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脓液体流淌了一地,几只苍蝇嗡嗡飞舞。“呕”在嗅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之下,陆予心里头一阵阵恶心,胃部翻滚起来,只是空荡荡的胃里没有任何的东西,他趴在地上,只狼狈的吐出了一些酸水。这里是什么地方心里头升起的茫然的疑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地名:塞浦路斯岛。塞浦路斯岛这个岛屿在地中海的东部,他怎么来到这海岛上了难道又是梦境陆予皱起了眉头,撑着手臂要站起来,就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的疼痛,低下头,发现了胸口上有一道致命的伤口,显然是被利器所刺伤,皮肉翻卷,被海水泡得发白。按照这伤口的深度,他应该活不成了才对。抬起手摸了摸左胸口,立刻传来了砰砰砰的心跳声。难道是因为他再一次穿越到这具尸体身上,所以能够借尸还魂强忍着胸口的疼痛,陆予爬了起来,不知道这具身体在这里躺了多久,手脚活动起来有些僵硬。拖着沉重的步伐,跌跌撞撞的避开地上的尸体,朝远处的山林走去,他希望能在山里里找到治疗伤口的草药,和填饱肚子的食物。不管怎么样,他要先活下去。太阳热烈的照在上空中,光线穿越过树林,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光点。树林里有小鸟在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陆予不敢走进深处,他怕山林中有野兽,只在树林的边缘活动。捡来干枯的树木,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火点燃,将一块凹进去的石块放到火堆里,里面是清澈的溪水,等水沸腾之后,陆予把一把从死人身上找到的青铜匕首放到沸水里消毒。右手拿着清洗干净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凑到胸口,将胸口伤处的腐肉小心的割了下来。第一刀才下去,陆予的身体就忍不住抖了抖,一股剧痛从胸口传了过来,肌肤上冷汗淋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脸颊上的肌肉神经质的颤抖着。特别是不小心割深了,碰到神经末梢,传来的疼痛更加剧烈。好不容易才将伤口处理干净,陆予已经疼得双眼昏花,手脚发软,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胸口火辣辣的疼痛,简直就好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炸之后,又撒上了辣椒面儿一样,还将这种疼痛传遍到全身。陆予身上的汗珠已经汇聚起来,犹如淌水一般的从身体滑下,滴落在地上,靠着的树干,坐着的地面已经有了一层湿意。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几下,他靠在树干上,颤抖着手将找到的草药放进嘴巴里嚼碎了,吐出来敷在开始流血的伤口处。草药发挥了作用,伤口的血流已经停止下来,陆予的注意力都被疼痛所聚集,并没有察觉,他的这个伤口血流的不多,而且愈合的速度比平常人快上许多。无力的靠着坚硬的树干,他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这具尸体的所有信息。这一个少年,才十五岁,是埃及的一个奴隶,他和妈妈住在尼罗河畔的哥仙村里,这是一个奴隶的村子。有一天他照例偷偷跑出去,打算猎几只野鸟,给妈妈填饱肚子的时候,在尼罗河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有着雪白皮肤和金色头发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并不是奴隶,为了担心她被士兵发现而杀了她,谢吉和妈妈谢弗拉把这个女孩带回了家。这个女孩名叫凯罗尔,来自二十世纪的美国,谢吉和谢弗拉并不知道,只当她是外国人。陆予却是一挑眉,三千年前的埃及,还加上一个穿越过来的美国妞儿,按照一般的定律,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女主角了,这一次难道他穿到了言情小说里没看过这部少女漫画的陆予不知道,他遇到了玛丽苏的鼻祖,还是本没完结的。后来这个女孩口中总是嚷嚷着她是二十世纪的人,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她要去找女王爱西丝,让爱西丝送她回家。看到这里陆予已经有些无力了,古埃及完全是神权和王权至上的奴隶王朝,这个天真的美国妞儿这样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找死呢在念叨着回家的凯罗尔在强大的女主光环之下,遇到了俊美的法老王曼菲士。在经历了亲吻法老王的脚背、甩法老王耳光、救被毒蛇咬伤的法老这三部曲之后,法老爱上了这个特别的女孩。当然,除了这些,凯罗尔还能将污水变为清水,锻造铁剑又因为长着不同于埃及人的金发碧眼白皮肤,而被人尊为尼罗河女儿这不科学,地中海周围怎么可能没有白种人陆予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比泰多因为米达文公主莫名其妙在埃及失踪,所以掳走了尼罗河女儿,曼菲士冲冠一怒为红颜,果断发动战争,抢回了自己的未婚妻。可怜的谢吉就是其中被炮灰的一个,甚至临死之前还见到了神的女儿,动情的表示,如果有来世,一定要在凯罗尔身边。果然是一个被神统治的国家,这么一个小女孩成为了神的女儿之后,影响力甚至超过了掌管着神庙的爱西丝女王。残存在这具身体里,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够平安回去照顾自己的母亲谢弗拉。而且,谢吉坚信,尼罗河女儿一定会善待埃及的子民,他的母亲一定会幸福生活的。陆予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想,他得想法子回埃及了,不止是为了看看谢吉的母亲谢弗拉,还要想办法接近爱西丝,试一试能不能回到现代。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开文档码二更争取12点以前码出来第50章 尼罗河女儿2将脑海中所有有用的记忆都整理出来之后,陆予才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胸口好像沸水一样的疼痛已经消退了许多,虽然还有点点的抽痛,却还是在他的容忍范围。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偏西,落日的余晖为天边的云彩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芒,对于在树林中的陆予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在三千年前的茂密树林中,潜藏着数不清的危险,稍不注意,就可能丧命。拉了拉身上的缠腰围裙,这是埃及特有的服饰,因为环境的炎热,所以埃及的男性都是着上半身,下半身就穿了这么一小条超短裙一样的粗亚麻短裙。风吹过,只觉得双腿间凉飕飕的,陆予皱着眉头,这腰裙才刚刚到大腿根部,只要一走动,下半身就完完全全的被暴露了,不甘寂寞的小鸟儿还不时探出头来。好在现在是夏季,地中海气候炎热干燥,即使是夜间也不寒冷,而他所在的地方就有一条小溪,倒也不缺水。现在重要的是寻找住的地方,最好是有山洞或者树洞,陆予朝火堆里又添了一块干燥的树枝,跳到的火焰又明亮了些。他从火堆里捡了一根最长最粗的树枝,树枝的一头燃烧着橘黄色的火焰,慢慢的沿着树林边上走,边走边细心的看着周围,耳朵更是要竖起来一样,警觉很。终于见到了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巨大的树干有一个树洞,不大不小,正合适一个人缩在里头,而且离地面还有点距离。陆予毫不犹豫的拾起一块石头扔进去,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咚”,是石头砸在树洞里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他放下心来。正准备抬着火把过去看看,耳朵听到背后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陆予警觉的转头,看到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爬了过来,蛇头高高昂起,分叉的舌尖不时的吞吐出来,发出嘶嘶的警告声。捏着手中的匕首,手指一转,那毒蛇发现警告无效,扭动着呈s型的身躯,张开獠牙,悍然朝陆予扑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手臂一甩,那青铜匕首犹如箭矢一般朝毒蛇疾射过去,听到砰的一声,那蛇头被匕首贯穿,牢牢的钉死在地上,毒蛇细长的身子不停的翻转扭动,只一会儿工夫,就死透僵直。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陆予才走过去,拔出匕首,将蛇头砍了下来,丢在一边。这条毒蛇倒是肥美,比划了一下,发现,起码有一米长,在杂草上擦干净了血渍,用匕首在蛇身上一划,一手握着蛇,一手捏着蛇皮,只听到撕拉一声,那皮就被完整的剥了下来,露出了粉白的蛇肉。陆予吞了口口水,原本干瘪的没有任何感觉的胃简直要造反了一样,捡了条还算柔韧的树枝,用匕首削尖了,穿上蛇肉,又在周围捡了些树枝,点起火堆,将蛇肉插在火堆旁边。办好这些之后,他才提起精神来,拎着匕首小心的走到树洞面前,用火把在里面扫了一遍,没有异常,才松了一口气。在火光的照耀下,整个树洞的样子完完整整的呈现在陆予的面前,树洞很大,而且很干爽,简直就是天然的休息场所。忍不住裂开嘴笑了起来,看起来他的运气还不错。空气里飘来了一股肉香味,陆予走到火堆边坐下,带着热气的火光为陆予增添了一抹胭脂一样的艳色。拨弄着已经熟透的蛇肉,将树枝凑到唇边,小心的吹着烫呼呼的蛇肉,待温度降下了一点儿之后,立刻大大的咬了一口。“唔,好烫好烫。”一边呵气一边咀嚼的香喷喷的肉块,虽然没有盐巴等佐料,但这蛇肉却很是清甜,没有一丝腥气,更何况陆予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顾不得烫,大口大口的将蛇肉吃完,待咽下最后一口之后,陆予才舔了舔嘴角,恋恋不舍的将树枝丢进火堆里。有些不满足的摸了摸肚子,要是再有一条就好了,美味啊。眯着眼睛小小的打了个饱嗝,陆予才想起那个蛇头,小心的挤出了毒液,涂在匕首上面。就算遇到了猎豹什么的肉食动物,他也多了一层保障。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遮天蔽日的树林里,连星星都看不见,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安静感,听到树林深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越发显得阴森恐怖。陆予又将火堆烧得更旺了些,爬进了树洞里,手里死死的捏着那把青铜匕首。睡梦间,一股内力从丹田处慢慢的溢出,随着周身的经脉游走,一遍一遍又一遍,待回到丹田的时候,那股内力又壮大了许多,而胸口的那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留一丝疤痕。一夜过去,当太阳升起之后,陆予立刻惊醒,握着匕首的手指已经僵硬的不能动了。在树洞里蜷缩了一夜,整个身体的骨头肌肉都酸痛的厉害,陆予有些手脚不自然的钻出了树洞,树洞面前的火堆已经熄灭,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烬。舒展着身体和四肢,陆予打了一遍拳法,让整个身体都恢复到最佳的状态。最让他惊喜的是,他胸口的伤竟然痊愈了,身体也比昨天灵活,丹田处盘踞着一股深厚的内力,比之前又增长了许多,这让他又多了些底气。到小溪里捧着水洗了把脸,带着一丝凉意的溪水让他整个人又舒爽了不少。蹲在小溪边的时候,他看到了这具身体的样子,有些怔忪,这不是那个奴隶少年谢吉。他记得谢吉长得皮肤黝黑,头发曲卷,手脚粗大,是典型的埃及人的长相。溪水虽然不能将整个人清晰的照出来,但是还是能隐约看得出,这具身体已经变成了他原本的长相。卷曲的头发已经成为柔顺细滑的直发,才到耳朵那儿,皮肤很白皙,五官有些模糊,却还是显现出优美的线条。果然还是自己的长相看着比较习惯。陆予并不纠结为什么会变成了自己的样子,洗漱好了之后,就起身,又回到了当初醒来的地方。那儿还是横尸遍野,这一次对他的刺激就没有那么大了,除了这股味道还是腥臭的难以忍受之外。他开始寻找这些死去的人身上值钱东西,只有贵族会佩戴那些值钱的首饰,仔细的看着这些人的穿戴,这个战场应该被人搜检过了,陆予翻看了好几个穿着细亚麻布料的人身上,才找到两个个黄金手镯,还有散落在沙滩上几颗宝石。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木船,正扬着风帆朝陆予所在的这片海滩行驶过来。顾不得腥臭,陆予迅速的趴子,眯着眼睛看着这艘船,怎么看怎么怪异,这里可是战场,普通的船只不应该来,那么,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他暗自打量着,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正好他不是需要回埃及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要知道,陆予在这个海岛上,可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要是找不到人烟的话,难道要做鲁滨逊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那艘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