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了后领。他带着一种奸计得逞的表情,笑眯眯地道:“自愿离开的人也需要主驾驶人来开启舱门,下面是足以吞噬我们每个人的变异生物,看起来应该是不会有人自愿离开的了,这样吧我给大家出个主意,”他抬高了提起何小草的手臂,“我们把他扔出去,怎么样”何知草:“你t的你敢”安德鲁:“我为什么不敢你说是吗,西蒙。”当红发男人问完了话之后,曾经一度对他的上司马首是瞻的蓝眼睛下属此刻却并没有马上回答。安德鲁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悦地皱了下眉,凑近了他问:“西蒙,你说对不对”西蒙:“对。”这个字蹦得坚硬无比,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不是他的心里话。向来不会忤逆他的男人此刻流露出的那么一丁点儿犹豫立刻迎来了安德鲁的大发雷霆:“既然你说对,那么他的命就由你来取吧”西蒙猛地抬头,仿佛没有听明白他的上司在说什么。安德鲁把何知草提在手里摇了摇,说:“把他杀死,扔下去。我们就都得救了。”西蒙:“”安德鲁:“怎么了,不就是杀人而已,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西蒙抿了下唇,脸色青白,却依然没有行动。连何知树都开始诧异这个向来对安德鲁言听计从的沉默男人是不是吃错了药但是这个药吃得好吃的妙他抬起头跟后排屏障内的阿萨斯对视:有办法吗阿萨斯:有。何知树:快阿萨斯:别急,再等一等。何知树:你儿子的命可以等吗阿萨斯:放心吧,他们不会动手。何知树:卧槽真动手了你陪我一棵软萌乖巧活泼懂事的小草来夫夫二人旁若无人的进行着这样的眼神交流。安德鲁进一步地向着西蒙的方向逼近:“怎么,你不想杀他你们才认识多久,三个小时”西蒙低着头,脸色苍白。他也无法明白自己现在是想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对这个小生命下手。因为安德鲁的表情变得莫名疯狂:“好啊,既然你不想杀死他,那你就杀死我好了。”围观的何知树:“”大哥你的逻辑是特伯星球来的吧西蒙被他激烈的言辞震到,彷徨不解地回望他。却见安德鲁继续以低沉带有蛊惑性质的嗓音在他耳边道:“杀死我吧,这样他就不用死了,怎么样不是杀死他,就是杀死我,由你自己来选择”、79现在的剧情已经神展开到了一个何知树无法理解的地步。与其说安德鲁的忽然发作令他感到莫名其妙,西蒙的沉默和犹豫更令何知树感到奇怪。虽然在他眼中自家儿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不代表外星人的审美和情感会跟他这个养了四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人同步。就算能培养出这种深厚的感情就像安德鲁说的,才三个小时啊亲何小草身为这场剧情的参与者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冷不丁张开嘴,啊呜一口咬在横在他面前的安德鲁的一截手臂上。肉做的,一口下去软中带硬。安德鲁却仅仅微皱了下眉头,何知草的那排小牙牙咬巧克力还绰绰有余,咬人肉得了吧不把自己的牙崩掉就算他走运了。这恐怕是这个四岁小孩仅能做到的反抗。虽然他也跟何知树一样对目前的发展有一种穿越般的错乱感,但不代表他没听出来自己的生命妥妥的受到了威胁就在安德鲁明显不耐烦到松开那只提着何知草的机械臂,准备对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做出什么措施时,一直在屏障后第二排静观事态发展的阿萨斯发出了一声带着浓浓嘲讽的:“呵呵。”何知树:“”你终于出声了阿萨斯不仅语气嘲讽,连表情都表露出对红发男人此刻行动的不屑一顾和轻蔑:“还以为你在打什么算盘。”安德鲁反笑回去:“我并没有打什么算盘。”“就算他亲手杀死你,你以为我们就会接纳他吗失去了国王的信任之后想给唯一的下属寻找一个足以庇护他的栖身之所对吧,很抱歉我们的船长不是那么盲目无脑的圣人。”安德鲁表情有些崩溃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原来不是吗”西蒙向来无波无澜的脸上震惊无比。何知树:“等等,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萨斯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他从容地站了起来:“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当何知树脑袋里一团浆糊,而在场几人的脸色各异精彩纷呈的摆在夜里能当霓虹灯牌的时候,阿萨斯脸上挂着悠然的笑意,对着据说是专门针对亚克星人打造的坚固屏障伸出了右手。然后,以迅雷之势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它。安德鲁的表情跟着被毁坏的屏障一点一点碎裂,最后无力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干笑:“变异过后的亚克星人果然不会被这种低级的东西关住。”他仿佛放弃一般松开了手,何小草一被解放就顺着破开的屏障一头往阿萨斯那边撞过去,深深地埋入了他的怀中。少顷,极其大声地呸呸了两声,是在表达刚才嘴里尝到大坏蛋皮肉的不满和挑衅。何知树相信自己现在的脸色很精彩。但他依然镇定地揉了揉眉心,舒了一口气出来何知草安全了。接下来,让他好好整理一下此刻的情况。安德鲁几乎已经是束手就擒的状态,他在蓝眼睛下属无法理解的目光中苦笑了一声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阿萨斯搂着何知草,淡淡地抬了下眼皮:“一开始。”看红发男人的表情似乎并不打算计较这个一开始具体是什么时候,而是迎上了西蒙不知所措的眼神,道:“虽然现在说晚了点,不过也瞒不住了吧西蒙,你是一个亚克星人。”蓝眼睛的年轻人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望向在破碎地屏障那一端的阿萨斯跟何知草,眼中先是浮出璀璨的希翼,继而被惊醒一样猛地倒退一步撞在后方的屏障上,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仿佛那双干净洁白的修长手掌上沾染了什么可怖的污秽一样。安德鲁继续道:“现在你知道了,我一直在欺骗你让你跟你的族人自相残杀,带着你去进攻你的母星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恨到想要马上杀死我的地步”何知树此刻终于明白阿萨斯一直以来对这个叫西蒙的年轻人那种模糊不清的态度是从哪里来的了。你大爷的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你的族人吧什么亚克星人间的感应根本一直存在都没断线对吧如果不是位于他这边的屏障还保持完好,何知树现在就怕忍不住自己想扑过去掐一掐那只分裂怪的心。那边安德鲁依然在煽风点火:“那个小鬼是你在世界上唯二的亲人之一,我刚才逼得你差点杀死他呢,你这些年来一直在追杀的也是你仅存的族人,你不觉得恨吗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来历,从你被我父母带来这个实验基地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恨我吧,越来越恨我了是不是”他一句句慢慢地吐出那些话语,在何知树眼中此刻的安德鲁就像是在不停地给怪物打出仇恨技能,一句话一个仇恨,就等着眼前的怪物被他撩拨得狂暴而起一口把他吞掉。他忍不住敲了敲屏障:“虽然我很多事还没想明白,不过就算你再怎么拉仇恨,那家伙也不会真的杀死你的。”就连他这个根本不认识西蒙的旁观者都看得到,这个男人由始至终,身上根本一点杀意也没有。阿萨斯沉静的目光落到面前这场闹剧的主使者身上,抬手敲碎了何知树眼前的屏障。一获得自由的何知树立刻爬过来跟他的船员们站在同一阵线。顺便侧身按住了何知草的肩膀,脸被深深埋住的小身影微微一顿,伸出手来跟爸爸牵在了一起。何知树淡定地抬起眼:“你们再在这里磨磨唧唧,飞船都要自毁了。”终于从身世揭露的巨大震撼中回过神的西蒙已然恢复了原本波澜不惊的气场,只是一直低着头没有跟任何人眼神接触的悲伤情绪暴露了他此刻心绪的纷杂。最终他还是抬起了头,直视将他一手推入这个深渊的男人:“队长。”何知树:“这小子心脏承受能力不错。”还能继续喊安德鲁尊称。西蒙微微垂下眼帘:“这段时间,你一直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安德鲁笑了:“我可没有要告诉你。”西蒙摇头:“我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待在你身边,在那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之后的时间,我并没有任何被人以亚克星人对待的经历,也就是说我是亚克星人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对吗”安德鲁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对,你是我父母私自从亚克星带来的,他们对这个种族的研究欲望狂热到甚至不惜让他们的亲生儿子加入这种安全性几乎为千分之一的基因实验中来。所以瞒着整个实验计划的人员把一个还在幼年期的活体样本带离亚克星藏起来也完全是他们会做的事情。”阿萨斯道:“你一直在隐瞒他的身份,以国王警卫队队长的权利来庇护他,但是这次你失败了,失去国王信任的你不能再继续庇护他了,所以你要为他寻求新的庇护”他讽刺满满地道,“然后你想到了多次逃过塔拿星追捕的我,你认为我可以成为这家伙新的庇护但是你不能保证我会把这个曾经跟你一起征战追捕我的人视为亲人对待。“更何况,我曾经做出连同族人一起毁灭塔拿星的实验基地这种事,所以你故意诱导他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份,你还误导令他以为我跟何知草是他的亲人,然后安排了这场可笑的闹剧让他在你们之间二选一你以为他会摒弃一直欺骗他的你而选择他失散多年的同族亲人,只要他杀死了你那他就能获得我们的信任,而我们这位向来心肠很好的船长也会把他收入攉下这就是你在打的算盘对吧”被揭穿一切的安德鲁哀叹一声:“我算漏了哪里呢,这个计划是多么天衣无缝”阿萨斯鄙夷地道:“你根本完全算错了,最大的错处就是如果你的下属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跟随效忠了多年的人,那么就算是我们的圣人船长也不会把他放进船舱里来,更何况他根本下不了手。”何知树:“喂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吧别把我扯进来”他顿了顿:“虽然现在这种时候不适合说这个,不过你们说完了吧既然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的话那么飞船自毁这件事也是假的”那么你们能不能先降落之后再讨论这件事,他开始有点担心不知道把飞船开到什么地方去的伊万了。安德鲁:“不,这个是真的。”何知树:“”安德鲁:“不过不是十分钟之后,而是三十分钟。”他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嗯,现在貌似是真的剩下十分钟了。”、80既然是因为飞船超载而害他们陷入这种窘境,那么只要减少船上的重量就可以了。何知树的眼睛盯着身体两侧的两排座椅,在船舱内这两个玩意儿是除了他们这些人以外最占体积的了。安德鲁摇了摇手指,“你别想了何船长,这里所有的设施都是一体铸造的,无论是哪个部分一旦被毁坏不用十分钟我们就会坠毁。”何知树,“”他沉痛地揉了揉打皱的眉心,有些迁怒成分地斜睨了一下阿萨斯,“亚克星人为什么不会飞呢,”阿萨斯却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因为我们没有操纵重力的能力。”何知树,“没有你就先闭嘴。”他把眼神投向安德鲁,红发男人刚才已经被阿萨斯毫不留情地剥掉了最后一层伪装的外衣,眼下反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无视了他身后眼神灼热的蓝眼睛下属,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何知树:“你想让我扔掉身上的仿生机械臂没有用的我一开始就骗了你们,这艘飞船的载重人数上限是四人。”即使他把胳膊腿儿全锯掉扔到下面喂丧尸,飞船该自毁的还是会自毁。何知树:“难怪屏障是把船舱空间分成四份。”他眼睛打着转,忽然盯住一旁始终保持高度警觉提着大口径枪械分分钟一脸要把安德鲁他们打爆的崔健冲:“崔健冲,你手上的武器多少重量”崔健冲警惕地把枪往后移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十八公斤。”何知树:“”好家伙,这都抵得上一个何知草了。他又把视线落在硬汉下属腰间那一排鼓囊囊的武器上:“把你身上带的都拿下来。”崔健冲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按照船长的吩咐,先卸下最大件的激光桶炮,然后是腰间的金属设备腰带,背上的几把小口径镭射枪,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