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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人已经和好,但是元煜仍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和稀泥。“你说了也得别人信才好。”他把信折起来,神色严肃,“府中的中山国人,都是中山王派来服侍你的,你若出了什么事,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你太任性了。”初华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厚道,望着元煜,“那你说怎么办你要让我自己回去么这都快走出千里外了,要是路上遇到什么贼人如何是好元煜”她扯着他的衣服一角,可怜兮兮,就差身后加一条摇晃的尾巴。元煜被她缠得无法,长叹,他是遇到了怎样一个冤孽。最后,他亲笔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备述初华随军之必要性,并保证她会安然回到五原,让众人放心。使者骑马离开,初华望着元煜,露出甜甜的笑,夸奖道,“元煜最好了”元煜苦笑,她明明不久前还说自己是大混蛋。他这个一个高贵明理的大好青年,奈何上了贼船啊大军一路往北,四周的风光也渐渐与五原迥异。草原,山岭和荒漠时而交替。终于有一日,前方的视野被无垠地黄沙取代,阳光下,灼灼夺目。队伍没有横穿,沿着沙漠的边缘,向西开进。虽然一派荒凉之景,但是情势却并没有继续平静下去。没多久,前方传来急报,先锋遇到了匈奴骑兵的阻击。元煜不慌不忙,派出斥候探明形势,认为这不过是左贤王的疑兵,清理之后,继续往王庭而去。初华曾经不解,问他,“你为何决意支持匈奴王,而非左贤王”元煜没有回答,反问,“在你看来,左贤王厉害还是匈奴王厉害”初华想了想,道,“左贤王。”“厉害在何处”“兵力强。”“他的兵力从何处而来”“从各部族得来的。”初华说着,电光石火间,忽然有些明白。“以一己之力,得到了匈奴半数部族的支持,这是个枭雄。”元煜的目光透着冷峻的锐气,缓缓道,“匈奴王不是他的对手,我若不帮匈奴王一把,待得他一统匈奴,则必是中原的心腹大患,故而,此人必除。”初华看着他,忽然有些明白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他认真地说着那些她似懂非懂的话的时候,周身有一股超凡的凛然之气,好像诗歌里传颂的神祗。到底还是见色起意啊初华赧然想道。匈奴骑兵连续骚扰了几日,像粘牙的糖一样,时而尾随,时而偷袭。等到朔北军出击,又像风沙一样跑得无影无踪。先锋营的将官们气得跳脚,元煜却不急躁,一面加强警戒,一面让大军加快行进。离王庭还有两三日路程的时候,斥候突然来报,说前方发现一彪军马,旗帜殊异,似乎是西域人的。元煜讶然,让人再探,回报却说那是疏勒国的军队。不仅如此,那领军的人还要求见元煜。元煜略一思索,答应下来,在营中摆开仪仗,亲自接见。蓝天丽日下,马蹄搅动起尘雾。远远望去,蓝底金边的旗帜延绵一片,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初华看到那队伍正中一骑的时候,愣了一下。那匹马,跟秀秀一样,也是淡金色的皮毛。而马上的人,金冠金刀,威武而华丽。“拜见朔北王。”安色伽面带微笑,向元煜优雅地一礼,抬头时,褐眸在阳光下透着宝石般的光。、第53章 情动安色伽初华看着那张脸,这才认出来。那正是在沙邑琉璃馆里见到的那个西域商人,如今竟忽而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领军大将,着实令她咋舌。元煜却神色平静,看着安色伽,露出微笑。“安将军。”他还礼,一派自然。安色伽显然也认出了元煜身后的初华,见她一身男装打扮,目光微微停留,旋即收回。主宾在帐中坐下,两人都是见过面的,心照不宣。初华看着安色伽,身份的转变,并没有让他的装扮更含蓄一点。他盘腿而坐,身上精美的衣裳上绣着繁复的花色,手指上的宝石足有鸽蛋大小,更别提从头到脚的各种精美的金饰珠宝,但是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庸俗,配上棱角分明的脸和健硕的身形,明晃晃的贵气逼人。初华想起她从前跟着祖父演戏时,曾在一户贵族人家见过一种叫鹦鹉的西域珍禽,鲜艳的毛色,高高的鼻子,安色伽与之相较,颇为神似。寒暄两句过后,元煜开门见山:“贵国远在西域,不知此来匈奴,所为何事”安色伽笑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匈奴王的母亲粟琵阏氏,乃是疏勒国的公主。在下此来,乃是奉过往之命,助匈奴王平复内乱。”“哦”元煜莞尔,“原来如此。”安色伽道:“在下昨日途中接到急报,匈奴王攻打不力,反被左贤王逼得节节败退,如今已经退回了王庭,正火速赶往救援,不期遇到了殿下。”说着,他微笑,“在下有一策,殿下与我等同为援师,不若合为一路,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元煜道:“如此甚好,不知安将军手下有多少兵马”“两万。”安色伽道。这话出来,帐中好些人交换了一下不以为然的眼神。似乎明白众人所想,安色伽笑笑:“兵贵精不贵多,安某并非夸口,我等从疏勒国出来,过天山,穿沙漠,来到此地亦不过五日。”众人皆露出诧异之色。疏勒国距此数千里,五日来到,可见神速。元煜莞尔,道,“我等既为援师,便是通道,安将军与我等会师,乃朔北军之幸。”王庭十万火急,议定之后,众人不再耽搁,即刻开拔,继续前行。初华骑着马走在元煜身旁,远远望见安色伽金光灿灿的身影,忍不住问,“那个安色伽,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是个马贩子么”元煜看看她,一笑,道,“知道疏勒国安氏么”初华摇头。“疏勒国安氏,是王室的分支。”元煜道,“这位安公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贵族。”初华讶然,片刻,了然点头,“原来是个贵族马贩子。”元煜:“”“不过我还是觉得那疏勒王太小气了点,”初华道,“沾亲带故的才出两万人,你跟匈奴王不仅无亲无故还有仇,都出了十万人。”元煜没好气,指节在她的额头轻轻叩了一下。“讥讽我是么。”他似笑非笑,“这叫无利不起早。匈奴王那母亲早过世了,疏勒国不过卖个面子。我不一样,帮这个忙是一本万利。”初华瘪瘪嘴。她不太喜欢那个安色伽,看到他,就想起在琉璃馆的时候,他当着初华的面,邀请元煜去西域,说什么各色美人应有尽有“卖面子”初华想了想,又道,“那安色伽领军来,其实也没想着打胜仗”“谁知道。”元煜意味深长,“兴许疏勒王把这差使给他,也是卖个面子。”风带着阳光的热气,从远处吹来。安色伽望望天空,未几,似乎听到些隐约的声音,轻轻的,好像马儿的铃音。他回头,远远望去,朔北军的队伍里,朔北王骑马走在前头,身姿挺拔。安色伽的目光却落在他旁边那个人身上,看着那少年打扮,脑海中浮起她穿女装的影子。长相和身段都说不上拔尖,但奇怪的是,近来安色伽听人谈起中原女子,总会想到她心中不禁好奇,朔北王以风纪严明著称,他上回还听人夸奖这位皇子,说他出征从来不带伎乐女侍。更久以前,他还听说朔北王不近女色,疑是断袖。如今这评价,似乎要改写。那位不知名姓的美人,朔北王看起来是宝贝得很,就算易装也要将她带在身边,不知有如何的魅力安色伽摸摸下巴,不禁神游天外。虽然不少人对疏勒国的两万人马存有小觑之心,但是第二日,这想法就被一场突袭扭转。大军逼近王庭,左贤王显然早有预备。夜里,一支骑兵从后方突袭而来。幸好元煜早有预备,云板的声音大作,军士将官即刻迎敌。激战正酣,疏勒人突然从侧翼袭来,将匈奴兵冲得阵脚大乱。疏勒骑兵甚为勇猛,马术娴熟精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匈奴兵被朔北军和疏勒军分而歼击,未多时,留下一地伤残,落荒而逃。“殿下请看,我疏勒人不辱使命。”战后,安色伽风尘仆仆走入大帐前,将十几颗串起的人头扔在地上,那件漂亮的绣花衣服染满了血色,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犹如地府来的索命鬼君。元煜看看那些狰狞的首级,莞尔,让人取酒来,亲自倒了两碗,敬道,“将军勇猛,孤佩服之至。”安色伽接过,目光灼灼,忽而瞥了一眼元煜身后的初华。她被那些血乎乎的头颅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多谢殿下。”安色伽得意地笑道,将碗里的就一饮而尽。“他故意激你。”歇息时,初华对元煜说,“真是奇怪的人,杀了人以后还要把人头收起来,啧啧”说着,想到那安色伽喝酒的时候嘴边好像还沾着血,就忍不住反胃。“人争一口气。”元煜摸摸她的头,将佩剑取下,“谁不显示显示能耐,如何取信于人”初华还想说什么,看到元煜宽了外袍,眨眨眼。出来这么许多日,他们虽然都是共帐歇息,但是只有头一天是睡在一起的。倒不是初华羞赧,她觉得被元煜抱着睡,舒服极了,是元煜不愿意。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只笼统地说,每日都要强行军,夜里要休息好。至于为什么睡一起就不能休息好,他没有解释。过去的半个月,元煜总是在帐中议事很晚,他回来的时候,初华已经睡了。今日不一样,他们难得清醒地待在一块。初华从后面搂住元煜,把脸埋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元煜回头看看她,无奈地笑了笑,目光浮起柔色。“怎么了”他转过来,低着头,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你嗯,很久没有亲我了”初华嘟哝着说。元煜面皮不禁一热。这只小兽是越来越大胆了元煜颇有自己会被反超的危机感。不过,他很喜欢。元煜露出微笑,目光闪闪,轻轻抚着她的脸,“那现在来”初华一喜,红着脸,闭上眼睛。馨甜的气息在呼吸间缠绕,元煜低头,覆上那柔软诱人的唇瓣。情人间的亲密之事,在枯燥劳累的征途,无异于最甜美的调剂,令人渴望而悸动。好一会,二人才分开,初华喘着气,双眸好似两汪秋水,面若桃花,让人怦然心动。元煜在她的脸颊和脖颈间流连,初华还是有些怕痒,轻轻地笑着要躲开,元煜收紧双臂抓住她。自从那夜之后,他的确很久不曾与她这般温存。事务繁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更大的原因是初华笑着,身体与他贴得更近,突然,小腹碰到他的下体,被什么戳了一下。初华愣了愣,元煜却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后退些许。烛光中,他的脸上透着红,目光灼灼。“时辰不早,回你的榻上歇息去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声音有些不稳。片刻,他转过身去,捡了两件衣服,匆匆出去。初华立在原地,过了一会,乖乖地回到榻上。闭上眼睛,耳根有些辣辣的。那硬物是怎么回事,初华当然知道,也知道它是拿来做什么的,更知道男女做那事是如何光景,可是那不是要做那事才会起来的么心底探究地想。原来不想做也会起来的啊初华红着脸,突然想到先前自己跟元煜温存,也曾在双双倒在榻上。还有,那天醒来的时候,元煜是背对着自己的凉水从背上浇下,元煜深吸口气,未几,又提起一桶,“哗啦”冲下来。身上的燥热好像火遇到了水,一遍遍的冲刷下,渐渐消退。头顶,夜空纷繁,明星闪亮。元煜仰头望着,拿起一块干布将身上的水珠拭去,唇边泛起一抹苦笑。玩火什么的,说的大概就是自己。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对于初华,他一直很享受两人温存的感觉,觉得不必急哄哄地去做那更深入之事。但是他发现,自从情生意动,他就越来越无法控制内心的,就像刚才如果不是在这征途,如果不是在这军营,他刚才大概就会真的把那小兽办了吧柳下惠啊柳下惠,元煜自嘲地想,自己竟也做了两回“殿下不是不久前才冲洗过么”不远处,两个士卒朝那洗浴之处望了望,疑惑地小声议论。“就是,天也不热啊”“交头接耳什么,站好。”田彬路过听见,走过来训道。士卒们连忙站得笔直。“田彬”这时,元煜的声音传来。田彬忙应了一声,却见元煜走过来,湿衣服搭在背上,“你那帐篷,睡了几人”“三人。”元煜颔首:“今夜加上孤,睡四个。”田彬讶然,看看元煜的大帐,又看看他,“殿下,这”“就这么定了,孤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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