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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仿佛跳跃着向梳云阁移来。狂风卷起他的袍摆,时不时的就露出杏黄的裤脚“喵”一声软软的叫声自怀中传出。宇文玄晟拍拍鼓囊囊的衣襟:“就快到了,到时就全靠你了”衣襟拱动,终于从斜襟处露出个黑黑的小脑袋,不满意的叫了一声。“小声点,被他们看到就不好了”宇文玄晟将那小脑袋塞了回去,四下瞧了瞧,继续猫腰前奔。他不知道打哪听了个传言,说是如果让黑猫在死人的身上越过,那个死人就会复活,不过俗话叫“诈尸”宫中猫不少,通体乌黑的却极少见。紫祥宫的人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费了不少工夫捉了只符合条件的小猫,可刚刚满月,怕是“法力”不够,宇文玄晟却是等不得了,亲自揣了猫来,打算让苏锦翎“复活”他赶至梳云阁,躲在树丛里观察了半天,又反复调换角度,均未发现守卫,心中惊喜且犯疑。又坚持了会,待觉得的确无人,方移出树丛,心下却极为恼怒守卫都哪去了这万一有人趁机伤害锦翎不十分厚重的门板拴着铜质的大锁,本想一脚踹开,又怕招来守卫,于是移到窗边窗子不大,却是关得严实。他逃出匕首开始撬动。那猫待得不自在,又从斜襟处探出脑袋,打了个呵欠,好奇的瞪着大眼看他忙活。终于将那窗子弄出了一个洞,虽然不大,但足以塞进那只小猫了,于是又窃喜多亏弄了这么小的一只猫。他掏出小猫,摸了摸它的脑门,低声嘱咐一会一定要在苏锦翎身上多跳几个来回,然后就将猫往洞里塞去。洞口还是小,小猫被卡得嗷嗷惨叫。他准备再凿大一点,可就在此时,一束电光在身后狂闪他清晰的看到屋内对面白亮亮的墙上映着着自己衬在密密窗格间的头,然而却还有两个影子,惨白惨白的,相对立在屋中他一声变了调的惨叫,手只一扬,那小猫立刻翻着跟头的不知所踪,而后他突然抠住那密麻麻的窗格,兴奋喊道:“锦翎,你终于活过来了。你别害怕,我这就救你出去”他一时弄不清一个人怎么忽然复活成两个,只当其中一个是阴间的勾魂恶鬼,于是立刻捡起匕首,使劲凿那窗子。凿了两下,发觉不对,转而跑到另一侧,抬腿踹门电光四处闪耀,将各类影子不分方向的铺在他脚边,诡异移动。他已将门踹了个大洞,正欣欣然的扩大成果,全未注意到一个人影正在悄然接近而当他于电闪中忽然瞥见地上不知何时出现道影子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方要回头,就见那影子手一抬后颈仿佛被什么一记重压,一切的黑白图景霎时全部变作黑色。“太子旧疾复发,着人送回紫祥宫,再寻太医医治。另告诉紫祥宫的人,好好伺候太子,否则若是太子殿下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明白的”宇文玄桓自接手这个案子,人们就再也看不见那个笑意温和的闲散王爷,现在的他立在电闪雷鸣中,依旧是一身云白的长袍,却仿佛是天降修罗,带着一股横卷千军的肃杀之气。随行侍卫不敢怠慢,急抬了太子去了。宇文玄桓微微移目,身后二人立即上前,嘴唇打着颤,语不成句。“哪里有鬼”宇文玄桓的笑在闪电中有些阴森。那二人哆嗦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指了指梳云阁。宇文玄桓缓步上前,对着破损的门皱了皱眉,而后移到窗边唇角忽的一翘,转头望向那两个守卫。守卫面面相觑,然而文定王的召唤又不能不去。可是他们刚往梳云阁迈了两步,一道妖冶的紫色闪电忽然撕裂长空,仿若巨树摇枝。光闪耀目中,他们清楚的看到一抹白影自门的破洞处飞出巨雷滚下,惊天动地,淹没了两声不是人声的惨叫:“鬼啊”苏锦翎诈尸了天栾城闹鬼了短短一夜之间,皇宫内外众口相传,尽人皆知。皇上大怒,已派人镇压,还抓了几个叫得最欢的,于是再不见人奔走相告,可是闹鬼一事却是以更快的速度仿若星火燎原般扩散了开去。文定王亲自迈进梳云阁,证实苏锦翎好端端的死着,绝无复活迹象,然而倒似欲盖弥彰,各种版本的见鬼传说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有人说方才倒了碗水,转个身的工夫就变成了血,有人说自己剪子忽然不见了,待寻找之际,不知何时竟又出现在原处,有人说早上起来去了明和苑,和对面擦身而过的宫女打了个招呼,走出很远后才想起刚刚那人不是苏锦翎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可是回头时,却只见一片翠树摇曳几日之内,人心惶惶,连皇上身边的太监大总管吴柳齐都说夜夜梦到苏锦翎,他还原本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有次深夜帮皇上整理御案时,甫一抬眼,就看到苏锦翎坐在往日那张书案后习字。他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可是走近一瞧,那纸上的字迹还未干呢当吴柳齐的徒弟李全生绘声绘色的将此事讲给那群眼睛比铜铃瞪得还大的宫人听之后,天栾城再一次炸了,而且连贤妃身边头号人物严顺也在一次替主子办事之时于夜间遇到了鬼打墙,他直折腾到天亮方走了出来,然后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雪阳宫后门口转悠“有冤情”“怨灵不散啊”“万一我遇到怎么办快帮我想想,我以前有没有得罪过她”“连吴大总管和严大总管对她那么好都被她捉弄,你没事就在背后说她坏话,我看啊”“阿弥陀佛,我是有口无心啊,苏锦翎,您大慈大悲,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啊。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了你你就去找谁,千万不要来找我啊。只要你保我一世平安,我天天给你烧香磕头”那宫女望空就拜,身后却传来一声利喝:“你们在干什么皇上已经下旨不许妖言惑众,以讹传讹,你们难道是不想活了”那宫女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最近爆红的苏玲珑,也不知烈王府烧了什么高香,两个女儿都飞速蹿红,这个六品安人现在已经是倍受宠幸的璇贵嫔身边不可或缺的人物了。她急忙爬起身来,凑上前去,神秘兮兮道:“我说苏安人,你可有所不知,那苏锦翎”“闭嘴”苏玲珑当即一耳光甩到她脸上:“再敢胡言乱语就叫人缝了你的嘴”那宫女急忙捂住嘴,旁边的蓝衣宫女却插了句:“苏安人,你若是不信的话,你的手怎么会发抖呢”苏玲珑一看,自己的手果真在瑟瑟发抖,且指尖冰凉。她急忙攥紧拳头,藏在身后,对蓝衣宫女怒目而视。“其实苏安人,你心里也是怕的不是吗何必要假装坚强呢再说苏锦翎是你妹妹对了,她是不是每晚都托梦给你”“住嘴”她再一个巴掌扇过去,不料蓝衣宫女早有预料,灵巧避过。279宫中有鬼2“安人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安人若是要打也应该打那个害死你妹妹的人,都是他丧天害理坏事做尽,才害得我们天天提心吊胆”被打宫女眼泪汪汪的抗议。苏玲珑自己也觉得最近脾气渐长,动不动就想发火,结果得罪了不少人。说来也怪,她们也不满苏锦翎的青云直上,却只敢在背地发发牢骚,或者当面不咸不淡的说上两句,可是对于苏玲珑,却是敢于顶撞,这不能不让苏玲珑愤怒异常。而且苏锦翎当时升到了五品宜人,大家见了她也只是尊称一声“锦翎姑娘”,极是亲切,而如今对自己却是直呼封号,看似尊重,可是神色语气之间不乏讽刺。虽也知她们是嫉妒不平,心底也着实气闷,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立立威,却不想蓝衣宫女微微一笑:“其实我想说的是这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是诡异莫测的人心”“你什么意思”苏玲珑暗自惊恐莫非她知道了什么“我能有什么意思若是无那恶人,好端端的苏安人怎么就变了鬼呢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她抿唇一笑:“原来苏安人已经死了,现在宫中又有了新的苏安人了”苏玲珑心中忐忑,却强作镇静,厉声道:“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还是先反思一下当着本安人的面为何不自称奴婢,如此岂非犯上无礼”蓝衣宫女扑哧一笑:“苏安人真是会说笑,我是去岁秋天被进封为安人,与苏安人可谓平起平坐,不分伯仲,而且论时间我还早于苏安人,且领五品月例,但不知苏安人”见苏玲珑脸色泛白,她唇衔笑意,姿态曼妙的福了福身:“不过既是苏安人喜欢,我就给苏安人这个面子,但还是想多嘴一句若想博得他人尊重,可不是仅凭地位高嗓门大出手快就能办到的,凡事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苏安人不妨问问自己,究竟做到了没有,做到了多少。我暂且告辞了”说着,扶着依然抽泣的宫女离开,略带恼意的劝说道:“现在该知道什么是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了,平日还是要多积德”苏玲珑看着她貌似无意的瞟了她一眼,唇角随之一翘,颇显意味深长,负在身后的手便不禁一紧,掌心已是沁沁的冷汗。她是什么意思是只针对今日之事还是知道了真相怎么每句话都似意有所指不,不可能,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即便苏锦翎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说不了话,又渐渐失了力气。可知道又怎样她是重犯,谁会相信她而自己却是众人交口称赞的重情重义之人这般想着,攥紧的拳略略放松,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哎呀,是苏锦翎,就在你身后”刹那间,寒毛尽竖。她一个激灵转过身子,却见远处一个小宫女正弯腰大笑,而前面的宫女则气得返身追打。原来是虚惊一场。她松了口气,捂住狂跳的胸口。时值盛夏,虽是处在林子内,亦是酷暑难当,可是后背却漫上一层冷汗,隔绝了周遭的酷热,且不断散发着寒气,竟使得人浑身战栗起来。视线边缘处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跳动。她举起捂住胸口的手,但见五根粉红的指尖正兴奋得不能自已。她急忙用另只手死死攥住它,攥了好久放开那微有变形的惨白的指依然在自行跳动“苏安人,你若是不信的话,你的手怎么会发抖呢”那个蓝衣宫女的话忽然响在耳边。她一个激灵回过头,却见两个路过的小宫女好奇的将她望着。“苏安人,你的手怎么了”她看了一眼,急忙将手藏到身后,旋即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做你的事去”那宫女吓了一跳,急忙福身告辞,离开时嘴角却不满的一撇。她的气又上来了,可是追了两步又停下,将手举到眼前还在抖,它还在抖“其实苏安人,你心里也是怕的不是吗何必要假装坚强呢再说苏锦翎是你妹妹对了,她是不是每晚都托梦给你”眼前闪过那个蓝衣宫女诡异的笑。她忽然觉得今日似是很不寻常。这的确是她每日必经之路,可那两个宫女的服色和打扮分明是长宁宫的人。长宁宫级即是冷宫,离此地甚远,她们怎么想到要到这里聊天而且冷宫的宫人轻易不得离宫半步越想越不对劲,那蓝衣宫女的话虽不多,却似句句包含玄机,处处深藏暗示。她,到底知道些什么手依然在抖。苏玲珑愤愤的看着它,真恨不能一刀将它剁了,好像这样就能砍掉与苏锦翎的过往,砍掉那夜夜纠缠她的噩梦,砍掉这段她不想再忆及的过去,做回曾经的她,真真正正的成为众人口中“情深意重”之人。她攥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树干上。粗糙的树皮硌破了细嫩的皮肉,有一块还深深刺进指中。她非但不感到痛,倒觉痛快异常。手依然在战栗,不过那一定是因为刚刚那记重击吧。抽出树皮,拿缠花帕子裹了手,眯了眸子,抿紧唇角,绷直脊背此刻的她,完全就是十七年前章宛白设计陷害莫鸢儿时的样子,心思缜密,手不留情。她深深吸了口气,急切的却是极力迈着稳健的脚步向长宁宫而去。“什么长宁宫没有这两个人”苏玲珑大惊失色,一把揪住一个宫女的衣襟。那宫女已然脸色发紫,拼命掰着扼住自己咽喉的手,却是愈发无力。“苏安人,快放手,就要出人命了”冷宫里为数不多的宫人都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那宫女解救下来。苏玲珑有些站立不稳。她退了两步,立即有人扶住她。目光随意一瞟,忽然定住,当即推开身边的人,似是只一步,就将那个端着铜洗慢慢在殿前甬道走动的宫女抓了过来。铜洗落地的巨响盖住了宫女的惊叫,吸引了人们所有的注意,以至于没有人留心到那泼在地上的水散出的难以察觉的香气,而那香气正顺着风往殿里飘“苏安人”苏玲珑秀气的脸开始变得狰狞,拧过宫女的胳膊:“你们竟然敢骗我”“苏安人,”众宫人齐齐跪下:“长宁宫乃不祥之地,还请安人尽早离去”苏玲珑冷笑一声,加大了手中力度,那宫女惨叫一声,胳膊当即脱臼。“说,和你在一起的宫女在哪”“安人,你在说什么宫女啊”那宫女额间尽是冷汗。“就是那个自称安人的,去岁秋天进封的”那宫女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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