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掀至腿上,腰封宫绦逶迤在地,苍梧山银玉雪貂大裘下是满眼的活色生香。只可惜苏锦翎看不到。臻首左摇右摆,抗议与轻吟碎碎的滑落唇边,然而每一丝抵抗都只能让他距离自己更近一步。转眼间,一个坚挺的物件已抵在两腿间,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那膨胀与火烫。宇文玄苍抬起头,眼底已是一片淡红:“宝宝,我怕我等不了了”心下微动,望向他的隐忍。那是她日夜思念的眉眼,是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他这般为她,而她为什么不肯为了他而稍稍放松一下自己的坚守她亦知他的难处,却不知前路茫茫,他们要走向何方走到何时可是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如此却是因为她的自私就依了他吧,不去想明天,只想着眼前的人,因为对她而言,世间最珍贵的,唯有眼前人。心底暖流脉脉,酸楚脉脉,不再推搡他的肩膀,而是伸臂环住他的颈子,粉润轻轻贴在他唇上,犹豫片刻,羞涩的小心翼翼的启开他的唇瓣他的身子猛然一震,短暂惊愕后立即裹挟了她的柔软,却遇了她的躲避,自是不肯放弃,追逐上去继续纠缠。寒冬骤然化作柔暖春日,交错响起的愈发沉重的呼吸卷着自风麾下溢出的异香将飞扬的碎雪点作桃花满天。她在他的柔情下仿佛变成了一条无限柔软的薄绢,无力的搭在山石之上,等待他描画落英朵朵。飞雪入眼,迷离了视线,迷幻了神智,只知这一方似是与世隔绝的天地,唯有她与他。不觉间,已贴近了他,不觉间,手已在他身上游移温存,不觉间,她的吻也如他般热情而疯狂的印在了他苍白的肌肤上,那点点粉红好似桃花绽放,煞是动人。感受他在她的描画下一点点的升温,一点点的战栗,偶尔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是一种奇异的欣喜与快乐。她瞄准了那个正在她眼前游移的耳朵,那耳下正布着好看的红晕,迷雾般一丝丝的晕开去他每每动情皆是如此,淡淡的粉红托着依然保持一本正经的耳朵,煞是可爱。于是凑上去,含住耳珠,舌尖轻卷,又淘气的咬了下“嗯”他忽然一声闷哼,紧紧抱住她,身子骤然一震,紧接着震颤余波般散播开来。她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发作”说着就要查看他胸前的伤口,却是被他攥住腕子,那手掌亦是震颤着火热:“别动”她不知所以,只望住他紧锁的眉心,感受那紊乱的呼吸。然而下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自顶在小腹上的火烫顺着亵裤滑落,带着温热的气息,而那火烫的巨物还在微微跳动她一怔,忽然明白了什么,顿时羞得粉腮通红。她挣了挣,却仍被他抱得紧紧的,目光严肃的对她。那带着清潮的淡红亦渐渐褪去,只余清冷柔波,竟还带着点幽怨。这就是一年不尽女色的结果这就是日夜思念她的结果这就是她刚刚作乱的结果此刻的宇文玄苍分外懊丧。思及方才的迷乱,她急忙别开目光,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句“出师未捷身先死”,且反复在心里播放着。她忍了又忍,终笑出声来。那眼底简直是怨愤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哪有”仍旧不敢看他,伸出手指,装模作样的在山石的浮雪上勾画。身子忽然一轻,神智清醒之际已然坐在他怀中,身子全部被裹在风麾里,只露出个脑袋和他面面相对。他一瞬不瞬的看她,看得她都心虚了,直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存心故意。“我发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学坏了。”发狠的咬了咬她的小耳朵:“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得意的”目光冷静的凝望远方片刻,忽俯首到她耳边:“不过你刚刚本王很喜欢”刚刚羞死人了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她急于脱身,然而怎挣得过他“别乱动,否则会后悔的”果真,已经有个硬物坚定的抵在了她的腿上。宇文玄苍略有得意,手开始在遮蔽下放肆。她冷着脸,却不敢动,心里飞快盘算。“抚军大将军,此番出征,有无负伤”他弯唇邪魅一笑,含住她的耳珠:“有没有负伤你刚刚不都摸了个遍,还不知道我有无负伤”243除夕大礼这种浪荡羞人的话怎么可以从他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的口中说出可是接下来更过分“莫非刚刚摸得不够仔细不若重新来过”他牵过她的小手,顺着胸口一路向下终恼不过,趁其不备跳下怀抱,然而衣物本就虚搭在身上,这一来顿时春光外泄。然而转瞬便被他抓回怀中,随即对上他的恼怒。简直是恶狠狠的将衣物一件件的拢紧,系上,然后抱住她,继续生气。她倒忍不住笑了,轻啄了下他抿紧的薄唇,老老实实的偎在他怀里。“这回高兴了”他神色稍霁,语气却恨恨的。她眨眨眼,笑得眼睛弯弯。他无奈,抱着她,下颌轻擦她的鬓发:“宝宝,我想永远这么抱着你”心间一颤,却故作无感,手摸索的寻到他的衣襟,学着他的样子在风麾下将衣物穿好。可是弄了半天,不是外裳的盘扣对在了中单上,就是扣得串了位置,摸上去一片褶皱不平。他笑:“真笨,一看就没给男人穿过衣裳”她心神一凛,立即从中拾得一重要信息:“你是不是给许多女人穿过衣服”当然,他府中那么多女人,还有方逸云刹那间,新仇旧恨齐齐翻滚,立即怒目而视。他一怔,旋即大笑,重重亲了她一下:“只给你”她不信,眯眼对他。只给我动作怎么那么熟练而且竟然看也不看的就将衣物穿戴整齐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先不告诉你,等你嫁给我的那日便知道了。”她眸光一黯。嫁给他什么时候曾经的遥遥无期似是更加飘渺了。他知她心事,也不引她伤神,反正一切总归是要由他掌控。于是抱住她,轻轻的摇着,很是无意的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什么了”她摆弄着他风麾领扣上的金吊坠,亦是闲闲道:“还能做什么每日在皇上跟前聆听教诲,有时帮贤妃娘娘整理她抄好的经书,九殿下那边照样伺候,偶尔会去秋阑宫看望瑜妃娘娘”愈到后面,话音愈低,然而依然感觉到环在腰间的臂滞了滞。其实她一直在是否说谎之间徘徊,却又不想骗他,然而“偶尔”果真,什么都瞒不了他。“瑜妃娘娘与我有恩”“有恩我倒不知是什么恩。莫非,是这镯子”她的随身之物有三,一是他送的耳坠,一是及笄时的落梅银簪,再有,便是这琉璃翠镯子他一看就气闷。当然,苏锦翎口中所谓的恩情无非是春日时险遭太子毒手却被宇文玄逸搭救并于秋阑宫养伤一夜。她一直瞒而不报,而他不是不知。“玄苍,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瑜妃娘娘,就想起我娘”诚然,这是两个同样被丈夫遗忘在角落的女人。宇文玄苍不是不解,可这话如果深入剖析的话“那贤妃娘娘呢”苏锦翎方意识到自己是越描越黑。叹了口气,坐正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道:“玄苍,我觉得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宇文玄苍眉目一寒,却有红晕自耳后升起。“是想讨好本王以免惩罚吗”“不是,我是想这次你救了清宁王回来,我本以为”“本以为我会趁乱杀了他”他冷笑。以为她会恼,却见她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眼底漫起柔波。忽的搂住他的颈子:“玄苍,你真是个好人”这话是表扬他的没有公报私仇还是替那人在庆幸这丫头,怎么总说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好吧,看在她主动投怀送抱的份上,就当是表扬吧。“以后,是不是就这样一直好下去了”笑意未及绽放,就这么冷冷的冻在唇边。她是想说经了这一事便再无明争暗斗吗怎会这般简单当初寻找失踪的宇文玄逸并救了他,是为了不让她觉得亏欠了他,是为了还他中秋相助的一臂之力,亦是为了兄弟之情,而且若是宇文玄逸当真为此死去,纵然皇上不苛责,他和苏穆风也断然不能自免责罚,况朝臣亦会因此颇多非议,搞不好还要将他的死联系到自己身上。毕竟刚刚经历一场风波,正是敏感时期,断不能再出什么乱子。宇文玄逸的存在,恰好可平衡襄王折翼后的局面。当然,其时情况紧急,这种种只是飞速一闪而过,不,当时什么也没有想,好像是找到宇文玄逸后才逐一捋顺,然而救了他,或许正因了自己所言“你该死,但不应该是这般死法”“那该如何死死在你手上吗”宇文玄逸之言正是他心中所想。的确,对于强大的对手,一定要亲自击倒他才无愧于心苏锦翎实在是太天真了,她以为他们还是小孩子吗只要有个小恩小惠就会冰释前嫌吗就算自己可以,宇文玄逸呢“的确,你今日救了我,可我不想回报”这便是天家手足,他们生来便注定要为一样东西打倒别人,树立自己。为了那样东西,他们放弃了太多,改变了太多,如今已经回不去了。洛城雪原的足迹,鄙陋小亭中的暖意,只存在于那个距离皇权遥远的世外,然而雪一飘,风一过,就什么都不见了。他仿佛听到那人微弱的气息在耳边说“若是我活着,无论是那个位子还是她,我都要同你争”他依然微微一笑:“不妨试试”抱紧怀中人,重重吻了吻,放她下来。“你该回去了。”她扁着嘴看他。分别那么久,好容易见了,却急着赶她回去,可是天色还早“怎么,舍不得我吗”邪魅一笑,重将她揽过:“不若,我现在跟你一同回去,向皇上讨了你”但见她神色一僵,不禁莞尔,附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她的脸登时红了。她怎么忘了,方才他呃,那样应该是不会很舒服吧,他这人又一向极爱干净“那你回去吧”“你呢”“我也走。我们什么时候”话说了一半却是咽下了,然而宇文玄苍眼波微动:“很快”“下次可不可以提前几天说,我有东西给你。今天出来匆忙,都没带在身上”“礼物”拉她坐在腿上。“嗯。”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你看了不许笑”“那我现在就严肃点。”当真绷起脸来。她倒笑了,讷讷道:“关键是我做的不好”以额抵住她的额,看着那长睫蝶翅般翕动:“怎么不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不过我倒是想让你送我份大礼。”“大礼什么大礼”“嗯,到时你就知道了”“又是到时就知道了,究竟是什么时候”终忍不住衔住那粉润的唇瓣:“除夕”除夕,畅音楼,内廷家宴。去年此时,苏锦翎正病着,只能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听雪轩,遥想此处的热闹。然而想象是虚,眼见为实。眼前的一切,远远比电视所见的还要华丽璀璨。她站在戏台上,将落地帷幔轻轻拨开道缝隙,立即便有无数光芒闪光灯一般次第亮起。皆是锦绣绫罗,珠钗环佩,乍一看去,就好像两匹极繁丽的锦缎,上面铺一层,下面铺一层。光芒闪动皆因人语,却抵不过环佩叮叮,衣褶窸窣。其间香风缭绕,竟好似五彩霞雾氤氲,梦幻难描。她深深吸了口气,掩上帷幔,却又忍不住嵌条小缝偷看。而今她就要在国家级剧院登台演出了,这么一想,顿觉心情紧张,急忙在心底重新排演一遍即将上场的剧目。“锦翎,你看我这衣服怎么这么紧呢”宇文玄铮一个劲的揪扯着颈下的盘扣。“殿下,快别揪了,这都弄坏三套戏服了”小宁子急忙阻拦,却被宇文玄铮虎目一瞪,登时没了动静。苏锦翎只得上前,翘起脚费力瞧瞧:“一点也不紧,这还余出一寸呢。八殿下是不是紧张啊”宇文玄铮又一瞪眼:“谁说小爷紧张了”然而他果真紧张,这一喊,声音都变了。苏锦翎也不理他,正打算离开,却被宇文玄铮一把拉住,指着眉毛:“你觉不觉得我这眉毛画得一高一低”叹气:“很好啊”“不好,完全体现不出小爷的英武之气嘛”“你演的是杨四郎又不是宇文玄铮”“管他死狼活狼,不都得我演吗”苏锦翎觉得根本无法同他沟通,却见他嘿嘿一笑:“你今天可真好看比公主还公主”又转了脸色:“他们把我画成这样分明是想让我配不上你”“我看你就是临到上场心情紧张才处处找麻烦”“我哪有找麻烦”苏锦翎转身欲走,再跟他对话下去她也要抓狂了。宇文玄铮挡在她面前:“你说,我哪里找麻烦了”244好戏压轴1即便是国家级的剧场,后台也颇显狭窄,关键是因为有主子要上台表演所以挤了不少下人及侍卫,再加上宇文玄铮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化妆师,换掉的又不让走,都在那罚站,另外还有预备上场的伶人,所以挤得只剩一条细小的过道。宇文玄铮身材魁梧,往那一站,简直堵了个密不透风。“再说,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盼望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