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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1)

下远远看一眼,竟然也看出了一点骨骼清奇,东华恍然的想,他的骨头是太极的,当然要多清奇有多清奇,但那武剑的身姿竟然能多少看出一点当年青帝的影子,也真是奇了,难道他最近眼神不太好东华一向喜欢漂亮的脸,汤源如今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样貌成熟干练了许多,眉眼之间完全没了过去的顽劣,却多出了沉稳和飒爽。东华没有徒弟,也不打算收徒弟,但他时不时会指点汤源一二,汤源竟然也学得很快。汤源在东华府上学了不少的东西,打扫院子整理房间厨房杂物甚至做饭他都会,汤源过去在凡间吃了很多好东西,在东华府里没事情做便借了厨房做小食吃,由此赢得了少阳紫府上下侍从仙婢的一众“芳心”。大家如今也不用当年的眼光看他了,反而觉得汤源十分亲近,私底下讨论都觉得勾陈宫的那位上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汤源除了做杂事,学的更多的还是法术武功,他的剑从最开始的挥得有模有样到后来的精湛再到后来东华看一次就惊叹一次。东华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宝,他开始挑一些复杂高阶的法术交给汤源,汤源一学竟然也全部都学会了,剑更是越练越好。东华自己是没有剑的,当年青帝的越坤剑和太极的浮生尽一出,他就觉得造一把破剑排第三简直就是自辱,但东华实实在在是有一个锻造法器的好本领。东华很欣赏汤源,越看越喜欢,就好像师傅看一个爱徒一般的喜欢。后来太极让人送了琉璃果过来,东华也没拿给汤源,自己全吃了。吃完之后拍拍手,恬不知耻跑过去问太极要了一块锻造宝剑的玄紫晶,打算给汤源造一柄宝剑一个合身的法器。锻造剑可不是凡间铁匠敲敲打打这么简单,剑和主人的法术相同,剑就好比持剑人身体的一部分,该怎么打造又如何造,其实是一个很深的学问。锻造一个法器急不得,东华每天就带着玄紫晶在身边,一点点用法术锻造。有一日太极来喝茶,他身边那个穿着夹紫带绿袍子的男孩儿看到了,十分不客气的朝东华要。东华本来就对太极近期的最为有些不满,拿那男孩儿和汤源一比较更是觉得他一无是处,好歹当年汤源见他也客客气气喊一声帝君,这男孩儿见他次次嚣张的喊他名字。东华便看着那男孩儿道:“就算是你在凡间的老祖宗见了我,也得规规矩矩磕头朝我叩拜三下,喊我一声帝君。”男孩儿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太极侧头看他,倒没说什么,只瞧着他腰间带的那块玄紫晶道:“这剑你造了送人的这上头的气泽倒是挺陌生的。”剑是送给汤源的,紫玄晶上自然是汤源的气泽,太极像丢一块烂铁一样把当时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的汤源丢在他东瀛岛,如今自然不认识汤源身上的气泽。东华一脸莫测道:“对,送人的。”东华的剑锻造了好几年,汤源一转眼离开勾陈宫也有六七年了,他成长的速度非常快,如今腰间佩一把“七星”,在东瀛岛上随便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的惊叹声。东华一个上神,收个徒弟要走各种大礼,还要请客吃饭,实在是太麻烦,他懒得动。但他掌了天上“司职”的要务,给汤源定个阶品封个君号什么还是分分钟很轻松的。汤源来岛上的第八年,东华的少阳紫府迎来了新一拨上天的得道者,等所有人都陈诉完了,东华开始定阶品分去处的时候,汤源携着“七星”从云殿外一步步踏着青砖走近。他穿了一身肃立干练的白袍,腰间配着一把紫鞘的“七星剑”,长发用紫色的束带高高绑于脑后,剑眉星目,一步步踏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东华坐在云殿上头面上没表情,心里简直哭瞎了,他看着汤源就好像农民看着地里熬了一年长出来的大白菜。太极的目光沉默的落在汤源身上。汤源走到正殿下方,侍从引路走在最右边的台阶,汤源走正中间的万云图台阶一步步踏上高阶,台阶越高越接近云殿上方的宝座,定的阶品自然也就越高,同时少阳紫府万云图的台阶,每一阶都有一个单字名,停在哪一阶受封,封号就随那一阶的名。万云图自定阶品,根据走上台阶之人的法力来判定。汤源一步步踏上高阶,万云图在云殿正上方投射出每一阶的云图图案,慢慢汇聚出一个汹涌磅礴的云海,他一直朝上走,云海的气泽便越来越深厚,图景越来越震撼。高殿之上的太极终于认出了那是属于汤源的气泽。汤源走了许久云海才停住不动了,他站着的那级台阶现出一个“紫”字,高殿之上东华朗盛道:“赐紫川君封号,以后就在少阳紫府当差吧。”品阶由能力而定,汤源定一个“紫川君”的封号当之无愧,没人有异议。太极的目光从正坐的东华脸上收回,投射到云殿下方,他眸中闪过什么,久久凝视着正殿下方的男人。汤源抬手行礼,恭敬受了封号,抬眼时目光直直的投向云殿之上,平静又无畏。蜕去聒噪和顽劣,他早已成长为有担当的男人,他定号为“紫”,在他这个年纪已是个中佼佼者。汤源的目光投上云殿,与太极平静的对视一眼,他的眼中没了刚上天界时候的好奇,没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更没了当年对太极的崇拜,理智、平和,唯一还在的,便是他身上保留下去的无畏。他站在那里,如同挺拔的青松,样貌出众气质卓然,握着一把“七星”神色内敛。他早就不是当年太极记忆里那个钻进泡泡里玩乐的男孩,岁月留给他最好的礼物,让他成长让他蜕变。这才是最好的汤源。太极的意识在这里出现了十分大的波动,好像回忆到了这里全部就都停止了,蓝色的团雾遮住了汤源的视线,迟迟没有出现接下去的画面。汤源在梦中深深叹了一口气,该想起来的他全部都想起来了,往后种种他也无需在太极的意识中做旁观者了。他曾经是太极宠爱的小教主,爱到可以为了救他让太极亲手斩断自己的翅膀为他换骨;但他前前后后却被太极抛弃了两次。他以为他成长了,不会走当年凯殷太子的老路,而最终,他步了后尘,独自从十三层天的摩尼藏池跳下。东华曾说他比凯殷勇敢,因为凯殷选择死,他却选择好好活着蜕变成一个优秀的自己,但汤源最后从摩尼藏池跳下的时候却觉得凯殷比自己幸福太多了。凯殷一生都不用面对青帝对他的抛弃,而汤源却被抛弃了两次。第三次,倒是他结束了一切,抛弃了所有。过往皆是云烟,这蓝色的团雾不过是太极残留下的执念,根本也困不住汤源。汤源意识恢复之后慢慢睁开眼睛,这或许才是一个真正的他。蓝色的雾气在监牢角落里凝聚成一个小小的蓝色光球,汤源刚刚恢复记忆,眼中有些许的悲色。“哟,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你还得再睡四天的。”凯悦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传来。凯悦走到监牢外面,隔着铁栏杆是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汤源抬眼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沉睡的这几天凯悦想必戴了东陵汉白玉假装成自己的模样,毕竟他们是双生子,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汤源抬起脖子看他,眼神静静的,突然笑了一下。凯悦道:“你这么一笑,是想讽刺我的无耻么”汤源直直看着自己这个兄弟,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是笑你,怎么不给我找个结实一点的锁链。”转头看自己右手的锁链,“你以为这破链子能困得住我么”说完握拳,手臂朝前一拢,锁链裂开,右手臂便解脱了出来。凯悦:“”手腕手臂和脚腕的锁链尽数被挣脱,汤源在一瞬间的工夫又已经扯断了自己腰上的禁锢,他挑了挑眉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是不是从小做事就这么不走心马虎的知道我第二世学过法术,是紫级别的神君,还给我绑这种锁链”凯悦:“”、更文汤源和凯悦隔着一个监牢的铁栏杆四目对望,凯悦还戴着东陵汉白玉顶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眼里有惊讶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敛下去。汤源把手里的锁链随手扔在地上,抬起手臂从袍子里露出手,相互搓了搓,看着凯悦道:“嗨,我亲爱的弟弟。”凯悦:汤源笑了笑,神色轻松,抬手对着侧后方淡蓝色的光球一招,那光球便瞬间被汤源拢到了袍袖内,汤源转回头咳了一声,道:“是你亲手把我放了还是我自己动手自己来”凯悦眉头一皱,一副不耐的样子,一层结界在石室周围罩上,他冷笑道:“放了你”汤源朝围栏上一靠,一点都没在意那层结界,他抱胸道:“我刚刚可能没说明白,你放了我,既往不咎;我要自己出去,回头搞不好会狠狠的修理你一顿。”凯悦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笑起来,他恶狠狠的看着汤源,眼神里流露出戾气和不屑,“修理我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是你个过去高高在上现在却成了石头人的姘头,还是你那个整天窝在东瀛岛看美男图的师父”汤源直直看着凯悦,一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神情,过了一会儿才抬手握住了栏杆,一脸惋惜道:“我这次不揍得你屁股开花,还真是对不起当年你先把我推出蛋壳”说完手一用力,以手指为中心荡开一层淡紫色的波纹,那层波纹和凯悦的结界撞在一起,两股力量还没有来得及对抗,紫色的波纹便已经冲破了结界,一股汹涌的气泽慢慢幻化出实体,如同汹涌的巨浪朝着凯悦拍过去。凯悦后退一步,出手掌推开,以法力对抗汤源的气泽,然而抬眼的时候却看到汤源依旧好整以暇的靠着栏杆,一点都不操心的样子,好像和凯悦动法不过是捏死蚂蚁那么简单的事情。凯悦气得要死,跳脚道:“专心一点啊”汤源慢悠悠站直了,伸出手臂,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圆弧形的小刀片,刀刃正对着自己另外的一只手掌,他抬眼对凯悦笑了一下,接着轻轻在自己手掌上一划,血珠瞬间冒出,顺着汤圆的手掌落下。凯悦:凯悦几乎是已经猜到汤圆要做什么,他一开始就没有想到汤源恢复记忆之后连法术都跟着恢复了,更加没有想到他这个在天族长大的倒霉兄弟竟然会耍诈他竟然耍诈汤源是妖魔双血统,凯殷太子的儿子,天上地下唯一一只紫鸾鸟,他浓厚的妖魔血带着庞大的气泽冲破石室冲破地下监狱,如同劲猛的狂风朝地上席卷,很快覆盖了妖魔皇宫的这个小角落。地下监狱内外的妖魔侍卫开始焦躁,他们被那股陌生的妖魔气息所吸引,他们的血液在纯血统的皇族血液的带动下开始沸腾开始灼热,侍卫们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相互张望从对方的眼底里看到了沸腾的光。妖魔族全族对血统有至高无上的信仰,纯厚的皇族血是力量的象征,他们折服在这样的血统之下,他们心甘跪拜诚信敬仰,只有带着纯净皇族血脉的妖魔皇才能激起妖魔族潜在的能力。雾宁守在监牢外,他脖子后面的印记开始灼热开始发烫,好像一只滚烫的铁钳直接熨在肌肤上。周围的侍卫开始焦躁不安,雾宁能够感觉道他们的血液里潜伏的力量正在被诱发,而雾宁自己也是一样。雾宁大喝一声警告周围不安的侍卫们,转身朝着地下监狱跑去。而这个时候地下监牢内所有的侍卫全部集合到了一处,他们围着汤源所在的石室,因为最靠近妖魔血他们被诱发的最为彻底,很多妖魔的双眼赤红,甚至有妖魔已经露出了本体的一些形态。妖魔们围在凯悦身后,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好似面临一场即将开始的大战。汤源站在栏杆内,表情肃穆,他手上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他只滴了几滴妖魔血在地上,不想引起太多妖魔的狂躁。汤源看着凯悦道:“你从小在妖魔皇宫内长大,应该比我更清楚,妖魔们控制不住自己对皇族血的信仰。”凯悦这会儿已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本来以为汤源会和自己斗法,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用自己的妖魔血,简直他么的就跟开了挂一样。凯悦当然不服,他这会儿要是能束手就擒就不是凯悦了。他一把摘掉自己脖子上的东陵汉白玉扔在一边,露出真身之后便是穿着一身玄服的小王子。凯悦初一露出真面貌周围的侍卫们全都动摇了,毕竟凯悦在皇宫中多年,不久之后就要登基为王成为他们所有人至高无上的信仰。凯悦侧身,尖锐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下巴微微抬着,一副王者的风范道:“都给本王子退下”侍卫们不禁朝后退了两步,放下手里的兵器,那些露出真身的侍卫们血液渐渐平息之后也跟着退下去。凯悦负手而立,转头看汤源,一脸轻蔑的样子道:“老子平生最恨别人耍诈。”正说着却见汤源抬手,手里的刀刃对着手心又要划下。凯悦:“”汤源见凯悦脸都要黑了,才把手放下,无所谓的靠着栏杆笑道:“哥哥教训弟弟怎么能借他人的手呢我哥以前要教训我从来都是亲自来。”说完石室内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而凯悦的侧前方出现一个白袍的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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