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渊儿,记得我么”霜。我抬起头看了看霜,眨着眼睛叫了他的名字,我并没有像他们担心的那样失忆,我只是,已经放下了对渺的爱而已,但既然他们要这般误会,也没什么要紧,正好,也可以免了我的尴尬。离,你记得我么见我还认得霜,摇不禁稍稍放心了一些,伸手碰了碰我耳根,柔声问道。摇。我点了点头,伸手抱了摇的颈子,把头枕在了他的肩上,“西陵呢”小离儿,你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是谁看着我依然如以前般得称呼霜和摇,渺不禁有些坐不住了,绕到我的身前,伸手抓住了我的双肩,郑重的问道。主子。我缩了缩身子,躲开渺的目光,开始四下里寻找西陵的身影,以前时候,我病了,他从来都是会守在我身边一刻都不离的,可是,这一次,他怎得竟是不在呢上官西陵回祁国去了。见我躲着渺,摇的眉头不禁拧了又拧,伸出一只手臂,拂开渺抓着我肩窝的双手,回答了我的疑惑,“说是你从小就不离身的玉丢了,他要去寻一块什么玉给你,最迟一月,就会回来。”那日,我让长白帮我捎信,便是让他跟西陵说,我的玉落在他那里了,此时听来,不免有些好笑。我年幼的时候,身上的确是有一块儿玉的,拇指般大小,晶莹剔透,很是漂亮,只是,后来嘴馋的拿来凿核桃,不慎碰在了地上,弄碎了,就丢在了一只盒子里,不知放去哪里了这件事,西陵是知道的,当时,我懊恼的哭了半天,他还曾哄过我,说是,待他有钱了,就买一块更好的来给我,只是,我也不是什么喜欢这些金银玉器的人,过了后,就不再去想了,任凭他跟我说了几次,要带我去玉器店里挑,也懒得答应。此时,他突然说,要回祁国去,帮我找一块玉回来我隐隐的觉得,他这次的离开,并不是那么简单小离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么渺还是不肯死心,不顾摇的不悦,再次抓住了我的肩膀,盯着我脸,认真的追问道。记得。我点了点头,扭着身子,往摇的怀里蹭了蹭,让摇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被渺抓着,从刚才看来,摇和霜,都是会护着我的。那,我是谁听我说记得,渺变脸似的露出了笑容,往我面前凑了凑,循循善诱。主子。我抿了抿唇角,第三次说出了同样的答案,江若渺,你已经伤了我,还妄想着让我如以前般得对你,你做梦的确,以前时候,为了你,我可以连尊严都不要,但,那是因为我爱你现在,没有爱了,我凭什么,还要卑躬屈膝的,讨你开心叫我渺。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费力的维持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一笑倾城,祸国殃民之类的词儿用在他的身上,都嫌辱没了他,只是,很可惜,我不喜欢的人,便是再绝色,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呵,现在想来,西陵说的可真对,我是一个只会被美食和爱情诱惑的人。渺我缓缓的拧紧了眉头,既然,他们都觉得,我会像那个什么渊雪鸢一样的失忆,那,我便失忆给他们看好了装出费力思考的样子,然后,我猛地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发起抖来,像是,不愿想起什么一般,“不,不要,不要碰我,我是摇的,我答应过摇,今天,我,我是他的,不可以,不要”看霜和摇的反应,我就猜得到,渺,定是没有把那日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们的,不然,呵,霜这最是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感觉着我身子的颤抖,摇环着我的手臂,本能的紧了一些,那日,我回来时的一身荒唐,他定是看到了的,之后,又帮我上药怎么可能猜不出,我在皇宫里的时候,被如何的对待过我就是要让他揪心,就是要让他内疚,那一日,如果他没有丢下我,去见那个劳什子的皇帝,没有给我喝那一瓶药水,就不会让我面临那样的窘境,更不会让我发现,原来,我只是旁人的替身是时候,弄清楚我自己的身世和他们对我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如果,霜和摇,也是把我当成那个太子的替身,呵,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待西陵回来了,我就丢下他们,跟西陵回祁国去如果,他们两人,有谁是当真对我有感情,真真的想要待我好的,那,我便问清楚,是要君臣之义,还是,丢了这里的一切,跟我和西陵一起回祁国反正,我是铁了心,要跟西陵去祁国了,这里,有我不愿想起的事情,不愿想起的人。若非,我一无是处,定策马踏平了这凌国,让那个什么太子殿下,也尝一尝,被人凌辱折磨的滋味当然,我会比他做得更加狠绝,我会让人把江若渺绑了,在一旁看着,他心爱的人儿,被一群畜生糟蹋至死离,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摇动手掰开渺的手,把我抱紧,我相信,从我的反应,他能看得出,我是在对渺有排斥,这就够了,不管,渺会不会告诉他和霜,那日,他到底做了什么,只要呵,如果摇和霜当真是对我有情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裂痕。那日,那个于公公说的可真是对,红颜。呵,我可不就是个会引来家国不安,君臣不和,手足相残的红颜红颜,祸水,只是不知,我这样的一个人,到底,能祸害到谁如果,能让文臣和武将不和,祁国,会不会有希望,灭了凌国恩,我记得的,我的西陵,是个让祁国的皇帝都忌惮的将才,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我,大杀四方江若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渊儿为什么会这么怕你为什么霜的拳头缓缓攥起,一把抓住了渺的衣领,好似下一刻,就要把拳头落到他的脸上,“渊儿从来都是最黏你的,哪怕你总是弄伤他,他也会缠着非让你抱不可若非,你那日对他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他绝不可能,只是听了你的名字,就怕成这样”我那日为了安抚司徒亦,让他误会小离儿对我们的价值就渺张了张嘴,脸色有些难看,声音渐行渐小,到了后来,竟是索性没有了。就什么霜的拳头紧了又紧,大有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我感觉到,他的愤怒,以及,对我的心疼。就当着司徒亦的面儿,打了他,强要了他,然后,还折辱了他渺缓缓的别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黯哑,“他脸上的伤,是我打的。”你这个混蛋听了这话,霜顿时变成了没有理智的疯子,本就攥紧的拳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渺的脸上,打的他的脸侧向一边,唇角,溢出了血来,“要安抚司徒亦那个混蛋,什么法子不行偏偏要用这个你难道忘了,发生在鸢妃娘娘身上的事么”作者有话要说:、识破我当时也是想不出别的法子来了我,我当时看着,司徒亦让四五十个人在玩弄他的身子,顿时就,就,就头都晕了我渺没有躲,任凭霜把他按在墙上,一拳一拳的打,“我没想到,竟是会,会让他变成这样,我”霜,我饿了。看着渺唇角溢出的血迹,我才明白,我虽是不爱他了,却还是狠不下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就算,他只把我当成是另一个人的替身也改变不了,他是第一个要了我身子的人,这个事实。江若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恨你,却又放不下你,想让你痛苦,看着你受伤,我还心疼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要这辈子来还听到我说饿了,霜哪里还顾得上再教训渺,忙松了他的衣领,到了我的面前,朝着我伸出手,手到了半道儿,却是犹豫了一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帕子,擦干净了沾在手上的血迹,才把我从摇的怀里接了过去,“想吃什么,渊儿”栗子糕。我稍稍想了想,还真是想不出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渊儿,你看,你睡了十天十夜,刚刚才醒过,得吃点儿对身子恢复有好处的东西才行,不如这样,我现在就让人去给你买栗子糕,你先好好的吃点儿饭,那栗子糕,待你吃完了饭,当点心吃,如何霜小心翼翼的吻了吻我的额头,半是商量的跟我说道,“栗子糕太油了,你不吃饭就吃的话,一会儿,可是要肚子痛的。”唔,那,好罢。知霜是心疼我,而不是舍不得我吃,再加上他刚刚发怒对渺大打出手大抵上,我已经是信了他对我的好,是没有作伪的,没有当我是旁人的替身的,“你喂我吃的话,我就听你的,你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当真我向来挑食,这一点,霜也是知道的,所以,此时听了我说这话,他竟是忍不住难以置信的问了出来,“当真我喂你什么,你就吃什么”你喂我吃鹤顶红,我也吃。我点了点头,答的认真。傻渊儿,我哪里舍得喂你吃毒药霜笑着嗔怪了一句,低头,吻了吻我的眉心,“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省得你到了那边,一个人孤单寂寞。”你若是随我去了,凌国的太子,可是要没有太傅了,这罪过,我可担不起。我笑着仰起头,在霜的唇角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佯装无意的开了个玩笑,眼睛,却是悄悄的越过霜的肩膀,看向了渺,果然,见他的脸色微微一僵,心下里,本能的便对他刚刚编造给霜和摇听的,是为了护着我,才假意欺骗那个什么太子的话,更加鄙夷了起来。才只是这么一个玩笑,就让你这般的紧张,怎得不见你差点把我弄死的时候,守在我旁边照顾哼,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力竭的跪倒在了地上,你跟那个什么太子说的话,我可是,一个字儿,都没少听的你是顾惜他的身子,才没有要了他,是为了他未来的皇位,才不能过于靠近他,是因为呵呵,自始至终,都只有我,是个傻子为了你,我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计较而你,却是给了我这么一个江若渺,你,真是个混蛋仗着我狠不下心来对你,就这般的,完全拿着我的真心,随意作践司徒亦那个混蛋要怎么办跟我有什么关系听我提到那个什么太子,霜顿时怒火中烧了起来,“要不是答应了老师,要辅佐凌国的太子成为勤政爱民的帝王,要不是当今的陛下,只有他那么一个儿子,我,我早把他大卸八块喂狗了该死的,竟敢那么对待你,真真是把他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只恨”霜,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你生气的时候,也这般好看听着霜对那个折磨侮辱我的人这般辱骂,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跟他撒起了娇来,“我饿了,要吃很多很多东西”恩,好,这几日,只用些容易消化的东西喂给你,你都瘦了,要好好的补一补才行乖,等着,我亲眼看着让人给你准备吃的东西去享受着我的撒娇,霜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欢喜,把我往摇的怀里一放,大步走出了门去,一边走,一边使唤起人来,“长希长希”离,除了想事情的时候,会觉得头疼,还有什么别的地方不舒服么见我的目光只在霜离开的背影上打了个转就缩了回来,连看都不肯多看渺一眼,摇的眼里,不禁露出了惊讶,伸手,又试了试我的脉搏,问了一句,“你当真不记得渺了么”摇,抱我。我着实是不想再跟渺扯上什么关系,虽然,我下不了狠手伤他,但无视他,我还是能的,“那日,本是说好了,要等你回来的,结果,却是错过了”摇不是蠢人,自然明白我所说的“抱我”,是什么意思,身子微微一滞,颇有些无奈的抬头,看了看渺,然后,把我放回了床上,“离,你的身子还不曾恢复,禁不得欢好,你听话,乖乖的养几天再说,好不好我去帮渺处理脸上的伤,刚刚,霜太生气了,下手有些太重了”那你去罢。我点了点头,对摇的态度,本能的冷了许多,向床里面缩了缩身子,重新躺了下来,背过身去,心下里,却是算计了起来。西陵说至多一月就能回来,应是不会有假的,我这已经睡了十天,至多,再有二十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也罢,二十天而已,怎么也熬过去了,就现在的情势看来,渺,我是肯定不能依靠的了,摇,怕是也不能走得太近,唯独霜,还是真心待我的,为了我,不惜对渺出手,只是,他有些太不善于算计,什么事儿都摆在面儿上,所以,也不能实现让他知道,免得误事。我没事,摇,你先出去一会儿,我跟小离儿单独说几句话。背后,传来了渺带着笑意的声音,不知怎得,我竟是感觉到了一种毛骨悚然,很危险,很危险,本能的,身子便是更锁紧了一些。你那好罢,说话的时候,别这么冷冰冰的,他本就是受了惊吓,可不能摇本想拒绝,却是不知为什么,又妥协了下来,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