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黑影疑似脑袋部位有两个三角形的耳朵,它是一个大家伙。“喵”一只猫。“真不敢相信我竟然靠自己的努力爬上了屋顶”泡芙对着月亮叹道,“他们应该给我发一个奖章,或者一个愿望你问我有什么愿望当然是世界和平,我希望世界和平,没有战争,没有饥饿偶尔我也会做有关孤胆英雄的梦,我一直都渴望建功立业,垂芳名垂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流芳百世”泡芙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翻开她的黑皮书,“为什么要对月亮许愿反正也是免费的。哈,找到了如何把一只小狗变成一只小猫希望这条咒语对金属也有相同的效果。”她清了清嗓子,把黑皮书平摊开放在屋脊上,让月光洒在上面,纯黑色的“纸张”上看不到任何内容,她的眼睛里映出的却是一连串飞速移动的发光字符,猫脸上没了表情,她渐渐地沉静下来。夜风平息,虫鸣噤声。泡芙柔软的猫毛却在轻轻的舞动,她半垂着眼皮,沉肃庄严的仿佛是远古那可与神明沟通的祭司。神圣的力量依附在古老诡秘的语言文字上,从唇齿间溢出的是一条由字符组成荧光链子,飞入了夜空,从窗户的缝隙中飘进了房间里,没入了那把样式古朴的乌鞘长剑。西门吹雪忽然睁开了眼睛,剑仍拿在手中,他的人已从窗户里跃了出去。夜风温柔的如同情人的手,夏夜的虫鸣也并不会显得很吵,若能静下心来领略领略,反而有种独特的静谧和美好。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然而西门吹雪方才分明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他醒的很快,他的动作更快,若真的有人闯了进来,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除非那人的武功远远高过他,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取走他的性命。若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又怎么会给西门吹雪发觉他存在的机会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不或许擅闯万梅山庄的高手根本不存在,但刚才必然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西门吹雪目光锐利如剑锋,凝视着东方的夜空,凝视着圆如银盘的月亮。片刻后,他忽然转身,回房间里睡觉了。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晚上熬夜写道凌晨快一点,34章差一点点还没写完这三章写的太仓促了都没时间修文。庄主崩了别怪我Σota下章庄主的剑告白了、第 34 章夜,更深了,圆月已离开了屋脊,升到了更高的地方。月光朦胧,为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在这轮神秘圆月之下,一只周身笼着月华的猫正向着一个方向举目眺望。那是西门吹雪卧房所在的方向,也是那串咒符消失的方向。泡芙端坐在屋脊上,神情严肃,自言自语道:“所以,现在我只需要坐在这里等着变成小猫的剑自己来找我就行了吗”她沉思片刻,忽然道,“总觉得一次不够用,要不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什么”一个声音叹息着在她身后响起,花满楼竟不知何时也上了屋顶,他发现泡芙不见的不算晚,可找到屋顶上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我只希望自己来的不要太晚。”泡芙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她正脸对着花满楼,嘴巴张的很大,样子不像是因为吃惊,倒像是特意做出来,打算进食一般,她装模作样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着脸颊假装咀嚼两下,沉声道:“问道不错。”然后才看到花满楼,指着头顶的月亮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正在修炼,吸收日月精华。”花满楼苦笑:“你到底做了什么”泡芙弱弱的叫唤了一声,走到花满楼脚边,低下脑袋在他小腿上轻轻蹭了蹭,盯着花满楼的眼睛,天真无辜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念了一条咒语而已。”花满楼问:“什么样的咒语。”“把小狗变成小猫的咒语。”她乖乖的回答。花满楼道:“万梅山庄只有一只猫。”“嗯。”泡芙点点头。“你把这条咒语用在了人身上”花满楼镇定的问道。“这是个好主意。”泡芙眨眨眼。花满楼脸色微微一变,他已猜出了泡芙的这条咒语用在了哪里,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你把它用在了一把剑上”泡芙露出了牙齿,笑容灿烂的不像一只猫。花满楼道:“西门庄主的剑”泡芙眼珠子乱转,吹起了口哨。花满楼从来没听说过猫还会吹口哨的,可现在他脚边的确有一只正在吹口哨的猫。也许这很有趣,也许这很诡怪,但花满楼已没了心情去好奇或是惊奇,他现在只剩下了一点点微小期盼,期盼这只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想着睡和吃以及欺负弱小老白和猫过敏者的猫其实根本不会用咒术,或者根本没有效果。主宠两只回到了客房里,花满楼早已没了睡意,他想知道泡芙的咒语到底有没有用,最直接的办法自然是同样的咒语再用一次。他没有剑,只好用一只茶杯来代替。泡芙自知理亏,乖乖的听了花满楼的吩咐,翻开黑皮书找到了刚才的那一页,照着咒语再念了一遍。花满楼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语调和发音,但最让他沉迷的却是发光发亮的字符。这是自他失明以来,第二次见到的光亮。第一次一闪即逝,这一次它们出现的时间却更为长久,而且也更加的美丽。像夏夜的萤火虫,像闪烁的星尘,围绕着它们的主人飞舞着,飞舞着,然后消失在了黑暗里。花满楼的世界,又只剩下了泡芙一个。他面上浮出了一抹柔软的微笑,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光辉,显得那样的满足,那样的幸福。美好的画面是短暂而炫丽的,可他已被花满楼深深的映刻在了脑海中,藏在了心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泡芙忽然道:“我刚刚好像念错了一个字符。”“喵”伴随着泡芙话语的,还有这声软绵微弱的猫叫。她成功了,这咒术对杯子也是有用的,那么,对西门吹雪的剑呢花满楼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勉强:“刚刚是对茶杯用咒术的时候吗”泡芙认真建议:“我们可以假装是这样没错我刚刚念错了一个字符,所以茶杯变成了猫。”她看着和杯身一个颜色的青花小奶猫,温柔的用舌头替它舔了舔毛,小猫太小了,泡芙把它变出来的时候,它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小猫缩成一团,闭着眼睛迎向了泡芙,伸出软软小小的粉嫩舌头没头没脑的舔着。泡芙叼着小猫的后颈,前爪搭在花满楼的腿上,把小猫放到了他摊开的手掌心里。它甚至还没有花满楼的一只手大,一落下去,四处嗅了嗅,舔了舔花满楼的手掌心,微弱的“喵喵”叫唤着。这真是花满楼接触过的最脆弱的生命,甚至比他饲养的鲜花还要脆弱。你根本无法想象,这只连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都没有的小猫,原本就是一只用来喝茶的杯子。“它饿了吗”花满楼有些无措,他捧着小青花,小心翼翼的就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珍宝一般。在这个世界上,太过弱小的生命其实和强大的生命一样令人敬畏。花满楼不得不暂时放弃睡觉,开始和泡芙一起想办法照顾这个夜半突然降临人世的小生命。他似乎已忘了西门吹雪的剑。事成定局,花满楼此刻担心也已无用,结果如何,只能等第二日见到西门吹雪时方能知道。泡芙能把一只杯子变成一只真正的小猫,却无法让小青花重新变回杯子。花满楼已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天已经亮了。西门吹雪睁开眼睛。剑,仍然在他手中。自从昨夜他被惊醒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让他的剑离开手掌。西门吹雪永远不会放下他剑,并非是他时时刻刻都把剑握在手中的意思。他是人,不是神,总会遇到不得不放下剑的情况。比如穿衣洗漱的时候。虽然放下了剑,可他却不会让剑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西门吹雪才得以看到一件事情发生的完整过程。鬼神之说荒谬之极,西门吹雪从来不信鬼神,然而这世上若是真的没有鬼神,又该如何解释他正看到的事情那柄自他年少时期就跟随他的乌鞘长剑,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从桌面上立起,“嘭”的一声落在了地面,震碎了坚硬了地板。西门吹雪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剑气,像一重大山,像滔滔江水,像澎湃的巨浪,铺天盖地的压向了他西门吹雪的瞳孔猛然收缩,肌肉也忽然绷紧,不止是因为天上地下,从未感觉到如此大的压力,更是因为他已确定,剑气就是从乌鞘长剑上发出来的他凝视着这柄剑,目光中忽然流露出了一种奇特的感情。更加强大可怖的剑气亦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仿佛就是一把剑,一把绝世好剑,然而他人却比剑更锋锐、更凌厉一柄剑,一个人,静静地对峙着。可他们之间那逼人的剑气和煞气,让庄内的仆役仅是靠近了房门三尺,就已流出了冷汗,再也无法靠近一步。压力忽然减弱。只因一方的剑气和煞气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而原本乌鞘长剑的位置上,却多了一名女子。她很美,美的已不像人间的颜色,然而这种美丽并非脱俗的清丽之美。这种美是神秘的,并且是危险的。面对着她,仿佛面对着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利剑。尽管她始终都在微笑。她静静地凝视着西门吹雪,一袭黑衣如墨,黑衣上的纹路,西门吹雪再也熟悉不过。西门吹雪能镇定的和自己的剑比试剑气,在面对这名代替了乌鞘长剑忽然出现的女子时,脸上的表情却有了一瞬间的空白。他的脸仿佛更加苍白了,他的人仿佛也变得更冷了。凝视着微笑的女子,西门吹雪迟迟不语。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问出“你是谁”这样的问题,因为他的心中已有了一个猜测,一个荒唐的却是最接近事实的猜测眼前的黑衣女子,就是他的乌鞘长剑那姑娘微笑着开口:“我就是您的剑。”西门吹雪:“”她忽然弯腰,倾身颔首,眼睛温驯柔顺的垂着,表情近乎虔诚的对西门吹雪行了一礼。她抬起眼睛,专注的凝视着西门吹雪,眸子里染着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心动的温柔和深情,微微一笑,轻声道:“找到您了。”西门吹雪的面容上泛出一种奇异的光彩,他忽然冷冷的问道:“你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在。”她微笑,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剑出鞘的利剑她持剑的右手放在左胸的位置,忽然跪在了西门吹雪的脚边,就像是青天上的白云忽然飘落在人间,然后,她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忠诚,谦恭,英勇,牺牲,灵魂注解”她深深的凝视着西门吹雪,黑的发亮的眸子里泛出了愉快至极的笑意和感激,只因她知道西门吹雪本可以躲开她、打断她、怀疑她、质问她,但这个男人并没有这样做。他的人,已与他的剑合为了一体,人剑合一,便是心剑他怎么可能不懂自己的剑,他更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剑也只有这样强大的男人,才能让她为之深深的折服,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之浴血她已醒来,那么有一件事就不得不做,一刻也等不了握着她的剑,握着他的手,她用灵魂发下誓言:“为你而战,至死不渝。”西门吹雪望进了她的眼眸里,就连他也不禁为这眼眸中深藏的感情而动容,只因他了解,对于这种感情,没有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