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就不把女儿带来了,这样什么事都不会有。林会自女改。千金买早知道。即墨无明冷眼看着邓林带邓媚儿离开,不屑一笑,瞥见地上的血渍,觉得很碍眼,严肃的命令道:“把这里擦干净,擦不掉就换掉,不准留下一丝痕迹。”“是。”周围的仆人听到这个命令,立刻去准备工具擦地。邓媚儿的婢女还瘫软地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即墨无明,不知所措。即墨无明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婢女,知道她吓坏了,索性就给她一个特赦,“你走吧,今天的事与你无关。”听到这个特赦,婢女才从惊恐中回过神,跪着给即墨无明磕几个头致谢才离开,“谢二堡主,谢二堡主。”她本以为他们家老爷小姐已经是够有权有势的人了,在南方一带,可谓是无人敢惹,可是到了墨城堡她才知道,原来老爷和小姐也只不过是两个微不足道的人。墨城堡,果然不是能惹事的地方。处理完后续的事,即墨无明也没多逗留,正想要去众香阁看看,谁知刚好看到仆人领着姜旋走来,于是上前打个招呼,“姜旋,我发现你的身影最近在墨城堡里出现的频率很高啊是不是神农医庄近日没什么事要忙,你闲得快发霉了”姜旋翻了个白眼,带着怒意,调侃地说:“既然你那么不想看我的身影,那我走就是了,反正身体有毛病的人又不是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即墨无明赶紧收起玩劲,用手膝推了推姜旋的手臂,讨好般地说话,可不敢把姜旋气走,就算要把他气走,也得等他去看完大嫂的情况再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姜旋气愤骂人,脸上写满了不悦。“这个时候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开玩笑”“即墨无明,你都已经觉得我最近在墨城堡出现的频率很高,为什么还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呢”“什么原因”“你大嫂又出事了,对吧”“是啊,就因为我大嫂出事了,所以才叫你来的,有什么问题吗”“你大嫂才嫁入墨城堡才月余,你不觉得她出事的次数多得吓人吗神农医庄固然能治百病、解百毒,但也有素手无策的时候,照我这样的出现速度,意味着你大嫂离死不远。”这话让即墨无明很不爽,立刻变脸质骂姜旋,“姜旋,你什么意思啊,诅咒我大嫂吗”姜旋也很不爽,反过来骂回去,“她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我诅咒吗我昨天就说过,下了重药之后,你大嫂的身体会很虚,必须好好照顾着,可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一大早就把我叫来,铁定又是没有照顾好她所以才出事的,对吧”“这一次你可冤枉我们了。”“我哪里冤枉你们了每一次你大嫂出事,都是你们的杰作,我真怀疑你们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女人要不是你们墨城堡财大气粗,我一定狠狠的教训教训你们。”“冤枉啊,这一次我们真的没有欺负她。算了算了,跟你解释那么多干嘛,你快点去看看我大嫂,免得我大哥急坏了。”即墨无明懒得再解释,推着姜旋往前走。“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哼。”姜旋冷哼一声,快步往前走,对即墨无轩最近的行为颇是不满。如果千蝶舞被即墨无轩给整死了,那他以后上哪去找百毒不侵的人的血来研究不行,不管这个即墨无轩多可怕,一会都要骂骂他、提醒提醒他才行。即墨无轩跟着婢女一起把千蝶舞送回众香阁的房间,婢女才把千蝶舞放到床上,他就立刻严厉的对婢女下命令,“都退下。”“是。”翠香看到千蝶舞被人送回来,很是纳闷,想问清楚,但不敢问,还想留下来伺候,可大堡主的命令她又不得不听,只好乖乖退下。大夫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摸样难道她那封休书是假的,所以被大堡主惩罚了所有的婢女都走之后,即墨无轩立刻从轮椅上站起,走到床边坐着,俯首而下,急声呼唤床上的人,“蝶舞蝶舞”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他更是焦急,用手轻触着她苍白的脸,心疼又生气地说:“不是叫你好好在书房里休息吗,你还跑出来”她跑出来的目的只是给他送早膳,就因为这一点,他什么都原谅她,虽然她这种做法真的很笨,可是他却觉得她笨得可爱。她还是很关心他的。即墨无轩回想起千蝶舞刚才愤怒大骂的言辞,越想越觉得有趣,尤其是她骂自己蠢的时候,让他觉得很好笑。不过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这个词是什么意思、104章 :一声道歉邓媚儿冲撞大夫人,被大堡主废掉一只手掌然后赶出墨城堡的事,立刻传遍整个墨城堡,众人引以为戒,都比之前安分许多,即便是看到墨城堡普通的仆人、婢女也不敢太招惹他们。拖大夫人的福,墨城堡里的婢女、仆人在忙碌之余不用再受一些不必要的闷气。别说是外来的人,即便是墨城堡里的人,这会都不敢去招惹大夫人。“大夫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太虚,又累着了,所以才会晕倒。”姜旋给千蝶舞把脉完,确定她没大碍之后就鼓起勇气,训即墨无轩一顿,“大堡主,恕我说些不中听的话,您要是想大夫人活得更久一点,最好就少欺负她一点,否则下次、下下次,再下下次,你将听到的就是为她准备后事的言辞。如果您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那么我在这里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她一个柔弱的女人,不至于危害到整个墨城堡吧”这话让即墨无轩听了眉头紧邹,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心疼地盯着床上的人看,脑袋里不断重复放映姜旋说的话:再下下次,你将听到的就是为她准备后事的言辞。不,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他要她长命百岁。即墨无明站在一旁,看到即墨无轩脸色如此沉重,赶紧把姜旋拉过来,赶人,“好了,既然我大嫂没事,那你就回你的神农医庄去吧。”姜旋在走之前,还要再训即墨无轩一顿,“大堡主,大夫人说什么也曾经救过你的命,难道你就不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好一点吗更何况她是你的妻子,作为丈夫,应该保护、照顾自己的妻子,而不是老欺负她。”“姜旋,你现在都比街上卖菜的大妈还嗦了,快点回你的神农医庄去吧。”即墨无明用强硬的手段把姜旋推出房去,不让他再多说,免得他引火烧身。就算这些话语很有道理,要是把他大哥惹着了,姜旋肯定没好果子吃。即墨无轩没有理会即墨无明和姜旋,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千蝶舞,两眼直盯着她看,回忆着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把所有的事都连在一起想,越来越觉得是自己理亏。一开始,他怀疑她是暗桩,处处刁难她,没给过她任何好脸色看。可她明知道他怀疑她,她还关心他、舍命救他,想来的确是他理亏。“为什么你要为我做怎么多”即墨无轩忍不住,对着床上昏迷的人说话,还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好纤细,好柔软,仿佛一捏就断,如此柔弱的她,他何其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不管以前怎么样,不管你是谁,我认定了你,你就跑不了。”千蝶舞躺睡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但她却听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说的话很霸道,但又很温柔,她能感觉到他语气中暗含的关心和爱护。这种感觉,很美妙。夜,按时而来,虽然不是十五,但今夜的月光甚好,将黑暗的大地照得银白发亮。千蝶舞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加大半个夜晚,半夜才慢慢醒过来,然而睁开眼睛一看,看到的居然是即墨无轩用手撑着头,坐在床边睡觉。看着他这样,她有点儿心疼,想叫醒他,让他找个更好的地方睡,但又怕把他吵醒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决定不动他,而她自己也不动,免得吵醒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在月光的照耀下,他那张俊俏刚毅的脸孔,尤为动人,熟睡的他,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淡然,让人觉得平易许多。他要是一直都这个样子,那该多好千蝶舞看着即墨无轩那张俊脸,看着看着,看出了神,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摸摸他那浓密如剑的眉毛,却不料才碰了一下,就把他给惊醒了。即墨无轩非常敏感,只要被人一碰就醒,还以为是有人要袭击他,立刻抓住触碰他的那只手,而且力道用得还不小,抓住之后就冷厉地问:“谁”因为手腕被抓得太紧,千蝶舞痛得低声闷吭,“嗯”听到痛吟声,即墨无轩立刻把手松开,担忧又心急地问:“弄疼了吗要不要紧”他习惯了警惕周边所有的人,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小动静,他就立刻反击,却不料他的警惕伤着她了。“没事了。”千蝶舞忍了一下,等手腕上的痛楚慢慢消失之后,轻声柔问:“你一个晚上都在这里吗”最近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刚开始是觉得有点生气、有点讨厌,可是仔细想想,其实他这样做也挺让人感动的,突然间,她似乎觉得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也是有人在乎她、关心她的。她现在可以认为他是真的关心她吗“怕你再到处乱跑,所以守着。”他微微邪笑,如实回答。“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跑到哪里去”她翻白眼瞪着他,虽然表现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心里却暖暖的,只因他说了某一个触动她心弦的字守。他守着她,是在守护她吗如果他只是单纯怕她逃走,离开墨城堡,大可以派很多很多护院来守在门口外面、窗户外面,犯不着亲自守吧媚冲主掉太。亲自守,意味着千蝶舞越想越觉得开心,心里甜滋滋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暗含着女儿家的羞态。看到她在笑,即墨无轩也跟着笑了,轻声地问:“你在笑什么”她赶紧收回笑容,尴尬地回答,“没,没什么。”回答完之后,还觉得有点难为情,因为她的脸烫烫的,怕他看出什么端倪,于是找别的话题说,看到窗外的月光很美,感触一下,“今晚的月光真美。”他顺眼望向窗外,从未对月光有过感觉的他,却在这时觉得月光很美,随声应道:“的确,很美。”“喂,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他脸色一沉,严肃的提醒她,“我不叫喂。”说过多少次了,她还是这样称呼他,实在让人生气。“只不过是称呼而已,何必多计较”“一个称呼可以说明很多事。”“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叫我的名字。”“即墨无轩。”千蝶舞还真的直接叫即墨无轩的名字,而且是叫全名,但即墨无轩听了却感觉怪怪的,眉心紧蹙,实在不懂到底哪里不对劲。她直呼莫飞羽的名字时,他觉得生气,甚至还羡慕慕飞羽,可是当她同样称呼他的名字时,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不够,仿佛少了点什么“我已经叫你的名字了,你还不满意呀”千蝶舞看到即墨无轩眉头紧蹙,不用问也知道他不满意,索性就问清楚,“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称呼你”一个称呼都能搞出怎么多问题来,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一个人了。“我不知道。”即墨无轩烦乱的回答,的确是不知道,因为他还没找到问题所在。“你这个人,还真是脾性怪异,极难相处,小小一个称呼问题,你都要怎么计较,难怪人人都怕你。”“那你的,怕不怕我”“我都快被你整得没命了,你说怕不怕”“抱歉。”千蝶舞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居然听到即墨无轩跟她道歉,惊讶无比,突然地坐起身,两眼瞪大地看着他,惊讶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即墨无轩微微冷笑,不觉得有任何难为情,再说了一次,“抱歉。”他的确欠她一声道歉。“你发烧了吗”她用手去探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烧坏脑袋了,结果发现他的体温很正常,甚是费解,“没有发烧,难道是吃错药了”不是吃错药的话,他干嘛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他将她的手从他的额头上拉开,严肃认真地说:“我没发烧,也没吃错药,我即墨无轩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欠人什么,定会还上,我欠你一声道歉,所以跟你说抱歉,那是很正常的事,你不必惊讶。”“和现在的你相处,感觉轻松多了,不用害怕你会突然掐我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