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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玉贵人一个人的笑声。苏锦翎瞥了宇文玄苍一眼,但见他脊背愈发僵硬,如一杆标枪,一点点的刺入她的心。她再也坐不住,只简单的曲了膝就跑了出去。临出门时只听贤妃笑道:“锦翎一向面皮儿薄,你还这般逗她”她立在庭中的台阁朱砂下,无意识的拨弄着枝上的积雪,看它们飘洒而落,迷蒙了眼前熟悉的一切。她站了好久,自觉心情平息,便准备回去了。然而刚一转身,便见门口立着一桃红蹙金琵琶衣裙的女子,即便飞雪飘零,亦难挡一双神采奕奕的眼。331谁主阴谋那双眼正看着她,而且还看了好久。络月郡主现在是煜王的左夫人向她走来。雪花在她行动间翩然飞舞,一点点的落在苏锦翎的心里,重新搅动了好容易恢复的平静。络月与她并立在台阁朱砂下,搭了梅枝轻嗅,似是自言自语道:“中原是好啊,到处都是我没有见过的东西”苏锦翎牵了牵唇角:“若是有机会,可让煜王带你四处走走,会看到”晶亮的眸子忽的挑过来:“他总带你四处走走吗”眼前忽的就现出宇文玄苍牵着她的手穿行于热闹的集市,时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唇角衔笑,眼底是软软的柔情她咬紧了唇,飞雪落入眸中,浮起一层氤氲。“哼,”络月轻哼:“想来也不必四处走走就已经领略了中原的风景,尤其是你们中原人诡异叵测的人心”什么意思苏锦翎抬了眸,却迎上络月的怒视:“骗我说出心里话,假意祝福我和清宁王,自己却暗渡陈仓嫁了他”苏锦翎方发觉她是误会了,正欲开口,可是络月根本就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还设计我和煜王我真不知你做的是什么打算。我络月也算聪明,只坏在过于相信你,才中了你的奸计,不认命都不行。好,我认命,可是直到昨日”她深吸一口气,冷笑:“街上那场混乱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还偷偷的换了轿子。苏锦翎,我真不知你到底想嫁给谁了”苏锦翎的确记得,混乱中,她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那轿帘下方的一排坠饰不知何时由翠玉珰换作了金铃难道说未及她想清楚,络月的悲愤已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你见过自己走到新郎府邸的新娘吗当时我被晾在街上,连个接应的人都看不到”络月攥紧了拳头:“我还只当是他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挡我看到他见我进门时那淡漠的目光”声音开始发颤:“拜堂洞房,呵呵”冷笑:“他捏着个荷包在窗前坐了一夜。那荷包,是你送他的”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若不是她曾有几日在苏锦翎的帐子里逗留,见过苏锦翎做的所谓的针线,还得了她的一副绣品,便不会知晓那种独特绣法的荷包是出自她手。“苏锦翎,你是想全天下的男人都爱上你吗你好贪心得陇望蜀,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不过我告诉你,既是嫁了人,就要安分守己。我是喜欢清宁王,不过现在是煜王的人了,与清宁王的那段便彻底成为过去,而你”唇现讥讽:“我还当中原的女子都三贞九烈,却不想不过或许也只有你是个例外,然而这怕就是家学渊源的缘故吧”她竟是将莫鸢儿牵扯其中一时心头火起。“络月郡主”“请叫我左夫人。”络月微微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要为自己或什么人正什么名声,不如先管好自己,以免落人口实。既是处心积虑从别人那抢了宝贝,就请好好珍惜,否则我们肃剌和中原有一句话是相同的,那便是恶有恶报。若是你再觊觎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就算天不报,我也不会放过你”“左夫人,你说够了吗若是说够了,可以听别人讲两句吗”“我懒得听你说话,你长了张骗人的脸,又长了张骗人的嘴,只有那些男人才会愿意上你的当,你还想再蒙骗我办不到而且,就算他们现在被你迷惑,可一旦受骗多了,你想他们还会相信你吗”“我不指望你相信我什么,我只想知道,当初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心系清宁王,怎么会和煜王”络月现出好笑的神情:“清宁王妃,你贼喊捉贼的本事可真不小,络月今日更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苏锦翎心中疑虑重重,见她要走,急忙一步赶上:“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清宁王妃,左夫人,二位王爷就要走了”严顺出现在前方。络月侧头冷哼一声:“王妃,请你好自为之”她脚步轻健,自是苏锦翎不能比的。二人进了殿,皆是脸色难看。贤妃忙问左夫人是否身体有恙,络月笑得极为含蓄,言语间却是话里有话:“只是同清宁王妃聊起了在肃剌时的事,感触颇多。”宇文玄苍当即望向苏锦翎,却见宇文玄逸正将斗篷披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给她取暖。若是依清宁王的慧黠与对自己的敌意,他完全可以认为宇文玄逸是在做戏给他看,就包括他今天故意弄到苏锦翎脖子上的红印,也不过是为了向他叫嚣,可是那眸底的柔情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掺假。他看着那人对她细心呵护,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直到贤妃连声唤着他的名字方转了眸,却对上络月的冷笑。“到底怎么了”宇文玄逸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就在来时,这只小手已被他暖得软软的,可是自雪阳宫出来后,无论他如何调动内力,他的掌中依然如同握着块寒冰,且她的拳攥得紧紧的,还在瑟瑟发抖。其实不必问也知道,能让她如此失常的人只有一个,便是宇文玄苍。苏锦翎心里一片混乱。她反复思量络月的话,忽而明白,忽而糊涂,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受害者怎么成了别人口中的害人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宇文玄苍也是这般以为,所以才会“王爷,你尝说过,这其间定是出了什么岔子,才会”“六皇弟,听说这天栾城都走遍了,却怎么不见去我紫祥宫拜会”就在距正安门仅有一丈远的时候,宇文玄晟忽然自林中转出。“本宫方想出来散散步,却是在此处碰到了,真是缘分啊”紫祥宫距此处足有一炷香的路程,且太子一向娇生惯养,一到冬日多是要窝在他那温泉殿里怀抱美人,即便出行也定要乘坐暖轿,此刻却在这里出现,定是守候多时。而且,他也只能守在这里,因为这是他们离开的必经之路。宇文玄逸上前一步,挡住他射向苏锦翎的目光:“来时听父皇说太子殿下抱恙在身,需静养,臣弟便未敢带王妃前去叨扰。但不知太子殿下所患何疾,府中尚有一些药材,如若太子殿下需要”“相思病,清宁王可是能医”宇文玄晟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又上下打量他:“六皇弟可是神清气爽。”宇文玄逸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全托太子殿下的福了”“看来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只不知,这世上还有人是乐极生悲”苏锦翎皱了皱眉,这岂非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正要上前理论,宇文玄逸却是不动声色的拦住她,笑道:“太子殿下教训得极是,然臣弟尝记得周易有卦云否极泰来”太子轻哼一声:“是否否极泰来还要看人的造化”“臣弟府中最近出了不少麻烦,好在均是有惊无险,而今得太子箴言,方知全赖太子殿下福泽庇佑才助臣弟屡脱危困,臣弟在此谢过了”言罢,当真裣衽为礼。清宁王府最近的一系列行刺事件,的确和宇文玄晟脱不了干系,虽知如此也未必算计得了那如狐狸一般的人,可是不甘心啊他望向那人,却只越过宇文玄逸的宽肩看到那裹得严实的风帽。他在这里守了两个时辰便只看到这个。苦笑。然而更恨眼前这个永远笑若春风的人。“不必,清宁王好自为之”言罢,一甩袖子,愤然而去。“臣弟谢太子殿下教诲,恭送太子殿下”那貌似谦卑实则怠慢嘲讽的慢声细语自身后传来,激得宇文玄晟怒火更盛。宇文玄逸,你等着“王爷”“没事。”宇文玄逸转身环住她:“咱们回去了。”苏锦翎依然有些担心,但见他唇角翘得轻松,也便放下心来。真是奇怪,只要见他笑了,便会觉得即便天塌下来也有法子解决,不似昨日,她无意摔了那小瓶,他的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那个小瓶到底有什么秘密宇文玄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累了吧”车上,他亲为她卸下护膝:“还有段时间才能到府,你先睡一会”“王爷,我自己来吧。”她拦住他,垂了眸子:“你不用待我这么好”他手下一滞:“你是我的王妃,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忽又笑了:“我若是不对你好,怕是有两个人不肯放过我呢”“哪两个”她立即想到宇文玄苍和太子。作者有话说:今天晚上延迟到o今天晚上延迟到21:00332故人重逢他刮了下她的鼻子:“一个老苏,一个小苏”那父子二人如出一辙的嘱托霎时跃上心头,她忍不住一笑,却见他正笑意微微的望着自己,那目光看得人心里软软的。急转了眸子,视线恰落在闲置在位子上的一本书,正是他来时看的。随手拾了起来“钱府大少与新娶的小妾昨夜厮打,脸上被挠了三道口子,今天逛烟花街时却说是被猫挠的”还配了图,虽然线条简单,但极传神,画的是一个妙龄女子伸出猫爪子狠挠向一张胖脸,那胖脸上的表情是活灵活现的惊恐。“郑员外子夜去隔壁偷情,刚爬上墙头就被老婆撤了梯子,结果上上不得,下下不得”配图是一个男人骑在墙上,抱着树枝瑟瑟发抖。合了书页,封面是极为潇洒的四个大字京城彩韵,其下是繁体的“十二”且看如此通俗的表达,如此露骨的内容,这分明就是一本市井八卦。她有些怀疑的看向他想不到超逸出群的清宁王竟喜欢看这个他一瞬不瞬的关注着她的举动,对上她的好奇,唇角一弯:“我给你读读可好”她刚欲答“不用”,忽记起自己是“不识字”的。眨眨眼,将书递给他:“好。谢谢王爷”马车隆隆,却掩不住车厢内时而飞出的笑语,织锦窗帘偶然掀开一条小小的缝隙,透出春意隐隐。夜深,灯熄。苏锦翎望着那映在花格长窗上隐约的几点红晕,再次将羽绒被裹得更紧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暖玉堆砌的房间亦会这般寒冷。就在清宁王大婚的前半月,王府又来了批刺客,结果将这间清宁王亲笔题名的“暖玉生香”阁的墙踢坏了个大口子。时间紧急,所以就暂时拿别的材料补救,而暖玉本身又是惧怕炭火的,所以当然,即便如此,这房子也较普通的燃了数个火盆的房间暖上许多,只是她依然觉得冷,结果折腾了一个时辰也没睡着。人却实在困了。她蜷了蜷身子,将汤婆子抱在怀里,把脸也埋在被中。刚闭了眼,就好像听到门声一响。心神一凛。今夜,宇文玄逸直到丫鬟们伺候她梳洗完毕端着铜洗走了方离开房间。她知道,他是要制造他休息在新房的假象,不过他也说了,二人以礼相待,他绝不会对她做出非分越礼之事。但凡他说的,她就莫名其妙的相信,可是她摸摸颈子,这算怎么回事于是尖起耳朵,仔细捡拾屋内的动静。莫非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好像有人上了床感觉不到他的重量,却是觉得他就躺在身边,似是犹豫片刻,轻轻的掀开了被子她几乎要尖叫了。那人却是极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将她抱在怀中。他的怀抱初时还是清冷的,可是只一忽,就温暖如春。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只是抱着她,毫无非分越礼之举,唯有温度源源不断的自他的身子传向她,渗入血脉,脉脉融融。紧张渐消,僵硬的身子不知是因为放心还是被这暖意所融化,渐渐松弛。他身上的杜若之香仿佛有催眠的功效,睡意一层一层的袭来,终将她淹没。期间,她醒过几次,皆是因为担心他会突然“裂变”,可是他始终静静的,连呼吸声都不闻。大概是她的突醒惊动了他,环在身上的手还轻轻的拍着她,似是安抚。人便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已不在,只在身边,在衣上留有他的余温。无法安睡。梦醒浮沉几次,门外响起下人的敲门声。该起了。洗漱时,他再出现。下人是不会怀疑的,因为身为王爷,总是有许多事要忙的,譬如早朝。与她闲谈几句,眉眼间皆是笑意,下人便自然而然的认为王爷王妃恩爱非常。一连几日,皆是如此。用罢早膳,他要么外出,要么去书房,只留她一人在暖玉生香阁。她只坐着发呆,不知该做什么。四个婢女外加樊映波皆在屋里摆着,随时听她召唤,她却觉得极是别扭,正想打发她们出去,忽听门声又响。“进来。”“奴婢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她甫转了头,忽然面露惊喜:“秋娥”“王妃,正是奴婢,奴婢想死你了”秋娥说着,竟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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