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一笑:“好说,好说。”身为一个粗神经的纨绔大少,冯寒山这货的潇洒随性,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没心没肺绝逼是深深渗透进骨子里的。离家出走什么的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闯了大祸被冯父赶出家门亦不是一次两次,更何况这次说是被逐出家门,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人东月姑娘还是很有人性地答应了冯家可以暗地里定时给他发生活费的条件,这样一来,除了不能回家,对外也不能再声称自己姓冯外,冯寒山的生活跟从前相比其实无甚区别。不过考虑到闻人拾德和宋曼容,他还是决定暂时离开寿春城一段时间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深爱的人是宋曼容,直到闻人拾德和他摊牌,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心其实早就乱了。可惜,一切都太迟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也是他唯一的选择。提了提肩上的包裹,他最后看了寿春城门一眼,终是转身远去了。一月后:寒山来到了荆州某个小有名气的桃乡。这里漫山遍野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桃树,若是早来半个月,便能欣赏到唯美至极的桃花漫天春景,但对寒山这个粗神经而言,比起华而不实的桃花,或许眼下新上市的油桃、蟠桃、寿星桃、碧桃等实实在在可以吃的桃子更合他的心意。沿着摆满了各色鲜桃的街道一路闲逛过去,寒山几乎是每一种品种的都买了两三斤,直到最后实在拎不动了,才随便找了个路边的小吃摊坐下休息。等菜的过程很是无聊,寒山便将自己买的桃子一一排开,最后挑了两个纯天然不打农药,开口即食的小油桃乐颠颠地啃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自他背后响起:“唉,早叫你买东西要节制,这么多桃子怎么拎得回去”寒山没有多想,习惯性地回了句:“要你管,老子有的是钱”话音刚落,他浑身一僵,猛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果不其然,是闻人拾德。“噗”一口桃肉直接喷出,寒山果断被呛到了。闻人拾德见状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哭笑不得道:“至于这么惊讶吗你。”“咳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闻人拾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逃婚了呗。”“逃婚你你不是已经跟曼容拜过堂了吗”“哦,也是,那我这应该叫抛妻弃子”“卧槽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闻人拾德撇撇嘴,一撩衣袍风度翩翩地坐到他旁边:“老板,我要一碗豆腐花。”“好嘞客官请稍等”寒山紧了紧拳头:“闻人拾德”闻人拾德微微一笑:“别激动啊寒山,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喝碗豆腐花慢慢说可好”寒山:“”与此同时,雍州戴府,真武阁书房:戴天轩和东月面对面端坐着下围棋,旁边的茶桌上咕噜咕噜地煮着一壶百果花茶,不时散发出阵阵清甜香气,气氛说不出地闲适自在。“啪”地一声,戴天轩甚是随意地下了一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冯宋两家的收尾工作都做好了吗”东月拈起一枚白子,略略思索了一下将其放到了他刚下好的那枚黑子旁边,微笑道:“要是没好,东月怎么会有闲情逸致陪少主煮茶下棋”戴天轩轻笑一下:“我还真是好奇,宋曼容知道自己的全盘计划全线溃败后是什么表情。”“基于最新传来的宋府大小姐已陷疯癫的消息,东月建议少主还是不知道的好。”东月亦是轻笑道。自打那日成功解决冯家内斗后,东月结合冯家和披星楼的势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顺利瓦解了宋曼容的人际网她毕竟只是个闺阁小姐,一旦失去了掌权的可能,那些流于表面的交际圈又怎么可能继续坚定地支持她彻底肃清内乱的冯家,在得了她的资助后也迅速结成铁板,宋曼容别无选择之下只能指望戴家的支援。谁知就在这时,寿春城内突然流出“闻人拾德是断袖”的惊天绯闻,招其入赘的宋家顿时成为笑柄,紧接着闻人拾德就莫名失踪了,戴家天少得知后大怒,认定是宋府听信流言,对他的好兄弟痛下杀手,愤然拒绝同宋家继续合作,不久,宋家宣布破产,旗下产业一小部分被冯家吞并,更多的则被东月暗中收购。至此,宋家彻底败落,破而后立的冯家一举跃为豫州第一世家。“少主,我还是不明白,在冯家和宋家之间,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冯三少爷和宋曼容之间,您为什么选择了冯三少爷,而不是宋曼容”东月下了一步棋,抬头看向戴天轩不解道,“在我看来,宋曼容的本事其实不比冯三少爷差,而且少主您不是常说,比起野心勃勃的男人,女人更好控制吗”“前提是,那个女人的心是掌握在我,或者我的人手上的。”戴天轩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宋曼容的个性太偏激,野心也太大,她虽喜欢拾德,却不会为了拾德忠心于我。冯三少则不同,他还年轻,很容易为强大的上位者所折服,相信当时你展现给他的气度和智慧已经使他对你好感倍增,对我这个少主也就更加信服。此外,比起弱爆的冯大少和过犹不及的冯二少,他的实力才是我想要的虽能保住冯家,却不足以令其更进一步威胁到我戴家。再加上宋府的败落,如今的豫州,于我而言已无后顾之忧。”东月自动忽略了他暧昧的第一句,也丝毫不介意自己被他利用来勾搭人冯三少爷的少男玻璃心,只是叹服地点头道:“少主果然深谋远虑,东月自愧不如。”戴天轩微微一笑:“你应该还有问题想问我吧”东月嘿嘿一笑:“其实吧,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少主要让我把这一切都告诉闻人公子,还助他离开宋府去寻冯寒山”戴天轩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从没死心过好吧,我承认,n年前是不小心踩碎过某人情窦初开的男男玻璃心。”东月眼底精光大亮:“然后呢然后呢”“然后这事儿搞得我们之间特别尴尬,也是从那以后,他宁可到处流浪也不愿意回戴家,更是甚少提起自己同我的交情。”戴天轩神色古怪地咂巴了一下嘴,“几个月前,他突然给我写信,说终于移情别恋看上了一个粗神经的纨绔,要我帮忙支个招,算是补偿他当年被我踩碎的玻璃心。”东月愣了愣,半晌倒吸了一口冷气:“卧槽少主你要不要深谋远虑一箭n雕到这么变态的地步信息量太大了我脑补不过来啊”“那就慢慢补吧。”戴天轩微笑地落下最后一子,“不过这局是你输了哦。”“啊你又引我分心不算不算,你黑子有优势下一盘换我”“呵呵,下次吧,你该去准备入籍仪式了。”戴天轩起身理了理衣袖,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从今天起,你又是戴东月了。”s:和合二仙是民间传说之神,主婚姻和合,故亦作和合二圣。相传唐人有万回者,因为兄长远赴战场,父母挂念而哭泣,逐往战场探亲。万里之遥,朝发夕返,故名“万回”,民间俗称“万回哥哥”。以其象征家人之和合,自宋代开始祭祀作“和合”神。至清代雍正时,复以唐代师僧“寒山,拾得”为和合二圣。相传两人亲如兄弟,共爱一女。临婚,寒山得悉,即离家为僧,拾得亦舍女去寻觅寒山,相会后,两人俱为僧,立庙“寒山寺”。自是,世传之和合神像亦一化为二,然而僧状,犹为蓬头之笑面神,一持荷花,一捧圆盒,意为“和荷谐合盒好”。婚礼之日必挂悬与花烛洞房之中,或常挂与厅堂,以图吉利。关于和合二仙的传说有很多种,不过阿途最喜欢这一段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就森森地觉得这两人有jian情,为什么呢一般来说悬挂在洞房里的不应该是龙凤啊童男童女啊雌雄阴阳公母总之一对一对的才对吗,挂俩大和尚算怎么回事所以一直图谋着要给他们俩诌一段b来着,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啊哈哈接下来就是我们万万和东月的戏份了,他们会一起去东海龙宫奇遇则个,而高端腹黑了这么久的玄天大神也是时候尝尝阴沟里翻船的滋味了,大家期不期待呢。124三千万的生意半月后:青州东部有着一条绵延数千里的超长海岸线,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临海的百姓们多半也选择了从事同渔业相关的行业,n多年下来,上至远洋航行大捕捞下至路边海鲜烧烤摊,青州东部俨然形成了一条几近完美的渔业产业链。当然,这并不是说青州东部这一溜的海岸线上就全是港口了,毕竟开设港口是要考虑到船只吃水深度、鱼群分布、涨潮退潮等等多种因素的,所以实际上,官方所说的所谓“延绵数千里的繁华海岸线”范围内,还是有着大片大片荒芜的海滩以及连温饱问题都没法解决的苦逼人民的。戴东月和沈万三此刻就身在其中一片荒芜脏乱的,又窄又陡的砾石沙滩之中。除此之外,他们今天还很不走运地赶上了一个大阴天,灰蒙萧瑟的“海天一色”加上遍布砾石坎坷不平的泥泞海滩这滋味,怎一个“销魂”了得“呼”一阵咸腥得令人几欲作呕的凌厉海风刮过,被披在身后的及腰秀发糊了一脸的戴东月阴森森地侧过头,语气飘忽幽寂地如同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一般:“万万还记得当初,你提交给我这个海滩项目时,开头第一句写的是什么吗”沈万三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开口道:“碧碧海旷滩楼阁围,波涌城动雪花飞轻舟破浪任纵横,日月星辰尽同辉”“呵呵,多么美好的构想啊。”戴东月诡异地勾了勾唇,丝毫不理会自己愈发洗剪吹的发型,径直冲他伸出右手,沈万三吓得当即认命地闭紧双眼可两秒过后,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反倒又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左脸沈万三受宠若惊地睁开双眼:“东月,你”话未说完,一丝得逞的笑意当即从戴东月眼底划过,抚摸他左脸的右手瞬间收拢,捏住脸颊上的嫩肉毫不留情地就是狠狠一拧“嗷”沈万三一声哀嚎,捂着瞬间肿成包子的左脸连退数步,眼泪汪汪地控诉道:“东月,你使诈”“拧一下而已,又不会怀孕。”戴东月不屑地冷哼一声,而后傲娇地将被海风挂到脸上的刘海往后一撩:“你骗了老娘整整三千万两白银就买了这么一块破海滩老娘只拧你这么一下已经很便宜你了好吗”“这事真不赖我啊”沈万三跳着脚不甘心地大声嚷嚷道,“谁叫你刚定下这项目就跑路去豫州了我可是按照合约精心挑选了七八处海滩供戴天轩那货挑的,是他自己最终定下了这片坑爹海滩的好不好”“你少来”理顺发型后的戴东月毫不动摇地又狠狠剜了他一眼,“我家少主对这些东西根本一窍不通,他会选这边还不都是你极力怂恿的我就不明白了,你选地方前都不来考察一下的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开发价值好吗”沈万三果然一噎,落寞地蹲到一边画圈圈:“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人家最喜欢你,偏还一声不吭地中途换人,中途换人也就算了,偏还挑了人家最讨厌的戴天轩那人家会消极怠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谁知道难得放权一回,那群坑爹的手下就特么搞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戴东月:“”又是一阵销魂的海风吹过,两人瞬间跳戏齐齐干呕了一下,戴东月顶着满头黑线终是无力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早跟你说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瞧这回终于被坑了吧咱还是收拾收拾回去谈谈违约金的事儿吧。”“别介啊”“违约金”三字一出,沈万三脸色瞬间惨白,慌忙看向四周语无伦次道,“其实这里还是有潜力哒你看只要把这里填一填那里整一整哎等等东月你看那边,好像有个人漂过来了”戴东月一副“受不了你了能换个靠谱点的借口吗”的表情,没好气地顺着他的手指回头一看“卧槽还真有人从海里漂过来了”与此同时的雍州:再过两个月就是九州王的五十寿辰了。王上的五十寿辰,按例是要大办一次的,这本是礼部的活儿,不过新上任的太子为表孝心主动请缨想要亲自操办此次寿宴,九州王自是欣然应允,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实际上大部分的活还是礼部在干,就算还有旁的事宜,也都尽数落在了多年前顶替闻人拾德坐上太子太傅之位,领着闲职近十年,直到正式立储后才被王上想起来正式投入工作的戴家家主戴天轩身上。故,戴东月和沈万三立在海边风中凌乱的这当口,戴天轩却是在戴府前厅接待几位礼部过来的官员,同他们商议有关王上寿宴的相关议程。几个人足足讨论了两个多时辰,礼部官员们才满意而去,戴天轩松了口气,随后吩咐人将剩下的一些资料收拾好后送去书房,准备用过晚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