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不乐意你别忘了夙家可是修仙的,保不齐将来还能连带着他们童家飞升天界就算做不了神仙,能延年益寿也好啊,反正群王夫人这次一胎生了两个嫡女,万一有什么意外,也有次女做备胎,有什么好怕的。”众人赞同地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于是夙家独子夙越同童淮群王家的嫡长女童凝秀的娃娃亲就这样平安顺利地订了下来,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此“童凝秀”非彼“童凝秀”,我们苦逼的蓬莱岛主,再一次认错了人。时光荏苒,转眼十七年过去了。童淮群王家的一对双胞胎姐妹花终于长大成人,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姐妹俩虽然长得十分相像,姐姐童凝秀的身高只有一米五五,性情乖巧可爱,妹妹童凝清却足足比她高出十公分,脾性更是截然相反的沉静内敛,连群王夫妇都时常怀疑俩姐妹小时候弄错掉了个转,唯有他们家的东床快婿,扬州第一高富帅夙越公子始终坚定不移地相信童凝秀是姐姐,多年来全然无视众多贵女热辣的追逐,一心只围着自家小媳妇团团转。算了,管谁是姐姐呢,只要人夙越喜欢不就结了群王夫妇极其不负责任地想,别说一个嫡长女,以夙家对童家的大恩和这些年来背地里雄厚的资金支持,就是让他把两个女儿都送给夙越当妾,他都不会有任何意见。这一日,夙越一如既往地带着童家姐妹花上街闲逛。试想一下,一个穿着一袭绛红锦袍,风流倜傥,热情似火的英俊少年,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一对相似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姐妹花,右边的天青色襦裙身材高挑一派沉静,瓜子脸分外娇美;左边的藕荷色襦裙身材玲珑一脸乖巧,鹅蛋脸各种可爱这样的情景,绝逼羡煞旁人的节奏啊有木有可少年却只亲昵地牵着左手边的乖巧少女,右手另执一把折扇,恭谨有礼地同右手边的沉静少女隔开了半步。即便如此,那沉静少女脸上也没有半分尴尬,三人走在街上,一直是谈笑风生,默契随和的气氛。对此,素爱八卦的街头百姓们没有半点反应,原因很简单他们习惯了。夙越公子只钟情未婚妻童凝秀一人,连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姨子童凝清亦不得多近半步,这件事全扬州的人都知道。“阿越,清妹,我真是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同意我的提议”童凝秀举着一串糖葫芦边吃边抱怨道,“我们三个一起长大,早已习惯彼此,清妹你若是能和我一起嫁给阿越,我们三个不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吗”“我嫁给谁都可以,但绝不会同阿姐你抢男人。”童凝清停了下来,顺手从路边的首饰摊上拿起一块墨玉佩把玩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喂喂,拜托你们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夙越无语,扫了一眼首饰摊,另挑出一支白玉簪递给她,“我觉得这个比较衬你。”童凝清满意地点点头,转身面对童凝秀,后者极其自然地接过自家未婚夫手上的簪子帮她插上,夙越付了钱,拉过童凝秀的小手,三人继续往前走。童凝秀扭头看了两人一眼,第一千八百三十二次哀叹道:“我们三个都默契到这份上了,真的不能在一起吗”夙越和童凝清一如既往地直接无视了她。三人一直逛到傍晚,夙越才送姐妹俩回去,到家的时候却发现群王府门口站了一排穿着特制裳服的士兵。他下意识地和童凝清交换了一个眼神雍州九州王来人了。72第二世,错爱下来人的确是九州王派来的,还是带着圣旨前来的王宫首席大宦官张贯。得知来人后的三人带着满腹疑惑随后走进了客厅,上首的童淮夫正压低了声音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一个穿着墨青深衣,面相狡黠的青年笑眯眯地坐在他们下首喝茶,姐妹花进来的瞬间他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精光,而后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到童凝清面前拱手微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扬群王的嫡长女,秀群主吧”童凝清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背后正冲自己拼命摇头,愣了一秒后又拼命点头的坑爹父母,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侧身回了个礼避重就轻道:“不知大宦官造访扬州,所为何事”张贯转头,用眼神示意了童淮一眼,后者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绫锦玉轴递给童凝清。“恭喜秀群主,您马上就是新继任的九州王王后了。”童凝清接玉轴的手一顿,一旁的童凝秀和夙越俱是脸上一白。“怎么了秀群主不高兴吗”张贯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童凝清接过玉轴,云淡风轻地笑道:“岂敢,只是这消息太过突然,大宦官可否容我缓一缓”“当然当然群主想怎么缓就怎么缓,只要记得一月后准时抵达雍州,同我们的新王一起参加继任大典就好。下官还有好些诏令要传,先告辞了。”“大宦官慢走。”于是张贯很快带人离开了群王府。而随着他的离开,王府彻底炸开了锅“爹娘我不要去雍州我是夙哥哥的未婚妻,我不要嫁给九州王”童凝秀猛地扑进童淮怀里,不管不顾地哭闹了起来。童淮叹了口气:“九州王统领九州,他钦点你做他的王后,那是莫大的尊荣,我们岂能拒绝”夙越眉头紧锁:“九州王什么时候换新的了怎么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九州各地贵女不计其数,他为什么偏偏挑中凝秀”“政治这么复杂的东西她听不懂的,你们别白费唇舌了。”童凝清收起玉轴圣旨凉凉道,“再说了,接旨的人是我,又不是她,要嫁也是我嫁,你们慌什么。”众人皆是一怔。半晌,童淮弱弱地反驳道:“可是王上点名要的是嫡长女童凝秀啊”童凝清白了自家老爹一眼:“我和阿姐站在一起,谁会怀疑我不是姐姐等到了雍州,我大可跟王上说,我本就是嫡长女,只不过小时候同妹妹长得相像,奶娘抱错了而已。”少女你真相了夙越闻言愣了愣,神色有些古怪地问道:“那万一王上问起,我们是如何分辨出你才是真正的姐姐,你该怎么回答”童凝清极其不负责任地耸耸肩:“就说随着我们姐妹越长越不同,爹娘找来了接生婆对质,证明当年先出生的长女有次女没有的胎记或黑痣什么的不就结了”夙越抽了抽嘴角:“你有胎记”童凝清一本正经道:“胎记没有,痣倒是有很多,不怕他验明正身。”夙越:“”于是童家姐妹花幼年互换的消息迅速地被散播了出去,对此早有怀疑的扬州百姓此番却是半信半疑这真相大白的也太是时候了吧其实是童凝秀与夙越这对青梅竹马不想生离,所以才编出这么个借口,让童凝清代童凝秀入宫做王后的吧是吧是吧不管是不是吧,你还真不得不承认,光是童家姐妹花那反差明显的性格和外貌,就足以让不明真相的人相信这个说法,更何况连号称最了解新王喜好的大宦官张贯都一眼相中了童凝清,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拿那些关系错综复杂,心思千回百折的上位者怎么样呢几天后,收拾好行装的童凝清正式告别父母,踏上了前往雍州,受封王后的旅途。她走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送她,但一直坚持将她送到雍州的,唯有夙越一人。进入雍州境内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童凝清终于开口对他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阿越,你该回去了。”夙越骑着马,透过车窗看见马车中神色安然的她,心情复杂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童凝清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么嫁给谁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分别,你不必内疚。况且九州王王后的名号,光听起来就很有挑战性,顺便还能成全你和阿姐,我何乐而不为”夙越松了口气,很认真很真挚地看着她道:“凝清,大恩不言谢,今后若你在王宫受了什么委屈,尽可告诉我,我断不会让那些勾心斗角的女人欺负了你去。”“那将来我要是生了王子,你是不是还要助他登上九州王之位”童凝清好笑道,“行了行了,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担心,还是看好我那二货阿姐吧。”夙越抽了抽嘴角:“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吗”“现在我才是姐姐好吗”童凝清挑眉道,夙越正要反驳,却发现她视线突然往旁一偏,他下意识地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群南飞的大雁。“你若有心,每年这个时候来看我一次便好。”她轻轻道,语气虚渺地仿若流云。夙越却是心神剧颤,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了她扶在车窗上的右手,比发九天毒誓还郑重严肃地点头沉声道:“一言为定”新王是个很精明的人,童凝清看到他第一眼便知道,在这样的男人面前,没有哪个女人的小心思能瞒过他,所以她第一时间承认了自己代童凝秀入宫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她被发现自己才是嫡长女,也不是觊觎王后之位,她只是太喜欢夙越,太喜欢童凝秀,不忍看他们分开。“我孑然一人,没什么好牵挂的。爹娘有阿姐和阿越照顾,我很放心。”她淡笑道。新王挑眉,略带讽刺地笑道:“好伟大的妹妹,可孤不信你对那夙越半点情谊都没有。”童凝清莞尔:“怎么会没有呢他可是从小陪伴我们姐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新王皱眉:“那你怎的愿意嫁来王宫这分明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若换作是孤,定会千方百计送姐姐嫁来,然后由自己顶替嫁给夙越。”童凝清苦涩一笑:“有些人即使不能在一起,能遇见也是好的。夙越于我,是也仅是如此而已。”新王没有再说话,他是个精明的人,也是个骄傲的人,王后一位向来只是母仪天下的摆设,只要明面上她做足了样子,他并不介意他的王后心里的人不是自己,他坐拥九州,后、宫佳丽只会越来越多,少她一个也无妨。后、宫凶险,勾心斗角不亚于战场厮杀,纵使童凝清做足了百分之百的心理准备也难以为继,更何况她是后、宫之首,还是一个一开始就得罪了王上,此生注定不会受宠的后、宫之首。所以初开始的几年,她过得很是艰辛。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夙越和童凝秀成婚后,过得那叫一个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扬州的八卦团百姓们对其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他们几乎都忘了,这对夫妻能有今天,全靠当年童凝清的成全,可如今再没有人关心身在王宫的王后过得如何。唯有夙越常常在私底下告诫自己,他对不起花槿熙,此生一定要好好待童凝秀赎罪,可脑海里却总是难以抑制地浮现起从前和童凝清在一起的片段,她的沉静,她的温婉,她的一颦一笑一悲一喜,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消反长,他控制不住,他知道他终是再次背叛了花槿熙,爱上了别的女人。童凝秀嫁给他后亦不开心,只要听到别人夸赞他们夫妇恩爱,她就止不住地想起她那远在雍州为王后的妹妹,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清妹她一定过得很艰辛吧可她却能和夙哥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终是她自私,不愿与爹娘阿越分开,才连累了清妹每年秋天,大雁南飞的时候,夙越都会消失半个月,说是外出巡视他州的产业,但童凝秀和童淮夫妇都心知肚明,他是要去雍州探望童凝清。大家也不拆穿他,只默默地为他准备好童凝清喜欢的吃食和衣裳,期盼着他们家的王后一切安好。于是秋天就成了童家和夙家最重要的季度,也是远在雍州的九州王后最喜欢的季节。许多年过去了,童凝清一直没能为王上诞下嫡长子,王上也不在意,将侧夫人刘氏所处的庶长子立为储君,继续做他的九州王。谁知一贯低调淡然的王后在这时突然一反常态地出手了她揭发了刘氏私通的罪行,并雷厉风行地将她和她的间夫处死,王上惊闻此事时,她已泰然自若地把年幼的储君接到了自己宫内抚养。“你一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是不是”王上赶到她宫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不愿为孤生孩子,孤知道,也不想勉强你。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争宠吗还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王后之位孤不是早就向你保证过,不论将来谁继承孤的位置,你都会是唯一的王太后吗何必在这时候心急脏了自己的手”童凝清诧异地挑眉看他:“瞧王上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上对臣妾是如何地痴心呢。”王上抿了抿唇:“你非要这样跟孤说话吗”“王上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童凝清倚在窗口,神情淡淡地看着一排大雁掠过天际,“秋天又到了可这一次,他不会来了。”王上勃然大怒,转身拂袖而去。半月后,王宫举行秋祭,盛大的宴席上,童凝清吃惊地看着那一对璧人相携而来,躬身冲她行礼道:“夙越携妻童氏,恭请王后安康。”她猛地转头,看向身边似笑非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