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有人跟在他身边照顾。何知草非常明白事理地接受了爸爸的说辞。然后跳下床迈着他格外活跃的小短腿,一下蹦到伊万身后,朝阿萨斯做了个鬼脸道:“那就让伊万叔叔带着我吧,我跟他比较亲。”伊万:“”大少爷这种时候不要把我扔上枪口啊啊啊何知树干咳了一声:“伊万有别的事要做,不能二十四小时陪着你,其他人也一样,整艘船就只有阿萨斯最闲。”这句话令何知草充满鄙夷地瞄了一眼他的亲生老爹。吃软饭什么的,最没有用了阿萨斯同志表示很无辜,这个工作岗位不适合他。何知树的态度分外坚决,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件事关系到何知草的生命成长,就算他再怎么撒泼抗议也没有用,老子今天就独断独行法西斯了怎么着这种态度强烈到立刻就被何知草感知到。敏锐的何知草小同志在观察了众人态度表情之后,发现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他提意见了。那么在局面完全对他不利的情况下他就必须得尽能力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才对何知草在心中暗暗握拳他眼珠一转,从亿万身后走出,一把抱住何知树的大腿,软软地开口:“可是爸爸,我不习惯有人跟我一起睡。”何知树:“谁在上个星期还夜里钻进我被窝结果床不够大第二天滚到床底下的”何知草:“所以咯,我想跟爸爸一起睡”至于那个怪叔叔,爱让他去哪就去哪吧何知树想了想,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何知草接受有阿萨斯全天陪护的话“成交。”星际海盗的母舰还碍眼地停留在波罗星的上空,但是何知树不想耽搁时间,这些天他命令船员去商店街帮忙并不是毫无缘由。果然,绿荫号即将起航离开这颗星球的消息一传出,立刻有大批商店街的居民过来夹道欢送他们。那场面啧啧。何知树一面游刃有余地向大家微笑,一面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商店街众人的临别馈赠。从生活杂物到蔬菜瓜果什么都有。虽然不能解决他们长期的财政问题,但撑到他们前往星盟附属星球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布莱克跟亨利是在众人走后偷偷来的。相较刚失去异能时的跌跌撞撞,布莱克现在已经能健步如飞远远把亨利甩在后面,到达目的地后平复了一下气喘,趾高气昂地等着他慢吞吞的小伙伴跟上来。其实是亨利在让他吧何知树心想,异能者不单单是获得常人没有的异能,在拥有的异能的同时,他们的身体质素也为了能承受这种不同寻常的力量而变得更加强大。这一点曾经身为异能者的布莱克也不会不知道。这两个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亨利慢吞吞地走到布莱克身边,递给他们一个盒子。何知树打开一看“果然这么多人来送东西,只有你给的最靠谱。”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星际通用币。曾经作为绿荫号导购因而深知这位钱串子船长脾性的亨利微微一笑:“钱是最实际的嘛。”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何知树:“你们现在怎么样了”他这两天去商店街也都没看到他们,那个亨利曾经驻扎的巷子似乎被烧毁了。布莱克抢答道:“卡伦把他的旅店给我们了,我们现在正在经营它,顺便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何知树点头:“好好干”说着抽出一叠通用币又塞回他手里。亨利笑道:“一定。”临了在亨利走前,郑重地交给何知树一串饰物就是卡伦送的那串。说是在请人给带旅店钥匙的时候一并拿来的。目送两名相互扶持着的少年走远,何知树盯着手中颜色晦暗的金属饰物若有所思,阿萨斯从船上走下靠在他身后:“不喜欢给我好了。”何知树瞪他一眼:“这是人家送给我的。”悉心把东西收起来,抬头,“不是要二十四小时跟着小草吗,你在这里干嘛”阿萨斯耸肩:“他躲进厕所已经一个小时了,伊万在门口敲了半个小时已经快要尿在裤子上,我过来跟船长大人您请示一下需不需要强行破门而入。”何知树:“”对了,家里还有这么一尊祖宗要伺候呢绿荫号终于离开了波罗星的境内,失去了耳朵跟尾巴的何知树并没有过多不适应,反倒是伊万一脸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的愉悦神情,奎克在失去异能前运用它尽可能地制作出众人所需物品。甚至还按照船长大人的要求准备了锅碗瓢盆一套,按照伊万的要求制作人物手办一套,按照何小草要求制作钢铁小黄一只因为太硬无法抱着入睡所以被放在他的床头。而奎克本人据目击者称,他又重新制作了那枚套在他手指上的朴素指环,但不是一只,而是一对。依然据目击者称,另一只指环并没有出现在奎克手上,而很明显它本就不是奎克手指的尺寸。然后当事人就跟纯能量体和绿荫号智能系统一起投入到了异能增幅器的研究制造当中去了。此事也成为了绿荫号上不可思议的谜团之一。绿荫号平稳地在浩淼宇宙中航行,把波罗星跟暗影海贼团远远地抛在身后,朝着目的地星盟附属星球驶去。晚上睡觉,何知树如约来到何知草的房间。白天他让人又搬了一张床过来,跟何知草的并在一起,就变成了一张足以容纳两个人的双人床。身为一只合格的父控,何知草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家老爸的腰,不到一刻就呼呼睡去。在何知草熟睡的下一秒,舱门被人不动声色地打开。一直守候在门外的阿萨斯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正看到他家英明神武的船长大人正握着一根皮带试图用自己的左手把自己的右手绑在床头柱上。阿萨斯:“”何知树仰头,如见到救星般立刻虚了一下轻声道:“快过来帮忙,把我的脚也绑起来,我怕我晚上睡懵了又把何小草踢下床。”真是如阿萨斯般表情匮乏也不由得忍笑。他笑着去解何知树好不容易绑起来的一只手,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拍开:“别捣乱”阿萨斯只好解释:“有我在,你放心不会踢到人。”何知树:“怎么你还能控制我的大小脑不成”阿萨斯:“虽然我不能控制你的行为,但是”他弯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睡得香甜的何知草,不打扰他的好梦。让自己的胸膛贴住何知树的背部,宽厚修长的手脚紧密地盖上他的,仿佛把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包裹在怀里。确实这样的话,除非何知树真的打出一套睡梦罗汉拳来,否则一整个晚上都动不了。或许还有可能会做被大狗熊压住不能动弹的噩梦灯光熄灭,何知树感到耳边有温热地气息痒痒地拂过:“睡吧。”令他一瞬间心安许多,眼皮也打起架来,没过多久也进入了梦乡。当一切归于静谧。忽然,本该在最早就睡着的何知草猛地睁开眼睛,神色清明丝毫没有困意,他抬起头向上望的瞬间,阿萨斯也朝着他望过去。两道目光在空气中成功对接噼里啪啦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地打出一长串火花。何知草:看在爸爸的面子上。阿萨斯:看在老婆的面子上。两个人无比诡异地对视了三秒钟,同时移开。一直到深夜,房间里才传来真正属于睡眠者的绵长呼吸声。、64一如何知树自己所料,这天晚上他做了个分外令人窒息的梦。身后贴着一只体积庞大的大灰狼并且不怀好意地用尾巴动作暧昧地扫着他的腰间就不说了,怀里还有一只不住扑腾的小绵羊额只是这只小绵羊扑腾的有些太厉害,一不留神掉下一片皮毛来,下面长着的居然是灰呼呼的狼毛毛。何知树被惊醒了。而后发现他身后贴着的不是大灰狼而是阿萨斯,胸前搂着的也不是小绵羊而是何知草。真是个奇怪的梦。何知草睡的安详,阿萨斯搂得他死紧。何知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从这两只生物中间分开,他觉得自己简直成了那夹心饼干当中的一层馅料,而且这两个家伙居然这么大动静也没醒亚克星人的基因是带了渴睡成分的吗时间已经不早,何知树毫不犹豫地抛下赖床人士,穿戴整齐后离开了居住舱。实验室里,纯能量体身上套着个便携式翻译器,趴在个玻璃缸里摇摇晃晃地指挥着奎克调试机器。何知树从门口进来,第一句话就问:“增幅器做的怎么样了”纯能量体发出清彻地翻译器声:“有小爷监工你怕什么,试做型已经组装完毕正在调试,你小子行啊这么能耐的东西图纸都能搞到。”何知树呵呵一声,心说弄到图纸的人还还在床上跟周公亲密接触呢。奎克摘下手套,道:“这台机器的结构非常奇妙,如果仔细研究重组,它应该不单单只能增幅人体异能。”何知树眼前一亮:“说下去。”奎克点头道:“比如稍微改造一下安装在绿荫号的武器系统,可以增强攻击等级”话还没落,四面八方就传来绿荫号惊恐地声音:“不要这个样子人家的配置都是最优的说”何知树:“最优的昨天晚上让你调一下财务报表怎么延迟了三分钟才给我”绿荫号艰难地用电子音发出了代表扭捏心虚的声线:“那是那个时候人家刚好在下载东西嘛”何知树:“下载东西我没有给你接星际联网吧你下载的是鬼吗”绿荫号:“是伊万私下里给我接的嘛,因为”猛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做了猪队友的绿荫号瞬间噤声。“”何知树额头青筋暴起:“说下去。”在船长大人不容置疑的威压下,绿荫号颤巍巍地开口:“因为他说用我的超大光屏来打游戏可赞了呢gtt”何知树:“”没想到他的船上竟然也会出这种道德沦丧以公谋私败坏飞船秩序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可恶行径。何知树脸黑成个锅底。叫一旁看着的奎克等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他都是什么时候让你开光屏给他打游戏”“一般都是晚上,半夜。”何知树:“”他说怎么自己半夜起床上个厕所都看到伊万的房间有灯光呢,“既然他晚上这么有精神”何知树嘴角勾出一个邪魅地微笑。船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驾驶室晚上本来是崔健冲值班是吧,让他跟伊万换一换。另外后勤主任这个位置我还是先留着吧,谁让阿萨斯总是用不好清洁套装。我们船上的金牌杂工果然还是非伊万同志莫属呀”此时此刻,昨晚游戏跟人副本通宵还在熟睡中的伊万猛地从后脊梁骨冷到了天灵盖。请节哀。巡视了一遍船舱后何知树最终又回到何知草的居住舱里。这时候床上以前完全没了那两只生物的踪影,反倒是不远处的盥洗室里猛地传出不太清晰地水声。阿萨斯跟何知草并排站在水池边。何知草歪歪扭扭地在牙刷上拧出一条毛毛虫状的牙膏,然后十分艳羡地盯着阿萨斯手中的口腔自动清洁剂。没换牙前的小孩子不能用那个。何知草跟所有土生土长的地球小孩一样讨厌刷牙。在他看来即使把口腔弄得有多干净整洁,吃了早饭牙缝里不还是会沾满食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刷头塞进嘴里随意地jj了几下,抱着杯子吞下一大口水,咕嘟咕嘟地漱口。然后就那么一个晃神的功夫,带有强烈薄荷味道的水流猛地冲进了他的鼻腔,何知草噗地把水吐出来,还是免不了被大大地呛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猛咳起来。忽然,他身后出现一只大手开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那动作不急不缓,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处。何知草的咳声随着被温柔地拍背渐渐停了,事实告诉他这个房间没有第三个人。但他还是小心地扭过头,看到的是已经把手收回去一脸没显得有多温柔的阿萨斯。何知草:“”阿萨斯:“”气氛怎么忽然有些尴尬何知草别扭地转过身抱起毛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