十余丈,门基以方石所筑,上以桐木作城门楼。四阿顶城门楼下,筑有三个门道,中间的门道因仅供皇帝御驾出行,平日紧闭。另开左右两个门道,左出右入,次序俨然。他骑马入城,却被守护城门的城门士兵执长戟拦住,“这位大人。”穿着札甲地士兵抬起头来,仰首有礼但不亢不卑的道,“你从北方而来,如要入城,请出示入关文书。”年轻的士兵面上有着青春而勇武的神情,虽然地位卑微,但是并不因此显得畏惧。身上似乎有一种蓬勃向上的精神力量。张偕微笑着转身吩咐道,“瑞泽。”城门校尉从城楼上走下来。查阅过张偕的入关文书,双手捧上奉还,抱拳尊敬道,“原来是张都尉,不要怪我们为难大人。因去年有匈奴人潜入长安,劫持了长公主之子。不仅陛下太后震怒,咱们普通军士百姓也很面上无光。你说。堂堂大汉的都城,竟然让一群匈奴崽子们出入如无人之地,若是再放上一把火,啧啧,于是今年春天大伙儿群情踊跃,将最后一段长安城墙修完。大人在边境为官,不时得抵抗匈奴犯境,着实令人佩服。这便请入城吧。”张偕微怔。长公主之子,那是,宣平侯世子张偃吧。从前在阿嫣身边,他曾经见过几次那个小小地孩子,长的很漂亮,极黏他地姐姐。阿嫣。她现在可好华阳街为长安城八街之一,宽敞而严整,有足二十丈宽,中为御用驰道,两旁供行人行走。因街道上行人众多,张偕便下了马,牵着马缰沿着街道左侧行走。行道之上颇见热闹,每一个经过身边的长安百姓,面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瑞泽。”张偕回头唤道。“嗯,少爷”“你刚刚不是说。不知道我为什么放着长安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边地么”张偕微笑道。“长安城自然很好。正是因为有边地无数边地将士浴血奋战,他们才能安然无忧的度日。”张偕道。“为了守护这些百姓的笑容,我心甘情愿去边地。”瑞泽一时哑然。望着悠然走在前面的主子。很多时候他都仰望这个自己地主人,他未必懂得张偕的所思所想,但是这个时候,看着张偕的背影,陡然间觉得崇高。经过东市的时候,忽听得街边楼上一声呼唤,一人从琼阳食肆中探出头来,张偕仰首去瞧,正与他打了照面,不由大喜,笑唤道,“张辟疆。”懒的走楼梯,竟是直接从食肆中跳了下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单手在食肆挑出旗竿之上撑了一把,安然落地。“哈哈,”樊伉朗声笑道,“刚刚在上头,我还当是认错了人。”大力拍了拍张偕的肩膀,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什么时候回来地,怎么都没有通知我们这群兄弟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这不是刚刚入城么”张偕不以为忤,微笑道,“还没有进家门呢。便被你眼尖给看到了。”樊伉便笑眯了眼,“如此,你是要回去洗浴一番呢还是和我上去喝一杯酒”“纵是再疲累。”张偕拊掌笑道,“这一杯酒,也是要叨扰的。”“好酒。”张偕赞道,放下手中酒盅。“这是近一年长安新兴的蒸酒。他娘的,老子自幼号称无酒不欢,直到喝过这蒸酒,这才知道,敢情自己从前以为自己千杯不醉,不过喝的都是水呢。”二人哈哈大笑,张偕转首,临窗面对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闭了眼睛听人声沸鼎,道,“从前在北地还不觉得,如今回到长安,才发现,自己很想念东市地热闹。”“辟疆,你这趟回来,”樊伉斟酒,好奇问道,“是打算”张偕淡笑,“算起来,吴国翁主今年年初当父孝守满了。我于是告假半月,归来成婚。”“恭喜。”樊伉连忙拱手恭贺,“呵呵,遥想当年辟疆你长安佳公子的风采,走在街头,总有无数妙龄女子回眸痴痴流连。两个皇家的翁主,都对你青睐有加,实在令人羡慕”“往事还提作甚”张偕摇头,自嘲笑道,“如今,长安的百姓,只怕都认不得我了吧。”“没有的事。”樊伉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他道。“虽说你去了边地两年,晒黑了,也长壮了。比我还差了那么点点,看起来又着实风尘仆仆了一些,但还是很不错的。那群长安女子不敢与你说话,只怕是,你地那位未婚娘子着实彪悍了一些。”“哦”张偕奇道。“怎么说”樊伉拍腿笑道,“你还不知道么。吴国翁主看着文静贤淑,实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当年合阳侯未去世的时候,她可是曾一个个跑到那些号称倾慕你的女子府上,摞话不准人肖想你呢。我妻子回娘家,回来后笑的打跌,跟我说,连曹家那个刚刚满十二岁地小妹子。都被她关照到了。后来,长安城地贵家女儿便私下给她取了个绰号,嘿,唤作胭脂虎。嗯,”他搓下巴笑道,“有这么一只胭脂虎镇在你家宅之中,只怕你成婚后,便再也不能捻花惹草了。”张偕淡淡道。“男子在外的事情,妻子内眷哪里管地到”话虽如此说,可是眼中分明有着微笑的味道。“于期,”他问道,“我久在北地,不清楚长安情况。适才横门校尉说起,前些日子,有匈奴人潜入长安挟持宣平世子,此事究竟如何”樊伉怔了怔,笑道,“确有此事。当日,陛下与太后都震怒不已。”刘盈甚至为此出宫,奔波了整夜,“但”,宣平世子虽亲贵。值得皇帝做到如此地步么樊伉不是不曾疑虑过地。只是,“我为长乐户将。对此也不是很清楚。”张偕微微一笑,“皇后素来与世子姐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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