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在写题目的时候,我也更偏心了西陵一些,我选的大题,是祁凌之战时的最后一场战役,于理,这道题目,对西陵是不该有什么难度的,唔,为了免得到了最后,让霜他们声讨我偏心,我便将其中的一道题,写成了我以为是无解的好了,抓阄罢我不让他们四个人里的任何一个人看,拿炭笔在纸上写好了四道谜题,团成纸球,捂在手心里,使劲儿摇晃了几下,摊开来,伸到了他们四个的面前,“答对题的人,就留下来,答不出的题的,就先回去自己的屋子里睡”霜拧了拧眉,伸手,从我的手心里拿走了一个纸球,打开来,看了下去,继而,便露出了笑容来,“祁凌之战的最后战役的地点,是鬼头崖,位于凌国境内的九华县境内。”见霜已经答出了谜题,西陵也稍稍拧了拧眉,伸手,从我的手心里,取走了第二个纸团,抿着唇瓣,打了开来,脸上,瞬时转晴,“祁凌之战的最后一战,祁国兵将共有四个兵团参战,伏击了凌国主帅冷傲率领的十一个兵团。”我先来长卿见只剩下两个纸团了,忙不迭的动手抢了一个过去,攥在手心儿里,盯着长白,示意让他先开,“你,你先看。”好。长白拾起了最后一个纸团,浅笑着看了看我,低头打了开来,“祁凌之战的最后一战,祁国无一人折损,凌国兵将死伤五万八千四百余人,其后,未死之人,除冷傲外被悬于城下,碎骨凌迟之外,皆被活埋,仅三人生还。”你们都会答我定然,也不差过你们见长白也答出了题目,长卿这不知死活的笨蛋也兴奋的打开了自己手里的纸团,兴高采烈的看下去,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却是已经变得一脸哀怨,“主子你,你这叫出的什么题目啊祁凌之战的最末一战中死去的兵将,分别都叫什么名字这,这谁能知道啊几十万人,便是当时的主将,能记得么你,你问西陵公子,他,他记得么”你自己抢了那张,还怨怪主子的谜题写得不好,这叫什么道理长白抿嘴笑着拦了长卿一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谜题,谜题,本就有难有易,所有人都猜得上来的谜题,那还叫什么谜题你自己时运不好,难不成,还要怪天怪地怪主子了”这样,你,你也别不舒服,我给你换,换个问题啊三人都答对了题,唯独长卿一人答不出,他心里,定然会不舒服,我这般出题,本就是为了不要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觉得不舒服,此时这般,却是适得其反了,“那你便说说,没死的人,叫什么好了”这,这种事情,我,我怎么知道我的问题变更并没有让长卿的脸由阴转晴,只见他哭丧着脸,眼睛眨啊眨的,只差就哭出来了,“那一场战役,不是所有活人都被活埋了么我哪里知道,有哪个又从地里爬出来活了主子,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这问题,你问问他们三个,他们三个,知道么”知道。知道。知道。西陵,霜,长白答得异口同声,听闻另外两人竟是跟自己一样的答案,本能的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是惹得长卿更加急了眼,“你们,你们笑,笑什么我就不信,你们三个当真都是知道的,唯独我一人不晓得长白,长白你说,那三个没死的人,是叫什么名字的”江若渺,冷非霜,戚扶摇。长白莞尔一笑,扭头,看向了霜,“若我不曾记错的话,当时,是戚扶摇先从土里面钻了出来,用手挖开了土层,把另外令人拖了出来,连背带拖的走了十里,才找到农家,用头上的簪子去当铺换了五两银子,拖着伤腿跑去药铺里抓了药,救活了两人因着那时未有足够的银子给自己的腿医治,便落下了暗疾,直至现在,阴雨时候,还是会疼痛的不敢下地走路,为此,另外两人一直对他满心愧疚,但凡是他出来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两人都会迁就。”这这长卿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事儿,长白都知道的这般清楚,西陵和霜这两个曾参与其中的人,更是没有道理不知道了才是,便打算下床榻去,垂着脑袋灰溜溜的走回去偏殿一个人睡,“主子好好安歇,长卿”这床榻也够大,应该,可以睡得下五个人。我咬了咬唇瓣,索性,虱子多了不咬人,四个人,也不过是比三个人多了一个罢了,大,大不了,我明儿不起床,不上朝了唔,说不定,今儿晚上,还能一个人都不让他们近我的身儿,也未可知呢我的这话,让原本准备下床榻去的长卿忙不迭的转过了脸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一副“是不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的呆愣表情,可爱的不行。阴天,我要去逛花灯会,今儿晚上,谁都不准闹我我以极快的速度在四个人的脸上各亲了一下,便扑进了西陵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西陵,晚安。”这下可好,谁都没得吃了。西陵坏笑着冲另外三人耸了耸肩肩,抱着我在床榻的中间躺了下来,扯了一条毯子,盖在了我俩的身上,“各自找枕头和毯子睡罢,明儿见。”一夜好梦,第二天,我竟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行了过来,摸了摸身边儿,四个人一个不少的都在,唔,奇怪,不是说,习武之人,都会早早的起床去练功的么除却长卿这不会武技的人不算,另外的这三人,莫不是都被我给传染的懒散了怎得一个都不起身醒这么早抱着我的西陵最高感觉到我醒了,睁了眼,低头啄了一下儿我的唇瓣,“是要继续睡,还是起身来”他们都说,你的武技是极好的,这么多年,我却是从来都没见过你早早的起身练功,西陵,你都不需要早起练武的么我已经醒了,而且,难得没觉得有半点儿的乏困,唔,好几天都没听西陵讲故事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缠着他讲故事好了武技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需要再起早贪晚的,做那些重复的功课了,自我十四岁开始,便已经不再晨修晚习了。西陵浅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尖,低头在我的眉心里啄了一下儿,揽着我的手臂稍稍紧了紧,爪子不老实的在我的腰上摸了一把,“你的身子,不适合修习武技,就算你是自小就开始有名师指导,三十岁之前,也难有大成,更何况,你还这么懒,根本就不可能早起来练功,恩,你想,若你当真是适合修行武技的,我怎么可能不早早儿的教你”小的时候,我娘亲也是遭人教过我武技的,可我对这面,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天分,一个最简单的马步,都要学三天,练了三个月,也都拿不稳一支短剑,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便是现在,给我一把短剑或者匕首,我也未必能做得到昨儿那两个丫头偷袭夜天阳的程度我动了动腰身,不让西陵继续在我身上点火儿,这床榻上,还有三只狼呢,若是动作起来,岂能不醒介时,我还不得被折腾的下不了地去今儿晚上的花灯会之行,不就泡汤了那两个丫头的确是根骨极好的,其中,离殇丫头的,比我的,还要略胜一筹,若是能得好的老师教,将来,定能有所成,只是,他们皆是女子,我所学的武技不适合教给她们,不然,我怕是早就忍不住跟你说,要她们给我当学生了。西陵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抱着我起了身来,“穿着衣裳睡总也不能舒服,我们去温泉的院子里泡一会儿罢。”我曾见证过霜在花园里练剑,极美极美的,像是能勾了人魂儿去的妖魔,你会使剑么,西陵我八爪鱼般得缠在了西陵身上,由着他带着我下了床,轻手轻脚的出了寝殿的门,“霜的武器,我也见过,是支极大极大的毛笔,你的武器,是什么”会,只是,我的武技是为了战场实用所学,未必有霜用的漂亮。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换了个姿势抱着我,让我不用使力气,还能舒服,“至于,你说的武器,我倒是觉得,世间万物,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当做武器来用的,固定于一物,终将被其束缚。”哦什么都是能当武器的那,这树叶子,能么我倒不是要故意刁难西陵,而是,他说得这话有些太让我难以置信了些,唔,若他是说,这世间的兵戈,他都是能用得来的,我许不会觉得他夸张,可他偏偏说,这世上的东西,都是能当武器使的,就有些唔,好罢,我是较真儿了些,但,这树叶子,也该算是世间万物里的一样,不是么、武技你看,那棵树。西陵笑着指了指一棵隔着我俩足有五十步远的树,顺手,从一边儿的树上摘了一片刚刚长出来不久,嫩得还没完全展开来的叶子,“有没有一个寻常的人的腰身粗”自然是有的。我看了看那棵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身,“那棵树,可得比我的腰身还粗怎么了”看好。西陵低头吻了一下我的眉心,抱着我在回廊里的侧椅上坐了,把那片嫩树叶展了开来,夹在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朝着五十步远的那棵树丢了出去,“来,数,一,二,三。”那被西陵丢出去的嫩树叶半点儿声响也没有的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便听得“咄”的一下,再然后,几个呼吸之后,又听得“吱呀”一声那棵人腰粗的树,便被拦腰折断了,撞击的地面都颤了三颤什么人防御阵护驾夜宫出身的人,果然要比寻常的侍卫警觉的多,反应,也是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只那“咄”声之后,大树还不及折断坠地的工夫,便有十几个夜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由其中四个把我和西陵护在了中间,其他人分散往四周,拔剑巡视了起来。是我,呃,朕和王后在闹着玩儿,你们不用这般的紧张。我早已等不及去看那棵被懒腰折断的树了,此时,却被这些夜卫们团团围住,自然,便忍不住心急了起来,“西陵,快,快带我去那棵树的近前里看看我要看看,那棵树,是如何被那么小的一片树叶子给砍成了两截儿的”发生了什么事渊儿你没事罢主,主子原本在寝殿里睡着的霜,长白和长卿也匆忙的跑了出来,靴子没穿,衣裳没整理,看样子,都是在听到了声音之后,才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我和西陵之前出门,竟是半点儿都没把他们吵醒呃,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按说,我俩刚才说话的声音,也不小了才是啊虽不至于跟这树木折断般的大,却也不该能瞒得过霜和长白这两个武技高手的罢回去穿你们的靴子这么冷的天,赤着脚出来,不怕冷得么一看三人的紧张样子,我顿时便心疼了,都怪我贪玩,忘了大清早儿的突然弄出来这么大的声响,会吓到他们,以后,可真真是不能这样胡闹了,西陵也是,怎得就不提醒我一声儿呢你都醒了,他们怎么可以还睡西陵坏笑着把唇瓣凑近我的耳朵,微吐着温热的气息,跟我说了一句,“昨儿晚上,害得我没吃到你,还想好好儿的睡懒觉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若不是怕吵了你睡觉,昨儿晚上,我定然每隔半个时辰,就把他们都踹起来一回”那你昨儿晚上,是多久踹他们起来一回的我只觉得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抽,我的西陵,果然是比我坏的,怪不得我们刚刚起来的时候,霜他们都没醒,原来,竟是昨儿晚上,被西陵这坏人给折腾的,“你,有睡得好么”美人在怀,哪有睡不好的道理西陵伸了舌头出来,舔了一下儿我的耳根,抱了我起身,朝着那棵被树叶飞断了的树走了过去,“我好心的很,昨儿晚上,才只每个时辰叫醒他们一回,把他们叫醒了,分派点儿事儿给他们去做,就继续抱着你睡,你要看什么看热闹,还是看门道”你可真坏。我回吻了一下儿西陵,下了地来,蹲到了那棵折断了的树旁边儿观察了起来,唔,是很平滑的切痕,微斜着切下去,不是只那片嫩树叶的大小痕迹,而是整棵树粗细的切面,“西陵,这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切痕呢那片树叶,不该是只有这么点儿么”树叶是只有这么点儿大不错,可,真正切上去的时候,却是不会只凭着这点树叶的大小来切这棵树的,当然,若你刚才是希望我给这棵树凿一个洞出来,而不是弄断了他,我就会换一种丢法儿了。西陵捉了我的手,哈了哈气,给我暖了暖,然后,塞进他的衣襟里面,把我又抱了起来,顺手,又摘了一片树叶下来,就由着那树叶原本卷着的样子,朝着那留在地上的树桩斜丢了出去,“这样的丢法,是让树叶平着向前的,一路上,我的内息带着气流同行,到这棵树的时候,便会连带着气流一起切到这棵树上去,这样一来,整棵树就都断了,若是换一种丢法,只需要在这树上凿一个洞出来,只要这样,你看。”那未被展开的树叶陀螺般的斜着钻进了地上的树桩里面,自右侧进,从左侧出,准准的在那极粗的树桩上凿出了一个拇指般粗细的圆洞来,穿出树桩之后,又在地上戳了一个一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