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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1)

的叔叔阿姨一直在赞助我。尽管我一次都没见过他们,可是每个月,我都会坚持写信,汇报自己的情况。这种简单的生活周而复始了十几年,直到我去读大学。对方依旧提出要赞助我的学费生活费,可我拒绝了。我总觉得成人之后,我应该负责起自己的生活,至于赞助我的好心人,我也好几次提出要去谢谢他们,可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我自然是要办助学贷款的,走前就问清楚了需要哪些材料,院长一边给我盖章,一边摸摸我的头发,笑呵呵的,“出去了好,出去了可别再回来了。”我忽然觉得额头痒痒的,那个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啊”猛然从那个场景里惊醒过来,我想起来了一一那个让我觉得疑惑的小细节。当时那张福利院的证明复印件还放在我的抽屉,我只知道我应该立刻回去看上一看。我才能安下心来。火车即将进站,车厢里已经开始骚动。麦臻东接了个电话,“喂”了一声之后便刻意侧了侧身子。倒不是我有意去探听他的隐私,只不过电话那边的声音太过响亮,我只能低头刷手机,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麦臻东忽然拿手肘撞了撞我,口型示意:“沈老爷子找你。”我慌忙摆摆手,可是他已经把手机塞到了我手里,看看我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过去,笑得狡猾“喂,爷爷。”我硬着头皮接起来,狠狠剜他一眼。许久没有联系的沈爷爷狠狠地在电话里抱怨了我一通,于是我只能一再地诚恳道歉,并表示马上回去看他。“倒不用专门来看我,十六号晚上就能见到了。”爷爷在那边沉吟,“你会来吧“十六号是什么日子我有些茫然。“好啊好啊。”先答应下来再说,我这么想着,听爷爷笑得爽朗,“我让他们把你的位子排我旁边。”挂了电话,我才问:“十六号什么日子啊不是集团庆典吧”“十六号啊”他淡淡地看着我,“沈钦隽和秦眸的订婚宴。”火车轻微地一顿,彻底静止下来。我的身子往前一倾,顺势转头望向窗外,茫茫的一片白色中有一道道黑影,让我分不清那些究竞是人影还是树影。“没事吧”他伸手拍拍我的脑袋,“实在不想去就算了。”“我靠。”我镇定地回望他,只说,“又要平白无故出一份份子钱。”麦臻东望着我半响,冷硬的线条柔软下来,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没让麦臻东送我,自己打了车回家,手忙脚乱地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在一个装满大学时代笔记的箱子里找到了那个透明塑胶袋。一张张地扒拉出来,最后压着的那张福利院证明是复印件,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字迹已经辨认不清了。我定了定神,到底找到了那个令我不安的小疑点。行不起眼的、写在纸张角落的小字:有赞助。从我记事开始,福利院的叔叔阿姨都告诉我,我是被放在福利院门口的小弃婴。在那个年代,我会运气好到一进福利院,就找到了捐助人吗我在书桌边呆呆坐了很久,电话响了不知多少遍,我才顺手拿起来,“喂”了一声。对方连句寒暄都没有,直接就问:“身体好了”我激灵灵回到现实,条件反射地说了句“恭喜”。对方沉默了片刻,“谢谢。”似乎就无话可说了。我的指尖还把着那张复印证明件,心不在焉,“你最近很吧,那我先挂了。”“白稀”他叫住我,竟有些小自翼翼,“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如果是以前他这样问我,我一准儿又要怒了,可这次我竟然很平静,打着哈哈说:“做了一点有意义的事。嗯,我先挂了,下次再聊吧。”把手机从耳边拿下去的瞬间,我终于被此刻自己内心的强大感动了。第二天终于可以上班了,这让无所事事了快两个星期的我欢欣鼓舞。大约是因为兴奋,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去南街吃了最爱的蟹黄小笼包,到公司不过八点一刻。手刚刚扶在门把上,忽然听道里面传来的声音。“困死了一大早跑来加班,这么多人里就数秦眸的经纪人最事儿妈。”“昨晚折腾到十二点,主编都定稿了,她还非得再来亲自审核。”另一个声音抱怨,“这次照片都经过麦大腕的手后期加工了,我就不信还不满意”“啊对了,你记得大腕前一阵那个女朋友吗前段间又分了。”“不是吧这个还没满三个月呢。”“据说,咳咳,据说,大腕和白晞关系挺好的。你见他帮谁处理过照片后制”我分明听到那人莫名暖昧地压低了声音,以及另一人因为兴奋发出的惊呼声:“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白白晞在夜东出了事,是老麦亲自去接她回来的呢”“咦,他好像改变口味了啊”这样的对话让我的额角一突一突地又痛起来。麦臻东又把之前那个看上去乖乖的女朋友甩了什么时候的事也对这两天我就没听他提起过在我心里,他的形象虽然伟岸了不少,不过到底还是花心大少。我胡思乱想着,呃,现在要不要进去打断里边两位同事八卦的兴致啊我想了想,刷指纹的时候特意放慢动作,惊呼:“唉指纹机坏了”里边果然没了动静,接着有人跑出来,许是心虚,看到我的时候脸颊微微泛着红,“白晞,你回来啦身体没事了吧”我寒暄了几句,赶紧溜到自己办公桌边坐下。埋头整理完花絮照片,看看时间,竟然已经中午了。几个同事问我去不去餐厅,我约了人,就摇摇头说:“不去了。”保存了照片,我一把抓了外套就下楼,许琢就在楼下等我。刚进了街边的茶餐厅,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托人去问了,那家福利院的负责人早就换过几波了,诺,你给我这张证明上,这个人早就不在了。”我有些失望,低头搅着果冻奶茶,一言不发。“不过呢,确实有件事蛮古怪的。”许琢轻轻拍拍我的脑袋,“你不是说说你从小就进了福利院吗可是不对啊,这家福利院的前身是老人托管所,直到二十年前才由政府和企业一道出资,改造成了儿童福利院。这么算起来你起码得长到五岁,才能住进去。”“五岁”我喃喃地重复一遍,“五岁之前,我在哪里呢”“是呀,五岁之前你在哪里”许琢好奇地问。“我我不记得了。”我皱起眉,“好像也是在那里啊。”“你不会真的失忆了吧”许琢目光炯炯,表情里显然正强自压抑着沸腾的八卦热血,“你会不会是豪门私生女啊”“靠点儿谱好不好”我的筷子几乎把眼前的肠粉戳烂了,“你还能查到什么吗”“唔,我不知道,我朋友还在那边问呢。”许琢伸过手,替我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头发,“住一个屋里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整天起早摸黑的,瞧这黑眼圈。”我默不作声,最近晚上,各种诡异的梦愈发地多了。常常半夜醒了,看看床边的闹钟,就直挺挺地躺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叹口气,“快吃吧,吃完我还得开选题会。”两个人匆匆忙忙吃了午饭,送她上了车,我转身回公司。门口站着两个女生,个子高挑,穿着短裙和及膝靴,经过的时候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工作环境决定每天我都能看见很多美女帅哥,也没想着多看一眼,擦肩而过。没想到一个女生挪了挪脚步,不偏不倚,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着那张化了精致妆容的小脸,只觉得有些熟悉。“白晞”我觉得有些不妙,硬着头皮笑了笑,“你是”“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小女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是麦臻东的女朋友。”她可以强调了“女朋友”这三个字,不过我更加茫然了,人我是认出来了,生日那天我在会所外边苦等沈钦隽,最后就是遇上了老麦和她来吃饭。那顿饭她文文静静的,话都没说几句,和我自然谈不上交情了。“麦臻东不在这里工作。”我好心的说,“你在这里等他吗”“我们来等你不要脸的贱货,情人男朋友。”她旁边的女生尖着嗓子开口,吓了我一跳。我这一辈子确实不要脸过一会,也贱过一回,不过呢,是对着沈钦隽。可即便是我心里里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也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一点点心思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自己。底翻江倒海般地自虐。脑海里立刻就想起了早上同事们的八卦,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吐了口气,无奈,“不敢当。”“呦,还挺嘴硬的嘛”那女人伸手就来抓我的脸,我自然早有准备,后退了一步避开。“喂,别动手动脚的啊。”因为这异动,周围已经陆续有人站定脚步,好奇张望了。我只觉得丢脸,却也不得不说出那句让人酸到牙齿的话:“我和麦臻东光明正大,没什么的。”“没什么孤男寡女你们前几天干吗去了”本来说清楚也没什么,话到嘴边了,我忽然想起来老麦叮嘱我别说出他在拍摄纪实栏目的事,于是我又把话咽下去了,改口说:“喂,你听我一句建议,有事去找麦臻东啊。这样吵着来找我闹事,真的很难看。”事后想起来,这句话我是真的说错了。说到底,大约是老麦真的甩了人家,和往常一样玩失踪;偏偏惹了个真正喜欢他的。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于是我就成了替罪羊。人家本就怒气冲冲地来找事儿的,我还这么摆着高姿态,一副懒得和你计较的样子,可不就踩着逆鳞了吗脸颊上火辣辣地挨了一下,力气不算大,声音却是极清脆的。我瞪大了眼睛,大脑里还有点儿方易不过来,等到接触到周围投来惊讶的目光,才意识到我被打了还被当成小三打了本来我这个人就不大机灵,这个时候,更加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站在那里,落在别人眼里,大概更像是做贼心虚。“白晞你在这里干什么”一道女声从喧嚣浮华的周遭透出来,带着些许惊讶,终于成功把我从异次元的空间拉出来。可我一转头,看见那个人,以及隐在人群后边另外两张熟悉的脸,一颗心就这么直直坠了下去,像一颗重重的铅球,砰地一声,就砸到了地上,连着地面都轻微震了震。怎么办刚才还有些空白的大脑里立刻闪现了各种可能。如现在立刻推开人群,或者,镇定地对她说:“这么巧”不过还没等我决定,李欣就已经挤进了人群,亲热地抚着我的肩膀,转而对那个赏我巴掌的女生,淡淡地说:“这么巧那个女生脸色却变了变,换了一副笑容上来,“欣姐,真真巧。”然后拉着老麦的女朋友走了。我一直没敢侧头,直到李欣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我的小麻烦,用居高临下的表情说:“你怎么会惹到这些人”语气分明是轻蔑而讽刺的。我没接话,因为看到沈钦隽负手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深邃的眸子里或许带了几分异样的情绪。我想,是类似失望。情绪最最低落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做法是,去无视它。我转开目光,干笑了两声,干脆对着沈钦隽和秦眸说:“你们怎么来了”人潮已经散去,秦眸上来挽着我的手臂,绝口不提刚才的事,神情亲密地说:“来找你帮个忙,不过已经和你们主编打过招呼了,她说没问题。”“什么事”我有些疑惑。“我们后天订婚宴,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结果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俩现在连一张合影都很难找到。”秦眸抿着唇笑,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沈钦隽一眼,“能不能请你帮我们拍一套照片呢”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直到此刻,他还是板着脸,眼神略微垂落在地上,仿佛没有听见我们在说话。“怎么不找麦臻东”我呵呵笑了笑,“师父比我拍得好多了。”“怎么,现在有了靠山,还真大牌起来了”沈钦隽终于抬了抬眼眸,语气让人难以分辨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正的在嘲讽。我眼神黯淡一下,没有接话。“我喜欢你在夜东给我拍的那套图。”秦眸轻轻横了沈钦隽一眼,语气略带撒娇,“我就要找白晞。”他冷冷的脸色便被这样明媚的笑颜融化了,语气也温和起来,“随你吧。”“白晞”“我接个电话。”我有意避开他们,接起来,“喂,老大。”老大亲自打电话来,说这网大的上作就是帮秦眸拍订订婚照,还嘱咐我好好拍,听那意思,似乎是如果能说服对方将订婚照授权给young杂志,那可是一个大独家。“白晞。听说你和秦眸还有未婚夫关系都不错,看你的了。”苏汶最后叮嘱了一句。我真是欲哭无泪,被逼到这份儿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沈钦隽做事何等续密,又是订婚的大事,早早地就把场地、服装确定好了,缺的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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