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心挨了一点:“你也不笨嘛”“谁说我笨了”“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一定要你今日到此”“自然是有事喽”“愈发的狡猾了,看来放你在皇上身边还是对的”“皇上真是个很好的人,以前我只以为皇上严厉冷酷,却不想每每在严厉后都是慈爱温和,就像是父亲”感到他手臂一紧,不禁抬眸对他:“我说错了什么吗”的确,那可是皇上,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可以随便拿来谈论她,是不是僭越了“没错,是父亲,是我的,自也是”终于从他那微翘的唇角得知了他的心思,立即脸腮发烫。埋头在他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和皇上身上的味道一样呢”猛的被他钳住双肩,紧接着对上一双紧张而恼怒的眸子:“你今天是不是谈别人的时间多了些”哭笑不得:“那可是你父皇,你也要”“不行,”将她抱得紧紧的:“谁也不行,除了我”感受那因为紧张和激动而狂跳的心,心中蓦地涌出无限感动。就是这个人,霸道又蛮横,无理又多疑,吃醋的尽头比她还大,却是一心为了她。在人前,他是冷酷无情的煜王,可是在她面前,他的多情、温柔、体贴、宠溺从无掩饰。就是他,默默的用生命为她铸就莲花,只为保她三年不受雷声之苦就是他,在她都忘了这个重要的日子的时候却是将其牢牢记在心里,又不肯对她解释,只拿出惯有的威胁,亦不顾她的气恼,撇了忙碌,却只是为了与她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就是他,哪怕是让她气了,让她恼了,让她伤了,也让她舍不得离开,因为舍不下的是他同样无法舍下她的心。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襟:“玄苍”“嗯”“我喜欢你”怀抱猛的一震,继而转作微微的战栗。她喜欢他他知道,从那澄澈的隐藏不住任何情绪的眸子,从那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之间,从那贴身贴心的小小动作,从无数次的欲言又止,哪怕是得知他的真正身份以为他欺骗了她而毅然决然的离去,都是因了她喜欢他157定情信物她喜欢她,他知道,却从未听她提起,而今就这般毫无预料的落在耳边,虽是轻轻的,柔柔的,如此简单,如此直率,带着羞涩,带着小心,却是毫不犹豫的说给了他,他怎能不感动一时间,竟是眼底微烫。强有力的拥抱给了她最大的肯定和鼓舞,埋首于她发间,亦是无比坚定道:“我也喜欢你”就这般相依相偎,任流风轻卷,任水波微摇,任荷叶轻喃只有雪白的袍摆与碧绿的裙裾翻飞纠缠,难舍难分。“咕”一声轻微的抗议打破了这静寂和谐。宇文玄苍乐了,放开她:“又没进膳。皇上那边但凡熬夜就不备早膳,竟连你也饿着了,幸好我早有准备”一只半尺见方的漆木匣横在眼前,其上泥金勾画如意花纹,旁边是一金质按钮,光泽圆润竟是同去年那只匣子一模一样,再细看果真,右下角处篆字烫金,勾画流水样的“苍”字。挑眸看他,但见他笑意满满。轻岂开关糯米的甜软并着箬叶的清香立即飘了出来。依然是九只小巧玲珑的粽子,周围镇着冰块。见她抿嘴偷笑,附唇到她耳边:“是专为去年这日来此找我算账的一个姑娘做的”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我是不知,你却知道”那柔和的气息搅得她的心亦跟着痒痒的,急忙转过身去,翘起手指“慢着”他一声断喝,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皱眉道:“我真不知道你是要吃粽子还是要吃墨汁”说着牵她到船边,将那黑乎乎的小手按到水中轻轻揉洗。水波粼粼,褪下的淡墨云似的悠悠散开。“这是”目光停在她的腕上。“五色丝若不是皇上,我都要忘了今天是端午”宇文玄苍的动作只是稍稍一滞,却是被她发觉了,只当又不小心提起了皇上引他醋意泛滥,急忙收回了手:“洗干净了,我该啊”她这一转身,却引得船身摇晃。紧急间已是被宇文玄苍护在怀里:“没事,别怕”船身只晃了两晃,便稳住了。而后,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一处宇文玄苍雪白的袖子上清晰的印着一对淡黑的痕迹。“我只当你什么也不会做,不想这水墨桃花也画得不错”“你就知道打趣我”“锦翎”看着她抬起的水眸,他忽然欲言又止,只道:“快吃吧。”她应了一声,拿了只粽子却是被他接了去,长指一挑,优美的拨起了粽叶。看着那印在衣上的淡迹,思及他方才的话,忽然觉得有些惭愧。他给了她太多,可是她至今也没有送过他什么。古代好像都讲究定情信物,他贵为王爷,自是见惯奇珍异宝,她也没什么宝物,若是能如其他女子那样做个新颖又别致的物件比如樊映波的玉兰荷包,就很好,可她偏偏又笨手笨脚“你把自己送我不就成了”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冲她邪邪一笑,顺递过那粽子。瞪了他一眼,接过粽子,一边吃一边琢磨定情物。宇文玄苍微微一笑,又拣了个粽子,细细剥起来。她伸手接过之际,水绿色的轻罗袖子下滑,露出雪白粉嫩的手臂,那条系在腕上的细细的五色丝便分外鲜明的刺入眼底。他不禁眉心微蹙,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曾有的不安再次涌动起来,他却一再告诉自己不可能,因为皇上的心里只有一个慈懿皇后,对其他人的宠幸不过是为了平衡并牵制朝堂各方的势力,即便是目前最受宠的无甚庞大背景的璇嫔,也不过是沾了慈懿皇后的光而已。苏锦翎皇上应是可怜她自小便受尽冷落不觉看向她那个小人儿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粽子。吃得这般仔细,是因为知道这粽子是他专为她而制的吗从未有人这般珍惜他的心意,即便他身为王爷,可是她那对点珠耳坠自送了她那日起便未见她离身。她在贤妃跟前伺候,眼下又正得宠,他知道这几个主子均出手大方,然而她却从没有将那些金光灿灿替代了他的,这份情意即便她不言,他又怎会不知还有她头上始终不肯换下的式样老旧的落梅长簪,听说是及笄之日烈王府的一个老妇人送的这样一个懂得珍惜别人心意的人又怎能让人忍心不去珍惜她“锦翎”他忽然抱住她,弄得她不知所措:“你”话刚出口,唇便被堵住。她手上还拿着粽子,又不好推开他,只呜呜的控诉。他的臂只一带,两人便倒在船上。船身摇晃,她忍不住惊叫,呼声却尽数被他吞入口中,也不管她挣扎,将她压在身下。腰带已被他解开,且手一扬,那雪青色的长罗便于空中舞出一个曼妙的姿态,随即挂在了出水的荷叶上,颤颤巍巍,仿佛随时会随风飘去。“你要干什么”趁他将吻移向颈间,她终于得片刻喘息。“我要礼物”暗纹绉纱襦衣已被掀了半边,月白镶珠的抹胸难掩春光外泄。“玄苍”又是哀求的口吻,软软的,甜甜的,可是这次他最近反复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在青禾节的那夜没有要了她,若是她成了他的女人,或许就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他。他只怕这个,非常怕,而且这种恐惧愈发强烈起来,即便与她在一起,亦难以抵消,倒愈发忧心忡忡。不行,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无论是什么原因必须将她牢牢护在身边,必须他甚至有个小小的阴谋,那便是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到时还怕她不肯嫁给他吗他一向耻于对女人使阴谋诡计,可是今天就无耻一次好了“玄苍”那甜糯的哀求再次响起,且愈发绵软。可是当宇文玄苍抬起眸子时,苏锦翎忽然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那眸中竟已泛起浅浅红色,正灼灼的对着她,且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她心惊肉跳:“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那故事正是他利用胸口伤痛屡次欺骗她的同情和心软并借机欺负她之际她讲给他的,如今却这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而且今天的他很是不同往日,那泛红的眼,颤抖的臂,嘶哑的声音,愈发粗重的呼吸都让她害怕。“玄苍,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在新婚之夜比较好”她咬着嘴唇,艰难的说出那羞人的话。“嗯,的确,所以我觉得今日才行动已是晚了。”他牢牢固定住她不断推打他的小手:“你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成亲青禾节吗可是怕伤了她却是执着的将那小手牵引着环住自己的肩背:“别怕,只痛一下,一下便好,而且不会很痛,我会很小心的,相信我”话到此,他亦觉得自己极像她故事里的诱骗小兔子开门的大灰狼。可是这念头只一闪,很快被蔓延的欲念吞没,只想今日若是不把这事做成,日后怕是很难再有良机。关键是他再也等不得了,他不想再每天提心吊胆的患得患失,他要将她彻底的变成她的,不管她是否愿意,待此事过后,他会好好补偿她火势从耳畔疾速蔓延,至颈间,至胸口,一路向下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上有桃花次第绽放,妖冶又妩媚,看久了,竟让人目眩神迷,只觉仿佛有无数粉红在眼前晃动,旖旎了整个天地。这片旖旎过于绮丽,如水波般涣散了她初时的恐惧,人仿佛逐渐变得轻盈,好像亦要融入这氤氲的绚烂之中。一声轻吟略唤醒了她的神智,也让那人身子一震,含住她胸前蓓蕾的力度骤然加大。微微的痛感令旖旎顿散,而后竟惊恐的发现那人不知何时褪了雪色的长袍,正火烫的与她“坦诚相对”,如墨青丝如缎子般覆了他苍白的身子,亦丝丝缕缕的垂到她身边,与她的长发纠结在一起,难舍难分。“抱紧我”他的声音已是嘶哑得要命,如沙砾般轧过她的心,钝钝的痛。她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声音给催眠了,竟听话的环住他的颈子,然后见他宠溺一笑,轻啄她的唇瓣:“若是痛了,便咬我出气吧”长指缓缓下移,落在她的腿上。紧致细腻,如脂如琼,让人不忍释手。在指滑入她的腿心之际,飞速吻住她的唇,抚平她轻微的战栗与惊呼。柔软湿滑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发出叹息,吻愈发轻柔爱怜。她渐渐急促的呼吸与轻吟细碎的撒在耳边,销魂蚀骨,有奇异的香气自肌理间缓缓渗出,芬芳四溢,醉人醉心。极力的隐忍已让他额间蒙上一层薄汗,身体热涨几欲成狂,却顾忌着她的柔弱,一点点的探试着她的反应。158依依不舍她的身子不自觉的贴近了他,怯怯的颤动着。水眸已是一派春意朦胧,绯红两颊如霞光轻扫玉雪,妩媚得惊心动魄。却是纤眉微蹙,小嘴红艳如丹,微微翕动:“别动,好难受”这几个字是如此之轻,对他而言却似极大的鼓励和邀请。唇吻住她仍在咕哝的小嘴,将那抱怨尽数吞入口中,唇角却不由扯开一丝笑意,掌已缓缓上移,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火热的胀痛顺势移入她的腿间,瞬间抵在蜜源之处她有所察觉,不禁睁大眼睛,惊恐望住他,呜呜的抗议。好容易进行至此,怎可放过不顾她的反对,牢牢的攥住她,腿间随即用力“噼里啪啦”“咚咚咚当当当咣咣咣”一阵热闹的纷乱突然传了过来,霎时惊皱了平静的湖面。二人俱是一惊,然而这一惊却霎时令苏锦翎混沌顿开:“晨光苑马上要开始赛龙舟,你还不快去”宇文玄苍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懊恼,神色虽有迟疑,手下却不放松:“也不急于这一时,大不了不去了”话语未毕,便要继续未竟的事业。可是苏锦翎却不肯老实听话了,而且那热闹之声不断传来,搅得人心乱如麻。终于在她的一声“哎呀,粽子掉进水里了”后,宇文玄苍臂膀一震,狠狠咬了她一口,放开了她。苏锦翎赶紧一骨碌爬起,离他远远的坐着,不顾他恨恨的瞪视,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却发现少了腰带,再一抬头,那腰带仍颤颤的挂在荷叶上。她站起身,伸出手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手距离腰带总有那么一段小小的距离。而且她这一动,风便好像和她开玩笑般,衔着那腰带将其挂在了更远的荷叶上,船也晃来晃去,令人站立不稳。求助的看向宇文玄苍,却见他满脸是报复后的快感,然后大模大样的摆出一副疲沓之态,一直未整理的衣袍雪一样的簇拥在身下,露出精壮的身子,任如墨黑发随意披散,半遮半掩着那因情潮而浮出一层淡粉的胸口,端端的是一种诱人之态。眸子微挑,斜睨着她,全无往日的冷锐,竟流出几分让人不敢逼视的魅惑之色。她红了脸,别开目光,却听他懒懒道:“过来”她才不过去呢,今天他就像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早知道他会对自己她才不肯来见他呢。“若不过来,就让腰带挂在那吧”语气虽是漫不经心,却带着明显的恼意。又是威胁,可是她也只得磨磨蹭蹭的挪过去。他“不满”:“刚刚不还催着我去晨光苑吗这会这般磨蹭,是舍不得我走”然后便见她一步移到面前,却因动作太猛,惹得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