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毒。找回儿子的何知树就算嘴上不说,行为上已然能看出他有多高兴。每每视线跟何知草接触上,唇角都会不自觉地勾起。连周围气息都柔和的像草莓味的一样。虽然这两天何小草的零食被他吃的差不多快没了,可玩具什么的都还在。正当何知草抱着玩偶在地上开心地蹦蹦跳跳。忽然,他衣服的内袋动了动,一只贼头贼脑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眼见四周没有那只可怕的外星人,长呼一口气,整个身子钻了出来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在众人视线下。滚滚这两天过得十分凄惨,自打第一次冒头就被阿萨斯恐吓一番之后,它就再没敢探头声张。一直到刚才阿萨斯的气味逐渐消散,它才敢探出头来看看四周。何知树自然也发现了它,手伸到跟前,滚滚就识相地张开四肢蹭蹭蹭地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肩膀,用小爪子挠了挠屁股底下的布料,变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原主人的肩头。何知树:“介绍一下,这只是也是绿荫号的成员滚滚。”奎克:“船长的不擅长命名史似乎源远流长。”伊万:“1”崔健冲:“”何知树再摸了摸在他大腿附近的何知草,说:“还有这个,是我儿子何知草。今年四岁就读秋田花花幼儿园。”何小草骄傲地挺了挺胸。奎克:“啊,这个幼儿园。我小姨的朋友的女儿在里面教书。”何知草眼前一亮:“是小樱桃老师吗”奎克对着他闪闪发亮的期待眼神有些窘迫地道:“额,我不知道她是教什么班的。”何知草失望地垂下头。伊万做出一副怪蜀黍表情,朝着何小草招招手:“小草过来,哥哥给你糖吃。”何知草眨眨眼,跑过去歪着头举起手,规规矩矩地道:“谢谢哥哥。”伊万一愣,给你糖吃是他在剑侠游戏里常拿来勾搭小正太小萝莉的搭讪语,基本上对方要么就是顺着他的话装正太卖萌,要么就是骂一句不正经跑开。何知草的这个正经反应倒令他有那么一点的似曾相识不不不,怎么可能呢。伊万摇了摇脑袋,把那个可笑的联想驱逐处境那家伙可是个思维操纵里的高手,能把他打得哇哇叫妈,怎么可能是这么个牙都没长齐的奶娃娃。眼看船员跟何小草相处融洽,何知树一颗心落了地。半空中,阿萨斯驾驶的战舰发出确认信号。计划是这样的,在注入一定能量之后,绿荫号会启动升空,紧跟在作为领航的阿萨斯战舰身后,就跟那老鹰抓小鸡似的由阿萨斯这只老鹰把何知树这群小鸡给带到那传说中的亚克星去。伊万捧着纯能量体忽然“啊”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亚克星为什么耳熟了曾经在银河系星际网络上非常轰动最后一个亚克星人”一直处理伤口没有吭声的崔健冲闻言抬起头,第一次主动跟这位素来咋咋呼呼惹人烦的同事搭话:“说详细点。”伊万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星际通缉榜首s级逃犯最后一个亚克星人”他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这件事曾经在银河系网络上掀起一股热潮,主人公所在的星球就是亚克星,根据可靠消息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在杀死了所有的族人,并且毁坏了星球上所有文明设施之后,就成功晋升为哈勃k89星系通缉榜前三。后来他在星际间流窜多年,没人抓得住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天忽然正面跟军方对峙,并且抢了一艘军用战舰打开灰道,在整个哈勃k89星系的追捕下逃之夭夭到了银河系。”崔健冲:“这种人为什么会引起热潮。”伊万耸肩:“谁知道呢,网民永远是比特伯人还要脑回路奇怪的生物那种丧心病狂简直不能称为咦”仿佛才意识到,卷毛兄惊异地把眼睛瞪成了两个大圆球,“刚才现在那个家伙”何知树淡淡瞥了一眼他语无伦次的蠢样子:“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伊万识相地闭上了嘴。飞船里的气氛却已经变了。那些事情何知树早就知道。大概就是三年之前,阿萨斯偷走了火星遗迹离开银河系,星际警察在追捕罪犯的同时也把阿萨斯的全盘资料给公之于众。一时间这位富有传奇神秘色彩的通缉犯在网络上瞬间变成众人焦点有人说他能以一敌万定是太阳之子,马上又有人反驳说呸太阳之子一定是正义的他毁灭母星个蛋蛋。还有一群富有幻想的青春期少女围绕这名孤独的星球王子同人设定。书写了一篇篇炙手可热的网络小说,红极一时。总的来说,就是在阿萨斯本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在银河系收获了一大票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生了又死死去活来的脑残粉。总之那段时间光是有关他的八卦何知树就看得眼冒金星,成绩指数被拖累的活生生下降数个百分点。在看了那么多真真假假的传言之后,被摧残的发际线倒退的何知树同学幡然醒悟。何必要去理会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他决定一个字都不相信。、星际版混世魔王亚克星离这里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一路上何知草左手抱着纯能量体,右手抱着滚滚,嘴里含着被他爸吃的没几块的巧克力,含含糊糊地跟何知树描述他眼中的亚克星:“有个大机器人,还有很多铁箱子吸溜,还有很漂亮的大海和日出。”小孩子词汇量不丰富,在亚克星那段时间他也光顾着想来找爸爸了,于是小脑瓜里也就装了这么几件没什么用的东西。何知树皱着脸给他擦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吃东西的时候不许说话。”这不是巧克力快没了,他想省着点吃嘛何知草快速嚼了两下把剩下的巧克力吞进肚子,仰着脑袋任由何知树帮他把脏脸抹干净:“那个怪叔叔是好人呀爸爸。”何知树恨铁不成钢地用纸巾在他脸上狠蹭:“你很喜欢他”还未察觉到自家老爹心情有多惆怅的何小草诚实地点点头。阿萨斯于他有一种非常特殊的亲密感,就拿这两天在战舰上来说,换做是龙奉叔叔或者火星姑姑他都不一定能厚着脸皮去爬床。何知草只跟他爸爸一起睡过,也是在很早以前了。他年纪本来就小,再早就不太记得跟爸爸睡觉的感觉如何了,听龙奉叔叔说一般地球上的小孩都要跟爸妈睡到六七岁的,他本来也该经历这么一个成长过程。可是自打一年前某天晚上何知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把还没长牙的何知草给睡的挤到床底下去之后,他就慌着一张脸从此让他一个人睡了。没办法,爸爸睡相实在太差,用龙奉叔叔的话说谁要是跟他一起睡,何知树一晚上就能直接拿着身边的人练一套睡梦罗汉拳。全速前进的飞船驶向亚克星,他们终于得以窥见这颗传说中的神秘星球的全貌从太空中看这是一颗被覆盖了厚厚云层的星球,整体看起来灰蒙蒙的,十分死寂。让人不禁怀疑这样的星球能否孕育得出鲜活的生命。然而等他们穿越了云层,眼前的景象却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奇妙感觉。海洋,绿地,纷纷毫无预示地从舷窗上一片片地冒出来。何知树简心中诧异,这不是迄今已知最牛叉的环境拟态防御装置吗,这覆盖全球的大规模作用绝对不可能是阿萨斯一个人搞出来的。他转头去问何知草:“小草,在这颗星球上你见过其他人吗”何知草摇了摇头。自家儿子不会说谎。那这事就奇怪了。不是说亚克星人全翘辫子,这颗星球也变成废星了吗怎么会有人往一件已经贴了报废标签的东西上再撒两把土,挂个蜘蛛网,恨不得它显得越破越烂才好。何知树不自觉地咬起拇指,越靠近星球表面,就越发感到困惑。两艘大小相等的飞行物一前一后降落在亚克星荒芜的表面。一如何知草所说,地面上有许多高耸矗立的铁箱,高十米宽十米。这些应该是星际联盟在进行废星清扫时留下的,他们把这颗星球残留的文明跟科技像处理垃圾一样压成同等大小的块状立方体,整齐划一地堆在星球表面,以便将来回收处理。战舰沉稳地打开舱门,阿萨斯缓缓走下,无论从气场表情看来都仿佛一名归来王都的帝王。何知树人还没下船,先启动仪器勘测了一下这颗星球表面,由于飞船中枢系统还在休眠状态,所以只能勘测很小一部分星球表面有动植物迹象,但是已知范围内找不到智能生物。何知树给何知草套上生物外衣,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跑下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举家旅游来了。他倒是精力充沛,可这些天何知树他们简直身心俱疲,没等下船就已经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何知树只想速战速决:“你说的能源点在哪。”阿萨斯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悠哉:“能源点又不会跑,在我看来你们现在更需要的是休息。”何知树揉了揉有些泛红的眼角,眯着眼睛有一些慵懒的感觉:“怎么,你想尽一下地主之谊给我们提供住处吗”阿萨斯:“正有此意。”何知树内心呵呵了两声,说:“告诉我能源点在哪。”想休息他船上没位置吗龙奉重金给他打造的五星级居住舱你以为是拿来摆着看的哟阿萨斯:“亚克星的能源点比较特殊,只有在宇宙时间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六点才会开放。”何知树:“”你t在逗我“所以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如何”阿萨斯见他迟疑,出言讥讽:“怎么了,不敢吗”非常老套的激将法。可既然他想玩,何知树决定欣然接受:“有什么不敢的,带路”其实根本不用带路,他们飞船降落点的百米内就有一栋像模像样的别墅矗立在空旷的场地上,或许是因为本身不带任何科技含量,没有被星际联盟的清理部队,所以保留了下来孤零零地坐落在这里。何知树打量四周,想找何知草所说的大机器人。他得知道阿萨斯目前手里掌握着什么等级的武器,跟战斗力。虽然就他见识过的,这只分裂怪本身就牛逼的跟赛亚人似的。从他神态动作中洞悉这一切的阿萨斯似笑非笑地道:“警卫机器人不在这里。”何知树睁眼说瞎话:“谁找机器人了,我在看这栋别墅啊都多少年了依然屹立不倒,我有点怀疑传说中亚克星科技等级等同于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这个说法。”至少在当时的天朝这种豆腐渣工程不到三年就得化成渣渣。何知草也很奇怪:“叔叔,你怎么不住之前那个房子呀。”何知树敲了一下他的头,替阿萨斯回答:“因为你阿萨斯叔叔生活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当然是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卧槽这岂不是皇帝级待遇,今天坤宁宫明天养心殿,隔三差五还能野炊露营尝尝鲜,就差没在这些屋子里塞个妃子供他宠幸了。呸呸呸,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何知树纠结着老脸抱着何小草进屋,发现屋子里除了灰多一点之外,被褥床铺客房都一应俱全。前几天他们都窝在倾斜的船舱内,现在能脚踏实地的找个房间休息一阵顿时有种要重获新生的感觉。在秘密商谈完毕后,其余船员纷纷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找到了睡房。何知树把何小草赶进房间睡觉,明显还在鸡血上头的何小草不依:“我不困”何知树:“可是你爹我困”他睡着了怎么能放心何知草一个人在外面,于是只好把他按在床上,“乖,跟爸爸一起碎觉。”能跟爸爸一起睡觉,何小草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可表面上还是要嘟起嘴,装作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那爸爸给我讲个故事”这样才能争取到讲故事的权利啊何知树拗不过他,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一个小王子”何知草:“”蒙上头,“不要听了,我睡觉了。”何知树:“”喂喂,给点面子好吗老子好歹是你爹拍着何知草的背部,一直到他真的睡着,何知树早已按耐不住困意,眼皮难舍难分,靠在床头沉沉睡去。此时外面依然亮如白昼,进入梦乡的船员们各有各的睡法伊万四仰八叉地抱着被子和枕头,哈喇子流了一脸。奎克被褥被整得一丝不苟,平平整整地将双手搁在胸前,直挺挺地躺着,气息稳定,整个人显得格外安详。至于崔健冲,他始终信不过阿萨斯,休息前仔细确认了一遍房间没有被下什么奇怪的陷阱,并且在门口安装了简易机关,调整床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