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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9(1 / 1)

现在大概行出三百里了,到了乌镇”“那么快”的确,这才半天的时间。宇文玄逸轻笑:“你还不知道玄铮的脾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建功立业,如今恨不能让所有人所有马都肋插双翅”“可是劳师而袭远你笑什么”苏锦翎不觉脸红了。这些年来,她扮文盲的确很成功,偶尔若是说出点什么“高深”的话来,她自己都难免脸红。宇文玄逸只是笑着看她,目光柔软。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难以承受他的温柔注视,只得瞪他一眼,继续看星星。“你说,玄铮会赢吗二十万对三十万”不禁神色紧张:“现在,依薇公主率十二万人守在帛央河,真难为她一个女子当年我看她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转而露出钦羡之情:“巾帼不让须眉其实皇上本点了哥哥一同出征,只可惜”只可惜守在帛央河的是宇文依薇,宇文以蕾当即“重病在床”,所以“唉,长治可汗中了毒箭,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玄铮还是快点赶路吧,至少把随军的御医先送过去。唉,你说仩圪那么阴险狡诈,会不会在半路上伏击玄铮”说到这,不觉眼角一跳,望向宇文玄逸,但见笑若春风的清宁王已然绷起了脸。“你怎么了”“我吃醋了”他严肃道:“躺在夫君的怀里,却想着别的男人。你说我该怎么罚你”苏锦翎忍俊不禁,最近清宁王说话总是直截了当,偶尔还很夸张,可她知道,即便是个男人,也是要时不时撒娇的。于是捏住他的脸:“吃什么醋嘛。人家长治可汗与依薇公主琴瑟和鸣,不离不弃,至于玄铮你没看双双今天哭得那个样子,而且”即便没有旁人,仍旧附在他耳边,神秘道:“我看到玄铮眼睛也红了”翻身将她压下,依然不依不饶:“我出征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你都走了,我哭成什么样子你也看不到了”想到他带兵远征常项时那近一年的相思担忧之苦,不禁红了眼圈。长指勾过她的下颌,唇瓣轻轻吻去眼角晶莹:“锦翎,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与你分开”她转了眸子,定定的望住他。此番皇上点将出征,最属意的就是清宁王,而他放弃了这个建功立业力挽狂澜的机会,只留下陪她。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吗可是这两个月来,蛊毒再无发作。她好了,真的好了现在的她,格外珍惜这重新获得的生命,更格外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时每一刻。如今,二人同进同出,更多的时间是待在府中,形影不离,可即便如此,转身亦是思念。苏锦翎从未想过对一个人的喜欢会达到这种程度,有时仅仅是无意的对视,也可明白彼此的心意,却还嫌不够的要说出来,她觉得,自己这些天说的情话比这二十年里讲的所有话都要多。可是,当她看着他,看着他如此深深的注视,那些话就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涌到唇边:“你说错了,是永生永世,我们都再也不要分开”环住他的颈子,颤声道:“玄逸,我喜欢你,我不敢想没有你该怎么办。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傻丫头,说什么呢”他拉下她的胳膊,眼底尽是宠溺。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说出这一番话,听起来甚是不祥。最近很是奇怪,她经常会莫名的心惊,就像秋夜的风,偷偷的潜入窗棂。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这种心惊与他联系在一起,于是偷偷观察他的动静。她发现,他也在偷偷的观察她。不,应该说是悄悄的注视,那眸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深邃。她不敢多想,仿佛只要一用心,就会发现她不想看到的恐怖。她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次险些失去彼此的灾难令她心有余悸“玄逸”再次抱住他的脖子,唯有如此,才能感觉他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于自己身边。他细心的吻着她,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她的不安,待她渐渐软化成水,唇边不自觉的溢出轻吟,落在他耳畔,恍若世间最动听的琴音。他唇角衔笑,附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她当即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可是那艳压桃李的粉腮,那如秋水流波的眸子,那粉嫩如樱的唇瓣这等生气的模样,倒是更让人心醉神驰。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举世无双的珍宝,然后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装腔作势的反抗,将她抱上床,顺手拂落帘幔“咚咚咚”正是情浓意绵之际,门声骤响。“不好了,王爷,王妃,不好了”“什么事”“皇上,皇上他”宇文玄逸忽的起身。苏锦翎怔了片刻,跳下床,抓了衣服迅速裹在身上,回头却见宇文玄逸坐在床边,动也不动,脸色雪白。“你怎么了”宇文玄逸摇摇头,旋即起身,接过苏锦翎递来的衣服。烛光中,他眉心紧锁,似是不经意的捂住胸口,轻咳一声。清心殿外,贤妃在前,带领留在宫内的皇子、公主以及妃嫔们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皆白衣素面,不饰簪环,面容悲戚,衬着四围黑沉沉的树木,看去压抑又诡异。宇文玄逸和苏锦翎到时,文武大臣正陆续赶来,个个浑身战栗,似是有不能承受的恐惧。宇文玄苍早已立在门口,见他二人前来,平平的移开目光,面无表情。殿内一片安静,只烛火轻微摇动。似是知道这座宫殿的主人就要离世,即便燃了两排高烛,依然光线昏暗,且暗影重重,好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文定王府与瑞王府的人也来了。瑞王妃以帕掩唇,肩膀止不住的颤抖,时不时丢落一声抽泣。瑞王妃是慈懿皇后的外甥女,自小在宫中长大,深得皇上宠爱,此种感情自是旁人比不得的。苏锦翎看着她想哭又不得不强忍的难过,再环顾四周的凄楚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个英明神武,盖世无双的君主,真的要离去了。枝叶窸窣,抖落愈发深重的惊恐。她不禁指尖泛凉,却有一只手,悄悄的握住她的柔荑,微一用力。那只手也是冷的。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生怕自己会哭出来,她只得一瞬不瞬的盯着汉白玉台阶这在阳光下柔润生辉在月光里莹白如玉的台阶此刻竟是如此苍凉。她忽的想起那个初夏的正午,身为“三宫红人”的她初次离开承乾宫,那位亦威亦慈的父亲就站在这台阶上,对她轻轻的挥了下手眼底一烫,她急忙闭了眼。殿内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所有人都抬了头,充满期待的望过去。吴柳齐出现在门口。近一年未见,这位太监大总管仿佛老了许多,背佝偻着,拿着拂尘的手布满斑点,轻微颤抖。“皇上宣清宁王妃觐见”什么不仅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就连苏锦翎亦不敢置信。在这种时候,宣见她她望向宇文玄逸,却见他正看着她,努力的笑了笑,以示安慰。“锦翎姑娘,快随咱家进去吧,皇上他”吴柳齐浑浊的眼再次红了。这声“锦翎姑娘”,仿佛又让她回到了数年前,回到了不谙世事的少女时代,她只需一跨进殿门,就可看到那个威仪天生的君王坐在案边批阅奏折。听到她的脚步,头也微抬,只慢声道:“回来了,今天又识了几个字”2 :06708670479帝心如海479帝心如海关键字: 架空言情鼻子一酸,有泪滴落。吴柳齐只垂着头,在前引路,却道:“姑娘莫哭,让皇上瞧着心酸”自己的尾音却颤了又颤。帷幔在殿中撒下暗影,点点烛光透过落地的鲛绡,是那么飘渺。她亦在这大殿中度过无数个日夜,亦尝在无聊时咬着笔杆望着鲛绡那面的烛光发呆,只觉它们寂寥如夜空里的星星,而今夜,它们果真构织了一片星空,迫近又遥远,熟悉又陌生。近了,更近了交握的指尖冰凉,掌心尽是冷汗。碧玉珠帘叮叮作响,是殿中唯一的声响,如往日一般好听,却无限空寂。只要穿过这道珠帘,就是寝殿了。心跳得空落,不知这道翠绿划开后,是怎样的情景。静,静得可怕,仿佛一切都随着响作一团的碧玉隔在身后。“是锦翎来了吗”一个声音自幽暗中传来,沙哑,仿佛浸透了药的苦涩。她咬紧嘴唇,只几步就奔至床边跪倒,说不出一个字。宇文容昼抬起手那手干枯泛黄,因为消瘦,骨节都突了出来,仿佛老树,却依然有不散的气魄。这只操控生死大权的手,曾经御马千里,曾经掌攥天下,此刻,却只想摸一摸她的头发。然而,它是那么颤抖,抖得仿似寒风中挂在枝头的枯叶。她一把握住那只手,终忍不住哭出声来。宇文容昼倒笑了:“也只有你,敢于这个时候在朕面前哭,他们都怕坏了规矩”他微抬了眼,吴柳齐便躬了腰,无声退下。“锦翎,你恨朕吗”闻听此言,苏锦翎抬了眼,泪蒙蒙的看向皇上。此刻,她方发现,这个天威赫赫的君王竟是憔悴到如此地步,然而就在今天上午,他还立在奉仪门上,为大军誓师。那一刻,阳光在他身后升起,他金芒四射,恍若天神宇文容昼笑了笑,唇边的纹路深了深,然而即便他笑意微收,那纹路依然存留不退。“朕这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她连连摇头,泪水滑落。这个人,即便身负重疾,只要在人前,就要做出挺立天下的模样,而现在果真,连戏都演不成了。“皇上,为什么不去肃剌,去找大法师”宇文容昼一怔,又笑了。叹了口气,依旧问了那句:“锦翎,你恨朕吗”苏锦翎不明所以,只摇摇头。“朕曾经不顾你的心思,让你远嫁肃剌;朕也曾经多次提议让你为玄逸纳妾,因为你的拒绝还斥责于你,让你在使臣面前丢丑;在你被奉仙教掳走的那段时日,朕对外宣称你已离世,没有派人寻你,而是强令玄逸娶妻,这些你都不恨朕”苏锦翎想了想,依旧摇摇头:“当时是生气的,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皇上对锦翎一直关爱有加,而且在锦翎身患重病之时,皇上不顾生死为锦翎求取解药”想到皇上骤然病重,怕就是与此事有关,不禁泪如雨下:“皇上待锦翎,就像父亲”父亲宇文容昼苦笑。若真的像一位父亲,又怎会不顾你的生死锦翎,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肃剌,去寻找霍隐法师不是因为战乱突起,而是霍隐法师已不知所踪。当我得知玄逸曾经为你舍了十年的阳寿,此番竟又要为你以命相换,身为父亲,我怎能不担忧,不心痛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儿子,他那么聪明,那么能干,我怎么能让他这样消耗自己的生命我知他对你用情至深,可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所以我一直希望清宁王府能多几个女子来分宠,这样他的心思就不会只在你身上。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你们所经历的种种,皆是因为彼此太过在意所致其实我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玄逸娶你。他重伤在身,又跪了一日一夜,昏倒了。当时我很心疼,又想起了瑜妃,所以我总以为将来再给他纳几房妾室就好了,可不想玄逸这孩子,清高又孤傲,一旦认准了什么,就绝不回头。他拿“命中注定”骗了众人那么多年,原来只为等一个你。我也希望你们幸福,可是两个人若是太过恩爱,连老天都会嫉妒的。所以,为了儿子,我只能舍了你。所以,我派人烧了摩诃谷,我还让人杀霍隐法师。然而我也知道,像霍隐那样的人物是杀不掉的,但是此举让他明白了我的心意,自此,与宇文家族的牵绊做个了结。不管怎样,算是断了玄逸的念头,至于以后我也管不得了。当然,我并不希望你死。我看得出来,若你真有什么好歹,我这儿子就算废了。不仅是这个儿子,还有所以,我愿意同他们一起去欺骗众人,为你夺取解药。这也算将计就计,因为我一旦“病”了,有些人便会忍不住蠢蠢欲动。与其等他们到我真的躺倒那天再闹事,不如先让他们折腾一番,趁羽翼未丰便意图展翅高飞之际,给予重击。不过容扬说得对,我的确油尽灯枯他咳了两声,意图起身。苏锦翎忙扶了他,在他身后垫了两个素花软枕。他笑着看她:“锦翎,你还记得你曾对朕说但凡能对朕讲的,都是实话”“记得”“那你说,朕这两个儿子,谁适合当皇帝”长睫一挑,蓦地看向皇上。不用多想,“这两个儿子”指的就是宇文玄苍和宇文玄逸。怎么,竟是要让她拿主意吗还是只同她玩笑或者想要看看她的心里到底偏向于谁皇上,当真给她出了个大难题。“两个都好”“好在哪”宇文容昼笑着看她。她咬咬唇,低声道:“煜王刚明公允,雷厉风行,有治世之才;玄逸睿智温润,深谋远虑,有仁者之德”笑,却不禁咳了两声:“这若是放在一个人身上便好了”长睫一颤,不知皇上所谓何意。“然而,毕竟是两个人,而天子,只有一个。”“皇上,这等国家大事,锦翎刚刚只是”宇文容昼无力的摇摇头,转而握住她的手:“锦翎,朕要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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