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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顿时发凉。夏南春现为太子妃,父亲是右丞相夏饶,与之相关的还有数不清的背景,若是想撼动她的地位可谓难上加难,苏玲珑即便拼上烈王府的一系列干系,会赢吗而且,这不仅是两个女人的斗争,更是两个家族以及与两个家族有关的所有势力的斗争。夕阳柔媚,她却觉得已有风雷暗自涌动。然而转念一想,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哪怕是烈王府冷笑,可是苏玲珑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立在那里,在某个回眸的瞬间,她仿佛又看到了章宛白。不错,章宛白那种凌厉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强势在苏玲珑的脸上尽显无遗,然而此刻,那张脸上却多了几分温婉,急切,小心翼翼与羞赧,大眼中波光粼粼,时不时的瞟向太子,英气中又有挡不住的女儿韵致。苏玲珑莫不是真的对太子动了心吧若是那样的话一时间,竟是分不出对太子动心还是对太子妃的地位有所觊觎哪个更让人担心,却是见太子起了身,绕到皇上身边耳语几句,皇上便向这边看过来,笑着颔首。太子也看过来,只不过他此刻背对阳光,只一副颀长的剪影立在那。其实,若是不想到他的讨厌,他也的确是个翩翩男子。可是苏玲珑,你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啊也不知方才他跟皇上说了什么,现在又看不清那表情,却是觉得他在笑,贼贼的。“哈哈,终于到小爷上场了”宇文玄铮纵身一跃,直接跨坐在候在下方的火龙驹之上。马嘶人立,直奔场中。数匹骏马绕场疾奔,踏起漫漫尘烟。烈马长鬃飞卷日晖,金光灿灿,铺撒壮志豪情。场中设一一人多高的爆竹,形如钵盂,通体金红,长长的捻子自底部爬出的,直蜿蜒到飞龙台前。太子代皇上执臂粗的长香下台引燃长捻,只见一股青烟扭曲着蛇形远去。那烟离爆竹越来越近。苏锦翎忽然紧张起来,这么大个爆竹,得有多大的爆破力这在场的人岂不是要可是他们怎么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不仅场中人马严阵以待,观者亦全神贯注饶有兴致的盯着那长捻迅速缩短“皇上,”她奋力移到宇文容昼旁边:“那爆竹会不会”宇文容昼自然而然的拍拍她的手背,笑着摇摇头。她浑然不觉,而一旁的宇文玄逸瞟了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禁眉心微锁。青烟已尽数缩进那火红的柱体之中。静止的钵盂开始震颤,连脚下的地面都跟着战栗。苏锦翎不是忘记了逃跑,只是见大家这般镇定,心里也有些好奇那爆竹一旦炸裂会是怎样的壮观,而且既然每年如此,应不会有什么危险吧。185瞬息万变她正思绪飞转,猛听得一声巨响,那巨大的钵盂仿佛从地上蹦起来,于此同时,顶端忽然喷出无数红艳艳的酒盅大小的小球,如天女散花般直冲九霄。除了苏锦翎的惊叫,众人均是统一的欢呼,于是这一声脆弱的惊叫很快淹没在人声的浪潮之中,只宇文玄苍睇过一眼,清冷的眼角浮起几不可见的浅浅笑意。马蹄如风,飞矢如蝗。刹那间,已有拖着长长箭尾的红色小球暴雨般砸落在地。余下的小球纷纷下落,诡异的是未中箭者并不着地,而是飞虫般四处乱窜。场上折金断木声不绝于耳,扬鞭叱马声此起彼伏。天色渐暗,烟尘弥漫,苏锦翎已分不清那个是苏穆风,那个是宇文玄铮。这样的昏暗,这样的混乱,这么多的目标,谁能看清哪个小球上标有“胜”字若真的有人射中,估计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况且刚刚那么大的冲力,怕是有许多小球已经被发射得不知所踪了吧场中银星飞闪,若无箭啸铁蹄之声,倒真是幕华丽图景。忽然,烟尘中一骑杀出,直向飞龙台。禁卫急忙摆阵护驾。皇上斥退他们,唯见那一人一马踏尘而来。银甲白马,飒爽英姿。“哥”苏锦翎失声叫道。苏穆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擎箭奉上,那箭杆之上横贯一红色小球,其上正镌有一“胜”苏锦翎难掩激动,只不知苏穆风是如何于万千目标中,于昏黑暗沉中准确命中此物,不过即便这东西是死耗子,苏穆风也绝不是瞎猫皇上接过那支箭,吴柳齐立刻奉上一把金漆弯月弓。宇文容昼拈弓搭箭,将弓身拉得圆如满月,箭弦轻叹,满是蓄势待发之音。长指蓦地一松。只听“嗖”的一声,飞箭破空,寒星猝闪,刹那没入暗夜烟尘,然而转瞬之际,场中忽然爆出一团烈焰,迎风狂舞。正是那钵盂,因为火光映衬,此刻宛若一颗巨大红宝镶嵌于夜幕之中,光彩夺目。而下一刻,仿佛有谁吹了一口气,赛场周遭忽的次第燃起篝火,将整个明华苑照得通亮如昼。火光彤彤人影耸动间,苏锦翎好像回到了那个青禾节,有狂歌烈舞,铁血柔情神思游移之际,感到一束冷锐的目光向她移来,而待她看过去时,却只见那人望着场中的熊熊烈焰。方才的是错觉吧火光骤起之际,场中人便知胜负已分,纷纷收了弓箭,驱马赶至飞龙台前。没有人质疑结果是否公正,因为只有镌刻“胜”字的小球方是点燃场中的巨瓮的火引。除了襄王愤愤不平,其余人均行祝贺。“穆风,”皇上格外高兴,竟直接唤起了他的名字:“每年的骑射大赛均重赏拔得头筹者,不外乎是金帛等俗物。今日你武艺超群,险中求胜,有目共睹,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为表嘉奖,朕格外准你为自己求个赏赐”话音未落,宇文依薇的目光顿时落到苏穆风脸上,碎碎闪闪。她咬住嘴唇,两腮不由自主的红起来。苏穆风却眼睛一亮,直接越过众人盯住苏锦翎。宇文依薇的眸子霎时暗下去,好像熄灭的火光,只一忽,连火星亦被风吹得不见踪影。苏穆风只是望着苏锦翎,见她看过来,立刻弯起唇角,眸色深深。苏锦翎已听见方才皇上所言,再见他这种神色,不觉心中一紧,立刻望向宇文玄苍。依旧是个背影,挺直的坐在那里,对这边的动静充耳不闻,仿佛陷入了沉思。眼底雾气上浮。“你怎么了”宇文玄铮关切的挤到她身边。“烟气太大,熏了眼睛。”“有吗我怎么没觉得”苏锦翎无暇关注他的东张西望,回眸之际恰恰瞥见宇文玄逸。他正看着她,唇角衔一抹笑意。火光烈焰下,他的面容愈发深邃,神采愈发俊逸,即便是闲散的靠在桌边,却有乘风欲飞之势。见她望过来,“啪”的甩开折扇,随意扇了两下,对她轻轻摇摇头,似是安抚。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担心苏穆风冲苏锦翎微微一笑,点点头。随后正身端立,单膝跪倒:“末将恳请皇上”“皇上”苏江烈随即拜倒在苏穆风身前:“犬子年幼,不知礼数,还请皇上赐赏”“父王”苏穆风急了。就在刚刚那一刻,他已想好了要什么赏赐。他要锦儿,即便今生不能要她相伴,也要她离了皇宫,离了煜王。他会给她安置一个自由自在的天地,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亦或者就请皇上赐婚。这绝对是个大胆甚至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可皇上既是让他求了皇上金口玉言他为什么不搏上一搏“微臣恳请皇上赐赏”苏江烈恍若未闻。知子莫若父,他怎能让儿子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不仅是这唯一儿子的前途,就是烈王府关键是穆风和锦翎不行,这绝对不行苏江烈目不斜视,深深拜倒,隐在敞袖下的眉心紧紧皱起。前尘旧事,翻滚如潮。他唇角微动,一个在心底尘封了许久的名字,一个每每在午夜梦回徘徊在唇畔的名字几欲脱口而出王者,拥有能在刹那间捕捉瞬息万变的精锐。从这纷繁的目光交错中,从苏穆风的急切与苏江烈的决然中,他隐约的记起去年选秀时的事。当时南巡,关于苏穆风拦截秀女进宫的车队是回宫之后听人有意无意的谈起,亦只是一笑置之,事后便忘了,而今他看了看苏锦翎的紧张,又看了看跪在脚边的父子二人。可是话已出口天子在上,金口玉言“父皇”一直对着火光眺望的宇文玄苍起了身,敛衽一礼。火光在他身后跳跃,雪色的衣袍也染上金色,衬得整个人刚硬无比中又带着几分妖冶的魅惑。“苏世子自幼与儿臣为伴,儿臣深知他性情谦逊内敛,怕是不好开口向父皇讨赏,若是苏世子讨了什么无趣的物件”苏锦翎眉头一拧。无趣的物件他什么意思宇文玄朗已经在一旁偷笑了。“也无法彰显皇家天恩,不若就如烈王所言,请父皇赐赏。”“往年对于获胜者,都由父皇封赏,若今年改了规矩,怕是有人要”宇文玄逸也插了言,虽是半句话,却引得襄王瞪起了眼。“况若今年改了,明年又将如何苏世子为人谦和,别的人就难讲了,而且今日的冷箭”又只是闲闲淡淡的半句,然而任是谁都听得明白。若是改了这赏赐的规矩,保不准明年为了这自行讨赏更是要冷箭横行。而且这自行讨赏若是碰上如苏穆风般谦和的人还好,若是碰到贪心者“请父皇皇上赐赏”众口一词,宇文容昼自是有了台阶。刺金龙纹袍袖一挥:“着翰林院拟旨,赐封苏穆风为国大将军,领二品军衔。”依苏穆风的年龄及资历,此封不可谓不是厚赏。“谢吾主隆恩。”众皆拜倒。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同一时刻松了口气。苏穆风缓缓站起身,看向苏锦翎。火光半映着他的脸,那隐在暗处的一半竟是分外沉重。苏锦翎心底一痛,急忙掉转目光,竟好似做了亏心事一般。又不忘望向宇文玄苍刚刚,他是在担心她吗而那人依旧面对火光而立,似是一切与他无关。倒是宇文玄朗冲她露露白牙,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赛事结束,王公贵族在禁卫了引领下一一拜别皇上,向场外走去。与此同时,又有一队宫人自另一侧门走入,皆托着盘子,只是火光摇曳,光影曈曈,看不清那上面到底盛着什么东西。“今日一赛,不禁让朕想起当年征战沙场。”宇文容昼负手而立,对着火光喟叹。襄王脸上也浮现出傲然神采。“思及当年,可谓风餐露宿,经常连饭都吃不上,遇到困难时期,连战马都杀了果腹。不仅是兵士,就连朕也总想着赶紧打完仗,回去好好吃一顿,睡一觉“皇上”贤妃深有感触的握住皇上的手。“哈哈,只是今日倒真想重温当年赛场上的烈马狂歌”那队宫人已经走近,数十只漆木托盘上扣着水晶罩,下面是码得齐整敦实的肉类,有的托盘上则盛着乳猪、肥羊、野兔、山鸡皆收拾得干干净净。苏锦翎眼睛一亮,皇上该不是要准备烧烤吧想到一群人绕场围成一个圈进行烧烤的壮观景象她果断的咽了口口水。“父皇,儿臣去接九皇弟过来”宇文玄铮虽然平日喜欢欺负宇文玄徵,可是有了好事总是第一个想到他。宇文容昼刚点了头,他就跃到马上奔了出去。“哎,玄铮,你怎么可以在宫内骑马呢”宇文玄朗故意高声喊道。186故意刁难不知他是否知道正是这位双生兄弟给他下了亲切的巴豆,导致他只能在终场才赶来看热闹,此刻却是真心实意的想让宇文玄铮挨板子,因为皇上规定不让在宫中骑马,上次宇文玄铮就犯了错误,结果在禁足还是被痛打间选择了挨板子。而此刻皇上却哈哈大笑,不予追究。贤妃坐了一天,这会已经体力不支,便先告辞回去,如妃亦告辞同行,其余妃嫔纷纷离去,只有璇嫔留了下来。最近她深觉失宠,认定原因便是那个总时不时去清心殿伺候而今又被传为神女的苏锦翎。现在夜已深,稍后酒足饭饱,这饱暖思那啥,难保不不行,她得看着点况且也正好趁机和皇上联络一下感情,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招她侍寝了。于是妖妖娆娆的走到皇上身边,轻声细语。皇上笑了笑,瞧了她一眼,又睇向苏锦翎。苏锦翎的眼睛已经落进那只洗刷得干干净净的肥羊身上拔不出来了。前世刚上大学时,几个同学组织野游,其中有个来自新疆的男生特意弄了一只羊,晚上就给一群人烤起来。至今她还记得带着诱人香味的烟是如何从那黄澄澄直往下滴油的羊身上袅袅飘起“咳,”皇上轻咳一声,眼底满是笑意:“这肉可不能白吃。”苏锦翎长睫一抖,她怎么觉得这话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见她移了目光,宇文容昼故意转向众人。“我天昊能有今日辽阔疆土,全凭了马上打得这片天下。虽然眼下国泰民安,为君为臣者却不可掉以轻心,荒废功业。所以今儿若想得此美食,必要以武为凭,否则只有睁眼看着的份喽。”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果真是冲她来的,她抿紧唇。不过也不怕,这留下的女子中除了宇文依薇还有哪个是骑射的行家皇上该不会忍心让他那娇滴滴的璇嫔饿肚子吧。前世看武侠片,那些英雄人物吃得兴起之际,动不动就要舞刀弄枪的耍上一圈说是以助酒兴。当时她就纳闷,他们就不怕呛风腹胀难不成练过武功的人不仅功力达到某种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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