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行行好吧。”更可怜的声音。“来让大爷看看。”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大爷,行行好”可怜的声音微微低下去。“多少钱”“那个,二百两银子。”狮子大开口。“什么,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够买百花楼的花魁了。”惊哑的声音。“那你就买花魁去。”声音暴怒。买卖没谈成,那人走了,一边骂一边走,还不时的回过头看看这对母女两个。“大爷,行行好吧”可怜的声音又在继续。咯吱,清清楚楚的磨牙声响起来。“别这么恨我,我可是在帮你啊。”有几分戏弄的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聒噪。咯吱,继续磨牙,再看看身边这个人,一身破衣褴褛,掺白的发丝松松的挽了一个纂,落下来的头发挡住半边脸。你很难想像堂堂的翻江鼠,剃光了两条小油胡然后扮成个贫婆,坐在大街上卖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反正我是受不了了,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的女儿就是我啊。天啊,天啊,我可是堂堂现代人,堂堂的现代人,居然被人当街叫卖,耻辱啊可是想想展昭,算了,我忍,我忍。“家是哪的”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来,十分耳熟。蒋平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人,突然放声大哭:“大爷,求您行行好,这孩子机灵,什么活都会干,您就行行好吧,把她买了吧。”我想吐,但是却只能低着头,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好像蒋四爷的哭诉有了效果。好人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卖女儿”“民妇家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今年丈夫又过世了,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我感叹,蒋四爷还真能拉下脸来,还民妇,我抽动着肩膀,忍的十分辛苦。然后就看到一只再熟悉不过的猴爪伸了过来,慢慢捏住我的下颌,很疼,然后脑袋跟着就被他提了起来,屈辱,痛苦似烈火一般烧起,我紧紧的闭着眼睛,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似乎很短暂,他终于松开了我,而后懒懒的说道:“买了吧。”“是。”一边的人答应道。“多少钱”是问蒋平的。“二十两银子。”蒋平低声道。不是,刚刚还是二百两,这会就二十两了我偷偷的瞟了他一眼。“给。”两锭银子扔到蒋四爷的面前,于是我们的蒋四爷就感激涕零的把银子收起来,而后有模有样的拉起我的手道:“丫头,跟着大官人去吧,不是娘狠心,是娘真的养不起你了”我背对他们,而后咬牙切齿的低声叫了一声“娘”。“丫头,你要听话啊”蒋四爷还哭的挺响,只是有一堆头发挡着脸,所以别人才发现不了,他是干打雷不下雨,于是街头就上演了一出“母女分离”的惨剧,一大票观众同情的眼泪比我们这两个主角流的都多。离开我亲爱的“娘亲”从现在开始我就成了冀北王府的丫鬟了。其实这一切并不是巧合,有了四只老鼠帮忙,于是今天知道赵冼要去串门,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就堵在那,而我觉得,如果他真的很喜欢那个“风杨”,那么他就应该会把我买回去。一路跟在赵冼轿子的后面,来到了冀北王府,好像里面有个轿夫,进了王府就被管家给打发走了,不过一闪而过,我没有看清楚。我试图想看的清楚一些,却听赵冼叫道:“你跟本王来。”“嗯。”我低着头跟着他七拐八拐的走,慢慢的走进书房。他坐在椅子上,而我则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过来。”赵冼勾了勾手。我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更深的低下头。“跪下。”很简单的命令。咯吱,咬牙展昭,他混乱的思维,我很难理清楚我此时的感觉,好在我很清醒,曲膝跪倒,更深的低下头。依然是那只猴爪,缓缓的把我的脸抬起来。耻辱,无所遁形的耻辱紧紧的压迫下来,怒火深深的窝在心头,就你一把钝刀,把自尊一点一点割的七零八落,我想像过这样的情景,可是当一切真的落到自己的身上,依旧难以忍受。睁开眼,把一切情绪压在心底的最深处,不停的告诉自己,我是一个被人卖掉的小丫头,家境贫寒,身世堪怜,我要演好这个人,这很重要。“你很像一个人。”赵冼阴阴的打量着我。无助,惊惧,我紧紧的闭着嘴,一句话不敢说,表演着我此时最该表现出来的神情轻轻拔开我脸上的头发,他的神情微微闪过一丝惊哑。应该会惊哑吧额角一大片青色的胎记延伸到左眼上。赵冼的眉头微微皱起来,突然手上用力,厌恶的把我推去三四步远,我则顺势摔在地上。“你家住哪”他微微的仰了一下头,不屑的问道。“开封城外,青石镇,村东头。”我低声说道。“姓什么”“周。”“叫什么”“妮子。”“妮子你爹叫什么”“周才。”“什么时侯死的”“开春。”“什么病”“不是病死的,是从房上摔下来”“你多大了”“十七。”一番看似平常的盘问,不知道背后藏了多少心智,公孙先生等人应该已经到那个青石镇安排好了吧。“好了,没事了,你去找管家,让她给你安排差事吧。”“嗯。”我站起来,慢慢走去,那个狗仗人势的管家就等在外面,好像赵冼一直用眼睛把我送到门外。我被赵福安排在厨房做烧火的丫头,他们还给我起了个名子叫阿丑。原来春香,夏荷,秋菊,冬梅,诸如此类俗气的名字都是上等丫鬟叫的,像我这样烧火的丫头是不能叫这样的名字的。不过也好,阿丑就阿丑,半夜出来我吓死你们。展昭在哪里呢我应该到哪去找他不是这灶火怎么烧啊,咳咳,怎么冒烟了耳边听着吵吵嚷嚷的叫喊声,谩骂声,怎么这烟已经这么大了感觉到烟里的滚烫,什么东西烧着了身边已经一个人没有了。失火啦我终于发现了这个十分棘手的问题。用轻功逃去出,应该是没有问题,可是让他们看到一个丫头从里面飞出去,可能很难接受吧我正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该死,这裙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刮住了,用力的抓住裙角,我试图撕开它,可是烟却越呛越厉害,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在我不停的挣扎时,突然一只修长的手臂揽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不知推dao了什么东西,身体顿时一轻。他的手臂十分有力,紧紧的挟起我,感觉飞了一下,新鲜的空气顿时冲进肺里,好受多了。被人小心轻放的撂到地上,我用力的喘息着,差点就把我呛死了。抬头看看厨房,仆人们提着水不停在灭火,转过头寻找刚刚救我的人,一双破旧的布靴,深蓝色的裤子上粘满了泥水,往上看,是棕色的上衣,肩膀衣襟都被刮破了,再抬头终于看到这个人的脸。啊展昭我用力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用力揉揉,没错是他,刚刚从火里出来,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原本柔顺的黑发十分凌乱。此时正瞪着一双深幽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眼神是关切,是询问问我有没有受伤。我猛的站起来,就要冲过去,告诉他我是风杨,我没有死,我回来了。可是他却淡淡的笑了,看样子是放心了。是啊,他一定不认识我,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烧火丫头了,他不想到一个在他面前尸骨无存的死人,还有什么办法能活过来。我不能冲动,不能冲动,我紧紧的盯着他,展大哥,你还好吗他微微一怔,剑眉轻轻的皱起来,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一样,随即又摇了摇头。“哑奴,不过来救火,怔着干什么”那边传来赵福的声音。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索,冲我笑了笑,急忙转身提起手边的两个桶,跑过去打水救火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用力的咬紧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是展昭,是南侠,是御猫啊,他怎么可以给人为奴呢我用力的捂着嘴,低下头,在别人发现之前,把这一切表现都转化为恐惧,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被惊吓后的恐惧。第一百三十四回 阿丑之难更新时间2009113 10:03:46字数:2849厨房的火扑灭了,应该说本来也不怎么厉害,只是此时的厨房是一片狼藉,然后我就被两个家丁提起来扔到了赵福面前。“你是怎么烧火的”赵福劈头盖脸的问道。“我,我”我就是那么烧的,什么时侯着的火我都不知道。“你什么你,刚进王府你就把厨房烧了,你是何居心”赵福气势汹汹的问道。“不是我烧着的。”我尽力的辨解着,可是抬头看看这些家丁,似乎没有人相我的辨解。“不是你是谁”赵福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怒气冲天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我强压怒火,再一次说道。啪左颊火辣辣的痛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胸口的伤本就没好,再被烟这么一呛,只觉得闷痛难当。赵福这一巴掌,几乎让我头晕脑胀,羞愤难当。“你”我猛回头,紧紧的盯住他的眼睛。可能是看到我的眼神,赵福微微一怔,却又阴险的笑道:“好倔犟的丫头,放了火,还敢顶嘴,今天爷不罚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就在我难以控制情绪的时侯,一只手轻轻的扶过来。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的脸,幽深的眸子,浅淡的笑意,眼中闪动着关切,莫名的,似乎就是愿意帮助我。赵福并没有急着做什么,反而是静静的看着,一双三角眼仔细的打量着我和展昭,似乎想从我们身上看出点什么。握紧的拳缓缓松开,不能冲动,不能冲动。我急忙低下头,别扭的躲开他的手。龙潭虎穴,我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亲近,否则不单是自己,恐怕还会连累他。嘿嘿一声冷笑,赵福阴阴的说道:“哑奴,这认识这丫头”我尽力的低着头,眼角却瞟见展昭摇了摇头,我微微的松了口气。“不认识套什么近乎,回去干你的活。”赵福狗仗人势的叫嚣着。展昭的双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却只是担心的看了我一眼,静静的转身离开了。“告诉我,你认识他吗”赵福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我摇了摇头。“真不认识”他的眼神中藏着深深的怀疑,眼神闪出狡诈的探寻。我再次摇了摇头,隐隐的感觉到这次失火并不是偶然,他在试探我。我恨这种试探,明明可以把他们打的满地打牙,现在却偏偏被人吊在树上,双脚悬空,手腕被麻绳勒的又麻又痛。而赵福手里拎着鞭子,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他仔细的打量着我,好像我现在就是一只烤乳猪,而他正在犹豫着从哪里下筷子。这种姿势不但难看,而且极度的不舒服,我真想让赵福请来两个八点档电视剧的三流导演来,让他们教教你们,审问犯人怎么样才更美观。啪,随着一声鞭响,一记火辣辣的刺痛迅速的漫到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我紧紧的闭上眼睛,江姐,江姐可是叫谁也没有用,赵福的下手可绝对比展昭狠,我紧紧的咬住下唇,清楚感觉着自己的皮肉随着皮鞭在绽裂,在叫嚣,一波更甚一波的剧痛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拼尽全力调集起全部的精力,承受这种刑罚。妈的,这不是我的身体,怎么还这么疼原来江姐不是这么好当的,共产党员也不是好混的。胸口闷痛,痛,我开始后悔,后悔我为什么要活过来,为什么不留在二十一世纪和家人生在一起,死在一处,口中开始泛起丝丝腥甜。就在我感觉自己要难以支撑的时侯,突然什么东西停下了,的确是停下了。怎么回事等我看清楚时,才发现展昭挡在我面前,赵福的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从我这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觉他的倔犟,他的愤怒。我张嘴,想告诉他走远点,可是双唇微微一松,一股火辣的腥甜就涌了上来,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管家,管家。”随着叫声,从后面跑出来两个俊俏的小丫头,一个穿着粉色的衣服,一个穿着蓝色的衣服。管家看看她二人,皱起眉头道:“你们来干什么”“管家,您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粉衣服的小丫头急着说道。“本管家的事,你们也敢过问”赵福冷冷的说道。“婢子不敢,只是王爷问晚膳何时做好”绿衣服的小丫头柔声道。粉衣的丫头跟着说道:“管家,我们都是王爷买来的奴才,下人,命贱不值钱,可是您若是打死了,还要再买。”赵福看了看我们,恨恨的扔了手中的鞭子道:“今天有春香,夏莲两个姑娘给你们求情,就饶了你们,若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死你们。”赵福走远了,春香急忙指挥着丫头们把我放下来,抬到丫鬟的房里,展昭伤的不重,自己默默的转身走了。只是我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准确一点应该说盯着展昭。春香和夏莲两个丫头倒是很热情,春香不怎么爱说话,夏莲的话多了一些了。胸口的闷痛,背上火辣辣的灼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