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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若真有不妥,只怕就会应在他人身上,到时,若真有万一,那么”周天祈没有往下说,但周天佑也已经能明白周天祈话中的意思。而且,这周天祈这么一说,他倒是想到了别的东西。他一直就在奇怪,为什么周天祈出生之后便是痴傻,为什么原本应该疼惜周天祈,将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周家父母会无端对他心生厌恶,他还以为是他当年下了药的原因,却原来,根底居然是在这儿。周天佑隐隐松了一口气,心底深处似是有些东西移了开来。他脸上显出了为难的神色,手上握着茶盏的力道也是松了紧紧了松。“可是,父亲母亲他们”周天佑开了口,但很难往下说,周天祈倒是干脆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尽,抬眼看着周天佑。“令高堂慈和,也是你们兄弟的福分,要怪,也只能怪你二弟他亲缘浅薄。你既已修道,当知晓,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是强求不得的。”周天祈的话很轻很淡,就似要隐在这阵阵的风声中去,周天佑听得一愣,当下便也静了下来,不再说什么。接下来,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喝茶赏景听风,到得下午,周天佑便告辞离去。他看着依旧云淡风轻一派仙风道骨的周天祈,忍耐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道:“过些日子,我便要离开巴蜀回青城了,你若是有空,也可到我家拜访一二。想来,父亲母亲会很喜欢你的。”周天祈看着他笑,并不搭话。周天佑无奈转身,化光远去。洛卿行到周天祈身边,看着远远的晴空,看着那道消失无踪的剑光,并不搭话,只是安静地站着。周天祈看了一会,低头看着站在旁边陪着他的洛卿,笑道:“好了,烦人的人走了,我们回去吧。”这个笑容很真实,比起周天佑在时不知好看了多少倍。洛卿心中欢喜,顿时也就将方才见到周天佑的阵阵恶心感压了下去,回了个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神,跟着周天祈进屋了。周天佑才在自己暂居洞府的空地前落下,便见齐凝意站在那里看着他,大大的黑眼睛中盈满了晶莹的泪珠。他脑中一空,眼中心里全是齐凝意含泪的模样,待到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齐凝意面前,将齐凝意拥入怀中,一双手放在齐凝意的脸上,不断地替她抹泪。但因着他手足无措,那一滴滴泪珠全部打在他的手上,热得生疼。“怎,怎么了怎么,怎么突然就哭了你,你不要哭啊。你别哭了,我求求你,你别哭了,你哭,你哭,我,我心疼”他的声音慌乱,手脚一时也是不知怎么摆放才好,到最后,也就只能不停地用手抚着她的发,权作安抚。齐凝意眼底划过一道喜色,却是哽咽着开口:“我爷,我爷爷,来,来信,说,说让我,让我回,回去。”周天佑手上动作一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不想让她回去。若真让她回去了,那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很渺茫了,待到日后大战一起,他们在战场上见面,让他如何下得了手他也不想让这个纯真稚气的女子变成原著中那样的一个妖孽。但他没有办法。他心苦,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齐凝意哭了许久,哭到有些喘不过气来,方才慢慢抽噎着道:“天佑哥哥,我走了以后,你,你会不会想我”周天佑叹息着低头看他,眼神真诚:“小傻瓜,我怎会不想你”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真诚,让齐凝意一时把控不住,脱口而出:“可是,可是你不是已经有了未婚妻了么”闻言,周天佑沉默。齐凝意自己惊了一下,当下便将周天佑推开,用手捂了脸,快步走向自己的居室。临到门边,周天佑才为难地开口:“可是,我也是喜欢你的。”齐凝意的步伐顿了顿,接着便又向前走,很快就消失在门边。三日后,齐凝意带着环柔离开。她站在自己的飞行法宝上,远远地看着那个站在原地,不舍目送她们的颀长身影。环柔跟在她的身边,小心地看着她,担忧地开口问道:“小姐”齐凝意盯着那个身影所在的方向,大笑出声。笑声中,喜、怒、哀、怨、恨,一应俱全,应有尽有,难以分辨。待到她笑声渐低,眼中一抹坚毅越发清晰。“环柔,可有将信递给了爷爷”“已经送出了。”“嗯。”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更上了。45第四十四章周天佑离开之后,周天祈着实是过上了好一阵松快的日子。毕竟,总有那么一个人在周边绕着就是不离开,这么个人还是你讨厌憎恨的人,日子又怎么舒服。更何况洛卿可以说话了,就算它说话较少,周天祈每日还是很高兴。只是,这么一段时间,还是太短了,才只有那么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周天祈早早地做完了早课,洛卿又还没有回来,他便独自一人在廊中坐了,拿了一本黄庭经细细地看着。最近这些日子,洛卿很是努力,无论是早课午课还是晚课,都加了要求。真要说起来,周天祈自己也得承认,他是比不上洛卿的。轻风微拂,周天祈本是很享受地一字一句默读着经文,但才看了一章,便皱了眉头,看着经书摇了摇头,只能收起,起身到了屋前。站在屋门前,周天祈抬眼看着远方。天边,数道流光划过,或红或紫,或青或蓝。这四道光华不一的流光在上空转了转,最后落在了周天祈的竹屋前。周天祈抬眼看去,光华敛去后,原地站了四个人。这四个人,周天祈是认得的。蜀山派掌门入室弟子,日后也是仙道中的佼佼者,尤其是那站在最前面的那位,他可是能与他的那位兄长相提并论的人物。周天祈的视线在那四人身上转了一圈,笑着见礼:“原是蜀山诸位道友,贫道周天祈有失远迎,请。”不管他们所来为何,身为主人,总要招待一二。何况,周天祈已经大概猜到其中缘由了。站在这四人最前方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弱冠男子,眉目疏朗,气度沉静。他见了周天祈,眼中一道光芒滑过,又迅速隐去。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师父会让他带着几个师弟师妹亲自来了。单论这份气度,这份修为,就已经胜过他们许多了。他拱手还礼:“小道蜀山清和,见过道友。”他这一还礼,他身后的三个蜀山弟子也是忙不迭地各自行礼。“蜀山清宁,见过道友。”“蜀山清致,见过道友。”“蜀山清远,见过道友。”虽然都有些怔愣,但动作还是很有默契。周天祈笑笑:“诸位道友”他突然顿了一顿,脸上笑容加深,看着他们这一干不请自来的陌生人的视线也添了一丝温和,继续道:“诸位道友请稍等。”他这话说得很慢,但话音一落,他的脚边便站了一条成人般颀长的灰狼。那灰狼一双凶狠但平静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那些蜀山弟子顿时就心底一个激灵,体内真元不知觉快速搬运,手中亦有明亮光芒骤闪,再一看,那早早收起的本命宝剑已经被握在手中,却是一副防御的姿态。待到回过神来,众人各自惊骇不定。这条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怎地他们居然没有察觉到分毫周天祈笑着看了看站在他脚边的洛卿,亲近地拍了拍洛卿的头,才又转头看向这些蜀山弟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己在前方引路,带了他们入了正堂坐下。洛卿亦步亦趋地跟着周天祈,不肯稍离半步。他们各自落座,竹屋中便已经有傀儡奉了茶端了灵果上来。周天祈自在地将取了茶细细喝了,并不曾理会那四个蜀山弟子眼中一直不曾敛去的惊诧。洛卿并不曾理会这些外人,只自顾自地站在周天祈身边,一身气势张狂逼人,毫不收敛。忍不住喝了几口茶,清和平定了自己心底汹涌的心绪,眼角不着痕迹地扫视了自己的师弟师妹一番,稍稍放下心来,抬头直面周天祈。“师父听闻道友在蜀山辖下暂居,便命我带了师妹师弟前来拜访,顺便送上请帖。”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紫色鎏金请帖,从座位上站起,上前递到周天祈手中。周天祈接过请帖,并不曾直接打开,扫了一眼封面,便又看着清和。紫色,在道门中属于最高贵的颜色,这张紫色鎏金请帖,说起来,也应当是蜀山这次请帖中的最高层规格了。清和见周天祈没有丝毫讶异,更没有打开请帖细看,而只是看着他,便出言解释。“一个月后,便是我蜀山百年一次的论道大会,届时亦会有许多道友前来论道,乃是我炼气士百年盛会,希望道友拨冗前来。”“贫道入巴蜀一年余,早已听闻蜀山威名,只无缘一见,如此,也正好圆了贫道一丝念想。”周天祈略带了一丝期待道。清和等人见周天祈这般,心中也是一松,当上的气息也平和了些许。洛卿感知过人,只瞥了坐在下首的四人一眼,便也就算了。清和等又在周天祈的竹屋中呆了一阵,客套了一会,才告辞离开。周天祈送了他们离开,看着他们驾剑光远去。在山门落下剑光,清和左右看了看,与三个师妹师弟说了几句,便去寻师傅回话。清致看着清和急急地走向师傅洞府,又想起那间竹屋中的周天祈,不由得纳闷出声:“师姐师兄,你们可知,那个周天祈是什么人啊”清和清远清宁清致都是蜀山当代掌门人玄真道人的入室弟子,其中清和是大弟子,资质不凡心性颇佳,乃是蜀山上下看好的下一任掌门人。他们都是掌门嫡传弟子,送请帖的事,一个就已经足够了,为何还要四个去,甚至连大师兄都要去再说,这个周天祈的名声,她还未曾听说过,怎的师父不仅让师兄亲自出面,还送上了最高规格的紫色鎏金帖。这般规格,这般礼遇,若说那周天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散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清致咬了咬唇,她也不是没有眼力,那竹屋里的许多东西别说是他们,就是大师兄他也未必有。譬如那松山云鹤茶,再譬如那九天紫华葡萄,再再譬如那竹屋本身,更甚至是那一条让他们也有些心惊的巨狼。他们三人之中,清远与大师兄清和最为熟络,在初初得到消息之时他也好奇得很,便开口问了。直到此刻,清远依旧记得清和师兄那复杂莫名的神色。“清远师兄,清远师兄,清远师兄”清致摊着一只白净光滑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副招魂的样子。清远一巴掌拍下清致的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眼却见自己一向安静的清宁师妹也带了些好奇地看着他。他投降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说。”看了看四周,他才低声开口道,“据说,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周天祈,就是这千年来天地气运所钟之人呢。”天地气运所钟之人难怪那周天祈年纪轻轻,便有那么多的好东西,果然好运道。这还不算,清远看了看自己师姐师妹的复杂面色,继续道。“若师父长老他们所料不差,这周天祈,还应是某个洞天的传人。”居然还是洞天传人“如果不是,好好的天地气运所钟之人,又怎会只是一个区区的散人”这下,清宁与清致也都是无言。若真是这般,那这次的规格,他是受得了的。周天祈目送清和清远他们远去,便转身入了屋,行至竹廊上的榻上坐了,从袖底取出那张紫色鎏金帖,看着那张请帖上铁笔银钩如剑般的字,心间一阵叹息。这样的一张请帖,在他前世,也就只有那么一次,随后,却是没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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