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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沉吟,道,“她是女子,田彬”“田彬无妨。”元煜道,“放心,他知道夏初华是女子,下手懂得分寸。”“小人所虑不是此事。”文远微笑,道,“殿下,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常年闷在军营之中,殿下可知道是何滋味”元煜愣了愣。文远意味深长,“殿下,夏公子可是个二八佳人,只怕军心不稳啊。”元煜看着他,目光忽而凝起。火器营虽是新设,却是五脏齐全。田彬带着初华到练武场里,怕她摔着,特地让人在地上铺了厚厚的禾草。“来吧。”田彬松了松骨头,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公子先与小人过两招。”初华亦不客气,也活动活动,摆出架势。“动作不错。”田彬称赞一声。初华淡笑,突然朝他攻去,一拳挥向他的脸。田彬偏头,轻松避开,初华又一脚扫过去。“招式太普通,”田彬再让开,点评道,“公子一招出来,下一招就能让人猜着,这可是个大缺点。”初华不管他,继续用手肘撞向他的肋下,田彬不慌不忙,几招过后,退至边沿,觉得可以反攻了,突然回身擒她。他敏捷地捉住初华的手臂,一个漂亮的反手,正要将她摔在禾草上,突然,听到初华说,“你觉得暮珠如何”田彬愣了愣,就在分神的一瞬,初华已经灵活地从他腋下钻出,同时将腿用力一扫。田彬站立不稳,摔倒在了禾草铺上。“你使诈”田彬红着脸,拍着身上的草屑站起来。初华不以为然:“诈又如何,兵法不是有云兵不厌诈”田彬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反驳,初华却笑嘻嘻道,“莫恼莫恼,反正我不想学什么武术,你我说说话便收工得了。”“那怎么行。”田彬认真道,“殿下命我教授武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么。”初华眨眨眼,“你知道我是女子么”“知道。”“呵呵,如今四下无人,你不愿意,我就说你非礼我。”“”田彬瞪着她,不可置信。初华阴险地笑:“田都尉,别忘了暮珠啊。”元煜从大将军府出来,骑马一路飞驰,直奔火器营。地方不远,出了城不久,便望见了军营的辕门。守卫望见元煜,急忙撤去拒马,纷纷行礼。“田彬在何处”他问军士。“田都尉在练武场。”军士道。元煜望向远处,点点头,不多言语,继续策马而去。初华才不想练什么武,她只要带着小囊,多少人来了都不怕。朔北王的命令,她明里违抗不了,却不代表她没有对策。练武场里没有别人,初华和田彬坐在禾草上,话匣子打开,居然十分投机。“我们这营里,能人可多了”田彬嘴里叼着一根草梗,自豪地说,“别人不说,你知道徐衡么别看他平日憨憨的,冲锋陷阵跟不要命一样。几年前,匈奴人进攻临戎,援军未到,城门被撞开了,徐衡亲自扛着刀,堵在城门见一个砍一个,结果了几百条性命。完事之后,他整个人都是红的,从此得了个鬼三郎的绰号。”初华睁大眼睛:“这么厉害”“那当然。”田彬道,“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我们殿下。他刚来朔北的时候,匈奴人、羯人、鲜卑人,就连乌桓人都猖狂得很,朔北军处处挨打,城邑是攻一次毁一次,惨得不得了。可你看现在,匈奴人退回千里之外,屁都不敢放一个,羯人也得跟着周腾那样的败类暗通才有个盼头,这多亏了殿下。”初华眨眨眼,片刻,点点头。朔北王的那些功绩,她也听得很多了,也亲身经历过几回,说他多有能耐都是毫无疑义的。不过近来,初华每每想到他,却为的是别的一些事。比如,在那个琉璃馆的时候,他站在她的身后,手臂扶着阑干,将她困在双臂之间想着,初华似乎又感受到了那贴近的呼吸,耳根不禁隐隐发热起来。还有,浴室里面元煜那赤裸的别乱想一个声音在心底吼道,初华连忙使劲闭眼,捶捶脑门。“怎么了”田彬看着她,愣了一下。“没没什么。”初华讪讪,笑得虚假。田彬瞅着她,忽而好奇起来,眼睛闪闪发光,“公子,还有一事,小人一直想问,但不敢问。”“何事”“就是我们殿下的事。”田彬神色八卦,“殿下与公子平日看着亲密得很,小人亦觉得你二人实在登对,男才女貌,不知公子与殿下是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他话没说完,初华已经面红耳赤,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别胡思乱想”田彬诧异不已,“可你们”“反正没有”田彬见她羞赧满面的样子,觉得好玩得很,遗憾道,“是么,真可惜。我们殿下可好了,人长得那么俊,本事又好,还是个皇子,不知道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公子怎么不喜欢”初华只觉耳根像着火一样,心莫名乱撞,慌慌忙忙地找词:“他他那么老”田彬正想再说,忽然,看到兵器架后面走出来的人,嘴巴张在半空。初华发现田彬神色骤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亦登时石化。元煜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第42章 授渔下“殿殿下”田彬嗖一下站起来,看着他,神色尴尬。初华瞪着元煜,这朔北王总这样神出鬼没,他们方才说的话,也不知道此人听去了多少想到这些,她真想找个墙壁把自己撞晕,或者有地洞钻下去。“不是习武么”元煜不看初华,只看着田彬,冷冷道。“这”田彬赔着笑,神色局促。初华却回过神来,忙道,“我们方才练着,练累了,便坐下来歇会。”元煜瞥瞥她,只见那衣服干干爽爽,没有半点汗渍。“是么”他淡淡笑了笑,却不多说,将佩剑解下,抛给田彬。二人皆不解。“你你做什么”初华有些不祥的预感。“孤在府中坐久了,正好也想练练武。”元煜转转头,松松骨节,睨着她,“是孤思虑不周,公子金枝玉叶,让田都尉教练实为不周,还是孤这老人家来与公子亲自过招,方为诚意。”听得此言,初华和田彬皆脸色一白。老人家田彬讪讪,知道这是方才的话果然被殿下听去了。他最喜欢别人夸他年轻有为,初华说他老,不是找死是什么“不用劳烦殿下,我才开始学”初华急忙道。“才开始学好啊,”元煜淡淡道,“毛病都在初学时改掉,日后才成得大材。”初华还要争辩,突然,元煜施展拳脚向她袭来。田彬在一旁拿着元煜的佩剑,看着元煜拳脚生风招招紧逼,初华逃命般地左避右闪,不禁囧囧有神。这是哪跟哪啊田彬心里想着,殿下从前明明说过看新手练武是最无聊的事,比武不到最后一场别去烦他。一旦遇到遇到夏初华,真是殿下都不是那个殿下了啊元煜的格斗招式又稳又狠,平日也算鲜有敌手。但是初华从小混百戏班,身手灵活得不似常人。元煜拳脚未到,她就已经闪得没了影,元煜光顾着满场追着她跑。“夏初华”元煜气极反笑,“你给我站住这叫什么练武”“谁要跟你练武”初华躲在兵器架后面,委屈地说,“我说了才刚刚学啊”元煜沉着脸,二话不说继续追,没过多久,初华就被元煜按在了禾草铺上。“啊啊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元煜却稳若泰山。“还跑么”元煜冷道。“不跑了”初华忙道。元煜松开手:“来跟我对打”话没说完,突然,初华将手里的一把泥沙朝他面上扔去。幸而元煜反应敏捷,及时地抬手护住,待得再看,她已经像一只兔子一样跑得老远。“夏初华”元煜终于大怒,他拔开步子,箭一样地奔了出去。初华知道今日是不能善了了,还不如先远远躲开这煞神,于是有多快跑多快,跑出了练武场,眼见着马棚里又马匹,眼前一亮。但当听到那脚步声已经到了身后,回头,瞥到那张气势汹汹的脸,被唬了一大跳。她跑起来是算快的了,很少能有人赶得上,可这朔北王腿长,比她跑得更快。就在元煜的手要够到初华的时候,初华急急避开,却没注意到脚下的草地里有个小坑,一个踉跄,摔了下去。元煜脸色一变,忙就势拉住初华的手臂,一个卧倒,初华结结实实地摔在了他的身上。嘶元煜纵然是个练家子,被初华压在身上的那一瞬,还是闷哼了一声。心想,这女子看着青涩归青涩,里头倒是个实心的。初华原以为会摔得惨烈,不想竟是这般结果。她诧异地抬眼,正正对上了元煜的眼睛,近在咫尺。她被元煜护在臂间,双手无意识的放在元煜的胸口上,有力的心跳,与她的胸口只搁着薄薄的衣衫,还有那温热的身体热气登时蹿上来,不受控制地,她的脸登时热得好像着了火。“摔着了么”元煜有些紧张地问。初华怔怔地看着他,摇摇头。目光相触,二人谁也没有动。元煜看着那双光亮润泽的双眸,黝黑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她的脸红红的,嘴唇像沾了水一般娇嫩,还有那气息元煜能感受到那躯体的柔软,还有那跳得急促的心,不知是因为方才跑得太快,还是“殿下”这时,田彬和军士们已经飞奔着过来,还有买了胡桃饼赶回来的暮珠,“初华”初华回神,连忙从元煜身上起来,脸仍旧通红,却没再看他的眼睛。“初华”暮珠率先赶到,紧张地问,“摔倒了么伤了么”初华摇摇头,小声道,“无无事。”元煜也转过头去,若无其事,拍拍身上的草屑。“殿下”田彬跑到他身旁,见他安然,松了口气。“剑。”元煜淡淡道。田彬回神,忙将元煜的佩剑递过去。元煜把剑佩好,忽而转头,看着初华。“明日辰时,到将军府的练武场去,孤再陪公子习武。”初华瞥瞥他,有些不情愿,但触到他的目光,却似中了咒似的,点点头,“嗯。”元煜没再说话,也不多吩咐,转身朝马棚走去。随从已经将马匹备好,元煜骑上去,轻轻“叱”一声,马儿甩着尾巴,听话地走起。走出十几丈远,元煜还觉得,心在不规律地跳着。好像服了五石散一样。他不禁回头,初华正与暮珠往回走,风吹着她的衣裾,微微扬起。方才那对视的感觉又掠过脑海,元煜收回目光。他不是什么纯情不知世事的少年,女子在他面前展露娇羞的场面,也见得多了去了。十几岁的年纪,情窦初开,被他这样英俊又高贵的男子拥在怀里,面红耳赤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头一次,元煜觉得这是个十分良好的开端。夏初华她有没有那么一点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初华直到回到将军府中,还觉得自己的脸是热的。暮珠奇怪地看她:“你这是怎么了摔懵了”初华也觉得自己是摔懵了,否则,怎么会总是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朔北王不过就是救了自己一下啊,他们又不是没有贴近过可是这样想着,心底又勾起了更多的事,比如,那日在琉璃馆初华连忙命令自己打住,去浴室洗澡。可是刚刚泡在水中,她又想起了元煜走进来的样子。啊啊啊啊初华把头埋入水里,想把这些都驱散掉。朔北王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让她这么念念不忘夏初华,心底一个声音问道,你该不是对朔北王见色起意了吧初华愣了愣,气息不稳,呛着水浮了起来。“初华怎么了”暮珠在外面听到她猛咳的声音,问道。“无事无事”初华呛掉鼻子里的水,连忙道。好容易睁开眼,光照在雾气中氤氲变幻,初华却觉得亮堂一片。她怔怔的回忆着自己这许多天来的心绪,那么反常,想到朔北王就会耳根发热这个这个初华睁大眼睛,好一会,捂着胸口,只觉那心跳乱蹦着,就像白天时一样。夏初华,都说看人会长针眼,你还不信。现在,都长到心上去了百戏班里大多是男子,初华从小听过许多荤话,其中最有美感的一句,是吴六说的。他说人生世上,最美的是春梦,最难留的也是春梦。初华一直不明白所谓春梦和春天做的梦有什么区别,但是第二天起来,她在榻上愣愣地坐了一会,忽然像被点通了一样。晚上,初华的梦一个接一个,都是跟朔北王有关的。她忽而回到很久以前,朔北王骑着马冲过来,长臂一捞,将她放在了马上。忽而又回到太皇太后的寿宴上,朔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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