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裁缝走上前,恭敬的对千蝶舞说:“大夫人,请站起身,这样比较好量身。”千蝶舞没辙,只好站起来让裁缝量身,两眼看着徐总管,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徐总管,大堡主最近在忙些什么”“大堡主这几日都在书房之中,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歇息也在书房。”徐总管据实回答。“歇息也是在书房,书房里怎么歇息,有床榻吗”她去过书房,当时并没有多注意,但朦胧的记忆中好像没见到书房里有床榻。没有床,那他岂不是要趴在桌子上睡觉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突然有些心疼,但却没有说出来,还极力的掩饰住,硬是不让自己去关心即墨无轩。“没有,书房并没有床榻。书房和账房都是墨城堡重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就连我也不行,所以书房里的设施,我不能多管。”徐总管说得有些无奈,但字字透着警告,警告众人,书房不能乱进。千蝶舞可不认同,细声说道:“上次我就去过了,当时也没见有什么人。”“那是大堡主允许的,若非如此,大夫人绝不可能进得了书房。”“可是他当时”她记得清清楚楚,他当时睡着了呀,难道是装的如果是装的,他为什么要装这个人,真的好神秘,什么事都让人捉摸不透。徐总管并不是每个问题都回答,分寸拿捏得很好,看到裁缝已经量完身,于是严肃的对她说:“三天之内务必要把衣服做好拿来给大夫人过目,多做几件,好让大夫人有选择。”“是。”裁缝不敢有半句怨言,只顾答应做事。“大夫人,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不打扰大夫人休息了。”徐总管把事情做完就要离开。“哦。”千蝶舞僵硬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但脑袋里还在想着即墨无轩睡书房的事,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开口说说,于是将刚要转身走的徐总管喊住,“徐总管。”徐总管转回神,恭敬地问:“大夫人还有何吩咐”“徐总管,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大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就好,不需要客气。”“你今天抽个时间去一趟书房,问问大堡主的意见,看看可不可以在书房里加一张躺椅,或者安一张小床,这样他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如果看得累了就可以有地方休息了。长期熬夜对身体已经有很大的伤害,如果再得不到好的休息环境,这样就更不好了,就算身体再好的人也会熬不住的。”“难得大夫人有这份心,一会我就去一趟书房,问问大堡主的意见。”“嗯。还有”“还有什么事,大夫人请说。”“还有还有就是请你不要告诉大堡主,这个意见是我提的。”她就是不想让即墨无轩知道她有关心他的意思。徐总管微微一笑,并没有答应千蝶舞这个要求,委婉的拒绝,“大夫人,这纸包不住火的,万一大堡主要是问起这件事,我也只能实话实说,绝不会欺瞒大堡主。大夫人若是不想让大堡主知道此事,要么就是不办这件事,要么就是让我如实禀报。”“嗄”千蝶舞一脸的难为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在面子和即墨无轩的健康之间做选择。如果让即墨无轩知道她对他挺关心的,那家伙肯定笑掉大牙,可若不这样做,他的健康就会受到影响,她该怎么选择呢徐总管看到千蝶舞在犹豫,于是就再问一次,“大夫人,想好了吗”“你就如实禀报吧。”面子和健康,她还是放弃面子,选择健康吧,毕竟健康比较重要。“那好,我就如实禀报了。”徐总管一脸满意的笑容,转身过来之后,窃喜一笑,立刻去办这件事。即墨无轩从徐总管嘴里听到这件事,惊讶又兴奋,还不可置信的再问一次,“她果真怎么说”“是啊,大夫人的确是这样说,她还不想让大堡主知道这是她的主意呢大堡主,看得出来,大夫人还是挺关心您的。不过大夫人说得也不无道理,您经常在书房和账房熬夜,这样对身体不好,不如就按照大夫人所说,在书房和账房放一张躺椅或者安一张小床吧,这样大堡主累了可以稍微休息。”“行,就按照她说的办,在书房和账房之中各放一张躺椅和安一张床,我不喜欢小床,直接安大的。不过躺椅和床由大夫人亲自挑选,你去跟她说。”即墨无轩冷歼一笑,故意这样做。她不愿意承认对他的关心,他就偏要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对他的关心。徐总管不明白即墨无轩为什么非要让千蝶舞来选,但不多问,听令行事,“是。”旁晚之时,千蝶舞刚沐浴完,正想开始用完膳,谁知徐总管又来了,还带了好多家丁来,而家丁们手里不是搬躺椅就是搬床,全部都搬进她的房间里,摆放在她面前,摆得是整整齐齐。千蝶舞看着眼前的躺椅和床,少说也有十来件,疑惑地问:“徐总管,你把怎么多躺椅和床搬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她明明说是在书房放这些东西,徐总管难道是老糊涂了,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所以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到她房间里来徐总管恭敬的回答,“大夫人,是这样的,大堡主已经同意在书房和账房各放一张躺椅和安一张床,不过大堡主却想让大夫人来选,看看放哪种躺椅和安哪种床好”“徐总管,躺椅和床是给大堡主用的,他自己选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我选呢”这个即墨无轩,又在耍什么把戏“这个我就不明白了,请大夫人过目,如果眼前这些没有合大夫人心意的,我再让人搬另外一批来,直到大夫人满意为止。”“算了算了,我就在这些之中选吧,不用那么麻烦了,搬来搬去,也是件费劲的事。”千蝶舞无奈的接受这项任务,站起身,过来瞧瞧那些躺椅和床。躺椅她是满意了,至于床,会不会太大了点千蝶舞又觉得奇怪,所以问徐总管,“徐总管,书房只是临时休息的地方,用不着安放怎么大的床吧我之前跟你说的是小床。”“这是大堡主的要求,大堡主不喜欢小床,所以要安大的。”“哦。”这个家伙,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干嘛,难道他睡觉还会掉下床不成对于想不通的事,千蝶舞不会花费心思去想太多,从眼前这些躺椅和床之中选出自己觉得最顺眼的,指着它们说:“就这个和那个吧,黑色比较符合大堡主的性格。”她才不管即墨无轩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呢,反正这些东西又不是给她用的。“是,我立刻去办妥此事。”徐总管完全没有意见,直接听令办事。因此,即墨无轩的书房和账房之中多了一张躺椅和一张床,为了雅观,他命人装了长帘,用长帘将床和书房、账房分隔开。翠香把这件事都看在眼里,直到夜里给千蝶舞铺床的时候才敢发表意见,“大夫人,一般而言,在书房和账房是不宜放床的,这样有伤风雅,尤其是书房,是学识之地,放床意味着偷懒睡觉,您让大堡主在书房之中放床,那岂不是想告诉他,可以偷懒吗”“健康和风雅相比,哪个更重要”千蝶舞反问,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其实在书房放一张床也不错,这样即墨无轩就不用来给她挤一张床了。“自然是健康重要。”“那不就结了,一个人如果长期熬夜,又坐着睡觉,身体很容易出毛病的,学识固然重要,但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身体的健康重要。”“奴婢明白了,原来大夫人是在关心大堡主呢”“我怎么会关心他”千蝶舞强烈的反驳,不想再谈论即墨无轩,于是命令翠香退下,“翠香,你去休息吧,我也睡了。”“是。”翠香把床铺好之后就离去。千蝶舞躺在床上,今夜辗转难眠,老是想着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越想心越烦。即墨无轩的健康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干嘛要去关心他,这样做岂不是表示她不生他的气了吗不可能,她还在生气,对,还在生气。千蝶舞不断的找借口解释自己关心即墨无轩的行举,就因为如此,弄得她一夜难眠。她一夜难眠,有人却一夜好眠。即墨无轩在书房的床上睡了一个晚上,感觉特别好,心情更好,于是决定去众香阁看看千蝶舞。、071章 :传闻不假千蝶舞因为一夜没睡好,所以早上起来时精神不佳,再加上身体并没有痊愈,站在院子里一小会都觉得累,于是就坐在石凳上休息。翠香看到千蝶舞的脸色不好,关心地问:“大夫人,您的气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不用太着急。”“那奴婢扶您回房休息吧,您的身体还没好,别累坏了。”“好吧,我去补补眠。”千蝶舞没有死撑,站起身,往房中走去,但却不让翠香扶,“翠香,你不用照顾我了,去忙别的吧,我自己回房休息就好,到了中午如果我还醒,你就过来叫醒我。”“是。”翠香听令办事,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千蝶舞走回房,等千蝶舞走回房中时,她才转身离去,谁知一转身就看到即墨无轩,吓了一跳大,赶紧屈身作揖行礼,“大”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手势打住了。即墨无轩不让翠香出声,打了个手势,让她闭嘴,然后压低声音,冷漠的命令道:“退下,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翠香明白,闭口不言,点点头就退离了。即使大堡主不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大堡主一来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和大夫人独处,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懂的。翠香一走,即墨无轩就推动轮椅往房间去,并没有用力推门,而是轻轻的推,仿佛不想让屋里的人知道他来了。千蝶舞此时正在屋里脱衣,这会已经将外衣脱下,不过里面却还有厚厚的一层衣衫,并没有露出任何肌肤,而她也没再继续脱,坐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簪子取下。突然,铜镜之中出现了另外一抹身影,把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回来看,然而看到是即墨无轩站在她面前,她立刻将惊讶收住,不悦的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悄无声息的,想吓死人吗”即墨无轩不理会她的质问,往前走一步,来到她面前,伸出手,将她头上拔掉一半的簪子拿下,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冷邪一笑,阴森地说:“你选的床,睡得很舒服。”这话让千蝶舞听了觉得很是别扭,一张脸不知怎的,红了,但她却生气的反驳,“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给我出去。”“女人,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在墨城堡,还从来没人敢叫我出去,你是第一个。”即墨无轩不走,也不生气,只是威严邪笑,话中还带有一丝警告。他从未纵容过任何人,就连三君也没如此纵容过,但却纵容她,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千蝶舞听得出他这些话中的警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漠地说:“好,这里是你的地盘,你不走,我走。”“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了众香阁。”他还是警告她,还提醒她。“我只不过是说要离开这个房间而已,又没有说要走出众香阁众香阁很大,除非你让我在众香阁连一席之地都没有。”“还是那么伶牙俐齿。”他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免得逼得性子倔强的她在无路可退之下做出极端的事来,于是说其他,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好,伸出手,摸了摸,关心地问问:“怎么回事,脸色怎么差”被他摸了一下脸,她立刻条件反射地的后退,但后头却是梳妆台,她无路可退,只好气愤地骂人,“你又想对我干什么”被他一碰,她立刻想到他霸吻她的事,心里好紧张。看到她如此排斥他的触碰,他不悦的邹起眉头,冷严道:“丈夫碰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什么叫我欠你的,那个洞房花烛是你自己放弃的,跟我没关系,你不能把账算到我头上。”开什么国际玩笑,洞房花烛有欠的说法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放弃了”“我们新婚那天晚上,你亲口说的话,我不会跟你同床共枕,这个房间里的床,不准你再碰,大堡主,这句话你应该很熟悉吧”“把我的每一句都记得如此清楚,你是心里有我,还是太过介意这句话如果是心里有我,那不错,如果是太过介意这句话,那就是怪我没有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之夜。”“你”“是哪个”她无言相对,只好换另一种方式反驳,“即墨无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