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抱着我回了床榻上,把我放到了床榻的里面,然后,自己也爬了上来,躺下,伸手,抱住了我,“以前时候,你可是该不知睡了几个来回了”我也不知,就是感觉不着困,就想恩,就想一直都缠着你,让你一直一直要我我反手抱住西陵的腰,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感觉着微微粗重的呼吸,只觉得,这世上,断没有什么事儿,是能比现在这般的,跟他相守更幸福,“你觉得累了若是觉得累了,今儿,就先不做了罢你从祁国过来,这么远的路,昨儿晚上,又没好好儿休息,自然是会觉得累的”倒不是累,我只是,怕把你给弄坏了。西陵浅笑着把我抱紧在怀里,深吸了口气,扯过毯子来,盖在了我俩的身上,“睡会儿罢,还两个时辰,就该起身出发去宗庙了,这一整天,可少闹腾不了你。”我腻在西陵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去,半个梦都没有,睡得很是舒服,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把我抱了,给我穿了衣裳,沐浴,梳洗我懒得睁眼,只由着人帮我打点,需要我抬手,我就抬手,需要我翻身,我就翻身,反正,有西陵在呢,没事儿唔,就算,西陵不完全知道罗羽的规矩,也还有长白呢,他会把所有的事儿,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的什么时辰了想到今天还得跟西陵一起去宗庙举行那个什么封后大典,我也不敢太由着自己睡,只觉得,不那么非睡不可了,便睁开了眼来,结果,却见一大群人,都围在我的床边儿,紧张兮兮的盯着我,西陵,霜,长白还有,罗修天这是怎么个事儿什么仪式或者规矩么这么一大群人,等我起床这般想着,我本能的便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子,唔,还好,盖了毯子,没有被围观。主子醒了长白是第一个发现我醒了的,满是惊喜的叫了出来,惹得其他人一阵激动的往前凑了又凑,只差没伸手捏一捏我的脸,看我是不是当真醒了。呃醒了我睡了很久么我懵了一下,用手臂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看长白,又看了看西陵,“我该不会是睡过了头耽误了封后大典罢”主子若是现在起身,还是赶得及的。听了我的话,长白笑着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忙不迭的伸手来扶我,“主子只是多睡了一个时辰,不晚,不晚,等会儿,让马车驶得快些就好了主子,可有觉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的”不舒服没有啊我活动了下手指,又动了动肩膀,觉得自己此时的身子好的很,唔,确切的说,是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好,都要轻快,就像,恩,就像轻轻一跳,就能跳到房顶上去一般,“怎么了之前,我病了么”一边儿说着,我一边儿把手举到自己的面前,待看清了自己的手,我才是微微一愣,呃我好像,变白了皮肤,还变得细腻了以前时候,我的皮肤是带着些浅土黄色的,很是难看,西陵说,那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受过伤,吃了太多的药,所以,皮肤才会又粗又黄,等长大些年岁,会变得好一些,但,若想变成以前的样子,是断不可能了,可是,现在我的皮肤却是变得,比我记忆里的,在皇宫里的时候,还要好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呢据长白刚才说的,我才只是多睡了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只一个晚上,我的皮肤就就变得比以前没受过伤生过病的时候,还好了我这是病了么我拧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脉搏,正常的很,唔,好像,连之前我种在身子里的天星草毒,都没有了,这,这也太奇怪了,难道,是我得了什么奇怪的病,我自己的医术太浅,试不出来回主子的话,主子这不是生病,主子这是身子里的雪族之血,彻底的觉醒了。罗修天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取了衣裳过来,给我披在了身上,“寻常情况下,这血脉觉醒的人,都会昏睡上几天,不舒服上许久,不想,主子竟是只睡了一晚上,就醒过来了,若不是亲眼见着,修天还真是不敢信”丑八怪呃,不对,那个,恩,娘亲娘亲门口,探进来两个小小的脑袋,月儿和离殇从门缝儿里钻进来,甩开人,提着衣摆朝着我躺的床榻跑了过来。哎咦看到我时,两个小家伙都懵了一下,紧接着,便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来,钻进了我的怀里,态度跟之前相比,那叫一个截然相反娘亲,娘亲,抱,抱。月儿先钻进我的怀里,仰起头,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伸手,戳了戳我的脸,紧接着,便像是得了验证似的,兴奋的不行的又往我的怀里使劲儿拱了拱,“娘亲,原来,你之前的丑样子,是装出来的啊”你闪开娘亲是我的离殇也钻进了我的怀里,用肩膀把月儿往一边儿挤了挤,占了我的大半个怀抱,才算是满意了,“我就说,我的娘亲不该是那么丑的,你还不信,你看,果然就不是罢”作者有话要说:、拉钩恩两个小家伙的话,让我稍稍有些糊涂了起来,唔,之前,她们两个嫌弃我丑,这,我是知道的,可这怎得突然就变了态度了呢总不至于说,我突然就变好看了罢呃,难道,修天说的那个什么,血脉觉醒了,还能,让人变漂亮唔,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起码儿,我的皮肤确是变白变细了,不是么娘亲,你明明长得很好看的啊,为什么要把自己易容的那么丑月儿抱着我的胳膊不松手,一副恨不能长在我身边才好的讨好模样,“是不是怕被坏人看上了,遇上危险”你娘亲从来都是极好看的,觉得他丑,是你们不开眼。见两个丫头一起腻进了我的怀里,缠着我不松手,罗修天的眉头不禁微微一拧,伸手,拎着两个丫头的后领,把她们从我的怀里拎下了地去,“下来,别压坏了你娘亲”哦。月儿委屈的撇了撇嘴,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我的怀抱,猫儿一样好看的眼睛眨啊眨,眼瞅着,泪珠子就满了眼眶,满嘴的碎碎念,顿时,便羞得我红了脸,“霜爹爹那么重,都压不坏娘亲,月儿和离殇加起来,都没有他一半儿重呢,怎就能压得坏修天伯伯是坏人,坏人,坏人不让娘亲抱月儿的人,都是坏人”就是,就是,娘亲哪里就那么容易被压坏,修天伯伯是骗子,大骗子离殇的嘴翘的老高,嘟嘟囔囔的说着,眼角还不时的往我的身上瞟,“抱长白伯伯都不累,抱离殇就累了,分明就是偏心”你,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我何时抱过,抱过我尴尬的满脸通红,对这两个可恶的丫头,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别让我知道,是谁告诉这两个丫头这种话儿的,不然,我,我非揭了他的皮去不可这么小的孩子,这种话,怎就能让他们听了去这,这不是教坏孩子么你还敢不承认我和月儿亲耳听到的听我否认,离殇顿时不乐意了起来,扯着嗓子,就冲我喊了出来,“那天,就在你的寝宫里,修天伯伯带着我和月儿要去给你请安,你亲口说的,长白,我想抱你,你,你还敢不承认你,你我当时真不该听了修天伯伯的话没进去,不然,看你现在还怎么狡辩”长白,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去给长卿西陵的脸色一变,顿时吓得两个小家伙闭了嘴,齐齐的往后退了几步,低头玩起了自己的衣角,恨不能自己长得再小一点儿,让西陵看不见他们了才好,“其他人,该干嘛都干嘛去三盏茶之后,启程去宗祠”西陵威慑力果然很好,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只几个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了我们两人,我咳了两声,想说两句好话哄他,让他别生气,却见他拧身走来了我的床榻边儿上,坐了下来,动手帮我穿起了衣裳,“那两个丫头还小呢,以后注意些,省得她们不懂事儿的出去瞎说”之后,西陵用极快的速度帮我穿好了衣裳,把我抱到了妆台前面,帮我梳起了头发来。不得不说,第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懵了一下,之前,我的头发是黑色的,可,可现在,竟然,竟然变成了跟诺伯伯,跟娘亲一样的银色的了这,这也太,太奇怪了罢一眼之间,我的皮肤变好了,头发,也,也变了银色了这这就是罗修天说的那个什么,呃,雪族血脉彻底觉醒的表现么怎么了不喜欢西陵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我的脸,侧过脸,吻了吻已经被他梳理顺了的头发,“你若是不喜欢,等一会儿,从宗庙里回来,我让人寻些黑色的染料来,帮你染回去原来的黑色去,恩”不要这样好看我忙不迭的捂住自己的脑袋,生怕捂得慢了,就真给西陵染回了黑色的去,从小儿,我就遗憾,为什么我没有娘亲那么一头银色的头发,现在,可算是有了,我哪里就舍得再染回黑色的去,“怎得你不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西陵浅笑着拿开我的手,帮我把头发重新梳顺了,拿一根红色的带子束了中间,放在身后,然后,从一边儿拿了面具过来,给我戴在了脸上,“等你老到了没了牙齿,走路都需要坐椅车,在我的眼里,也都是最美,最好的。”给我收拾好了之后,西陵便带着我出了门,马车仪仗等在门外,我发现,用来拉我和西陵乘坐的车驾的八匹马,竟然,都是齐刷刷的乌云盖雪这般大的排场,你这是打算气死多少人,恩我牵着西陵的手上了马车,在软垫上坐了下来,才伸手戳了戳他的肩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腻进了他的怀里,“这些马,你是怎么训得能让乌云盖雪拉车,啧啧,这,怕是世间独一份儿的了罢”这是我让人特意驯的,原本,就打算要用在咱们大婚的时候,现在,倒是刚好。西陵笑着戳了戳我的眉心,从一旁拿了毯子过来,给我盖在了腿上,“坏东西,昨儿晚上,你把我给吓坏了”一路上,西陵给我讲了昨儿晚上发生的事儿。原来,昨儿晚上,我腻在他的怀里,睡得小猪般得死,他却是睡了一半儿,突然觉得我的身上冰块儿般得凉,一睁眼,便见我身上的皮肤上青筋突起,像底下跑了虫子般得蹦个不停,然后,那蹦过了,消停下来的地方,就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有的地方,都白得像是透了明儿,能看到里面红色的肉他吓坏了,忙不迭的下床出门去,喊来了长白,让他去寻罗修天来,急招御医进宫给我诊病,不想,长白只是笑了笑,半点儿也不紧张的告诉他,我这不是生病,只是,雪族的血脉彻底苏醒了,只需要帮我保持身子干净,让我睡一些时日,就没事儿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儿,霜他们就一个个都跑来了,端水的,给我擦身的,给屋子里的火盆添木炭的,总之是,每来一个人,都能马上找到自己该干的事儿,于是,我的屋子,便成了刚刚我醒来时的人满为患。还好,我醒来的不算太晚,不然,该误了咱们大婚的时辰了。我把头枕在西陵的肩上,伸手抚摸着他衣摆上的凤凰草花纹,那是罗羽王后的标志,这大婚的喜袍做着的时候,我可是每天都会去看的,一待,就是三四个时辰,这上面的每一条花纹,我都熟悉,只是不想,这衣裳穿在了我的西陵身上,竟是,比挂在架子上的时候,要好看了这许多。凤凰草,天龙花,这,是罗羽的图腾罢见我盯着他衣摆上的凤凰草发呆,西陵不禁笑了起来,伸手,把我的衣摆,盖在了他的衣摆上,拿我衣摆上的天龙花跟他衣摆上凤凰草拼成了一个根茎相连的图案,“你可知道,这天龙花和凤凰草,为什么叫天龙花和凤凰草么”为什么我只知道,这两种花草是罗羽的图腾,可是,却也是当真不晓得,这两种花草,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唔,好像,我记得,有在那本儿书上看过,说,这两种花草,其实该是一种来着,只是,这两种花草,是有雄雌的,雄的,才叫天龙花,雌的,才叫凤凰草。我也只知,这两种花草的名字,是你娘亲取得,至于,为什么,你还是得找个机会,去问他才好。西陵笑了笑,对我也不知道这个典故,半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再过一会儿,就是封后大典了,渊离,说实话,我还真有些紧张,那个,恩,你紧张么”有一点,但,更多的,还是欢喜。我把自己的手塞进西陵的掌心,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心里,都是细细的汗珠子,这大冷的天儿,就算,这马车里燃着暖炉,也断不至于到出汗的地步,“你就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变成我的人了,西陵,从此之后,再没有人能横在我们中间,阻碍我们在一起,你听,外面的声响,整个罗羽,所有的百姓,都在祝福我们,他们在祝福我们,白头偕老,福泽绵长,你听,唔”渊离,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西陵的吻堵住了我剩下的话,许久许久,才把我松了开来,“对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儿,现在,还作数么”我们会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