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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喘不过气,终忍不住借此发泄出来,然而见他愤怒伤心,便又跟着后悔难受。她深知他依然记得对她的承诺,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从府中出来找她,要避开许多眼目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亦或者他早有准备,提前安排,又或者终是担心她难过,所以特来看她是否安好,更或者他亦是如此的思念她他从来不说这些,可她都明白,越是明白,心里越痛,然而嘴里却不肯服软。“我能怎样,一向不都是在听你的安排”“好”他的唇猛然覆上她的柔软,刹那便阻截了她的呼吸。“你要干什么”“既是如此,就不必再等了”火热长驱直入,裹挟她逃避,一股霸悍之气霎时包围了她。“放开我”“不放”背抵在粗糙的树枝上,幸有厚重的貂裘披风隔绝,然而转瞬之际,披风系带就被他解开,冰冷的唇袭上她的耳际,颈间布帛一声碎响,伴着她的惊呼,夜风灌入,可是眨眼就被他挡住,换做烈火熊熊。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唇在她颈间啮咬,再不复往日的温柔与小心,仿佛要把心中的无限怒气发泄在她身上,借以惩罚她的误解与倔强。他紧紧压迫着她,挤压着她,直到听见她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吟方停住手,头抵在她颈旁,极力压住急促的呼吸,浑身绷得紧紧的,声音已是嘶哑:“锦翎,我真是等不得了”温热的气息搅动她的碎发痒痒的扫着颈窝上,顺着发丝又滑落到胸口,渗入心间。她忽的抱住他,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底的委屈压抑尽数倾吐。他亦紧紧扣住怀中的战栗,呼吸愈发急促沉重。“玄苍,我不想你离开我,你别离开我”心底一颤,忽然打横抱起她,大步向听雪轩迈去。门霍然被踹开,转瞬便没了那雪色的身影。夜光凌乱,锦被凌乱,气息凌乱。或许是因了愈发浓重的醉意,或许是因了压抑了太久的苦涩,或许是因了情动,或许不忍看他继续隐忍,或许夜色掩去了恼人的羞涩,或许是她亦不想再等,于是再无犹豫,再无拒绝,大胆的迎上他的吻,在他的爱抚下辗转吟哦。肌肤贴着肌肤,气息对着气息。她微带啜泣的轻吟是对他的邀请,他时而爆出的低吼是对她的鼓励。屋子虽暗虽小,人却好似化作两团火焰照亮了整个天地,也照进了彼此的心。今夜,没有花烛,却是他们的洞房之夜,错过了太久的洞房之夜。因为错过,他几次三番的险些失去了她。他恐惧,他惊慌,以至于即便拥她在怀也有一种不真实之感。而今,再不去想什么危险,什么不安,只要今夜,让她成为他的人,他要好好爱她,护她,再不让她耽惊受怕,再不让她苦心等待,而后,他要带她走,若是必须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得她的平安,换得与她白发相守,他愿意她的呻吟已带着难抑的急切,柔滑的身体亦如鲜花般为他片片开放,化作春水一泓。他却依然怕伤到她,此前的狂暴渐渐转为温存,唇一点点的划过颈间,胸口,在那傲然的小蓓蕾上轻柔的划着圈,又激起她轻微的呢喃,眼下听起来却像是抱怨了。唇角不禁轻勾:“宝宝别急,咱们慢慢来”今夜,他有的是时间。她畏寒,他便拿貂裘裹住她。他的唇在披风下游移,她的声音碎碎的却是清晰的传入耳中。尖起牙齿出气般咬了那小小的蓓蕾,听着她的恼怒,笑意愈深。吻继续向下,划过平坦光滑的小腹,连那浅小的漩涡也没放过,然而终是继续下滑,觅向那芳香柔润之处。她一声惊呼,旋即抓住他的肩:“你要干嘛”“别动”她的力度不足以推开他,那抓住肩膀的手亦在瑟瑟发抖。“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这工夫,他还有心情打趣她。轻轻覆唇上去,舌尖一挑,旋即衔住了那粒柔珠。288不依不舍一种奇怪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冲进身体,又要从里面冲出来。她忍不住惊呼出声,转而又咬紧嘴唇,却依然有细碎的吟声不可遏止的洒落枕畔。他万分珍惜的啜饮着她的甘甜,挑逗着她的每一丝敏感,迫使她放开所有矜持和禁忌,大胆的迎向他的爱抚。今夜,她是他的。直到她凝滑如脂的腿在他身边震颤,直到她恍若低泣的吟哦急促响起,他方移至她脸旁,轻咬那耳珠:“怎么样现在还怕吗”她气喘吁吁,又羞又恼的瞪他一眼,一把抓起披风藏起来。他轻笑,欺身而上,亦将头埋进披风中,使劲的嗅了嗅她的脸蛋:“好香,不过却有更香的所在”接住她打来的小拳头,按到枕边,轻轻展开,与其五指紧扣,缓缓埋下脸来狭小的空间弥漫着渗有芬芳的暧昧之气,又有裹挟着男子气息的甘甜之香,一并氤氲着,令人沉醉,令人着迷。他的吻再一次点燃了她,她的神智已有些模糊,仍是不由自主的环住了他的颈子,紧紧的贴近了他。他的坚挺已烙在她的腹上,潮湿的火热霎时震颤了她的神经。他捋了捋她汗湿的鬓角,轻吻她的唇:“宝宝,别怕,抱紧我”她颤颤的,却听话的加大了臂上的力气。他的宽肩抵在她的唇边若实在痛,大可以咬他出气。轻轻抬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下一刻,火热已抵在她湿润的腿心。坚挺昂扬,蓄势待发;娇花照水,盈盈欲滴。她心跳轰隆,皱紧眉心,紧闭双眼,咬住嘴唇,指尖已陷入他的后背,做好了剧痛来袭的准备。手掌钳住那纤腰,呼吸骤然沉重。掌心一紧她已是忍不住惊叫出声,然而就在此刻,她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击在窗棂之上“谁”身上骤然一轻,只听窗扇“啪”的一声扣回原位。清冷的月光下,那雪衣之人背对着她立在院中。影子斜斜的铺在地上,如他一般静默。过了好久,他方弯下身子,仿佛在影子里拾起一物。她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视线愈发模糊,意识愈发混沌。长睫掀了几掀,终于沉沉落下。宇文玄苍进得屋来,只见那小人儿裹着貂裘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窝在床角,似一只困极累极又委屈至极的小兽。他坐在床边,轻抚她的脸,想要唤醒她,却见她睁了迷蒙的眼,也不知有没有看清自己,就咕哝了一句:“你回来了。”而后又睡了。忍笑,叹息。帮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默默的看了她许久。直坐到天色将明,却见那小人儿依然睡得香甜,动也不动。他有点恼火,拍着她的脸:“我要走了”她只“嗯”了一声,继续睡。以后断断不能让她再饮酒了,他暗恨。指尖划着着她的唇,终忍不住印上一吻,又咬了一下:“专门惹火的小东西,你又欠了我一次。呵,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被子压着貂裘,本来已裹得很紧,却仍不放心的又帮她掖了掖被角,看着裹得像个小蚕蛹的她,忍不住抱了抱,又亲了亲。不想离开,又不得不离开。对着她的浑然无觉只能无可奈何,临走,仍忍不住望向她的酣睡。她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即便是静寂,也很享受。他知道,只要离开这,便又要进入漫长的等待了。锦翎,又要委屈你了再如何不舍,终要离开。神色在手触及门板的瞬间恢复冷峻,似是怕再多一分犹豫便会改变心思般,飞快的掠出门去。行至院中,又停住脚步。敞袖轻扬,一个小物件便自手中飞出,翻了两翻落在屋顶。此刻,院中已空无一人,只有渐亮的晨光缓缓笼住小院,缓缓将院中的草木桌椅染成金色。银桂在金粉的涂抹下恍若串串风铃,摇下鸟声嘀哩。小鸟自密叶间飞出,在房檐上跳来跳去,一会梳梳羽毛,一会唱上两句,一会和旁的小鸟交流片刻,却好似忽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纷纷围拢上去。那是一个碧色的荷包,其上绣两朵栩栩如生的并开玉兰。花瓣如玉,花蕊半遮半露,手工极是精细。鸟儿可以识得玉兰,却不认得旁边的字。它们在荷包旁蹦跳着,叽喳着,终是失了兴趣,啁啾一声向着远处密林飞去。风吹了来,荷包转了转,将玉兰花隐在暗处,只余边上的两句诗沐在朝晖中。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增君今天很热吗怎么后背总一阵阵的往外冒汗脸颊也烫烫的,她是病了吗还是这畏寒的病根去了时值正午,苏锦翎在林间徘徊,不时的拿帕子拭去腮上薄汗。她的确是晕晕的,想来是昨夜酒意尚未消去,她本应坐下歇歇的,可没坐一会,便又忍不住站起来,脸颊发烧,目光碎闪。昨夜那些恼人羞人的片段再次浮现,弄得她的汗又出了一层。昨夜,他竟然心再次一震,漾起层层涟漪。卷了手中的帕子,急走两步,又不知该往哪去。都怪樊映波,一大早的回来就坐在她床边,不错眼珠的看她,好像要从她心里挖出什么来。她只得装睡,好容易盼到门声响,方急忙穿好衣服逃出来。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可是昨夜那些凌乱又一次跃然眼前,跃至耳边,仿佛听到他说“怎么样现在还怕吗”心猛的一跳,骤然转身,似要逃开这羞涩,却撞上一个怀抱。“怎么,终于学会对本宫投怀送抱了”是太子。今天特意选了这么个相对僻静的林子,就是怕宇文玄铮找上来发现她的异常,却不想碰到了太子。她四下看了看,只见树影重重,不觉后退了一步。宇文玄晟也不近前,只负手身后,上下打量她,目光定在她红潮未退的脸上,微微一笑:“这凤凰涅槃后果真更加光艳照人了。”不欲多言,转身便走。“站住”宇文玄晟低喝:“只不过其他地方却没什么长进,见了本宫依然没有规矩”她转了身,行屈膝礼:“奴婢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礼毕,再次欲走。“本宫尚未应允,你怎敢擅自离开”蹙了眉,神色已是极不耐烦:“若是奴婢记得没错,太子殿下现正是禁足期间奴婢先告退了,奴婢从未见过太子”“哈哈”宇文玄晟忽然大笑:“人常说,吃一堑长一智,果然不假。你现在是在威胁本宫吗”“奴婢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本宫赐你胆量,只求你明白本宫一片心意”臂一伸,却见她又退了一步。“太子殿下还是尽早回宫吧,若是皇上知道”“皇上哈哈正是皇上让我出宫的。”对上苏锦翎的疑虑,再次大笑:“你要知道,将来这天栾城就是本宫的,本宫想去哪就去哪不,是朕,朕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人敢说个不字而且不仅是这天栾城,还有整个天下,还有你”苏锦翎皱起眉头这宇文玄晟该不是又服了什么香魂散了吧,怎么满口胡话竟然还自称“朕”,他是不是不想活了经历一番生死,她深深明白,在这宫中,不仅不能做危险的事,连危险的人也不能靠近。她觑了个空,刚打算逃走,却被宇文玄晟欺身而上,死死压在树干上。“很快”他为刚刚那番话加了个注解,就伸指抬起她的下巴:“很快,你就是朕的人了,朕立你为后,可好”她厌恶的别开脸。“怎么,不稀罕让朕想想还有什么比皇后更好的玩意”“请太子殿下放开奴婢”“啧啧,这可不好。”鼻子凑了过来,自貂裘衣领缝隙处深深吸了口气,眯起凤目:“每次朕只要抓了你,就不想放开了”“殿下”“你应该叫我陛下”“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疯了”狠狠钳住她的胳膊,腿顶住她的腿,制止了她的反抗:“我是要疯了被你们逼的”转而又是一通狂笑:“不过很快就要过去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们疯了不过”唇在她脸旁耳侧游移,脂粉的气息拂动她脸上的绒毛,激起浑身的战栗。“我会好好疼你的”苏锦翎趁他靠过来突然咬住他的耳朵。他挣扎开来,当即挥起拳头,却在距离她一分处停住。指轻轻的抚过她的腮,笑得柔和且狰狞:“我怎么舍得打你我是那么的希望你活着”s:本章所出现的荷包是谁的呢这个线埋得很长很远,不过有人之前便猜出过onno289你可舍得忽然抱住她,耳旁的血迹在她眼前蜿蜒流下。“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心意呢”自是没有人跟苏锦翎讲太子是如何闯进天牢抢她出来要进行什么复苏术,也没有人对她说太子是如何弄到一只全身乌黑的小猫趁夜赶往梳云阁意图让她复活,就连这没有期限的禁足也是因她而起,只是现在,这个荒诞不羁的男人抱着她,没有像方才一般放荡,而是有些可怜有些无助的拥住她,好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然而下一刻,又凶相毕露,一把扯下她的披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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