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缭乱君心> 分节阅读 10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03(1 / 1)

样,只眺望湖面。太子和襄王上了岸,一路仍在不断拉扯。终年泡在温柔乡的太子自然是打不过常年征战魁梧勇猛的襄王,后者只伸了下胳膊,他就往后踉跄几步。亏了手下眼疾手快,他才没有跌倒,却是大失颜面,只怒吼:“宇文玄缇,你太放肆了”然后命手下一拥而上。襄王那边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从水上打到岸上,更是混乱,而且谁劝打谁,连工部尚书的帽子都给踩扁了,所幸脑门只是青了一块。他们战事正酣,丝毫不顾及端坐在澄光亭内对他们漠然而视的皇上。“朕的儿子果真都长大了”宇文容昼冷冷的一句,声音并不大,却清楚的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虽仍愤愤瞪视着仇家,却不得不停了手,跪拜在地:“儿臣惊了圣驾,请父皇责罚”宇文容昼竟是笑了:“何谈责罚刚刚朕还在同吴总管念叨,这一年一度的龙舟大会早已让人看的厌了,正琢磨着换什么花样。是不是,吴总管”吴柳齐连连称是。160血染端午“可巧你们就演了这一出,朕正看得起劲,怎么不演了吗”宇文容昼和颜悦色,竟还露出几分兴致,顿令众人心里没底。太子和襄王面面相觑这会倒放下了杀气生了默契。“朕还没看够呢,继续吧”众人不动。“怎么,朕的话你们也敢不听”宇文容昼鹰眸微眯,锐利的目光尽锁其后,然而却让每人都觉得皇上在看着他,就像被翱翔在空中的苍鹰盯紧的猎物。一时间,汗湿的后背不禁覆上一层冷气。太子和襄王又相互看了一眼,跪前一步:“儿臣知罪,恳请父皇责罚”宇文容昼又笑了:“果真,朕的话你们是不肯听了”此句语速极慢语气极轻,却恰好让每一个字重重砸在他们心上。那二人对视一眼,缓缓起身犹豫,却只得喝令手下人开打。那些人方才惊了这一下,早已手软腿软,且谁心里都清楚皇上这是动了怒,可是既然皇上开口,又不好不打,于是虚张声势的过起了手。“不好”自澄光亭内传来轻飘飘的一句顿时令众人住了手,齐齐望向那明黄加身尊贵得耀人眼目的人。“你们敷衍朕,此举纯属做戏”众人慌忙跪倒,请上饶命。良久,方听皇上似在自言自语:“也难怪,方才为了争个头彩,才打得那般激烈,这是怨朕没有给奖赏啊。”宇文容昼摘了手上的碧玺扳指,置于桌上:“谁若赢了,这扳指就归谁。你们可看好了,只有一个”众人心下一颤,顿明皇上心意,魂魄即时吓跑了一半。“天也不早了,你们总不能耽误朕和诸位大臣的晚膳,速战速决吧。”宇文容昼话音方落,已有侍卫呈上各种兵器,件件刺目锋利,吹毫断发。纵然再不愿,亦只能上前挑选,然后乘他人不备,挥起便砍。一时间,杀声震耳,惨叫连天,血雨纷飞,尸首遍地。只一忽工夫,一切安静下来。剩下的那个已是破损不堪的血人,拿刀撑着地,可是到底没撑住,“噗通”一下扑倒在地。殷虹的血在地上诡异蔓延,勾画出一幅惨烈的恐怖。那血渐渐渗入湖中,于湖水微漾中一点点的散开,沉淀风过处,掀起的腥气令人阵阵作呕。众大臣吓得瘫倒在地,哆嗦成一团,澄光亭内的如妃已是晕过去了,宫人正忙着扶她离开。宇文容昼却好像意犹未尽,连连摇头,随即目光微转,锁住那两个目瞪口呆之人,慢声道:“扳指只一个,朕只赏一人”那二人慌忙跪倒:“儿臣知错,请父皇恕罪”众人一看,皇上这是真动气了,虽然话没有明说,可是那意思摆明了是扳指只一个,皇位更是独一无二。皇上早知襄王和太子明争暗斗,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他们竟然无视圣上大打出手,究竟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还是想逼迫皇上必须于他们其中选出一个但无论是哪个原因,藐视圣上,便是大逆不道赶紧跪地替二位殿下求情。宇文容昼不为所动,亦不再发一言。众臣虽言辞一致的求情,心里却清楚,太子的状况是愈发的不妙了,若是过去,皇上定要偏袒着他,亦不至弄成这种难以收拾的局面。而襄王,近年来仗着屡有战功,取代太子之意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上更是心知肚明,莫非真要借此机除了其中一个若此,他们现在该站在哪边才好呢“王爷”倾云亭一直处于观望态度,这工夫,宇文玄苍忽的起身,慌得夏南珍和方逸云齐声阻拦这两个精明的女人早就看出眼下局势摇摆不定,若是宇文玄苍冒然出手,会不会引火上身宇文玄苍脚步未停,与此同时,宇文玄桓亦步出雩晓亭。二人位置相对,却是均往澄光亭而来。伏拜在地的众臣不约而同的让开两条小路,于是两个风度卓然的身影翩翩移来。于阶前相遇,一个冷厉如霜,一个轻和如风,目光轻飘飘擦过彼此,跪拜于阶下。“你们两个也想要这个玉扳指”未及二人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喊:“父皇,都是儿臣的错,请您饶了两位皇兄”“哪两位是这两位,还是那两位”宇文容昼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兴致盎然。宇文玄朗跪前一步:“请父皇治儿臣的罪。是儿臣的船疾赶向前,才撞了襄王的船,导致襄王的船挤到了太子的船帮,这才”宇文容昼微抬了下颌,望向襄王。宇文玄缇急忙道:“正是如此”宇文容昼沉声一笑:“谁可作证”环顾四周,“证人”已全部气绝身亡。“的确如此”宇文玄晟急忙接了句:“儿臣可作证”“你当时正领先于前,是怎么看到玄朗撞了玄缇的船”宇文玄晟当即语塞。“玄朗,为何方才不讲,这工夫倒出来认错,是你四哥教你的吗”宇文玄朗顿时一惊。他见煜王和文定王同时出现,而文定王平日云淡风轻,从不参与政事,恐皇上因此听了他的说情就此抬举了他,于是欲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借此令太子和襄王都觉得欠了宇文玄苍个人情,却不想如此岂不是陷四哥于险境“父皇,的确是玄朗撞了襄王的船”说话的却是宇文玄铮。宇文玄朗不禁提高警惕这玄铮素日与自己不和,且又和清宁王走得极近,这会突然替他说话是福是祸他提起十二分的警觉看向宇文玄铮,后者却跪得直直的,镇定望向皇上:“儿臣可作证”宇文容昼早就知道他们兄弟之间分帮结派,彼此敌视,今儿却见玄铮突然出言相助,不觉生出一丝好奇:“如何作证”“其时儿臣正紧随在玄朗船后,意欲超过,怎奈疾行间撞了玄朗的船,玄朗又撞了襄王的,襄王又撞了”宇文玄朗气急,这宇文玄铮果真没安好心思,竟洞察了他的打算,于是想移花接木的将这份人情挂到清宁王头上“依你所言,这是个连环撞了”宇文容昼微有笑意。“正是”“为何方才不讲”宇文容昼猛一拍石案,。“因为父皇并没有问。”宇文玄苍突如其来的一句顿令宇文容昼鹰眸怒展。煜王这一派的人均捏了把汗。煜王平日就总惹皇上不高兴,今天太子和襄王的矛盾本也算小事,因为二人平日便时有摩擦,不过看样子皇上是想就此杀杀二人的邪火,怎奈二人狂妄自大,结果事越闹越不好收拾。皇上怎会对儿子起杀心无非是小惩大诫,目下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将宇文玄朗或宇文玄铮痛打一顿,也算惩治了罪魁祸首,可是煜王却毫不知趣的来了这么一句,这岂不是当众和皇上叫板贤妃当即惨白了脸,只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父皇,今日之事无非因两船相撞而起。然而两船为何相撞,皆因皇上撤了龙舟”“这么说,罪魁祸首倒是朕了”贤妃一个撑不住,晕了过去。婢女这边扶了她,那边吴柳齐只言贤妃“中暑”,慌忙传令太医,众妃嫔脸上难掩窃喜之色,璇嫔已是悠然的端起茶盅姿态万千的啜了一口。“不错”煜王一派人中也有人开始觉得喘息困难了。“往年皇上御船在湖上,天子龙威,浩然正气,纵然天地之间有邪祟作乱,亦惧于天子洪福齐天,庇佑苍生。而今父皇撤了龙舟,被压制久了的邪祟便趁机兴风作浪。如此,若父皇说自己是罪魁祸首,儿臣以为并不为过。”这番话说的可谓是语意双关啊。表面上讲皇上是天授龙威,兼济苍生,内里却是说太子和襄王二人若不严加管束必成大乱。明贬实褒,再加上出自煜王这样一个惯常冷厉不假辞色的人物口中,毫无谄媚之嫌,倒更添可信之度。只是这番话可算是把太子和襄王得罪了,不过却也算帮了他们一次,能否领这个请就看那二位的觉悟了。众人松了口气,个个偷偷睇着皇上。皇上冷笑:“煜王最近愈发精进了”“父皇过誉,儿臣不过实话实说。”宇文容昼放眼阶下,群臣乌压压的跪了一片,其旁还散落着尸者的血肉。盛夏将至,且正值午后,已有诡异的气味散出,引得苍蝇团团飞舞。“既然如此,依你之见,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未及宇文玄苍开口,宇文玄铮抢先一步:“事情因儿臣而起,儿臣甘愿领罚”想不到今天这事竟然让煜王抢了风头,若是六哥在此,定轮不到他而今却是不肯将自己交由他发落,亦不肯受他这个人情皇上却笑了:“危急时刻,用于承担,也是份勇气。这个赏你了”161清音醉梦那个碧玺扳指只一抛,就落到了宇文玄铮手里。宇文玄铮大喜过望:“谢父皇”太子和襄王的脸色便有些难看。因了太子的傲气,因了襄王的不服气,此番是较着劲的要比个输赢。根本不存在于谁撞了谁,宇文玄朗的心思他们明白得很,为了免罚却不得不利用,心里却担心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怎可再多出个煜王可偏偏今天的风头归了他,连宇文玄铮这替罪小羊都得了赏,皇上明里没有惩罚他们,可实际仍旧杀了他们的锐气,让他们在兄弟和众大臣面前难堪,尤其是皇上赏了宇文玄铮之后就拂袖而去,更是让他们颜面扫地。眼见得众兄弟都起了身,他二人也只得站起,均觉得今天令自己丢了面子的事全赖对方,立刻横眉怒目。皇上既然走了,也便没人再管他们,如此竟觉得争执也无益,恨恨的“哼”了一声,各自离去。那边宇文玄桓云淡风轻的扫了眼宇文玄苍袖上的淡墨痕迹,唇角衔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很有些高深莫测。宇文玄苍亦回以同样高深莫测的笑意。这二人,从无言语交流,可是眼波交汇之际,彼此心思已是洞明。宇文玄桓,闲散王爷,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从不接近他们任何一人,也不参与朝政,只寄情于书画,看似凡事得过且过,却正是他的精明之处。宇文玄苍对他不是没有防范,而最令他担忧的是宇文玄桓对苏锦翎的心思这份心思亦如他的人一般不露声色,然而去年秋天,雪阳宫内,瑶光殿前,苏锦翎识破他的煜王身份落荒而逃,文定王伸臂相扶,一句极轻却极关切的“小心”却是被他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他深知苏锦翎一直向往一种恬淡平凡而自由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在他所认识的人中,在苏锦翎所能接触到的人中,只有宇文玄桓才能给予。所以文定王才会这么云淡风轻,这般从容自在,是已经笃定自己会赢了她的心吗文定王看似无欲无求,而这个人想要的,却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如此,再莫道其心无觊觎,再莫道其毫无贪念他冷笑,却见那人依旧轻和如风,只再扫了一眼他袖上的淡墨,微敛了眉,权作告辞,便飘然而去。那一袭云白的身影在来往穿梭的混乱中是那般淡定从容,却让宇文玄苍的眸地愈见深沉。“四哥”宇文玄朗从身后赶来,却不知该说什么,他正为自己今天的险些弄巧成拙而内疚着。宇文玄苍却好像丝毫不在意,只问了句:“玄铮呢”宇文玄朗急忙回头方才那大脑门还咧着嘴将那碧玺扳指套在手上向他炫耀,这会工夫就不见了踪影。他的目光在纷纷撤退的大臣与收拾血腥的侍卫之间看了一圈,皱起眉头:“想来是去秋阑宫跟清宁王报喜去了”宇文玄逸宇文玄苍眯起眸子,眉心紧蹙。其时,苏锦翎正在秋阑宫陪着瑜妃打牌。不仅是她,整个秋阑宫上下对外面那场惊险都一无所知。其间倒听到段极为热闹的声响。惜晴立在珊瑚长窗前翘起脚,自是什么也看不到,只嘟囔着:“好像打起来了”宇文玄逸唇角衔着一丝魅惑的玩味,只言:“你再不过来本王可就把你的银子全挪走了”惜晴一扭身,跑到瑜妃跟前:“娘娘,王爷欺负我,王爷把奴婢的银子全送了锦翎了”苏锦翎的脸顿时红了。其实她今天来探望瑜妃,根本没有想到会碰上宇文玄逸,还只当是他也在晨光苑参加龙舟大赛。然而进了殿,惜晴就拉住她的手:“今儿真巧,王爷也在”因为宇文玄苍的警告,因为她对清宁王心思的微有察觉,很想抽身而退,却是不妥,而且惜晴捉住她的手就不肯放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