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根子不一样。这边的人心思都活络着,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现在这个不用出去以身犯险的名额出来了,肯定是谁都想要。就是崇礼自己,也是不想去试探那么危险的地方的,不过他早就知道左澜不可能放过自己,因而也必须去试探,所以这个名额只能留给别人。可是这个时候,留给谁就成为了问题。一时之间,左澜这边是轻松了,他悠闲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这边的人走到一边,随手布下一个隔音阵法,回头看了一眼崇礼那边,意味不明地笑笑,就说道:“现在我们来安排一下探阵的顺序。”左澜这队已经只剩下八喜和段玉萧了,他们两人在之前见识了左澜的冷血之后,已经完全颠覆了之前在魂皇殿见面的时候对左澜那种温和容易相处的认知,左澜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魔鬼,再说他们是技不如人,只能听从左澜的安排。左澜说道:“一会儿我会跟崇礼,先决定到底是哪边的人上去,所以我们有两个方案。”“其一,如果是崇礼那边的人先上,我们这边第一个上去的就是八喜,接着是段玉萧,最后是我。”“其二,如果是我们这边的人先上,那么第一个上去的人是我,接着是段玉萧,最后一个是八喜。”左澜的安排很奇怪,娃娃脸八喜的脸虽然是娃娃脸,但是心智却很成熟,段玉萧嬉皮笑脸,却也不是毫无心机,他们对第一个安排还能够理解,左澜最后去很正常,毕竟他的实力是最高的,可是第二个安排就不对了左澜第一个上,这不是暴露自己的实力吗左澜知道他们的疑问,也不解释,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这样吧。”八喜皱着眉,“不,我有疑问,你的第二个方案”“第一个去试探的人,有危险,可是也有机遇。”第一个去试探的人有很大的危险,自己这边已经只有三个人,如果剩下的八喜和段玉萧出什么问题,对比起崇礼那边的实力,自己必定示弱。虽然短期来看,左澜自己的实力得以保存,可是从长远来看,得不偿失。后面的几重天,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决,谁也不知道。左澜这一句话说得太高深,八喜和段玉萧都不懂,可是两个人都从这句话中知道左澜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于是也不反对了。现在左澜开始讲解一会儿如果去试探应该怎么做了,“刚才赵道子踏到第四十九步步,距离湖泊还有十丈的时候受到了攻击,我们把十丈外划为安全距离,不过刚才那湖泊开启攻击的时候是在赵道子踏到安全距离以内之后两息,也就是说,这个攻击的启动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我们不确定这个时间是多少因为也许在赵道子踏出第四十五步步的时候,湖泊就已经感应到,并且开始发动攻击,所以我们在安全距离之外还要设定一个预设距离。”左澜提到的这些问题都是八喜和段玉萧之前没有想到的,经左澜这一提,才觉得背心冒冷汗。不过左澜没心思停下来关心他们在想什么,接着道:“草地边缘到那个出事的湖泊,距离是二十三丈,距离湖泊十丈以内,是绝对危险距离,在这个湖泊周围还有湖泊,不过赵道子没有受到这些湖泊。我刚才目测了一下,除了攻击赵道子的湖泊之外,距离赵道子最近的湖泊是在十三丈的位置,也就是说,十三丈是绝对安全距离。”“你们在走出去之后,前面的十丈理论上来说都是安全的。”左澜最后下了这个结论,不过他也补充道:“也不排除一个可能会攻击人的只有这一个湖泊。不过裂瞳天裂瞳天,如果只有一个湖泊有危险,大约就不会被称为裂瞳天了。”他们这边讨论完,崇礼那边也差不多了。左澜、崇礼二人从两边往中间走,最后面对面站着。“你们商量好了”左澜眼含戏谑。崇礼自然是知道左澜那眼神的意思,大多是幸灾乐祸的,不过这边协调的情况很好其实这些御座家族的子弟们本来都是很高傲的,不过左澜刚刚对赵道子的冷血彻底地让他们这边的人有了危机感,一怕崇礼也像左澜一样冷血,二是怕自己这边内讧让左澜那边得利,所以在崇礼说出让姜错影单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反对,很快就把顺序敲定下来了。“我们这边,御座姜七的姜错影不参与我们的试探行动。”左澜看了他们那边的人一眼,御座崇一的崇礼,御座明二的明益远,御座言三的言权,御座姜七的姜错影,还真是精英云集,让人有些不爽啊。“现在是你们先上,还是我们先上”左澜单刀直入。崇礼也没有想回避,直接拿出一只转盘来,“转到谁就是谁。”一个圆盘,上面有一根滑动的指针,在圆盘保持平衡的状态下,随便一拂,就能够让它转动,最后指针停在哪里就该谁先,不过这个东西有弊端,那就是在高手的手中,能控制拂动指针的力道,精确地控制它停在哪里。所以后来的人们为了加大作弊的难度,将圆盘按照度数呈中心辐射状涂上了黑白两种不一样的颜色,密密麻麻看上去像是斑马纹一般,不过比那还要密集,这样作弊的话,需要的精度就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既然是崇礼端着圆盘,左澜就直接伸出手去,看向崇礼,崇礼一点头,两个人的实力其实相差不远,打起来也是很难分出胜负的,所以也不怕谁作弊。他的手指轻轻一拨,那指针就开始转动,黑的代表持盘人,白的代表拨针人。最后指针停在了白色的格子上。崇礼一笑:“你手气不错。”左澜也笑:“我也觉得。”后面的两队人只觉得背后寒气森森,尼玛的这两人全是皮笑肉不笑这是要闹哪样啊运气极好的左澜,运气极好的左澜那一队。八喜和段玉萧的表情顿时变得特别精彩,堪称是风云变幻,捉摸不定。御座家族那边还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看着左澜那边剩下的两个队员,就觉得事情很诡异。等到左澜说他们这一组自己先上的时候,就是崇礼那表情都有片刻的呆滞,可是崇礼想的跟别人不一样,他盯了左澜很久,还是没有从左澜的脸上发现什么破绽,最终只能说道:“那么,祝你好运。”其实左澜的压力也很大,赵道子的一堆尸骨还在他面前呢,之前是蒋怡,刚才是赵道子,下一个难道是左澜自己吗不过表面上,左澜还是很放松地,他随手向着地上勾了勾手指,就以这样堪称狂放不羁的手势将魂阵唤出来。他这随意的举动简直刷新了后面的人的三观,尼玛的这得是什么人才能够对自己的魂阵抱有这样随随便便的态度啊不用说左澜自己对这种事情是完全没感觉的,他扭了扭自己的手腕,现在他的身上有很多魂器,不过大部分还躺在他的玉青八极空间之中接受滋养,他现在应该使用哪一种魂器呢焚天锥,捆仙索,桃花刺,长生剑,雪花扇,重锋通通没用。他往前踏出一步,若隐若现的魂阵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地移动着,光华一隐一现。能够用的魂器左澜忽然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内心,手指指腹压在魂印上,大白从地上冒出来,跳到左澜的肩头上,他将要面对的,是一场硬仗。一边往前走,修长有力的手指往魂阵上浮出来的一颗白棋一指,那白棋从地面上升起来,一看那样子竟然已经是有鼻子有眼,大白就眨着眼睛看着那颗白棋,然后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那颗刚刚冒出来的白棋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不过还显得很呆滞,整个看上去很像是叉烧蛋这是左澜的第一想法。这颗白棋,应该是除了大白之外,最具有灵性的了,不过完全不能够和大白相比,其余还有几颗白棋但是只养出了外形,还不会动作,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这颗白棋,被左澜命名为“青鸟”,因为它对应的魂器叫做青鸟塔。左澜一步一步往前走着,青鸟就浮在他的身前,左澜的心底无限平静。一步,两步,三步逐渐到了第十三丈。一脚踏出,左澜正前方的那一片湖泊还是那么平静,轻纱似的雾气慢慢地从水面上划过,像是漂亮的纱衣。再次踏出一步。水面开始荡起微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左澜面无表情。后面的崇礼手掌抬起来,像是要在那一瞬间做什么,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左澜再次踏出一步之后,整个湖面再次裂开速度变快了崇礼一伸手,喝道:“退后”八喜和段玉萧对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左澜,墨绿色的影子一下就被突然扑出来的黑影盖住,像是被墨色染没了一样。在六人的目光之中,铺天盖地的都是黑影,突然之间,一道青光从黑影之中爆射而出,像是要冲破重重的迷障洞穿。然而只有那么一瞬间。崇礼还在估计黑影的力量似乎比之前增强了不少的时候,那青光就已经在一瞬间惊天动地的闪烁之后消失了影踪。还是浓重的,铺天盖地的阴影,只是像是受伤了一般疯狂地收缩了回去。一瞬间,天朗气清,只是短短的三息时间,改天换地。只是六人再次看向那湖泊前面的时候,空无一人,只有赵道子之前的一堆骨头。左澜呢崇礼表情逐渐阴郁下来,咬住自己的嘴唇,几点血珠渗出来,却又被他伸出来的舌头慢慢地舔去,“青鸟塔么算是我失算了”早听说天渊之皇临沧已经从左家那边收回了青鸟塔,没有想到这青鸟塔再次落在了左澜的手中临沧,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写出感觉爆了字数给跪oj、第八十七章 天渊七命运和际遇一直是很奇怪的事情,左澜一直这样觉得。现在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似乎也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而淡定得很。他随手在指尖燃起一簇火苗,照亮了自己所处的空间。这里竟然是一个看似天然的洞穴,可是左澜是陷入了绝境因为这四处,竟然没有通道。这只是一个长宽高都只有丈余的石窟空间,并不是方方正正很规则的那种,只是大体为六面,左澜随意用灵识一探,便知道自己没有出路。方才被那黑影袭击的时候,他感觉到那不是一个东西,而是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组合起来的,那黑影就像是许许多多的小虫子聚集在一起形成,在被袭击的时候,他放出了青鸟塔这个东西,重新回到左澜的手中,还真是波折不少的。有的时候,左澜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可是他从来不是能够吃亏的人,他觉得临沧不是什么好人,其实自己也不是很好,不过是半斤八两,谁坑得过谁呢当初他将给自己的青鸟塔收回,如今也又重新给了自己,他说,也许能用得着。其实现在他不怎么敢看自己的魂阵。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呢,跟临沧之间的恩恩怨怨,留到能活着出去的时候再说好了。他重新拿出了青鸟塔,盘坐下来,魂阵一展开,整个空间太过狭窄,由于魂阵那种必须平铺开的特性,整个洞窟都爬满了魂阵的花纹,甚至是左澜的头顶上,也是光华闪烁。白棋流动着滑行,看上去漂亮极了。青鸟塔,地品一阶魂器,在当初,这是左澜眼中比较厉害的魂器了,可是现在,似乎也不过如此,不过这是由临沧炼制的,自有它的特殊之处。青色的光芒在空间之中亮起,他手一指,一道劲气从他指尖射出,打在石壁上,竟然只撞出一个小小的坑来,左澜皱眉。还好这里的石壁跟天渊之壁不同,不然自己怕是只有成为天渊的一缕亡魂了。他手诀再起,连着十二道手诀打出去,金色的光芒射出去了,接着将石壁上的坑扩大了,足足有一尺见方,这个时候他将手中的青鸟塔抛出去,刚好落在那石壁上的坑中。左澜冷淡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之中响起:“出来说说吧。”原本这里是只有左澜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