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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睿华看着她,心中温暖。他为她去朔北的事操心不已,可没想到,却被她反过来左叮嘱右唠叨。“你也不用担心我。”睿华笑笑,目光明亮而坚定,“初华,我是中山王,我说过,会做一个真正的大王。”行囊很快收拾齐备,用过膳之后,内侍来报,说朔北王的车驾已经等候在宫前。这明显的催促,让睿华又皱起眉头。可初华却十分积极,一手抱起将军,另一手将行囊背到肩上,便要出去。还没走两步,睿华将她叫住,拿过行囊,交给内侍。“有的事可以交给别人做,”他看着她,无奈地说,“别忘了,你是中山王的妹妹。”暮珠在旁边忍着笑。初华窘然。睿华亲自将她送出去,果然,元煜和清河王已经在前殿等候。虽然睿华已经向元煜坦白了初华的身份,但是初华仍然男装出行。一来,她惯于如此,行走方便;二来,在朔北王的地界,据说起居都在军营了,穿男装也更合适些。两厢行礼,睿华看着元煜,道,“吾妹且交与殿下,还望殿下守诺,保其平安,事成之后即刻送还中山国。”初华听着这话,讪讪,这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己真好像是个借出去的东西。元煜莞尔:“君子一言九鼎,中山王放心便是。”睿华颔首,又与清河王道了别,最后,看向初华。“你多保重。”他低声道,“到了那边,万事小心些。”初华点点头,望着他,“你也保重。”那兄妹二人在依依惜别,车前,清河王问元煜望了望那边,问元煜,“你真要将雷火罐用起来”“嗯。”元煜颔首,“既然试得不错,为何不用。”清河王点点头,却道,“孤今日看过些守城军士的残骸,断肢残体,殊为惨烈。此物凶猛,终究有伤天和。”他意味深长地看看元煜,“元煜,将来也许有许多人骂你残酷。”元煜淡笑:“刀枪戮人,便不伤天和么叔父可想过,那日若不用此物,攻城死伤的人会更多。叔父未曾看过那些死伤在战场的人,他们最希望的,不过是死得更痛快些。”清河王听得这话,点点头,不再多言。睿华一番叮嘱之后,立在阶上,看着初华上了车。未几,却见她又忽然下车,朝他跑回来。“怎么了”睿华讶然。初华笑笑,将一枚红色的小丸递给他,“这个给你。”睿华看着那小丸,只见与初华其他那些玩意并无区别,旁边有一根细细的丝线,是触发的机关。“这是什么”睿华问。“送给你的。”初华目光闪闪,“莫问,等我走了你再看。”说罢,对他一笑,步履轻快地回到马车上。驭者长喝一声,扬鞭响起。车马辚辚,侍卫步履齐整,浩浩荡荡地朝宫外而去。“大王,初华送你的是什么”暮珠好奇地问。睿华看看手中的小球,将旁边的丝线轻轻一拉。“噗”一声轻响,小球化作红色的烟雾,清香扑鼻。众人皆惊,未几,却见睿华的手中,多出了一支红色的小花。众人皆发出惊叹之声。睿华看着那花,双眸有些涩意,却不禁微笑。他还记得,这是那时初华与自己刚刚认识的时候,给他变的第一个戏法。“送给你”初华的小脸上扬着得意的笑,清澈的双眸,从未改变。车马一路出了灵寿,到达乐邑。田彬与徐衡领着元煜的五万兵马驻在城外,见元煜回来欢欣不已。出了乐邑,清河王便与元煜分道扬镳。道别时,他将几卷帛书交给初华,初华打开一看,登时双目放光。里面都是些心思奇巧的物事图纸,除了雷火罐,还有各种有趣的玩意。清河王看着她,满面期待之色,“这些都是老叟常年钻研之物,可惜学识终究有限,你对火术药石懂得比老叟多,这些拿去,闲暇时替老叟想想,或许可成事。”初华本来就对清河王那些奇思妙想感兴趣得很,得到这些帛书,心花怒放,连声道谢,并保证一旦有所成,必定告知清河王。清河王笑呵呵的,又将她夸奖一番,回头来看向元煜,清咳一声,脸色却冷下来。“下回再来,不带个妇人,休想见孤。”元煜无奈。“叔父,这又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什么找不到皇家子弟有讨不到妇人的么,笑话”清河王竖起眉毛,“再让我听到那些什么乌糟糟的断袖传言,老叟打断你的腿”“是,是”望着清河王的车驾大摇大摆离去,元煜露出一抹苦笑,回头,却发现初华往这边瞅着。元煜瞥她一眼,问田彬和徐衡,“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田彬笑嘻嘻道,“将士们吃饱喝足,歇息了两日,都喊着从没这么闲过。”元煜颔首:“启程。”命令迅速传下,五万铁骑,排着整齐的阵列,将朔北王的车驾护卫在中间,开拔前行。马蹄踏出滚滚烟尘,旌旗蔽日,初华在车子里望着,心叹壮观。马上,徐衡望着马车上探头探脑的初华,捅捅田彬的手臂。“你说,殿下怎么老带着这人”“嗯”田彬看看他,道,“你不知道她会使那雷火罐,连清河王都服。”“不是,我也知道。就是觉得怪怪的,哪里都有他”徐衡皱眉,“你说,传闻不会是真的吧殿下真的好男风”田彬的嘴角抽了一下。“别告诉我你现在才看出来。”他鄙视地说。徐衡惊诧非常:“不是吧殿下他”“小声些”徐衡涨红着脸,仍是不可置信,压低声音,“可你我都是男的,我们营里也全是男的,从未见殿下殿下承认了么”“啧”田彬忍不住给他一个爆栗,“殿下就算肯承认,你敢问你也不想想,他为何那么久也不娶妇我们都是男的,有夏初华长得好看么”“那倒是”徐衡了然,虽痛心疾首,但还是决心接受事实,“这夏初华虽然是个男的,本事倒不错。”“那是。”田彬笑呵呵,“我们殿下那么厉害,眼光能跟别人一样么那些个寻常妇人哪里入得他的眼”徐衡点头:“贤内助啊”“是啊贤内助啊”二人说着,复又高兴起来。朔北的骑兵,以强悍迅速著称,令行禁止,纪律严明。五万人的队伍,走起来并不拖沓,初华在车上无所事事,跟将军人眼瞪着猫眼,耍了一会,便躺下睡着了。一觉醒来,车子还在走,初华撩起车帏看看车外,中山国繁华的城邑早已经不见踪影。这一回跟着朔北王上路,马车宽裕许多,初华能够带着将军单独乘车,不用像上次那样被朔北王欺负。不过初华,也并没有闲着,拿着清河王送的帛书津津有味地看,琢磨里面每一个图样的制作方法和用途。中途歇息的时候,元煜望见初华一边吃着糗粮,一边盯着帛书,走过来。旁边的侍从见到他,正要起身行礼,元煜摆摆手。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初华身后,微微低头,看着帛书上画的图纸和字,念出来,“霹雳罐”初华吓了一跳,回头仰望,元煜看着那图,英挺的眉宇间,目光好奇。“嗯。”初华应一声,转过头来继续研究。“似乎比先前那雷火罐要小。”元煜说。“这不是为了攻城用的。”初华道。“那是为了什么”“投掷。”初华指指卷上的一行小字,答道,“将此物扔到敌兵中间,一旦炸开,杀伤力极大。”元煜颔首,却道,“叔父并未做出来”“嗯,如何控制还是问题,不能在扔中敌人之前就炸了,也不能扔中之后太久还不炸。”元煜的目中闪过亮光。他的选择果然没错,这个夏初华,是个可造之材。“那么,你琢磨出来了么”初华却没有回答,看看他,合上帛书。“殿下先告诉我,”她目光狡黠,“武威到底如何了”元煜注视着她,片刻,淡笑,没回答,却从袖拿住一张纸,递给她。初华接过,看了看,却见是一份捷报,说进犯武威的羯人已经被打退,城池安好。上面,落着朔北大将军府的官印和一个叫文远的人的私印,只不过日期是在上个月。“你的那些亲人安然无恙。”他大言不惭,“如何,孤又帮了你一次,想好如何报答了么”、第30章 浴室初华气极反笑。此人的脸皮厚得跟城墙拐角似的,雷火罐都炸不开。“你骗人,”她恼道,“你讹我兄妹,”“讹你们什么,”元煜淡淡地反问,“孤已经守诺救了中山国,将你交给孤,可是你兄妹二人答应的条件,忘了,”初华自知理亏,瞪他一眼,只得闭嘴。“那”过了会,她小声道,“我还能去武威么”“看你表现。”元煜道,指指那帛书,“到了五原之后,孤要看到霹雳罐试炸,何时试出来,何时带你去武威。”说罢,元煜扬长而去,留下初华在原地目瞪口呆。大军一路往北,神速而有条不紊,出了中山国,到了北境,在乌桓与驻守的军队会合。乌桓的先王因反叛,不久前刚刚被元煜诛杀,新王是元煜扶立的宗子,闻得元煜到来,领着臣民在城外迎接,毕恭毕敬。乌桓王在宫殿里准备了盛大的筵席招待元煜,元煜谢绝,将两军合并之后,浩浩荡荡地往五原而去。接连几日,初华都拉着脸。在心里,她早已经把元煜骂了几十上百遍,可无论内心多想见到何叔,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开溜。不是因为逃不走,也不是因为路程远,而是经历了这么许多事,初华也已经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全然不计后果的小孩子。如朔北王所言,她来到朔北王营中,是她和睿华当初亲口答应了,她不能给睿华丢人。朔北地域辽阔,风光与内地迥异。时已入夏,这里却一点也不热。宽广无际的草原绿油油的,风阵阵吹来,草叶像水波一样层层浮动,大军行走其间,如长龙游弋在绿色的海洋之中,甚为奇妙。初华上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色,还是跟着祖父游走江湖的时候。她觉得好看极了,索性到车前与驭者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晒太阳。驭者这些天跟她混熟了,发现这个少年虽身份矜贵,却一点架子也没有,说起市井俗语比他们这些下人还溜,便也放开胆来聊得欢脱。远处,元煜亲自带着骑兵到前军的巡视,纵马疾驰。路过初华马车的时候,初华看到他身着单衣,脖子上闪着汗光,露出一片麦色的胸膛。不少军士朝元煜打招呼,声音热烈。“喵”将军望着那边,懒洋洋地唤了一声,继续眯眼。初华从鼻子里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哼,扭开头。驭者赞叹道:“修容如玉,伟仪如松。我们殿下,真是到哪里都这么抢眼。”“修容如玉,伟仪如松”初华有些不屑,“就他那样”这个可是名句,睿华那样的人来配还差不多。驭者道:“当然是啊公子,你不知道么,这两句诗可就是为殿下写的。殿下十二岁的时候,先帝在宫中设宴会名士,大儒稽征见到殿下,便吟出了这句诗。”说着,驭者满脸憧憬,“公子没去过皇宫吧,听说那里头房梁都包着金,地砖是玉做的,皇帝每次睡觉醒来,都先用酒漱口,再吃几枚柿子饼”初华嘴角抽了抽,她对印象太恶劣,怎么也无法把他跟那两个名句联系起来,什么修容什么伟仪,那个大儒就是皇帝老儿赏的柿子饼吃多了吧。几日的急行军之后,五原郡已经在望。主簿文远早已经得到了消息,领着大将军府的属官们出城相迎。“殿下。”大军来到之时,文远看到元煜精神抖擞的样子,松了口气。这些日子,没有元煜在,文远处处苦撑,如今可总算到头了。“文远。”元煜微笑地跟他打声招呼,转头又吩咐属官将军士们带回营中,造饭庆功。文远策着马,一边跟着元煜往城里走,一边简明扼要地将近来的事务禀报。元煜问,“京城里可有什么事”文远知道他问的是皇帝,道,“京城无事,各处细作报来的消息,小人已经整理好了。”元煜颔首,看看他,表扬道,“你这主簿是当得越来越好了,过几日孤要上表朝廷,为此番出征的功臣请赏一番,你在后方功不可没,当居其首。。”文远苦笑:“谢殿下。”又要上表啊写奏章的还不是他这时,车马到了大将军府前,文远忽而看到元煜后面的一辆马车中,走出来一个俊秀少年,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文远愣了愣,“那是”元煜瞥瞥那边,道,“那是中山王的”他忽然不知道该说她是男是女,片刻,唇角勾了勾,“亲戚。”鉴于初华这几日都对他黑脸相向,元煜也不想去她跟前自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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