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样子,一定很高兴。”“哥哥。”展霄眼中含着泪水,有委屈,有依赖,一瞬间好像一个孩子一样。“霄,这么大了也爱哭。”展昭轻轻的拭去他脸上的泪水继续道:“否则为兄告知爹娘,他们该笑你了。”“哥,你说什么”展霄惊哑的抬起头。展昭不再理他,回首仰头直直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这个年轻却无人能窥其内心的皇帝,目光是坚定,更是一种危胁。“皇上,宫内所作所为都是展昭一人所为,劫持太后也是展昭所谋划,证据确凿,展霄是罪臣胞弟,因兄弟情意,才自愿为展昭顶罪。”展昭的话条理分明,字字清楚,可是现在说这样的话,却太没有什么实质性效果了,我心里暗想,虽然展霄也很不错,但是出于自私的一种想法,我还是希望活下来的是展昭。但赵祯似乎对他的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很感兴趣,眉头微微皱起来,考虑起来,眼神不轻意间瞟向一边张思居和丁谓。丁谓也注意到从上面飘下来的这道龙光,眼睛又看向了张思居。张思居咬咬牙站出来道:“启禀皇上,臣觉得展昭之言有理,至于周将军,不,展霄,臣以为他是为顶罪来而,虽兄弟情义令人感佩,然展昭之罪非他人可替,请皇上明查秋毫,当不能放过展昭这斯。”“皇上,张大人之言纯一面妄词,展霄即已来认案,这其中必有隐情,请允臣带回开封府,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清者之清,让罪者伏法。”包大人不失时机的站出来。“包拯”赵祯脸色阴沉,看的出他不想将这个案子交给包大人,是怕他查出来玉妃之死的真相,还是怕查出别的什么东。展昭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倒被许多人给抢了去,展霄尽力扶着他,我却发现他的手指轻轻移向展昭的肩膀的一个穴道,就是刚才展昭点我那一个。“皇上,庆”展昭后面的话竟然没有出完就停住了。展霄凄然一笑接口道:“皇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展霄一人所为,与我大哥无干。您如果还要证据,我这里还有,只是陛下真愿意让我拿出来吗”又是一句赤裸裸的危胁,这皇帝当的也太差劲了吧怎么这么多把柄都落到这哥两个手里了。好在他们是争着去死,否则,你老这皇位要还是不要啊“你”赵祯眉头越拧越紧,似乎在衡量利弊,权谋得失,最终却抬起头来用着一道异样的目光看向这兄弟二人。触及到他的目光,二人几乎在同时动起来,展昭手袭向展霄手腕,而展霄似乎早有准备一样,身形轻轻一掠,已经横移出一尺左右,展昭失了他的搀扶,扑通一声倒在了上。“哥,我去陪爹娘,你好好保护包大人。”展霄没有过来扶他,只是看着他挣扎的想爬起来。“哥,你保重”随着展霄的声音响起,一道鲜红如箭一般从他的颈间喷出,温热的血液溅到我的手上,粘粘的。“呃”嘶哑的声音从展昭的喉间溢出来,悲愤,绝望,疯狂一般抱住展霄缓缓倒下的身体,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一行行泪水从那双早已充血的眸中落下来,竟也带着丝丝血红,妖艳诡异,凄绝天下。“哥,抱着我别哭”展霄撑起最后一口气,缓缓的伸出手,用力的拭去展昭脸上的血泪,而他手上的鲜血却将他的脸颊染的更红,更艳我早已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从金殿上回来的,但我却记得,自己是把展昭背回来的,那种凄恨的场面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赵祯脸色阴沉的可怕,无声无息的从皇位上离去,只是离开时步履竟显得无比沉重,展昭口吐鲜血昏倒在一旁。于是就在金壁辉皇的大殿上,在泥塑木雕一般众人的目光里包大人抱起了展霄,我则背起了展昭慢慢的离开了那里,只有金殿的玉石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血印。我揉了揉眼睛,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锋挺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揪心刺骨般的疼痛死死的折磨着他。“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怎么才能解除你的痛苦呢”我这样问自己。他好像听到了我的话,眉头竟然舒展开了,唇角竟牵起了一个微微的笑容,口中喃喃叫出声来“霄弟”霄弟,他这样称呼自己的弟弟很柔和的笑容如晕在宣纸上的墨点,越放越大,很幸福,幸福处在梦中,梦中一定有他的弟弟,他的亲人,或许还有平山王。不愿意醒就不要醒过来,或许这样你才是最幸福的。我心里这样想着,他便这样睡着。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又推门进来了,开封府近来积压了如山一样的案件,包大人葬了展霄,几乎没有喘息的工夫就回来开封府处理案件,可是这两天时间里,他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来看看展昭。“风将军,展护卫怎么样”包大人刚硬的脸庞上有着与之不相符的焦急与心痛。亦父亦友,唉,命运啊我无力的叹息了一声道:“他不愿醒。”“哎那就让他睡吧。”包大人沉闷的说了一声,不是放弃,而无法面对。公孙策默默的走到床边,拉过他的手腕仔细的诊着脉,眉头却微微皱起来。“公孙先生,怎么样了”我心急的问道,如果ray在就好了,可是我联系不上她,无论我怎么叫,怎么喊,她那边就是杳无音讯,真真快把我急死了。公孙先生摇摇头道:“展护卫内力全无,气息紊乱,经脉受损,这样沉睡并非吉兆。”“那会怎么样”“如果他自己无求生之念,只能这样,这样”公孙策轻轻的转过头,或许他只能再说一句学生无能。是啊,任谁都无能为力,他自己不愿意醒,谁人能有办法就是ray来了,也一样无能为力。第一百零七回 夜半惊魂更新时间2009513 17:08:09字数:3112七天了,他依然在睡,只是梦中却连笑容也少了,越来越多是一种木然,没有任何感觉的木然,滚烫的体温下他只是那样沉沉的睡着,似是要放弃一切一样,只在那沉沉的睡下去,永远的睡下去,不要再醒来面对刀光剑影,勾心斗角,不用再理会朝堂的险恶,人心的肮脏,更不能面对自己的罪孽,失去亲人的痛苦。陷空岛的五鼠加上卢大嫂一个不剩的全聚到开封府了,白耗子差一点去把皇宫给掀了,其它四个老鼠也一个比一个的脸色更阴沉,他们能从那场朝堂争斗中听出里面的惊心动魄,话里藏刀,帝王的一个眼神,大臣的一句佞言,就这样轻松的将这兄弟二人逼上绝路。五鼠轮留给他运功疗伤,可情况依然没有好转,卢大嫂的观点和公孙先生的差不多,心病只有心药医,他没有求生的yu望,任是神仙也救不活他。“展大哥,求你醒过来吧,这些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死了,包大人怎么办就是平山王也不会安心”这些话我已经不知说了多遍,可一声声如泥牛入海,半点作用也没有。不能再睡了,他真的不能再睡了,已经一天了,他的表情几乎连变都没有变过,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样下去他就真成了植物人,无知无觉就这样直到睡死的那一天。必须激起他的求生欲,必须让他知道他还有关心的人,他还有责任没有完成,他必须活着。我苦苦的思索着办法,看着那张沉睡的脸,平静,死寂一般的平静,包大人一个个长嘘短叹,几天之间鬓角就添了许多白发。五鼠一言不发,站岗放哨的,协助包大人办案的,就是越来越没有生气了,整个一个开封府,就像凝在浆糊里一样,稠稠的,浓浓的死气,化不开,解不了,紧紧的压在人的心头,不能呼吸。心病,他的心病都成了死结,没人能打的开,想让他不悔恨,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忽然我灵机一动,即然这样那倒不如让他这死结再紧一步,直接拉断也就算了,出了脓的疖子,兴许就会好了。即如此,那就来一济猛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轻轻的推开包大人书房的门,虽然已是三更,灯依然亮着,最近开封府盗贼猖獗,五鼠来京,虽有些起色,但所发之案桩桩件件都如同在这个低气压的开封府上一再的加压,直到它承受不住,最后迸散开来。是啊,包大人说的对,展昭就是开封府,甚至是大宋朝的一把镇妖剑,如果这把剑断了,那将妖孽横行。“风将军,你有事吗”包大人从如山文案中抬起头,黝黑的脸庞上一双狭长的凤目缠绕着腥红的血丝,几天几夜没有合眼,青天也会垮的,我不知道这样的青天还能支撑多久“大人,想要唤醒展大人,属下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否”我吞吞吐吐的说着。“有何办法”包大人几乎是从案后蹿出来的,速度之快,很出乎我的意料,而他的神情就好似溺水之人见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大人,我们这样这样”我低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包大人缓缓的抬起头,忧心的问道:“风将军,你有几成把握”“三成。”我低低的吐出两个字。“三成三成怎么够,如果展护卫承受不住,那,那”“大人,属下已将事情原委和盘对大人说出,我相信在展大人心中,没有比您这位亦父亦友的大人更重要。”“这”“包大人,就赌一赌您在展大人心中的位置,再赌一次天下苍生能不能将展大人从鬼门关中拖回来”我坚定的说道,如果让他这样生不如死,我倒愿意选择他来个痛快的了断。犹豫了一刻,包大人终于点点头:“去找公孙先生和陷空五义,此事要万无一失。”“是。”我领命转身,一瞥之间却见这个魁梧的身形发出一阵无力的颤抖,苍老一下子便爬上了他的身躯。唉为何开封府的每一个人都着让人难言的心痛。又是一夜过去了,我坐在展昭的床前轻声说着:“展大哥,那五只老鼠走了,听说梁州出了一伙盗贼,奸杀掳略,无恶不作,包大人没有办法,只好派他们去了。”我知道他听不见,但我相信他潜意识里能接收到这些信息,所以继续说着:“包大人快忙死了,开封府盗贼横行,这大宋朝究竟是怎么了”入夜,雨前的夜风灌进窗口,吹灭了烛火,用力撕扯着床幔,霹雳闪电划开沉沉的暗夜,竟好似魔鬼硬的利爪。我急忙的关紧窗户,真的很害怕,天怎么下起雨了没有星光的夜里,我很难分辨出时间,但隐隐的还是感觉快到三更了。呯,嘭随着几声闷响,外面随出来打斗声,呼喝声,都是王朝马汉几个人的声音。打斗声越来越紧,听声音他们已经快招架不住了。“包黑子,你拿命来吧”粗重凶狠的声音在打斗声中分外明显。“包大人,快走啊”惨叫声传出来。“王朝,王朝”包大人的浑厚的声音焦急的叫着。“大人快走”公孙先生的声音。“哪里走”呼喝声一声比一声更紧,兵器的撞击声,受伤者的惨叫声。“走,大人啊”公孙先生嗵,门被撞开了,公孙策尽力将包大人扑进屋里,而他自己却倒在门槛处,里一半,外一半,后背血红一片。“公孙先生”包大人伸手去扶,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直身包大人的胸前刺去。“大人,大人”与此同时床上展昭竟低低的,急急的叫出两个字。长剑转眼间已经刺到包大人的胸前,包大人下意识的一躲,剑已走空,包大人转身便向里跑。“包黑子,哪里走”执剑的黑衣人如影随形追了上来,长剑一摆又一次刺过来。“包大人”电光火石之间我抽出玉龙弓架住了长剑。“小子找死。”凌利的剑风扫过,我焦急的应付着。“包黑子,你就认拿吧”我缠斗着这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又一个黑衣人冲进屋里,喋喋的怪笑声充斥着这个不大的空间,平添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大人,大人”床上的展昭似在挣扎,嘴里焦急的只说着两个字,额角的汗如顺着发丝滴下来。“你的包大人,就快死了,呵呵,展昭,想不到吧,想不到有一天你的包大人会死在你的面前吧哈哈”黑衣人狂笑着,一步一步逼进包大人。“你是何人,与本府有何冤仇,为何要下此毒手”包大人厉声问道。“呵呵,包大人铡下的死人不计其数,你当然记不得哪一个了,御猫剑下的冤魂更是多如牛毛,哪个都够杀上你们几百次了,老子早就想杀进开封府,奈何这只猫守在这里,老子不好动手,如今真是苍天有眼,这猫弄了个不死不活,老子终要一雪心中仇恨。”黑衣人的步子很慢,是胜利者的得意,是胜利者的喧嚣。“该死之人本府从未手软过,你杀了本府又如何,天道轮回,你总会得到报应的。”包大人仰首怒道。“天道,天道就是让你死,在这只猫的面前杀了你,呵呵,以后让天下的百姓再也见不到青天,哈哈”粗重凶狠的声音直冲击着人的耳膜。“大人大人”展昭的声音越来越大,顺长的睫毛染着滴滴汗水,湿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