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杀了,然后一身是血的跑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把染血的剑,刺进了皇后娘娘枕着睡觉的棉枕,逼着她答应,让他出宫立府”那个可恶的女人,答应了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景,哥哥赤着脚,只穿着一身被血染得红比白还多的软绸里衣,手里捏着一把剑,哭花了脸的拿剑威胁着他一直当做是亲娘的女人,问着他在山谷里昏迷时问的那些话,绝望的,不知是该活着,还是死去答应了。渺点了点头,伸手帮我揩掉脸上的泪珠子,盖上一条薄被,“第二日,陛下便下旨赐了太子殿下宅子和赏赐,让他出宫立府,临行,还很是开心的夸赞了一番,说是,很有他当年的风范那,是我记忆里,陛下第一次夸赞太子殿下”那,现在,哥哥他,过得好么相比起哥哥的境遇来,我倒是过得还算不错,虽然,年幼时候,娘亲对我是极严格的,但,却并不曾短缺我什么,更不曾有下人,敢对我不敬或者冒犯即便是后来,我被打断了骨头,沦落楚馆,也还有西陵,一直陪在我身边,待我好,照料我现在,更是有渺他们难怪,西陵说,我是个天生命硬的,只会遭些罪,却不至过得太糟自那一夜之后,太子殿下他便有些变得性子古怪,令人难以猜度了渺叹了口气,似是对现在的哥哥很有些无奈,“他出宫立府的时候,没带走任何人,现在,在他府邸里伺候的下人,都是他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连厨子马夫,也不例外听摇说,他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处死一些下人,被处死的这些人,相同的地方,便是曾在他的屋子里贴身伺候过”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时常让哥哥来雪园里作客,唔,或者,你觉得不合适的话,允我偶尔去他府里住上几天也行每个人都有秘密,哥哥他,也一定有,我倒不是想窥探他的秘密,我只是想解开他的心结,让他变回原来的自己我相信,想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也是不会觉得舒服和开心的小离儿,我希望你知道,不是我小气,而是现在的时机,当真是不合适渺稍稍犹豫了一下,看样子,并不想拒绝我,却是又不得不这么做,左右为难的很,“我们已经招惹了太多司徒月的目光,如果,把太子殿下也掺和进来恐怕,就更要让他多想了介时,被为难的,还是没有任何权力在手的太子殿下你”我,我知道了我,我不去找哥哥了我不要给他惹麻烦不要让他被刁难听了渺的话,我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来日方长,我何苦非要逞这一时之快等司徒月那老东西死了,哥哥当了皇帝,我便是天天住了皇宫里,赖在他的龙床上,跟他一起睡,都没人管得了,何必,非要急在现在唔,对了,一定得想法子,让哥哥当上皇帝,到时候,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把娘亲放出来了,哪里还用得着,让渺他们费尽了心思琢磨,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娘亲啊,对了,对了,还有,得赶紧让人去寻诺伯伯来,告诉他,我找到哥哥了,让他去查查,为什么,我的哥哥,会成了皇后的孩子,成了太子恩,还有,得让他也告诉娘亲知道,让娘亲不用再当哥哥已经死了,而伤心难过,哥哥现在过得很好,也已经,跟我相认了东想西想的,也不怕把你的小脑袋给想破了。渺笑着戳了戳我的眉心,斜倚在我的身边,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我的肚子,“他还在么”应该,还在罢,不如,让诺伯伯来,再给我诊下脉自诺伯伯说的,我该有了身子的那日到现在,已经好些日子了,可,我的肚子,却是半点儿凸起的意思也没有,恩,我见过不少有身子的女子,她们的肚子,都是极大的,我这也是有了孩子怎得,就不一样呢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渺松了口气般的勾起了唇角,揽着我在榻上躺下,“可以给我讲讲,那日,你丢下长洛偷跑了之后,都遇上了什么事么怎么会遇上太子殿下,又怎么会跟他相认了的”唔,那个,其实,恩,也没什么。我知瞒不了渺,便索性把不想说的部分给含糊了过去,“就是掉进了山谷里面,命大落在了水里,凫水上来的时候,见到了受伤昏迷的哥哥,顺手,就救了他了,恩,后来,帮他脱衣裳下来,生火烘烤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有诺伯伯说的胎记,再后来,他醒了,我就告诉他,他是我哥哥,他就跟我相认了”太子殿下醒来的时候,没跟你说什么么渺的手臂稍稍紧了紧,说话的口气,有些微微僵硬。作者有话要说:、求情当时,哥哥被撞了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怎么可能,还跟我说什么我抿了抿唇角,不解的看向了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紧张的问出这么一句来,“怎么了他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却没说么”咳,没,没有,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渺松了口气般的轻咳了一声,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臂,“我的意思是说当时,太子殿下有没有跟你说是谁害得他遭了那样的麻烦”没。我细细的想了想,把那日的情景好好儿的想了一遍,才摇了摇头,“渺,你的意思是说,哥哥伤成那样,是有人要对他不利么”那山地处城外,前往,定然离不了骑马。渺点了点头,半点儿也不避讳的讲给我听,“太子殿下从小儿就跟我学武,骑射尤为擅长,以他的本事,若非遭了许多人的暗算,绝无可能只一个人受伤昏迷在山谷里,身边儿连坐骑都没有。”啊你,你的意思是说,有很多人,都想对哥哥不利听了渺的话,我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本能的抓紧了他的衣袖,“那怎么办哥哥的记忆还没恢复呢让他就这么一个人住在那个什么太子府里,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渺,你,你答应我,把哥哥接来雪园,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哪怕,哪怕只让他住到恢复了记忆,也行”当心见我突然起身,渺顿时紧张的坐直了身子,一把抱住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我的小腹,“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还这般毛毛躁躁的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恢复了记忆了不用你操心”恢复记忆了何以见得见渺一副紧张的天都要掉下来了的模样,我不禁心情大好,顺势往他的身上一靠,打了个哈欠,把手探进了他的衣裳,胡闹了起来,“快说不然,我可严刑逼供了”你这小妖精,我早晚儿,得死在你的肚皮上渺一边说着,一边捉住了我的腕子,阻止我继续在他的身上点火儿,低头,吻了吻我的唇角,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你现在的身子,能做那事儿么会不会对你和孩子不好不如等诺前辈来了,给你看过了之后,再”我有说过,要给你么你还没告儿我,我问你的话呢自被诺伯伯诊出来,我有了身子开始,渺他们,便不再跟我同房了,都这许久了,我这已经尝过了那事儿美妙滋味儿的人,怎么可能不念想我就不信,渺他们唔,也不好说,又不是他们有了身子,不能做那事儿就算,他们能忍得住,不偷腥儿,他们的身边儿,不还有长洛他们么让近侍伺候,便是放了我面前里,我也是挑不出他们的理儿来的眼神儿。渺轻轻的咽了口唾沫,俯身吻上了我的颈子,“开始的时候,他的眼神,是混沌的,但,后来,就变得清明了,而且,他,他知道,我跟他说的话的意思小离儿,别,别折磨我了,我,我受不了了,给我,给我”主子门被从外边“嘭”得一声撞开,长卿风风火火的闯进门来,见我和渺正在不禁微微一滞,继而,“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垂头便拜,“主子恕罪,渺主子恕罪,长卿听旁人说,主子安全回来了,一时激动才,才没了规矩,愿,愿领罚”几日不见,长卿便瘦了一大圈,眼眶的周围,乌黑着一大片,明显是没有睡好,脸色更是糟糕,苍白里透着乌青,半点儿血色也没,若不是他现在是跪在那里的,我怕是,真会把他当成是死了以后,又炸了尸的僵尸长卿,你瘦了。我推开渺的身子下床,赤着脚走到长卿的面前,扶他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胡子也没刮,扎手了”一边说着,我便觉得,眼睛里微微一酸,长卿的心思,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我胆小,一直都在躲,在佯装不知,自欺欺人,“去洗个澡,把衣裳换了,胡子,也刮一刮,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邋遢的人”恩。长卿捧着我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一滴晶莹,落在了我的手背,“主子安好便好长卿这就去”小离儿,你的近侍,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被打断了好事儿的渺,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儿,起身下床,快步到了我的身边,伸手便把我横抱了起来,“都快入冬了也不怕地上凉”哎,对了,说起这个,渺,我怎得没看见长洛我挥手示意长卿赶紧退出去,免得等渺说出了规矩惩罚,逃都逃不掉,“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你说,他在挨罚,现在,你都亲眼见了我没事儿了,怎得,还不让人放了他这事儿本就是因我乱跑而起的,怪不着他”你可真会扫我的兴见刚刚的事儿已经没了继续下去的可能,渺不禁懊恼的叹了口气,抱了我在床榻上坐了,俯身给我穿起了靴子,“我已经让人去传了命令,把惩罚减轻一些,待他挨完了罚,回来伺候,你就能见到他了我让人给你做了点心,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一会儿,尝尝”我这不是没事儿么你就别罚长洛了虽然,我对长洛也是恨得牙痒,但,却不想当真要了他的命,或者,给他留下什么痊愈不了的伤痕,毕竟,他是长白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为了长白,我,也会对他多宽容几分,“上天有好生之德,渺,你是带兵的人,积的杀孽已经够多了,便是为了给我们的孩子积德,也该多多宽容一些的,不是么”好罢,依你。渺点了点头,帮我系好靴子上的带子,起了身,扶了我站起来,“趁着点心没好,诺前辈没来,咱们去趟地牢,下令赦免长洛”作者有话要说:、诊断是什么人在背后议论我渺的话音未落,便传来了诺伯伯带着笑意的问话,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扶了门框,一角天青色的袍子,入了门来,“你这小东西,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真该告诉了你娘亲,让他好生教训你”刚才的话,是渺说的一听诺伯伯要跟娘亲告状,我顿时没骨气的往渺的身后躲了躲,撇清关系般的指了指渺。若是换了别人的教训,我还勉强可以考虑一下,可是,恩,娘亲的教训,我可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试了什么用托盘托着满水的碗跪搓板啦,什么用抹布跪着擦回廊啦,什么抄书背经啦我真真是宁可挨一顿打,也不想再试他有什么新花样儿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就像我真舍得告你状似的诺伯伯笑着把我从渺的身后拖了出来,伸手搭上了我的腕子,给我把起了脉,许久,才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以后,可不敢再在凉水里染湿气了,你这身子,本就有些先天不足,有着身子的档儿,又染了两回湿气,再不当心,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了”我就说,你该乖乖的躺在床上养着,你偏不听,非闹着要出去玩儿这下可好渺环着我的手臂微微一颤,继而,小心翼翼的收紧了一些,抬头看向诺伯伯,细细的跟他问询道,“诺前辈,小离儿现在的身子,是不是该好好儿躺着调养,不能四处乱走你刚刚说,他不能再染湿气,那,他可以泡温泉么啊,对了,还有,他需不需要用点儿什么药安胎补药什么的,他现在应该用什么,比较合适还有,还有,算着日子,他这身子,都该有四五个月了,肚子怎得还不显孩子没事儿罢”总躺着,对身子反而不好,到生产的时候,容易难产。诺伯伯深吸了口气,开始回答渺问出的这一股脑儿问题,“剧烈的运动要不得,但,适当的慢走,却是不能少的雪族的人产子,不同你们寻常人家的女子,介时,生产的人肚皮上会裂开一条拳头大的口子,如果难产,那口子便会无法闭合,生产的人,必死无疑”这么危险那,能不生么听了诺伯伯的话,渺环着我手臂又紧了紧,“小离儿他身子本就不好,又万一”他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子了,落胎和生产,是一样危险的。诺伯伯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摇头,“雪族的人孕子,六个月便会生产,生下来的孩子,只拳头大小,若不诊脉,是不可能看的出来的,剩下的这一个月,你须得让人早些准备,挑选奶娘,着人缝制孩子的衣裳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