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这般的说,我才是想了起来,之前时候,答应了长卿,把司马兰给了他,让他报仇泄愤,还给罗修天写了信,让他以我的亲侍的身份,把司马兰给弄进宫来这里面,正忍不住折腾,喘息低吟的人,莫不成,是司马兰我本能的攥了攥拳头,竭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个让我觉得莫名熟悉,又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人,他是有些可怜不假,可,跟我的长卿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我的长卿,何其无辜凭什么就要因为他生病,因为他想要的什么人,什么东西,而遭遇那样不堪的事情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进去罢。我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果然,见着如西陵说的那般,长卿无恙的斜倚在床榻上,眯着眼睛,享受至极的看着什么,“长卿。”主子听到我的声音,原本慵懒的像是猫咪的长卿蓦地睁开的眼,转向了我所在的位置来,见我果真是站在这儿的,顿时,便兴奋了起来,忙不迭的从床榻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把我抱进了怀里,“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长卿就该去找你去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笑着掐了掐长卿的脸,伸手反抱住了他,“我怎没觉得你是想我了刚刚,不是挺开心么在玩儿什么”主子这是说的甚么话主子明明知道,长卿念想主子的紧,一日里,都给主子写两封信的这都是月儿和离殇丫头给长卿出的主意,说是甚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长卿觉得,的确是有些意思的,主子请看长卿勾唇一笑,突然让我有一种,看到了一只小狐狸的感觉,唔,真好,以前的小狐狸,可算是回来了,这世上,能有甚么,是比他无恙更好的呢罢了,罢了,管他是怎么折腾司马兰的呢,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便是被他给玩惨了,死了,又有甚么关系作者有话要说:、非礼入眼,是被绑在木架子上的司马兰和两个我完全不认识的,身着夜卫衣裳的男子,跟给我守门的那些夜卫不同,他们的腰带,是金银绞丝的,腰间挂着的,代表身份的牌子,也是白玉雕琢,而非寻常的金银所制。我眯起了眼,稍稍打量了一下被剥光了衣裳,绑在木架上的司马兰,便把目光转向了那两个正在远远的站着打量我的男子,他们都长得极高,不是很壮的身形,却是掩不住自骨子里渗出来的傲气,样貌跟夜天音稍有几分相像,看样子,应该是夜家人。夜天寻夜天威见过主子。两人在稍稍的滞愣之后,便反应了过来,我是什么人,恭敬的朝我和西陵他们问安,“王后殿下安,诸位王妃殿下安。”恩,免礼,起来罢。我故对司马兰对我投来的求救目光佯装未见,只伸了手,示意两个给我请安的人起身,“你们也称呼我主子”回主子的话,自“天”字一辈往下的夜家人,都是该这般称呼主子的,这是许多年前,雪鸢殿下定的规矩。那自称夜天寻的人上前一步,对我的疑问悉心解答,半点儿都不恼,我对他们不够了解熟悉,“夜家现任族长,是铭字辈,是天字辈的叔父一代,向上追溯,夜家现在辈分最高的,是微字辈的,是天寻的曾祖,向下计算,辈分最小的,是敏字辈,该称呼天寻为叔伯。”哦,这样。经夜天寻这么一说,我便是极容易便明白了夜家人口现在的大约情况,原来,我娘亲竟是为我考虑的这般周详,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给我做了这许多的准备,唔可见,他该是极喜欢我,极希望我能好的,但,为什么,那些年里,我和西陵在别绪楼里经历那许多为难的时候,他,不出手相帮呢他明明就知道我在那里,明明就在隔些时候,让人把我的画像送回来罗羽的有一种恨和不喜,是希望那个被恨和不喜着的人,过得痛苦难捱,生不如死的。西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小心翼翼的环住了我,俯身,在我的耳边说道,“其实,这些年,司徒月一直都知道,你身在楚馆而没死,也清楚,你在别绪楼里遭受的那些折磨和不好,他没有再让人来取你性命,就是为了让你一辈子不得翻身,你娘亲很聪明,他知道,我不会当真苦了你,在未得时机成熟之前,与其让你日日担惊受怕,不知何时便会失了性命,倒不如,就那般站在光明之中,让那些想让你苦的人,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对你出手。”那,你觉得,在我娘亲想来,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呢我向后倚在了西陵的怀里,仰起头来,看向他的脸,果然,是我太笨,我娘亲太聪明了么所以,我总也看不懂,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他为什么不问问我,我想要的是什么呢我只是渊离,不是什么有野心抱负的枭雄,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娘亲的宠溺,所爱之人在身边,平淡简单的日子,那些一统天下,流芳千古的功名,我半点儿兴趣也无等我的羽翼丰满,能把祁国重新掌握手中,然后,用罗羽做你的聘礼,迎娶我,做你的王后。西陵勾唇一笑,一副明显的被人坑了,却甘之如饴的模样,“他极聪明,他知道,我就算是知道了他有这般想法,也依然会心甘情愿的跳进他的这阳谋里面,循着他早已计划好的路走下去,只为了,能跟你相守。”你早就知道我微微一愣,拧紧了眉头,我向来知道西陵是聪明的,可,若他是早就知道了这些,那为什么不早早儿的告诉我呢如果,他早些告诉我,我娘亲的这些打算,我又何至于,要早那许多的罪,几次险些没了性命更不用更不用跟江若渺有那许多的瓜葛,弄得自己现在尴尬为难我若是有这么聪明,早就带了你私奔了,哪里会给你机会,去跟雪园里的那些人有瓜葛牵扯我只消把你偷偷的带回祁国,养在我的陵王府里,等你长大,不就好了么西陵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低头,咬了咬我的耳尖,柔声跟我说道,“我也是大婚那天,坐在马车上跟着你回宫的路上,才想到的,我又不是神仙,哪里就有你娘亲那般厉害的本事,把这许多的线索串在一起,做成一个活扣,等兔子来钻”你说我娘亲把我做成了一个活扣。西陵的俏皮话,顿时便把我给逗乐了,拿臂弯轻轻的捅了捅他的肚子,压低了声音,跟他问道,“那,你是兔子么”我可不就是那笨兔子心甘情愿的钻进你这活扣里,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要被你套一辈子啧,依着戏文里,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来着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不老实的探进了我的衣襟,凑近我的耳边,故意掐着声音,学着女子的声音说道,“为了你,我可是什么都不要了,冤家,今儿的,你可就疼疼我,从了我罢”西陵的话,只让我觉得脑袋里面“轰”得一声响,紧接着,便气血上涌,身子有了反应咳,那个,恩,你们,先出去罢,我这刚回宫来,有些累了,得休息一会儿。我清了清嗓子,对夜天寻和夜天威下了逐客令,西陵说了,那事儿,想了,有了反应了,就得做,不然,对身子可是不好的,索性,这几日,我顾着他们的身上有伤,没跟他们说不想,那才是假的现在,他们的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应该,无碍了才是,“把他也解下来,带去洗洗干净罢,自小长在官宦人家,比不得在夜宫里教训出来的人身子骨好,一下子也学不太多这些伺候人的事儿,若是一个不小心,不舒服了,病了之类,可该跑去跟左丞相告状我虐待他了,我可不想,司徒老头儿跑来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我给他的孙子交待之类”是,主子,天寻定会依着主子的吩咐,好好儿的把他洗干净,不让他生病不舒服的。夜天寻明显的听明白了我话里的话,答应了一声,便跟夜天威一起动手,给自刚才开始,就一直光着身子被绑在木头架子上的司马兰松了绑,从一旁取了一条毯子,包卷了进去,扛在肩上,带出了门去。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似看到,被夜天寻抗在肩上带了出门去的司马兰,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像极了纳兰齐,许多年前,被我欺负了之后,无辜又无奈,又拿我没办法的模样。看什么呢发觉了我的发呆,西陵不解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去,“不舍得了”那都是他自己作的孽,如何怨得了旁人。我摇了摇头,收了心思,转向了西陵,“呐,你刚才说,让我疼疼你,从了你,你是想现在就要,还是先跟我去沐浴”谁说沐浴的时候,就不能顺道儿把这事儿一起做了西陵的笑容在我的面前放大,我只觉得,自己的腿脚突然一轻,便被他给横抱了起来,拧身往连接寝殿和温泉小院的廊道门口走去,“本王后倒是觉得,在水里,别有一番情趣呢,我的陛下”许久不曾洗过温泉,都只能憋屈在木桶里面沐浴,如今见了我的温泉院子,我只觉得,以前不觉得有多大的地方,这乍一看起来,怎这般的大,这般的让人看了心情愉悦扑通我满心欢喜的跳进了温泉池子里面,走到齐到其胸口深的位置,撒着欢儿游了两圈,才回了另一边儿水浅的地方,摸到了池子底下的石凳,坐了下来,西陵他们只是看着我笑,未说什么,各自脱了衣裳,去一旁的小池子里面,加了皂角,洗干净了身子,才走了过来,下来了我所在的池子,寻了合适的位置,在我的身边儿坐了下来。我怎觉得,比起我们,你倒是更喜欢这温泉池子一些西陵笑着调侃了我一句,便伸手,把我揽去了他的怀里,动手帮我擦洗起了身子来,“让你早些回来,偏懒得不肯,这会儿,知道外边儿不如家里好了”这温泉池子什么的,只是稍稍方便了一些罢了,终究,还是物件,哪里比的了你们休要胡说我扶着西陵的肩膀,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趁着机会,仔细检查他身上原本受伤的地方,唔,还好,都没有留下什么疤痕,皮肤平平滑滑的,跟原来一样好,“有你们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没有你们,便是锦衣玉食,又有什么意义我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穿戴,又能穿戴多少我的睡相再差,一张床榻,也足够我滚的了”这话我爱听,来,奖励一个。我的话,顿时便让霜开心了起来,从西陵的怀里把我抱过去,极是响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家渊儿,真真是怎么看都可爱的紧,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刚才亲你了,你亲回来我一下儿,不然,可就是你非礼我了。”作者有话要说:、去猎场我依着霜的意思,吻了吻他的唇瓣,却被他抱紧在了怀里,攻城掠池了起来,直到了后来,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除了回应他,再也不知该做什么了,他才罢了休,饶了我的唇舌。你这坏人我拿手轻捶了一下霜的肩膀,大口喘了气,抗议他欺负我,“你可是想憋死我么憋死了我,看多少人找你算账去”若是当真把你给憋死了,我哪里还有心思独活他们要找我算账,也得去了那边儿才行霜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把我还回了西陵的怀里,“西陵,你抱着他,我去取些纾解疲劳的药油来,帮他往身上揉一揉,啧,也真是奇怪,明明这一路上都在呼呼的睡,也不见累着,怎肩膀还硬成了这样”还真是听了霜的话,夜天音先是一愣,继而,便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肩膀,拧起了眉头,“没道理啊怎这般的硬呢来,离,腕子给我,我帮你把一把脉看看”他从小儿就恋床的很,换了地方,就会睡不踏实,你见着他整天睡,其实,真正睡沉的时候,连三成都没有。西陵轻叹了口气,把我圈进了怀里,动手帮我揉起了肩膀来,“你还真相信,他是因为懒,才赖在那城里不走么他赖在那里不肯走,全都是因为,他怕我们身上刚刚结了痂的伤,因为着急赶路而再裂开,让我们再遭一次罪你没见着,咱们身上的伤好利索了,他也不懒了,想要回来了么”你发现啦我还当,我这点儿小心思,能瞒得过你呢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享受着他的按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从来都知道,怎么能让我觉得舒服,这揉捏的手法和力道,都是刚刚的好,既能解乏,又不会让我觉得疼,“西陵,你说,是我太笨,还是你太聪明为什么,我的每一点儿小心思,你都能发现的了”因为,我已经陪了你十二年九个月又二十七天了,渊离。西陵半点儿都不意外我会跟他问这样的问题,只一边儿帮我揉捏着肩膀,一边儿用极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就如我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如何对待事情,你也一清二楚一样,你的许多想法,我也是能猜的出来大半的,至于,那些没能马上猜出来的,也是可以根据你的言行,推测出几种可能来,然后,你再做点儿什么跟这事儿有关联的,我便能猜的到了。”已经这么久了么现在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