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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冷冷一笑:“展昭,奴才怎么当,你应该会吧”展昭咬了咬一唇,跪在老花匠旁边。赵冼弯下腰,轻轻的抬起他的下颌道:“展昭,知道下人怎么称呼自己吗”黑眸静静对上他的眼睛,清晰的说道:“展昭不知。”赵福用鼻子哼了一声:“展大将军不知道也不稀奇,今天在下就教教你,王府的下人,见到王爷要自称奴才。”奴才幽暗的黑眸直直的盯着赵冼,薄唇轻轻的颤抖,却依旧没有出声。“叫啊,让本王听听,堂堂的云麾将军,江湖的南侠自称奴才。”赵冼阴狠狠的说道。黑眸里突然闪过一丝绝然,一点狡诈,右手突如闪电般动起来,赵冼几乎是下意识的旋身跃起,身形急急的横移三尺之外,可是等他看明白时,却见展昭的二指已经点在自己的前胸,俊雅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正看着自己。哑穴混蛋赵冼气得七窍生烟,抬脚正踢在展昭当胸。嘭,修长的身形凌空飞起,重重的摔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费力爬起来,刺目的一缕鲜红从唇角滑下来。赵冼走到他面前,气急败坏的说道:“好,展昭,你够狠,为了两个字,你居然愿意从此后当哑巴。那今天本王就如你所愿,赐给你个名字,叫哑奴。”哑奴展昭静静的目送这二人离开,抬手擦去唇边的血渍,压住气血翻腾的内腑,慢慢调息着真气。“展昭”老花匠终于从呆怔中反应过来,急忙爬过去,扶住他。看到老花匠焦急的眼神,想安慰他,自己没事,不用担心,可是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来,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你就是南侠,想不到竟然这么年轻,怪不得你说一百两金子也赎不了身,怪不得。”老花匠看着展昭说道,想了想却又不明白:“你是南侠,怎么会卖身于王府为奴”展昭张了张嘴,而后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老花匠擦去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以后你听着,听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心痛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再也听不到他那好听的声音了。展昭笑着点点头,借着老花匠的搀扶慢慢的站起来。包拯扶着额头,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暗慢慢的笼罩在身旁,心头似压了千斤巨石。烦闷,焦燥,自任上开封府尹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烦闷,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忽然起身,抬袖将桌案上的东都扫到了桌下,而后双手扶着桌案,无力的低垂着头。吱门开了,公孙策手里端着灯,怔怔的定在门边。包拯抬起头,二人就这样在静静的看着对方。终于公孙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把灯放到桌案上,弯腰捡地上的东西。突然他的手停了一下,直起来身道:“大人,大人不妨去找找太后。”“太后太后”包拯轻声念了两声,两眼一下放出光来:“好好,本府就去找太后。”公孙策把东西放到桌案上:“大人,天已经晚了,明天去吧。”“好好,好,明天本府就进宫。”第一百二十九回 皇宫之行更新时间20091014 20:23:20字数:3514“我给你说,老头子我虽然只是个花匠,可是在这王府已经四十多年了,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瞒不过我的眼睛。”老花匠用力的抡着手里的耙子,把土打得更碎一些,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抬头瞅了瞅旁边挖土的年轻人,年轻人也冲着他笑了笑,表示自己在听着。唉老花匠想不明白,放着好好的大将军不当,干嘛卖给这个王爷当奴役这个王爷花了多少钱能买到他呢不过想不明白的就不想了,他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老花匠直起身来,从水桶里舀一瓢水端过去递给展昭:“来,喝口水。”展昭接过水,喝了两口,笑了笑把水瓢还给老花匠。老花匠把水瓢接过来,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王爷说你是南侠,是将军,老头子打死都不相信,看看,就会傻笑。”说傻笑,还真又傻笑起来了,老花匠把水瓢扔回水桶里,又拿起耙子说道:“其实这王府啊藏着许多事呢听春香丫头说啊,这王府里有贼,就那粮仓,这半年丢了好几千石的谷子了,给管家说了,管家就含含乎乎的说,没什么大事,加强点戒备就行了,结果我听说啊,还是丢。”展昭眉头微微皱起来,看着老花匠。老花匠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好好一个南侠,非把自己给弄哑了,这个别扭啊,不会说话,就瞪着一双晶亮的眼睛在问,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猜不对他的意思。别扭归别扭,他喘了口气道:“我估摸着,肯定是管家”刚说到这,展昭突然一抬脚踢起一块土,打到了老花匠身上。老花匠不解的看着他,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就听到了赵福的咳嗽声。老花匠拱手施礼,叫了一声管家,就低下头,闭上嘴,继续干自己的活。赵福并没有理会老花匠,提着手里的一个青布包径直来到展昭面前,得意的捋捋胡子道:“展昭,噢对了,王爷赐给你新名了,哑奴。”展昭笑了一下,很平常的一个笑容,可是看在赵福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胆寒,好像那笑意里还带着丝嘲讽。他又干咳了两声,算是给自己壮壮胆子,找个台阶吧,而后把青布包扔在展昭手里道:“换上,王爷要带你进宫。”展昭打开布包,里面是自己的甲胄。只是不明白,赵冼带他进宫做什么管他做什么,去了自然就知道了。穿甲胄,披战袍,足蹬战靴,转身之间已经收拾停当。老花匠用力揉着自己眼睛,是将军,是南侠,英武中透出一丝霸气,俊雅中闪动着凌利,浑然天成的高贵与淡定,告诉这个老花匠,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将军,如假包换的南侠。注意到老花匠在打量自己,展昭冲了着又笑了笑。老花匠突然就很心疼,脸色这么白,甲胄不太合身,肥大了一点。“走吧。”赵福不自然的说道,展昭身上的杀伐之气让他很难受,他不敢看那双幽暗的眸子。哑奴笑话,如果他叫这两个字,那么这两个字就和“将军”两个字具有同样的意义。赵冼看到展昭时也一样惊哑,几天来的折辱,竟然丝毫没有磨掉他身上凌厉的气势,面前的人依旧可以势压千军。刚刚太后传诏,说要召见自己,回京半年了,太后也没想起他来,今天突然想见他,还特意叮嘱要带上展昭。哼,这背后谁在捣鬼,他心知肚明。赵冼干笑了两声:“展昭,你面子不小,太后居然想你了。”微微垂了一下眼帘,唇角微微动了一下。太后吗应该是大人吧“走吧,让太后看看,她老人家也就放心了。”赵冼拉着长调说道,展昭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赵冼到了后宫,李太后拉着他话长话短,赵钰也在宫里,不时逗的她开怀大笑,只是李太后时不时在偷偷打量着立在不远处的展昭。“王弟啊,你说说,咱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啊,想想真是物是人非,你看看,我们都老了。”太后感叹道。“是啊,不过太后还是不老,就像当年一样。”赵冼恭敬的说道。“呵呵,你还是这么会说话。”这老太后笑了。赵钰急忙道:“王叔所言不差,太后真是不老,就像三十多岁一咳咳”正说着他又咳了一阵。“钰儿啊,你身体不好,以后就在府中多休息,别来陪哀家了。”李太后关切的对赵钰道。赵钰压下咳声,喝了一口茶道:“没事,天天关在府里,也闷得慌,就想陪太后您坐一会,也散散心。”李太后欣慰的笑了,呷了一口茶对赵冼道:“对了,王弟啊,哀家让你把展护卫也带来,你带来了吗”“带来了,带来了。”赵冼急忙说道。“这人老就多情,突然就想看看哀家这个救命恩人了。”李太后放下茶碗说道。赵冼不解的问道:“救命恩人”赵钰道:“王叔,不知道吗当年太后曾流落民间。”赵冼道:“这个本王知道,不是包大人为太后平冤昭雪,迎回国母的吗”李太后又想起了当年事,动情的说道:“王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当年哀家双目失明,被郭槐带进宫中,险些就命丧在那奸贼的手下,是展昭把哀家从宫里救出去的,哀家才得以平冤昭雪啊。远得不说,就说去年哀家遭劫之时,若不是钰儿和展护卫,哀家这把老骨头怕早就扔在那关帝庙了。噢,对了,风杨呢那个小将军长的真是俊俏啊,若不是他的箭贴着哀家的脖子射过来的,哀家就把他当成了谁家的姑娘呢。”这老太太想到哪说到哪。“是吗”赵冼装做恍然大悟。赵钰道:“展将军自入朝堂以来,履建奇功,可是太后的心尖子啊”赵冼拱手道:“如此王弟有幸啊,竟能得展将军护卫,也真是高枕无忧了。”“是啊,展护卫是忠义之人,对了,说了半天,展护卫在哪呢哀家还没有看到呢。”太后放下茶碗笑道。赵冼急忙站起来:“对对,对,太后稍后,臣弟这就把展护卫给您带来,让您看看。”“好,好,快去。”李太后催促道。赵冼来到展昭面前道:“太后召见。”展昭点头表示知道,跟着赵冼来到太后面前,撩衣单膝跪倒,拱手施礼。见展昭不出声,赵钰提醒道:“展将军,太后面前不可失礼啊。”赵冼冷冷看着展昭,李太后也不解的看着他问道:“展护卫,你怎么了”展昭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后,旋又低下头。“展护卫,哀家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李太后微微有些不悦。赵钰急道:“展将军,太后在问你话呢。”展昭再次抬起头,脸色微红,无声的张了张嘴,又看向太后,随即摇了摇头,很歉然的笑了一下。“展护卫,你该不会”李太后惊哑的看着他。展昭点点头。李太后慢慢的站起来,来到近前,轻轻的扶起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展护卫,你真的不会说话了”展昭再次张了张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感激的看着太后,拱手施礼。双手一抬,李太后看的清楚,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展昭一惊,突然往后撤了一下,可是这老太太抓得很紧,竟然没有撤出来。赵冼见此一惊,急忙上前道:“太后”“退下”李太后冷冷一声断喝,吓得赵冼缩了回去。展昭不敢动作太大,只能任由这老太后解开护腕,露出手腕上的淤青,手掌上的伤口,轻轻的翻开渗着血渍的衣领。啪李太后突然回手抄起小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赵冼和赵钰急忙跪下,展昭也跟着要跪倒,“起来”李太后伸手架起展昭,回首问赵冼道:“这是怎么回事”赵冼哆嗦着说道:“这个,这个臣弟真是不知啊,昨夜王府进了刺客,展将军与刺客战了一阵,太后您知道,臣弟自幼身体不好,最怕惊吓,臣弟真的不知道啊”李太后看向展昭,展昭急忙点点头,告诉她赵冼说的都是真的。眼睛却看向帘子后面,那里有个人影,宽大的身形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却暗暗埋怨大人,不该如此。他能感觉到赵冼的不同寻常,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是个阴谋,如果这一切都是被一只幕后的黑手在操纵,那么赵冼就绝不可能领太后的人情,相反,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恼怒,回去之后只怕又是一番刁难。想到此他心底升起阵阵暖意,大人平日里精明的紧,事关己身却也乱了方寸。看到展昭的神情,李太后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虽然看的清清楚楚,这手腕上的伤是铁镣磨出来的,可是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呢赵钰见此,急忙起身扶住李太后道:“太后您放心,展将军武功高强,兴许过些时日伤势痊愈后,就自然恢复了。”李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坐下道:“冀北王起来吧,哀家也是心痛展护卫,一时失了礼。”“谢太后。”冀北王起身,立在一旁,眼神撇过展昭时,又多了一层恨意。“展护卫。”李太后看着展昭关切的说道:“以后擒贼打斗时可是要注意些,不要伤了自己。”展昭点头应下,拱手施礼,示意自己告退。李太后挥了挥手:“退下吧。”展昭又是一礼,转身退到远处,静静的立着。李太后扶着桌子起身,旁边的宫女忙过来扶着,她看了看赵冼道:“冀北王,今日哀家就不多留你了,回去给让展护卫好好休息一下,哀家也累了。”转头对赵钰道:“钰儿,你也回去吧。”“是,臣等告退。”二人施礼告退,各自带着随从远去。“包卿家,出来吧。”李太后又坐下道。真丝帘后,包拯步出来,到李太后面前深施一礼:“太后大恩,包拯铭记在心。”李太后示意包大人平身,而后摇头叹息道:“包卿啊,朝堂之事哀家不便过问,只是展护卫忠心耿耿,哀家是心知肚明,虽不明白卿们因何出此下策,只是此举却着实委屈了展护卫。不过看今日之事,只怕赵冼不会领哀家的颜面啊”包大人眉头紧锁,此一局的对弈才开始真正的较量,只是不知道他舍了一身荣辱,能不能博的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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