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我失去平衡而不仅仅是踩中而已。”肖岩愣住了,温恩也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海茵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反应,身体开始摇晃,就连移动的模式也和丧失十分相近,“过来”肖岩仿佛被对方牵引,随着海茵的晃动不断寻找机会。“角度不对这样的角度攻击,在你击碎丧尸的膝盖之前,它已经咬断了你的脖子”海茵的侧脸出现在肖岩的颈间,冰冷的目光似乎是在警告肖岩这不仅仅是练习,他随时会像丧尸一样张开獠牙刺入他的骨肉。肖岩的背脊毛骨悚然,他被对方一把按在了地上,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他粉碎。海茵倾,他的鼻尖距离肖岩极为接近,平静的眼眸中酝酿着一股力量,对于肖岩而言仿佛灭顶之灾。“你没有集中精神。”海茵的气息掠过肖岩的唇缝,那一刻心跳加速,忘却了一切本能。“再来”海茵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看清楚我移动的方式用你所知道的常识判断怎样施力才能让我失去平衡”肖岩镇定下自己的心神,告诉自己就算面对的是海茵伯顿也不能失去判断力温恩抱着胳膊靠着墙壁,“喂马克,就算是训练我们的时候,头儿也没一次说那么多话”“大概因为肖岩太菜了吧”温恩瞥了马克一眼,感叹地拍了拍马克的肩膀,“我们智商上的差别也决定了你只能是个少尉而我是少校。”马克额角上青筋突突。“你的腿难道没有力量吗明天开始负重练习增强腿部力量”海茵的目光仿佛刀刃,一片一片切割着肖岩的肢体。“如果你再跟不上我,我会拧断你的腿”肖岩咽下口水,他从不怀疑海茵所说的每一句话。“你的速度呢肖岩丧尸不会等你喘气它们只想要撕裂你”海茵几乎可以用严酷来形容,肖岩的胳膊被对方拧到了身后,失重地摔倒,脸即将撞上地面的瞬间,海茵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肖岩整个人几乎被对方圈在怀里。“再来。”一整个早上的训练结束,肖岩累到说不出话来。“今天到此为止。”海茵用他独特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来时,肖岩如蒙大赦。他撑着膝盖喘着气,汗水顺着发丝一滴一滴坠地。感觉有什么落在了他的脑袋上,是条毛巾。对方的手指隔着毛巾轻轻擦拭着肖岩的脑袋。不需要抬头,只是看着那双修长而尽力十足的小腿,他也知道对方是谁。明明正趋于平静的心脏,此时此刻又失去了原有的频率,他如同着了魔一般伸手扣住了对方按着毛巾的手指,那一刻的悸动仿佛有什么要撑裂他的胸膛。他疯了他疯了海茵会生气,会捏碎他的手指但事情朝着他完全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海茵的手翻转过来,反扣住肖岩的手指,他几乎能感觉到海茵的拇指轻轻抚过自己的手背,手指带着某种依恋离开了他的指间,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直到属于海茵的气息完全消失,肖岩呼出一口气来。“温恩少校,我是不是真的很弱”“是啊。”温恩在他面前蹲下。“我没有一次击中目标”“所以打算就这么混着吗”“”肖岩低着头没有回答。温恩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刚进入特殊任务部队的时候连马克都打不过呢”“什么叫做连马克都打不过我很弱吗”马克一副火大的表情就要扑上来和温恩拼命。肖岩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还留着海茵伯顿的肌肤触感,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和莉莉那种女性特有的柔软完全不同,但肖岩知道自己有多么希望抓住海茵伯顿的手。他觉得自己疯了。“我饿了。”良久,肖岩才抬起头来,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容。肖岩搭上马克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全然想象不到当初的失落。“喂,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会失落地回到自己房间咬着被子角呢”“那是女人做的事情肖岩就是再菜鸟也是个男人”温恩揉了揉肖岩的脑袋,这家伙明明比肖岩小,却总一副把肖岩当孩子照顾的架势。“女人都不做这些,你们都过时了”马克和温恩见肖岩没有刚才那么失落,放下心来。“嘿,肖岩。”温恩用肩膀顶了顶肖岩。“嗯”“他是海茵伯顿,我和马克都不曾有机会击倒他。”“我知道。”“任何一个人站在海茵的面前,都会感觉到无能。”“嗯。”“所以不要失去信心。”“不是你说的吗,这只是我训练的第一天。”肖岩露出大大的笑脸。“而且上校说的没错,我太着急了,应该从最基础的格斗技巧教你。”温恩开始自我检讨,做出了决定,“从明天开始,你就从最基本的练习开始基础是最重要的”“是的,少校。”肖岩笑着回应。离开了训练室,肖岩没有直接回去寝室或者餐厅,而是去到了玛亚的办公室。这家伙现在负责三支护卫小队,高登少将的安全完全交托给了他,他甚至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嘿,肖岩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训练一结束你就想找个地方长睡不醒呢”玛亚上前给肖岩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是不是需要我给你按摩啊”“不是我想和你聊天,我们很久没聊天了不是吗”玛亚看向跟在肖岩身后的那两名特种兵,好笑地说:“你们能在我的办公室外等着吗还是你们觉得我会捏死他”“是的,少校。”两名特种兵退了出去。玛亚拉着肖岩在沙发上坐下,向一侧一倒,搂着肖岩躺了下去,手指刮过肖岩的脸蛋,笑着说:“好了,宝贝儿,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是温恩那家伙太严厉了我和他好好说说,他一向脑子短路,不用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肖岩很自在地枕着玛亚的胳膊,一条腿不客气地压在他的身上,“今天训练我的不是温恩少校,是伯顿上校。”“哈”玛亚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头儿确实很严厉,但他不轻易教任何人。他会教你,说明你对他很重要。”“很重要”这个说法敲击着肖岩的心脏,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海茵无欲的俊美脸庞以及他侧过脸靠向自己时那种思维脱缰的冲动。“我总是下意识看着他现在想一想,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玛亚我一直在努力,用力所能及的方式让自己在海茵伯顿的面前显得有价值,我想要追上他的脚步,想要他哪怕停下一瞬间看我一眼玛亚,这不仅仅是我幻想他吻我或者做梦他他是海茵伯顿,我永远无法追上他”玛亚的手指在肖岩的发丝里揉了揉,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缓缓开口:“傻瓜,我们每一个人都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当我们以为自己离那个男人的领域近了一步的时候却该死地发现他又去到更加遥远的地方了。你一直以为头儿离你很遥远,为什么不试着接近他也许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捧手送到你的面前”“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玛亚”肖岩失笑。“应该说你在否决什么呢,肖岩。别告诉我,你真的天真单纯地仰慕着海茵伯顿,你想要靠近他的领域你想要被他看见仅仅是因为你想得到他的认同。就算知道他的一个拥抱就能捏碎你的骨头,就算他的一个亲吻能带走你所有的呼吸,就算他的占有和死亡没有区别,你确定你真的不想要”玛亚的话让肖岩的肩膀僵直,第一次有人这样直接地点出他内心深处一直在逃避思考的问题。“你是个研究员,是一个学者,毕生追求的是自然界的真理。怎么这一回,你不敢应对自己内心的答案吗”玛亚好笑地问,但那含着笑意的语气却又无比地认真。“我该怎么做,冲到上校的面前对他说嘿,我经常在梦里和你滚床单”“还有更简单的方法,给你一个接近上校的借口。”“什么借口”肖岩坐起身来,看着玛亚的眼睛。“上校讨厌的人,靠近他就会被一脚踹死。上校在意的人,就是再怎么放肆,他的容忍度会超出你的想象。”“我要怎么放肆”肖岩好笑地问。玛亚起身,覆在肖岩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唇上是一抹绝对的坏笑。肖岩朝天翻了个白眼,将玛亚说的全部当成玩笑。两天之后,整个特殊任务部队热闹了起来,因为高登少将的生日到了。少将对每个向他致以生日祝福的部下都和蔼可亲地点头回应,然后看向身后的玛亚小声问:“喂,去年我生日你们搞了个什么化妆晚会,还让我差点亲上马克的屁股今年你们又想做什么”玛亚的表情绝对认真地摇了摇手,“阁下,您想太多了去年您玩游戏输了才让您去亲马屁股,正好马克在晚会上扮演斑马”“我可不听你的解释你先跟我说清楚,今年你们又要闹什么”高登少将的声音里流露出几分威胁的意味。“脱衣舞会”“什么”高登少将咬着牙槽。“放心,被脱的绝对不是您啦”玛亚信誓旦旦。高登少将点着玛亚的胸膛十分认真地警告:“如果今天晚上你让我有一丁点的不爽,我会下令减掉你的头发,少校。”“哈哈您真的想太多了晚会不是我策划的,是您的首席联络官洁西卡”“哼”高登少将表示对玛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完全不相信。这一天肖岩的训练,是温恩负责的。但很明显年轻的少校不在状态,甚至时不时看向自己手腕间的联络器确认时间。当训练结束时,温恩露出欢愉的表情,一把揽上大汗淋漓的肖岩,冲着场地边蹲在地上无聊地画圈圈的马克高喊一声:“马克走了晚会要开始了”马克起身,有些紧张地看向温恩说:“嘿,温恩真的是脱衣舞会吗”“当然是别害羞了我才不相信你不想看洁西卡的脱衣舞呢”肖岩愣住了,下意识开口问:“什么脱衣舞会”“这你都不知道,肖岩高登少将的生日,我们特殊任务部队一年难得一次的疯狂日子,所有没有任务的特种兵都会在总部的餐厅里过上没有节操的一夜啊,我现在已经忍不住想象除了洁西卡,还有谁会上台表演呢难道说丽芙”温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克狠狠推了一把,对方脸红脖子粗地吼了一声:“丽芙才不会跳脱衣舞呢”话音刚落,温恩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挤着眼睛说:“马克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对丽芙有意思”“你你胡说什么”而肖岩完全处于外太空状态,高登少将的生日竟然整出个脱衣舞会,千万别告诉他这就是玛亚为他制造的试探伯顿上校的机会这也太没下限了吧“喂肖岩,我建议你换身衣服我承认你穿着作战制服在那些瘦弱的研究员里很出彩,但是跟我们相比你太没有看头了,女军官们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温恩好意提醒着肖岩。“哈”肖岩露出不解的表情。“我是问你,你的学员制服还在不在记得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作者有话要说:肖岩:脱衣舞会,还有谁表演玛亚:头儿。肖岩:不会吧,我不敢看了。玛亚:不会吧,这你都信。、53、肖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站在镜子前看着身着作战制服的自己,黑色的紧身衣将他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他能看见自己正在形成的倒三角,即便不握拳,手臂上的肌肉也隐隐可见,他不再是弱鸡了,但是温恩说的没有错,他的身材和其他特种兵相比,根本没有可参观性。默默脱下作战制服,肖岩简单地淋浴之后,换上了久违的学员制服。站在镜子前,整理起衣领,肖岩想了想,还是将脖颈处的纽扣扣上,手指捏了捏额前的刘海,比最初进入这里时长了不少。算了,这不是军部的晋升面试,只是一个不着边际的脱衣舞会罢了,说不定等他去到餐厅,会发现只有他是正儿八经穿着制服。吸了一口气,肖岩来到了餐厅,整个空间都是昏暗一片,各种酒精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原本领餐的窗口不知何时被打点成了吧台,一杯杯泛着特别颜色的液体从窗口递出来。所有餐桌都被挪到了靠墙的位置,有一些点心,但大多都是调酒。特殊任务部队今日轮休的军官只有十分之一,将特种兵、联络官以及正接受训练的研究员们加在一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