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让他气一气也好,人一生气,就容易失了冷静的心思,作为将领,失了冷静的心思,便是大忌。对江若渺,我下不去手,对江漓湘,我却是没有半点儿的不舍得,诚如我跟长白说的那般,我这人,向来薄情,放下了的,就是放下了,再面对时,不会有半点儿的手软,只是,我不曾跟长白说,对江若渺,我还是放不下,虽然,已经没了痴心妄想,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祝福他跟哥哥能幸福,虽然呵,我可真是没出息,他到底什么好的,就值得我被他欺负了那许多,几次险些没了性命之后,还对他狠不下心为将者,当心如止水,原本,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可后来,我却是发现,在为你而战的时候,我比以前时候,更加的能征善战,渊离,你知道么,当我想到,我的背后是你,我输了,你也会被我拖累的时候,许多以前放不下的自傲,就都没有了。西陵的步子稍稍顿了顿,但只是一小会儿,便恢复了正常,“我的老师曾教我,兵不厌诈,我却是自以为是的很,只想着要光明正大的跟敌人交手,让敌人心甘情愿的认输,才是英雄所为,为此,吃了不少亏,也不知要悔改,直到后来在祁国的那战场上,你在凤城之外等我,我却是自以为是的后来,那些暗卫们把我从地道里抬了回来,我意识已经模糊了的听到你哭,听到你喊我的名字想阻止你用那折损自己身子的法子来救我,却说不了半句话我才是想通了,什么虚名,什么荣耀,什么都比不过你的安好卑鄙也好,无耻也罢,骂名身后事,便是背上千古,又如何渊离,之前在围场的时候,是我不好,不该,唔”我用吻堵回了西陵未说出来的话,不让他在自责下去,我从未生过他的气,唔,我一直觉得,我娘亲的那一次试探,有些太过分了,这世上,大抵,也就只有齐儿那么一个笨蛋,肯做那样的事儿了,不过是不能再生孩子了而已,又不会死,付出那样的代价来,怎得,也是不合算的罢渊离,别闹,给旁人看了去,该笑话你了。西陵这坏人明显是故意的在逗我,不然,也不会由着我啃够了,才说这样的话出来,“你可是咳,罗羽的暗王,罗羽百姓眼里,神一般的人物”那,今晚,你就给本尊侍寝罢旁的不敢说,比脸皮,我的可是绝对要比西陵的厚实的多,我顺势往西陵的怀里一蹭,伸了手进他的衣裳里面,肆无忌惮的占起他的便宜来,“本尊今儿可是累坏了,你不给本尊伺候舒服了的话,哼哼,当心本尊不饶你”一会儿,可不兴求饶。我的胡闹,成功的惹得西陵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步子加快了一些,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你是想先吃东西,还是先让我吃了你”先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让你伺候,哎,对了,你吃过东西没有我打了个哈欠,把脑袋枕在了西陵的肩窝,把手从他的衣裳里面抽了出来,不再继续给他的身上点火,“啊,还有,你还没答我,你和天音两个,有没有受伤呢”我能受什么伤不然,一会儿,我脱光了给你看看西陵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抱着我进了营帐,侧身在床榻上坐了,依旧是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唤人端来了温着的粥给我,“你先喝点儿粥,一会儿,膳食上来了,我们再陪你一起吃,刚刚都忙活着安排自己手里的事儿,没顾上吃。”恩,好。我自然不会揭穿西陵的这句半点儿都不高明的谎话,刚刚,我自医棚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分明是都安静的站在那里等我的,气息平稳,哪里像是在忙碌的样子他们分明就是在担心我担心的吃不下饭去,又怕我内疚,才由西陵这般的扯谎的,我若是揭穿他,只不过是平添尴尬,又没什么好处,何苦来的我喝了小半碗粥,晚膳,啊,不,宵夜就做好了,除了寻常行军时的烙饼和水煮菜,还有一只烤野鸡,闻着香味儿,该是长白抹了蜜汁烤来的。迷迷糊糊的小东西闻到了烤野鸡的香味儿,半睁着睡眼惺忪的眼溜达进了我的营帐来,明显的,是打算来蹭点儿烤野鸡当宵夜,结果,被西陵一瞪,顿时萎了下去,憋屈的嗷呜了一声,极不情愿的拧身走了出去。饿坏了罢来,都吃,都吃我动手撕开了烤野鸡,把肉分给了几人,自己只留了一只翅膀,放到了碗里,然后,把烙饼掰了,也泡进了碗里,好让它变的软一点,行军打仗,饮食自然不能如在宫里般得精细,即便,是在城中,也是一样,虽然,之前时候,长白也曾跟我提过,要从皇宫里调一个厨子过来,给我做膳食,但,我却是没有答应,我没仔细的学过兵法不假,可,却是明白,为帅者,该跟兵将同感共苦,才能得人心的道理,再说,这膳食又不是难吃的咽不下去,真真是没必要,跟长白说的那般调专门的人过来,“西陵和天音多吃点儿,白天的时候,打仗费了不少力气,唔,我可不是偏心啊,长白,长卿,你们也是能体谅的,对罢”许是累得厉害了,我一边儿吃着东西,就迷糊了过去,当然了,之前时候,答应了西陵的那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我醒来的时候,西陵正斜倚在我的身边儿看书,见我醒了,浅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醒了”作者有话要说:、静观其变恩,什么时候了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香味儿,本能的,便有了一种想懒床的念头,若不是昨日里的那些伤患,今日还需我去看上一看,我可真想再腻在他的怀里睡个天昏地暗,“他们呢”刚刚辰时,你可以再小睡一会儿。西陵笑着戳了戳我的脑袋,明显是看出了我的所想,“今晨,霜把补给送来了,进来看了你一眼,见你睡得正香,便没吵你,这个时候,天音和长白正在帮着轻点物资入库呢,长卿知你定会起的晚,便先去伤兵营巡营了,临走时候,让我转告你,那边儿有他带了医士照看,你不用着急着起身过去,他给你煮了补身子的汤,就在那边儿煨着,你梳洗完了之后,先喝一碗,再用膳食。”霜来了我扬了扬眉,对霜的到来颇有些意外,他自我这里接了粮草官的差事之后,没开口跟我要一兵一卒就走了,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人,运输粮草的,而且,速度还这般的快唔,总不能是跟故事的孙猴子似的,拔一撮儿头发,就能变出千千万万个分身来罢,“现在还在么”他要明晨才走的,你若是想见他,就现在起身,我帮你穿衣裳。西陵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取了我的衣裳来,准备帮我穿戴,“也亏他想的出来,让那些被募集了兵将们家中的女人来运送粮食,顺便探望自己的丈夫儿子,这些人盼着能见着自己的亲人,报名报的争先恐后不说,连运送的速度,都比寻常的兵将要快了许多,听霜说,后面,还有十几批人等着前来,这第一批来的人,都是在各自村寨里极有名声,得了大家的信任,才推举出来的,最该先来的呢”啧,我就知道,霜这家伙聪明的很,绝不会揽他做不到的事儿说来时间过得也快,这连赶路带打仗,我都已经大半个月不曾见过霜了,也不知,他这些时日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的吃饭,有没有被晒黑了,“快,快,帮我穿衣裳,我们去寻他”你这小白眼儿狼,喜新厌旧的坏东西。西陵笑着戳了戳我的脑袋,嘴上说着埋怨,却并不当真跟我生气,“先喝点儿汤再去,空着肚子出门,染了风寒可就遭了,好歹,长卿也是特意亲手给你煮的,里面的野鸡,可是长白天未亮的时候上山去捉回来的。”哦,好。我答应了一声,从床榻上爬起来,由着西陵帮我穿好衣裳,喝了一小碗汤,便急着要出门去,“快点,快点,西陵,我们快些去补给营了”见到霜的时候,他正在忙着跟夜天风交接粮草的单子,听到我唤他,颇有些欣喜的转过身来,快步走来了我的身边,把我抱着举了起来,“真是换了水土会长高的么这才半月不见,你就长高了这么大的一块儿”再高也高不过你去我抱着霜的颈子,用力的亲了亲他的脸颊,一扭头,突然见着他的腰上挂着一只布做的大口袋,瞧那针脚,可是粗糙的很,半点儿不像是宫里人的针法,更不像是易乐庄的绣工该有的技艺,“那是什么”莫不成,是哪个怀春的少女送他的礼物唔,当然了,我只是腹诽一下,并没说出来,霜又不是笨蛋,若当真是什么女子送他,他怕是早就扔了,怎么可能带在身上,让我给看见给你的礼物。霜笑着从腰上接下那只粗糙的不行的布袋子,塞进了我的怀里,示意我打开来看,“这一路上,我可被这袋子丢光了人了,若不是这里面装了给你的东西,怕是,早就被我给丢到不知哪里去了”我满是好奇的接了那袋子,打开来,先是一愣,继而,便开心的眯起了眼睛,这袋子里,装的都是松子儿糖我可是大半个月,都没吃到甜食了,蓦地见到这么一袋子糖,怎么可能不高兴虽然,只是最最寻常的糖,可,在这找遍了城里,都寻不到半点儿甜食的地方,却是真真的物以稀为贵了果然还是纳兰齐最了解你,隔着千里,也能知道,你最需要什么。霜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我抱着这一大布袋糖高兴的眉开眼笑,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他给我这个布袋的时候,我还懵了一下,笑话他那这样的礼物来送你,要送,也该送些美味点儿的糕点之类,他只是笑着摇头,嘱咐我务必不要弄丢了,好好儿的给你送来”然后,你给我带的糕点,在路上都坏掉了,对不对我剥了一颗松子儿糖塞进嘴里,眯着眼睛,笑着看霜,跟他问询我自己的猜测。你怎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霜微微一愣,不解的四下里看了看,有些想不懂,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事儿。你自己说的啊我一边嚼着松子儿糖,一边往霜的怀里蹭了又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抱着我的松子儿糖眯起了眼睛,“你笑话齐儿,不带糕点给我,自然是,你自己带了嘛这么远的路,雨打风吹的,不坏掉才怪”这一晚,没有人提出,要跟霜争抢我,我理所应当的,跟他睡在了一起,他虽是赶路赶的有些疲累,却依然是跟我做了那事儿,我迎合着他,让他一次次快活到忍不住的倾泻在了我的身子里面。你这妖精,可是想榨干了我么鸡叫头遍的时候,我们才停了下来,霜把我圈进了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边儿跟我抗议,一边儿动手帮我揉着腰身,依我看,他才没到要被我榨干的严重程度,他分明是,怕累坏了我,才罢了手的,“这些时日,西陵他们都没喂饱你么”西陵他们都让着你,你倒是好,尽挑他们的坏话说我腻在霜的怀里,跟他撒着娇,嘴上说着责备,心里却没半点儿怪他的意思,他们都是这样,嘴上挤兑其他人,做事,却是不会给谁作难,唔,确切的说,是只说说,沾沾嘴上便宜罢了,“昨日,啊,不,现在来说,该是前日了,西陵依着我的计谋,坑了江漓湘一把,虽然,还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死伤了多少人,但,是让他们吃了亏,却是一准儿的你说,司徒月知道了这事儿之后,会不会被活活气死”司徒月可是从一个落魄皇子的身份,一步步爬到今天的这位置的,什么受气的事儿,不曾经历才只这么点儿小事,如何就能气得死他我寻思着,便是你把整个凌国都占了,他也未必就能气得死的除非,你把他给砍了,不然,他就是百足虫,眼见着是死了,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蹦出来搅事儿了说起司徒月,霜没有半点儿尊敬的意思,唔,大抵是司徒月那老东西着实太不是东西了,不然,又怎至于,让霜这从小儿长在凌国,给司徒亦当太子太傅的人也这般的瞧他不起,“你啊,可不能得了点儿小胜就沾沾自喜,连你娘亲那般聪明的人,都斗他不过,更何况是你这初生的小牛犊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没吃过亏,什么事儿,待吃了亏才长记性,可就晚了”我会小心些的,你运着粮草,也当心些,若是有什么为难,只管告诉我知道。说着话儿,我便腻在霜的怀里睡着了,待醒来,他已经离开,长白刚刚帮我擦洗干净身子,在给我穿里衣,见我醒来,不禁有些尴尬。长白吵醒主子了长白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在我的身边坐下,浅浅的笑了笑,“霜已经走了,怕吵了主子醒,会惹得主子不高兴,便没打搅主子睡,算着时候,该是已经出了城,得有二里了。”是我自己醒的,不怪你。我打了个哈欠,在床榻上坐起身来,伸手从枕头边儿上的布袋里摸了一块松子儿糖出来,剥了外边儿的纸皮,塞进了嘴里,“要交代他的事儿,昨儿我就交代完了,哎,对了,外边儿的斥候,可传回消息来了么凌国那边,伤亡如何”昨儿半夜就传回来了,西陵公子把信报接下后给了回复,没让那斥候来吵主子。见我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