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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只是刚刚落脚,材料还不齐全。文远办事很周全,他请初华将所需之物列出,隔日便送了来。不仅如此,还腾出了隔壁的院落,供初华做工场。罐子的烧制之法,清河王在帛书中说得很清楚,两日后,匠人就将做好的几十只小罐送来了。初华将各色药散配好,填入罐中。三日后,元煜听说初华要去试炸,意外非常。“做好了么”元煜让初华到书房来,开口便问。“做好了。”初华道。这是那浴室之事以来,二人头一回说话。两个人都擅长揣着明白装糊涂,面对面,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你不必着急。”元煜看着她,道,“此物毕竟凶猛,考虑稳妥了再试。”“照清河王帛书所述,此物做得已经算稳妥了,”初华道,“余下的事,不试是想不到的。”元煜颔首,即刻让田彬来,让他准备试验之所。交代完之后,元煜忽然发现初华瞥着他,目光闪烁。“还有话”他觉得自己无法忽视,忍不住问。“事成之后就要让我去武威,殿下别忘了。”初华面无表情道,说罢,转身走开。田彬在城外找了一块野地,为了试验成效,元煜命人扎了几十个稻草人立着野地中间。万事俱备,试验却很不顺利。头一次,霹雳罐扔出去,许久没有炸,初华跑过去一看,发现里面的药因为剧烈震荡,漏了出来。她想了想,在封口处加一层蜡,又试第二次。这一次却殊为惊险,那霹雳罐掷到稻草人中间,也是许久没有炸,待得初华去看,唬了一跳。原来是引线做得不好,烧得太慢,初华近前的时候,才快要烧没了。幸好初华逃跑功夫一流,才出了阵中,吓人爆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元煜从此下令,任何发而未炸的火器,须得先放置足了一个时辰,再去查看。仍然是引线的问题。初华对着清河王的帛书和制成的霹雳罐,冥思苦想,反复尝试,整夜整夜不曾睡好。“这小女子年纪轻轻,不想也是个能玩命的。”文远向元煜禀报道,“听侍婢说,她三日不曾离开了。”“是么。”元煜看着一份急报,淡淡道,未多言语。夜里,他与属官们议事,解散时,已经过了子时。他回寝中歇息,转过回廊,忽然看到那处工房的院子里,透出些微的灯光。心思起来,他对从人道,“去庖中看看,可有汤羹之物,盛些来。”从人应下。元煜没有回房,径自往那小院而去。夜深人静,虫鸣都已经渐渐消散,屋子里的灯光却依旧明亮。门开着,元煜走到门前,只见里面只有初华一个人。她正坐在案前,旁边,简牍堆得小山一样,乱七八糟。她聚精会神地翻着一卷简牍,小脸上的神色极为认真。灯光下,她的眼窝有些淡淡的阴影,元煜看着,心中生出些柔和。侍从想出声提醒,元煜摇摇头,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偷袭摸哨之类的事做多了,元煜的轻功很好。初华看书看得正入港,当她发觉动静的时候,元煜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倏地,手中的简书被他抽走。“神仙传。”元煜将那简书翻了翻,嘴角抽了一下。、第32章 捕鱼初华瞪大眼睛,可没等她说话,元煜又看向那堆小山似的简牍,翻起来,“山海经,黄帝内经,昆仑神怪记,四海异形志”再翻到一本,他的脸绿了一下,“房中二十法。”初华伸手抢回来,没好气地说,“这就是正事。我祖父琢磨幻术幻药,也是看这些神怪杂事得的启发。”元煜似笑非笑,“这个房中二十法也算”初华理直气壮:“此书乃是大方士岑丹子所作,里面有好些炼药之法。”元煜看她一眼,不再啰嗦。这时,从人捧着食盒进来,打开,有汤有羹,还有肉穈粥,香气诱人。初华愣了愣,眼睛一亮,却不由地瞥瞥元煜。“吃吧,给你的。”元煜神色平静无波,看也不看她,将一只半成的霹雳罐拿在手里看。初华心情大悦,拿过肉穈粥,吹了吹,尝一口,只觉满口香滑。她瞥瞥元煜,忽然觉得,这个人,嗯也并非只会招惹她讨厌的。“有什么缺短的么”元煜问。初华咽下一口粥,摇摇头,“不缺。”元煜看看旁边木架上一堆凌乱地麻线,语气和缓,“引线还是没做好”“嗯。”“你和叔父用的都是羊油,可想过别的油”“试过了,菜油,豆油猪油,牛油”初华愁眉苦脸,“都不见得更好。”“那么将麻线换成别的呢”元煜道。“也试过了,换成丝线纸线,一样的。”初华道。元煜看着她几乎拧在一起的眉头,不再问下去。此事他是外行,他能想到的,初华必然早都考虑过了。他清咳一声,“初华,你曾说过要去武威,孤”初华听到武威二字,立刻紧张起来,忙道,“我很快就会做出来的”元煜讪然,看着她:“知道你很快会做出来,不过想问问你,武威有些事,孤明日要去一趟,你一起走么”初华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她望着元煜,“明日带我去武威真的”元煜笑了笑:“真的。”说罢,往工房四周看了看,“此去大概要半月,你速速收拾,有什么要带走的,告知田彬。”初华忙不迭的答应,高兴地笑起来,清亮的眼睛光采闪闪,脸上灿烂得好像开了花。元煜看看她,亦不禁弯唇一笑,走了出去。这消息来得突然,初华几日来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第二日出发的时候,元煜老远就见她抱着猫在门前等着,跟文远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初华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主簿,居然和自己一样对各地美食颇有心得,人有和气,开心地聊了起来。“公子曾来过五原”文远道。“是啊,好久好久以前了。”初华道,“那时候尝了东街口的核桃饼,可好吃了,但昨日我去找,不见了。”“核桃饼你是说的可是那种里头豆泥馅,外面包一层碎核桃末,烤得又香又脆”“是呀,正是”初华小脸放光。“那是老王家的,搬到南街去了。等你回来,我带你去。”文远笑眯眯地说,这时,看到元煜,连忙行礼,“殿下。”元煜“嗯”一声,看看初华。因为去武威的事,初华对元煜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眨眨眼,也道,“殿下。”元煜习惯了初华这种有跟没有一样的行礼方式,点个头,便对文远交代起事务来。文远一一记下,元煜又叮嘱了几句,便上车去,命众人启程。此番去武威,人马十分精简。两辆马车,加上随从,不过几十骑。田彬领队,将马车护在中间,一行人离开县城,便往西边而去。太阳光照在车篷上,暖洋洋的,初华望着路旁退却的原野,牧人赶着羊群,好像雪团。此情此景,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她第一次见到朔北王,被他救下的时候,也是在这条路上初华心底有些小小的庆幸,好在朔北王不记得此事,不然,自己名下的账可要吓死人了。边塞的风光广阔而多变,走了一段,草原渐渐稀疏,变作砂砾地,还能远远地望见沙丘。可再经过一片湖泊,道路两旁又变成了青绿的草原,初华觉得都好看,索性把车帏卷起来,自己抱着将军坐在车尾上,两脚吊着,自由自在。元煜不喜欢一直坐在车上,出来不久,便换上了坐骑。他带着几人,策马到附近的堡楼巡视了一番,才回来,就看到车后那个悠闲的身影,眉梢扬了扬。初华正晒着太阳,忽然被一块阴影挡住,抬头,却见元煜骑在马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初华愣了愣。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骑马,但是元煜今天,穿着一身白袍,看起来干净爽利。她记得,第一次遇到元煜的时候,他也是差不多这样的一身衣服“会骑马么”元煜问。初华回神,点点头,“会。”元煜唇角弯了弯,让从人将一匹马额带白斑的黑马牵过来,“与孤赛一场,如何”初华看着他,阳光照在他的额头上,双眉下的影子,将他的眉眼勾勒得开朗而淬利。眼前似乎又重现了多年前的那个少年,初华心一动,答道,“比就比”说罢,放下将军,起身跳到马上。元煜看着她利落的动作,片刻,策马走起来。草原宽广而平坦,元煜等着初华过来,指指远处一个废弃的土堡,“没什么规矩,先到土堡之人,便是胜者。”初华眺望了一下,点头,却问,“胜者有何奖赏”元煜似乎早有预料,从马背的皮囊中拿出一只荷叶包。待他打开,初华睁大眼睛。那正是她走之前,跟文远说起的核桃饼。“三块核桃饼,谁赢了谁吃。”元煜看着她放光的双目,“如何”“好”初华露出笑容,暗自摩拳擦掌。军士们得知二人要赛马,都兴致勃勃地望过来,还有几人争着要发令。初华聚精会神,听到那一声令下,即刻纵马飞奔而出。初华的马术一向不错,刚刚开始,她就超过了元煜半个马身。太阳光在头顶灼灼,风掠过耳畔,呼呼地响。她微微弓着背,两手握在缰绳上,操控自如。马儿十分通性,四蹄的声音均匀而矫健,好像打在鼓上一样。元煜紧紧地咬着她,有时稍稍落下一些,又即刻跟上;有时超过去,初华又立刻追了上来。马儿犹如两道利刃,切开草浪,在风中扬起淡淡的尘埃。当那土堡眼看着到近前的时候,初华策马发力,将元煜抛在后面,一下冲了过去。初华高兴非常,一边控着马儿调转方向一边踩着马镫站起来,回头朝元煜大笑。“我赢了”元煜十分爽快,从皮囊里拿出拿包核桃饼,隔空抛过去。初华一把接过,得意洋洋。“骑得不错,也是百戏班里教的”元煜过来,问。“也是,也不是。”初华道,“百戏班要到各地演出,离不开马,我恰好喜欢骑马。”元煜看着她:“你会许多本事。”“那当然”“夏初华。”元煜道,“你可曾想过,把这些本事用到百戏班以外的地方”“嗯”初华吃着胡桃饼,想了想,道,“我已经用了,雷火罐中的药粉就是百戏班里学来的。”元煜颔首,道,“雷火罐、霹雳罐,只是其中一途,你的本事,用处还会很广。”初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无所谓,“用处是广,可火术用在百戏上是为了观赏,用在兵器上却是为了杀人。祖父说过,断不可往邪道走。”邪道元煜哂然,却不急着辩解。“夏初华,”他缓缓道,“我昨日听文远说,你已经将雷火罐的指法一一教授给了工匠,火器队也建好了,估计再过两三个月,你也能离开了。”说着,却话锋一转,“你可曾想过,将来回到中山国,要做什么”初华愣了愣。“回中山国就是回中山国啊。”初华道,“和我兄长一起。”“你今年几岁”“十六。”“从中山国离开时,中山王曾与孤说,他要向朝廷为你请封翁主。此事朝廷大概不会拒绝,你封了翁主之后,如无意外,你不久应当会嫁一个显赫的王侯,然后便是深宅大院,相夫教子。”元煜分析着,意味深长,“你的本事,将来不会比变一朵花或者起一阵雾用得更多。”初华有些茫然,梳理了一下,道,“殿下觉得,相夫教子不好”元煜淡笑摇头,“孤并非觉得相夫教子不好,而是一直以为,人才天生,不分男女,女子并非只能相夫教子。”他注视着她,“夏初华,你若有志,孤这营中,便是你施展的一方天地。待军中掌握了雷火罐,你愿去愿留,也但凭自己主张,孤从不做那强硬留人之事。”说罢,元煜低叱一声,潇洒地朝队伍奔去。初华留在原地,仍有些怔怔,未几,皱皱眉,也跟着策马。“额上雪”才回到马车前,田彬笑嘻嘻走过来。他摸摸初华那匹马的头,“真厉害啊,没有殿下你也能拿第一”咦初华听得这话,愣了一下,问“这马是殿下的”“是啊”田彬笑嘻嘻地说,“这可是殿下的坐骑”初华倏而明白过来,又望向元煜那边。他正一边仰头喝着水,一边与从人说话,青花马闲闲地甩着尾巴。原来,是故意要她赢的啊为什么呢为何让自己听他说那番话初华掰着核桃饼放到嘴里,若有所思。夕阳西下,队伍在一条河边歇下,安营挖灶。当炊烟的香气四处飘荡的时候,初华却犯了愁。将军的鱼干喂完了,她记得另外带了一大包,却怎么也找不到,想了想,好像是忘了“喵。”将军睁着琥珀双眸望着她,期待地唤了一声。初华摸摸它的头,赔笑,“别急,我给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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