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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若是以前的时候,听了这话,我定会开心的不行,可现在,却是只能让我觉得羞辱当了自己哥哥的替身,还自以为是,满心欢喜,不知天高地厚的沾沾自喜,到头来,遍体鳞伤,险些没命的被自己的哥哥救下收留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不会再听上几句好话,就又信了他们的花言巧语这世上,真正真心待我的人,还活着的,也不过只剩下西陵,长白,长卿和哥哥四个人罢了,我,算是看透了你现在可以不信,但,我保证,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渺叹了口气,不再跟我争执,伸手想碰我的肩膀,却只到了一半儿,就缩了回去,转身,出门,“你终究不是正儿八经学过兵法的人,比不得上官信那只狐狸崽子狡猾,贸然去救人,怕是不但帮不了上官西陵,反而,让他因你而受累上官西陵,我会想法子帮你救出来,这事儿,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我倒是没想到,渺会对我的态度这般执著,我想不通,我这个可有可无的替身,怎么就值得他这般的较真儿,我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不知我发了多久的呆,长白醒了过来,摸索着找到我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在我的所有记忆里,长白都是强大和无所不能的代名词,我从未想过,他也会有现在这般弱小,这般离了人照顾,就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而这一切,皆是由我而起,是我,是我这个不详的人,带给了他灾难和不幸,是我,都是我。主子,你会医好长白的,你不会不要长白的,对不对长白在我的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写了几个字,让我心,刹那间疼了起来,眼泪忍不住便掉下来了,他怕我不要他,他拼上了一身的修为不要,拼上了一身伤,险些没命非但没有觉得可以跟我邀功,跟我索要无度,反而怕我不要他我怎么会不要他我怎么舍得不要他你该相信我的医术,长白,你会没事的。说实在的,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医好长白,可,只冲着他的这份信任,我也没有退缩的勇气,是的,退缩的勇气,我不能跟以前般得胆小和怕事,就算凭着我现在的本事,医不好他,我,也得想法子去学,不择手段的去学,不医好他,绝不罢手。长白信,主子。长白没有焦距的目光转向了我,用额头往我的手上蹭了蹭,才继续写道,“长白跟主子说好的,长白,要当站在主子前面的那个人,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危险,都把主子护在身后,不能背誓。”好。虽然知道长白是不可能看到的,我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抬手,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珠子,在长白的手上郑重的写下了这一个字。我从来都只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任什么人待我多么好,都不可能换得我改变自己的活法,便是西陵,也万万不能,如今,却是我不要再过米虫般的日子,只躲在待我好的人的背后,让那些人护着我,照顾我,为我付出,因我为难了,我要变得厉害起来,能保护自己,能保护待我好的人如果说,以前,我只当看摇的那些藏书是为了好玩和打发时间,自许诺了长白,我能医好他之后,便成了一种责任。我让长卿把摇屋子里的所有我还未看过医书都搬来了长白住着的西厢房,每天寅时起,子时睡,连吃饭、喝水、上茅房的时候,都不放下手里的书,看到有用的,就用一根画眉的炭笔在小本子上记下,有什么新的感悟,就跑去摇的药房里配制出新药来,在长卿给我抓回来的老鼠身上试,然后,把老鼠的反应,一一记下。主子,这是最后一本了。长卿把一本有些纸页泛黄的书送到我的手边,扭头,看向了抓着我的衣袖,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长白,轻轻的叹了口气,“半个月,看完一百三十本医书,待他好起来,知晓了主子为他做的事儿,定会”这是他该得的,若是换了你,我也一样会这么做。我接了长卿递过来的书,紧了紧自己的腰带,这破衣料,怎才洗了几水就扯长成了这个样子,待见了哥哥,我定得跟他告上一状,让他不能轻饶了采购的人,这般的诓钱,太子府多大的家当,能够这般的折腾主子,今天,还是不答应江将军他们一起用膳么长卿跪伏下身,帮我解开系的乱七八糟的腰带,重新帮我结了个好看的扣,微微的叹了口气,调子里,尽是心疼,“主子,这些时日,你越发的瘦了,再这样下去,怕是长白还没医好,你自己的身子要先撑不住了”我没那许多的闲工夫,长白的伤拖得越久,就越难治,我得抓紧才行。我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那本纸页泛黄的书,埋头看起了上面讲的医理来,“是我瘦了么我还当是这衣裳的料子不好,只洗了几水就扯坏了呢,没事儿,我现在精神的很,半点儿不舒服也没觉得有,你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这,这个对,就是这个胡浅草产于祁国西境,点燃后会产生紫色的烟气,烟气入眼可致盲,入耳可致聋,入喉可致哑,眼白呈绿色,耳廓血脉突出,呈暗黑,喉咙暗红充血,不能发声跟长白现在的情况完全相符”作者有话要说:、有解主子,你别激动,别激动,找到就好,找到了就好见我因一时的兴奋,而开心的红了脸,长卿忙上前来扶住了我,一边给我抚背顺气,一边劝我不要高兴的过了头,“书上可有写,什么东西,是这味草药的克星或者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医好被这种草伤了的人”这倒是没有被长卿这么一问,我顿时撒了气,是啊,只知晓了这味草药的名字,有什么用弄清楚,用什么能解了这味草药的毒性才是要紧这般想着,我忙继续往下看了去,味甘,性寒,出寒潭即死,遇光即枯,不可种植。性寒,怕光,这样的寒性植物,可真是少见,一般来说这样植物的克星,该是热性的东西才对,唔,对了,毒经里,曾一句话这样总结毒物来着,至寒至热之物,常相伴而生,以求平衡,如,雪妖之血为至寒,则其泪为至热等等雪妖的眼泪是至热之物,那,那不是说,我的眼泪,就是能解这至寒的东西的法宝只要只要我哭把眼泪撒到长白的眼睛上,他就能恢复视觉,再见光明管他是真是假,试一试,总不会有损失我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却只觉得眼睛涩得要命,半滴泪珠子都挤不出来,干脆,用绝招主子,你,你这是干什么看着我朝着自己的手腕咬了一口,疼得出了眼泪来,长卿顿时紧张的扑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腰身,生怕我再对自己施暴般的,仅仅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想不出法子来,再慢慢想就是了,你这般的伤害自己,是图的什么这若是让长白知道了,可得多埋怨自己”你,你别碍事我做试验呢说不定,我的眼泪,就能解得了长白身上的毒这一下,我可被长卿气得够呛,我那么用力的咬了自己一口,才好不容易挤出这么几滴眼泪来,他若是再碍事,滑到衣领里,可就全浪费了主子,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在接着看这本书罢,这些时日,你太累了,再这样下去,可就真要出癔症了长卿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把我强行按躺在了床榻上,在长白的身侧扯了一条被子来,给我盖上了身,“眼泪哪能医什么病,主子,你就别闹了,你现在就躺在长白身边儿,再闹,可该把他给吵醒了”长卿,你总该记得,毒经有讲过,墨族人的眼泪是天生的剧毒,用雪妖的血做药引,能做出羽化来的罢经长卿这么一说,我立刻便停止了挣扎,这些时日,长白没少受这毒的折磨,睡着的时辰越来越多,精神却是越来越差,难得他这般安稳的睡上一会儿,没疼,也没做噩梦,“解羽化之毒的药,却是用雪妖的血做主料,不用墨族的眼泪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个什么道理墨族的眼泪,是寒性的,雪妖的血,也是寒性的,两样至寒的东西凑在了一起起了反应,便成了热性,羽化之毒,是热性的毒,要用寒性的毒才能以毒攻毒的解掉,所以,便用雪妖的血来做主料,配之以温和的药材来导引,不让中毒的人因身子一下子由热至寒,伤了本源而死”可长白中的毒,是寒性的啊,而且主子要给他用的,是眼泪,不是血啊,唔,不对,血是寒性的,不能用,这,这到底是怎么个道理见我的回答尚且思路清晰,长卿才算是松了口气,相信了我不是犯了癔症,松开了抱紧我的手臂,不解的问道,“主子到底是如何想的,可以告诉长卿知道么”毒经里有写,雪妖的眼泪是热性的我得了自由,忙不迭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就要用手背抹了自己的眼泪,涂到长白的眼睛上去,却不想,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拦下了我。雪妖的眼泪,指的不是这个,你涂了也是白涂,还是不要费劲儿的好。诺伯伯的声音传来,让我的身子微微一震,喜忧掺半的转回身,看向了他,他的医术,是极好的,那回,我险些没了命,他都能给我救回来,长白这毒,他是不是,也会有办法对,一定会有的诺伯伯是正儿八经儿长在雪山上的雪妖,雪妖的博学,向来都是受世人推崇的,他,定会有法子的没错儿诺伯伯,你有法子能医好长白的,对不对这么一想,我的心里便敞亮了许多,忙不迭的凑上去,跟诺伯伯套起了近乎,“你是我娘亲的亲侍,定是不想让我娘亲难过的,唔,你想啊,如果,长白好不了的话,我定会愧疚难过一辈子,娘亲知道我不好受,也一定会心疼的”作者有话要说:、太阳草你这撒娇,卖乖,装可怜的本事,可真是跟你娘亲如出一辙。看了我的反应,诺伯伯先是一愣,继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叹着气,念叨了一句,“不是我不肯帮你,你看”我不解的低头,看向了诺伯伯朝着我伸出的手,上面,几道暗黑色伤痕,足有食指般粗,显然,是中了毒,“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很精通医术的么,诺伯伯怎还会被人下了毒”这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已经处置过了,只是,这毒草的性子太烈,不能一下子都逼出来。诺伯伯浅笑着缩回受伤的右手,用左手从腰间取了一只小袋子下来,送来了我的面前,塞进了我的手里,似是随意的,看了睡着的长白一眼,“这些时日,吃不好睡不好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喏,这是你娘亲非逼着我去祁国西境寻回来的太阳草,是生长在寒潭旁边的热性植物,书上只说,能用来做热性的毒药的,能不能做其他用途,就未见有提了我能帮上你的,也就只有这么些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想法子罢”你的手是不是采这药的时候伤的前些时日,我曾给娘亲写了一封信,说了长白的情况,让哥哥想法子送去了给他,盼着娘亲的医术了得,能帮我一二,结果,这信一去,便似石沉大海了一般,别说是支招了,便是回复也没有一个,于是,我便彻底的死了心,只埋下了头来,自己研究起了医书不想,娘亲没有回复我,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头绪或者不愿插手,而是,他派了诺伯伯去祁国的西境寻药,身边儿再没了旁的可靠的人来给我传话我是今日看了这书,才晓得长白是中了什么毒的,娘亲却是早我好几日的想明白了医理,还派了诺伯伯去帮我寻伴生的草药回来,现在的祁国,处处严防死守,这一趟来回,便是快马加鞭,也少不得十天,十天前,距离我让哥哥送信去给他,至多,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娘亲的医药之术,果然了得真真不愧是被传为药行天下第一的雪族奇才若是有机会,我定要好好儿的跟娘亲学一学医娘亲可有说,这太阳草,要如何给长白用我忙不迭的接了诺伯伯递过来的袋子,打开拴住袋口的细绳,往里面看去,赤红色的茎叶,根上犹沾着湿润的泥土,若是不事先知道,这是能制成热性毒药的东西,我定会以为,这只是几株用来装点寝房窗台的盆景植物主子说,让小主子自己想。诺伯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这草药的用法,“主子说,他能帮得了小主子一时,却护不了小主子一世,与其授之以鱼,不若,授之以渔,只有让小主子自己学了本事在身,以后,他才能放心的让小主子去该去的地方,把早就为小主子准备下的东西,交给小主子打理”好罢,帮我谢谢娘亲若是换了以前,我定会死乞白赖的缠着诺伯伯,迫着他去跟娘亲问这太阳草的用法,或者,干脆直接把娘亲给接了来,给长白医治,可是,现在,一切都已不同,我不会再只想着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米虫,靠着旁人的护佑,没心没肺的过我自己喜欢的简单日子,我要长大,要有本事,要有保护待我好的人的能力,绝不让待我好的人,再受半点儿委屈和伤害离儿,别怪你娘亲,他是为了你好。许久,诺伯伯才轻轻的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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