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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华赧然,再次确定周围无人之后,小声道,“那你低头来。”元煜眨眨眼,微微低头凑前。“闭眼。”元煜眉梢一样,又闭上眼睛。初华瞅着他的脸,烛光下,俊得诱人,那嘴唇微微抿着笑意,也教人怦然心动,不过她凑上前去,迅速地在那面颊上亲了一下。元煜睁开眼,讶然。“就完了”他问。“完了。”初华全无愧疚地说,看着他眸中暗光一闪,忙道,“你可没说要我做什么”元煜注视着她,露出无奈的笑,片刻,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初华惊叫一声,正不知所措,元煜走到榻前,却只是将她放在上面。“好好歇息,明日我再来。”他嗓音低而好听,初华愣愣地望着他,看他俯身,温热的唇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一下,又对她莞尔一笑,转身离开。直到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门外,初华才松了一口气,却仍然忍不住笑容满面,心里甜甜的。未几暮珠迫不及待地走过来,眼睛亮亮地问她与元煜的事。初华亦觉得话憋着实在难受,便跟她将前前后后说了个痛快。二人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久,又是感叹,又是欣喜。“吓死我了。”暮珠拍着胸口,道,“方才朔北王问你那陈绍之事,我还以为要受罚。”初华得意道:“怎么会,元煜那么好。”暮珠暧昧地看她:“都改口直呼其名了。”说罢,忽而想起一事,让初华候着,自己从内室里拿出一只盒子来,打开,“这是大王送你的生辰礼。”初华又惊又喜,连忙看去,却见那里面放着一枚小小的锦囊,拆开来,是一枚玉印,上面用十分好看的字体刻着“初华翁主印”。初华诧异不已。“这可是大王亲手刻的,”暮珠笑眯眯地说,“昨日原本想晚上去花园里喝酒再给你,可你睡得太沉,唤都唤不醒。初华,你那翁主的封号下来了,凭着这印,你能够在中山国横着走呢。”初华讪然。她知道暮珠的意思,只是对于什么直着走横着走向来没有什么想法。不过,这玉印是睿华亲自刻的啊她小心地拿起来,看了又看,只见光滑圆润,爱不释手。盒子里除了那玉印,还有一封信。初华打开,只见那上面的字迹端正流畅,一看就是出自睿华之手。信中,睿华祝贺了她的生辰,说了些国中的事,最多的话,仍是他十分想念让她,希望她早些回去。暮珠叹口气,道,“初华,我也不知道帮你与朔北王是对是错,大王可是一直盼着你回去的,他要是知道了此事,兴许要不高兴。”初华想到元煜带自己离开中山国时,睿华的样子,亦是皱了皱眉。想了想,却笑笑,“放心,睿华那边,时机到了我自会去说。元煜当初救了中山国,睿华不会讨厌他的。睿华不愿意我来,是因为担心我罢了,过些日子,我就会回中山国去看看他。”暮珠见她这般说,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言。夜里,初华的梦不多,全与元煜有关。白日里的心情,似乎全然融入了梦中,元煜抱着她,亲吻她的嘴唇。初华一直笑,发现自己穿上了那套女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与元煜乘着漂亮的马车在王宫里奔跑。可一直跑着,初华又发现竟是到了中山国。睿华从王宫里出来,看到她和元煜在一起,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露出笑容,道,初华真厉害,这样的妹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那欢乐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初华睁眼,她望着头顶的幔帐,怔怔的,待得昨日的记忆浮上脑海,才确定她真的没在做梦。她坐起来,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元煜,却又有想到一件极苦恼的事穿什么衣服好正当她在衣箱里乱翻,暮珠进来了。“你醒了”她走过来。“你来了正好”初华忙拿出两件袍子,兴奋地在身前比划,“你看看哪件好我觉得这件比较显得靓丽,可是这件更衬脸色”“朔北王么,不忙,你还是等一会再去见吧。”暮珠道。初华讶然:“为何”暮珠讪讪:“大馒头来了。”元煜没想到,昨日经过那番话,吕婧还会来他宫中。看着这个打扮得艳光四射的表妹,他有些头疼。“表兄何必吃惊。”吕婧莞尔,“阿婧受外祖母之命探望表兄,回去总要有个说辞。”“孤在朔北甚为安好,家书中亦已陈情,表妹告知祖母便是。”元煜道。吕婧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话头一转,“那么那次曼王子求助之事,表兄预备出兵么”“这与你无关。”“若我说,近来陛下得了急病,卧床不起呢”元煜握杯的手顿了顿,看向吕婧。“你如何得知”“宫中岂有我不知的事。”吕婧不以为意,“表兄的那些细作未必探得,却瞒不过我。”元煜沉吟:“他如何得的病”“细处我便不知晓了,陛下怕是担心那些叛藩异动,此事防得紧。”吕婧缓缓道,声音低低,“表兄不心动么,若趁此时进攻,京畿措手不及,可”“阿婧不必再说。”没等她说完,元煜出声打断,眼睛却看向了殿外,露出笑容,“此事亦不必再提。”吕婧讶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面色突然一变。只见一个少年正迈步走进来,身形纤细,精致的面容上,似带着些不虞之色那张脸,吕婧在京中见过,不是中山王是谁她睁大眼睛,看向元煜,却见他面带微笑地起身,朝他走去,自然地将手揽在他的肩头。“怎起得这么早”他声音低而温柔,是吕婧从未听过的暧昧和宠溺。“我”初华张张口,看着他闪闪带笑的双眸,双颊一热,到嘴边的话不由咽了回去。可一双眼睛却仍然瞪着他,怒气冲冲,好你个萧元煜,说了跟我,又来见大馒头元煜看着这小兽凶恶的眼神,不由心中快活,她是因为自己与吕婧见面生气么“还未用早膳吧,”他温和地说,“庖中做了你爱吃的酥饼和肉粥,去吃一些如何”初华眨眨眼,却不由地瞥向吕婧。她也看着初华,脸上震惊又狐疑,“表兄,这位是”“这位么。”元煜看看初华,一笑,“这位便是孤的心爱之人。”那笑容带着几分炫目,初华只觉亮懵了眼,脸上倏而被热气穿透。吕婧脸色不定:“可他他是外祖母是不会应许的”“阿婧,”元煜并不与她纠缠,淡淡道,“孤今日有些事,恕不能好生招待,阿婧还是请回吧。”说罢,揽着初华朝外面走去。“表兄”吕婧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元煜的脚步却没有停顿。初华被他带在怀里,看着殿外宫人诧异的眼神,心中撞得激烈。“侯夫人”走到阶下的时候,宫人们着急的声音传来,“侯夫人晕过去了侯夫人你醒醒”“元煜,”初华忍不住回头,“她”“宫中有太医。”元煜无奈道,“你我须快些用膳,匈奴兵变,要即刻赶回五原。”、第50章 备战匈奴人游牧为生,聚族而居,聚各部族为国,而得到部族支持最多的,就是王。正是因此,崛起之前的匈奴,各自为政,犹如散沙。百余年前,第一代匈奴王将这些部族联合起来,以狼为旗,短短十年之内,就占据了漠北的大片疆域,成为中原心腹大患。多年以来,匈奴与中原拉锯一般,各有进退,时好时战,边城毁一轮又重建一轮,历代皇帝皆把抵御匈奴作为北境的头等大事。元煜驻守北境,亦是因抗击匈奴的而声名远播。他率军几番出击,将匈奴赶到了千里之外,匈奴人谈及朔北王,皆恨之入骨。不过如今,这状况出了些微妙的变化。两三年前,匈奴王去世,大王子继位为新王。虽为新王,但国内更受拥戴的,是左贤王。左贤王是先王的弟弟,新王的叔父。这是一个十分有野心的人,也十分懂得笼络人心。他掌握了匈奴的半数部族,在先王时就动作不断。先王虽然恼恨,但是拿他没有办法。新王继位之后,左贤王就再也不甘心臣服,领着手下部族和兵马反叛王庭。此事影响巨大,匈奴人心惶惶,新王想讨伐左贤王,却发现手上的兵马根本不及他强大。无计可施之际,他想到了元煜。于是,他派出了儿子次曼,亲自奔赴朔北,向元煜求助。初华在路上听到元煜说这些的时候,思绪忽而展开。同样是兄弟不睦,同样是弟弟掌握了大军,要是有一天,皇帝崩了,那元煜不就是成了左贤王“你会帮新王么”她问元煜。元煜不置可否:“还未明朗,看看再说。”初华觉他敷衍自己,瘪瘪嘴。元煜无奈,捏捏她的下巴:“我是真的不知晓。”此事十分紧急。元煜去云中城,本是为了见次曼,因着初华拖延了一日,回到五原后,他水也顾不上喝一口,即刻召集属官议事。初华知道他忙碌,也不打扰他,自去了火器营。她离开不过数日,火器营里丝毫未曾耽搁,来到时,荒地里轰隆隆地响,军士们正在演练使用火器。初华望去,只见烟尘滚滚,一堵刚筑好的土墙,瞬间坍塌成泥。陪着初华来看的,是火器营的小校王阆。他是前阵子才从一个骑兵营调过来的,参军前做过陶土活,人也十分激灵。“军士们在试验火器在各种情势下的用途,”王阆对初华笑着说,“此物当真好使,半丈厚的土墙,顷刻便倒,真乃利器”初华也笑笑,却不禁深思。雷火罐和霹雳罐,都是在攻城和守城时更为有用。匈奴人不爱筑城,元煜若是与匈奴人打起来,这些火器用处可不大呢火器营来了许多新的工匠,还就地建起了烧制陶罐的窑。“配药的匠人,大多是道观里的方士,也有药店了给人配草药的,”王阆道,“文主簿说了,配丹药、草药和火药,都是一个行当。”初华讪然,想想也对。祖父没有做幻术以前,就在药铺里待过,练得抓药精准的手法;后来为了钻研幻术,还常常请教方士,得到了不少秘方,这可不都是一个行当。元煜交代过,火药的方子务必严守,文远的心思亦是通透。这些配火药的药师,皆出身清白,知根知底;除此之外,他还将配药分作若干环节,这个人配一样,那个人配一样,最后检查效果的人由营中经验老道的军士担任,从头到尾,无人知晓药方全貌。初华从工场里出来,见众人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再看看那些新制好的火器,不由对文远心悦诚服。元煜在府中与属官议完事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脑子里还考虑方才议事时的各方见解,元煜觉得有些累,不由地伸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这时从人进来,问他要不要即刻用膳,元煜正待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左右望了望。他那只小兽呢居然这么久都没来找他么元煜站起来。岂有此理元煜骑着马,一路赶到火器营。辕门早已经点起了火把,士卒们见得他来,连忙将拒马撤开。得了士卒的禀报,元煜没让人去通报,下了马,径自朝营帐走去。营帐里静悄悄的,初华待在帐篷里,仔细翻看着清河王的帛书,眉头微微锁着,神色认真。帐门撩起,夜风灌入,烛光摇曳起来。初华抬头,看到元煜瞪着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怎么比我还忙什么时候了,不饿么”初华有些不好意思,放下帛书,“看得太出神,就忘了。你不是在议事么”“早议完了。”元煜走过去,在初华身旁坐下,十分自然地将她搂到怀里。初华面红:“外面有人”“你也知道在外面。”元煜不理会,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又在她的脸颊和耳朵边流连,痒得初华忍不住笑起来,连忙躲开。这些天来,初华已经习惯了与元煜这般相处,相互依偎着,说说话,彼此占占便宜,心情开心得不得了。过了会,元煜放开她,脸上带着微笑,吩咐外面的从人将晚膳拿进来。“你带来了”初华看到食盒,讶然。“那是自然。”元煜瞥她一眼,“再等你回去,本大王就饿死了。”初华笑起来,看着元煜的脸就心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捏。可还没捏到,元煜就将她按住。“用膳。”他一本正经地把食盒打开,将饭菜摆到初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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