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吧”何知树犹豫着在阿萨斯面前晃了晃手。“至少在这儿别乱来。”“我能有什么”外星人一如既往地用那种嘲讽他智商的神情凝望过来。何知树不知道自己这是杞人忧天还是怎么的,阿萨斯越是平静,他就越是觉得这奏是山雨欲来的节奏。、第 95 章何知树不知道自己这是杞人忧天还是怎么的,阿萨斯越是平静,他就越是觉得这奏是山雨欲来的节奏。仿佛为了印证他用在自己身上的形容词没有出错似的,阿萨斯直到奎克跟着那两个人走远,也没有让自己的脸色松动一分。反观崔健冲居然比他神色丰富多了。混杂了不敢置信、呆滞、沉思该不会是刚才一瞬间这两个人灵魂互换了吧何知树左右看了看,认为这并不是事情的重点,把口袋里滚滚不甘寂寞的脑袋按回去,大手一挥:“走人”伊万跟何知草在外面观众席等得心焦,他自己在何知树跟阿萨斯进了货仓之后就跟那边断了信号联系,之后也不敢私自连接。拍卖又开始了,下一拨拍卖的竟然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活物。更有一些外型上跟地球人没啥两样,可穿着打扮却叫一个伊万连感想都没来得及想,光顾着捂何知草的眼睛跟耳朵了。忽然他肩膀被拍了一下,一回头:“船长”何知树被他这一声欢欣雀跃得跟见了上帝使的呼喊叫得一愣,然后回过神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顺手拉开他贴在何知草脑袋上的双手,自个上去捏了捏自家儿子的软脸,道:“你老爸我给你把宠物带回来了”滚滚识时务地从他口袋里爬出来,那四只小爪勾着衬衣布料顺着他的手臂快速奔爬到何知草眼前。露出肚皮来卖萌。何小草欢呼一声,握着它再不肯撒手。拍卖会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不会有人发觉到在会场的角落里有那么一行人自行悄悄离开。他们离开会场,直奔绿荫号。智能系统这么会儿功夫早已启动完毕,用那标志性的娇嗔嗓音迎接绿荫号众人的凯旋归来:“你们回来了呀呀呀人家一睁开眼睛没有人好心焦呢”跟它头一次打交道的迈克尔呆滞了一下:“你们的智能系统性格果真别具一格。”何知树嘴角一抽:“多谢夸奖。”上船,该调整航道的调整航道,确认仪表的确认仪表,点算物资的点算物资,各自分工合作。航行了这么多日子,大家的默契和配合度早就达到了水平线以上,最直观的表现在何知树一抬眼,伊万同志就已经狗腿地递上了一杯等待已久的清水。眼下他们资源充足,人员齐全,状态稳定。设定了预飞航线之后,何知树便松开了手,任由绿荫号自行启动,升空,推进器加到最大功率地飞向了一望无际的星空。目标,拥有单向灰道的x废星。在何知树的预想中,这个航行的过程应该相安无事。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进入这颗星球的航行范围之内,绿荫号却发出了令人不安的警报声警告,前方区域禁止通行;警告,前方区域禁止通行。何知树:“怎么回事”承载了船长大人怒火的智能系统运转起它强大的检索功能,分分钟找到了他们无法进入这颗星球的原因:“前方的fr6星球在半个月前被发现了来历不明的高强度反射性物质。所以星盟介入对其进行大清扫资料显示这场清扫预计要进行一个月。”何知树:“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在这里等上半个月直到星盟把防御网撤走”“是这样没错。”绿荫号贴心地提出建议:“人家认为,在这种时候最好先找个文明星球落脚,半个月之后等星盟撤离我们再来”它还同时算好了距离这里最近的文明星球,“塔拿星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一台智能系统就算再怎么接近人类也是无法感受到气氛这种东西的。但身为人类的何知树等人却可以。驾驶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静谧地掉一根针也能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不知内情又神经大条的迈克尔茫然地转头:“怎么了”也能称得上不知内情但却在平时相处中或多或少探到点苗头的崔健冲跟伊万:“”成为众人视线交汇处的阿萨斯塞了一块能量石到他手底下的纯能量体身体里,云淡风轻地响应道:“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船长大人,我们不妨早点降落节省飞船能源吧,就算来到单向灰道面前,我们同样是需要能源来启动它的。”阿萨斯很少说这么长串而又合情合理的话。一时间何知树竟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只能用一种见鬼的眼神注视着他。被回以了感觉类似但是带了深深我没吃错药含义的眼神。何知树:“”一船人都在等他下令。现在转道塔拿星待上半个月再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连最可能对此行动发表不满的阿萨斯都没有出声。就好像真的是他自己小题大做似的。何知树自嘲地笑了一声,他选择接受这个提议,指挥着绿荫号往离这里只有不到三十分钟路程的塔拿星飞去。绿荫号距离塔拿星越来越近,何知树的心就跳的越发奔放。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能组成一小段g小调进行曲噢这一定是他的幻觉。最终当他们进入塔拿星的大气层早就说过这是个跟地球非常相似的星球。何知树有些呆滞地凝视着舷窗外那一片荒凉的景色谁来告诉他这是哪门子的非常相似大海呢绿地呢像蚂蚁一样一窝窝住在朝天高楼里的人类呢塔拿星的表面光秃秃地就跟个得了地中海脱发症中年男人的大脑门似的,塔拿星人都是住在隐形房屋里的吗绿荫号慢悠悠地降落在这颗空无一人的星球表面,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灰黑色平整地面,何知树不禁望向整艘船上唯一来过这颗星球的阿萨斯,想要在他脸上找到些有用的信息,却只能看到后者几乎没有表情地盯着四周空无一物的环境,眼眸深邃如幽暗深海。何知树莫名感到一阵不安,抬手去够他的肩膀,阿萨斯却像背后长眼似的在他触及到自己之前回过身,已经尽数换上了一副暧昧平缓的笑容:“塔拿星的构造不同于正常星球,很快就会有人来迎接我们了。”迎接谁这方圆八百里之内还有别人吗忽然,他们所处的陆地猛然间震动了一下。迈克尔叫了一声:“我们在下沉”众人不约而同往舷窗外望去,果然发现绿荫号四周浮出一个六边形的平台,正承载着整艘船伴随着轻微的震动缓缓沉入地底。何知树微蹙眉头,打开了绿荫号的探照灯。发现他们正所处一条笔直金属通道内,就像是在乘电梯似的。叮电梯达到底部,前方打开了一道闸门,充斥着各种仪器、标牌和灯光的背景下,两名身着深蓝色制服的塔拿星人带着友好而疏离的官方微笑站在那里。“远道而来的旅人们,你们好,欢迎来到塔拿星。”众人下了船,何知树与前来迎接他们的人员握了握手,便开门见山地道:“我还以为这颗星球是废星呢,原来是别有洞天。”其中一位塔拿星人笑眯眯地道:“数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发现地面上的环境已经不再适宜我们居住,所以我们开始逐步迁入地下。如今整个塔拿星的表面已经再也找不到一名塔拿星人了。”另一位问:“请问您们来我们星球要做些什么呢”何知树坦荡地回答:“旅游观光。”塔拿向导贴心地建议:“既然如此,我向你们推荐位于这里不远的”何知树打断他:“不用了,我们想自己走走,也不需要安排向导什么的。”塔拿星人微笑着道:“明白了,那么我们需要进行一份核实您是来自银河系地球的何知树船长对吗”何知树:“是的。”塔拿星的身份检验只需船长一人进行即可,在完成了一系列繁复枯燥的流程手续之后,何知树浑身都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阿萨斯:“我们需要找个地方住一下。”阿萨斯道:“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城市是赛门市。”何知树敲了一下响指:“就去那儿”末了困惑地望向阿萨斯,“你在这颗星球待了多久,连这个都记得”阿萨斯意味深长地望过来:“我能背出整个塔拿星的详细区域地图。”何知树干涩地笑了两声:“太好了,能省下导游的钱。”绿荫号众人就跟真的是来这里旅游似的,叫上了一脸旅游车,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那座叫做赛门的城市,然后在一条叫做大铁勺的街道上找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馆落脚。“大铁勺。”何知树坐在旅馆的酒吧里喃喃,“我记得我们之前去过一颗星球上有个三尖叉路口,那儿就竖着个三尖叉,这里该不会也有这种标志性的建筑物吧”一位穿着百褶裙系着围兜端着餐盘的热情开朗的红发姑娘迈着轻快的步伐转到他们身边来:“嗨,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这条街叫大铁勺的原因是这里是有名的美食街道”这姑娘叫梅丽,是个漂亮姑娘,是旅店店长的女儿。从他们一坐下开始她就灵活自如地在饭桌之间转来转去,热情洋溢的感觉感染了每一位前来用餐的客人们,她前脚在喝酒的壮汉堆里跟他们划了两下酒拳,后脚又风风火火地从厨房端上大量低价管饱的煮土豆给刚刚下工的工人,还可以抽空过来跟何知树他们介绍一下菜色,毋庸置疑是这里的活招牌。美食街道何知草坐在他旁边,流着哈喇子想伸手去够餐盘里的食物,被何知树一把拍掉:“矜持点。”梅丽一点儿也不介意地把属于他们这桌的食物送上,坐下好奇地跟他们聊天:“你们是外来的旅行者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我们这儿有卖最好的脱水食物药丸。”何知树送了一口肉排进嘴里,芬芳美味的肉汁在他咀嚼的一瞬间就充盈了口腔。他满意地勾起唇角,吞咽下之后,回答她道:“我们会在这里逗留半个月,如果你能保证你们的脱水食物跟这些东西的口味完全一致的话我们很有兴趣大量采购。”梅丽微微笑着,带了点欣喜地道:“那太好了,你们刚好能赶上我们的国王接任典礼。”何知树明显地看到阿萨斯进食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恢复了平常。他微蹙眉头:“接任典礼你们的前国王怎么了”梅丽还没接上话,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哆哆嗦嗦地走来:“没怎么,只是塔拿星的惯例是每隔十年都会换一次国王这个国王在位时间也够久了,是该换个人了。”梅丽:“爷爷”梅丽爷爷字里行间充斥着对目前在位的国王不满和轻视。这令何知树不由得好奇八卦起来:“十年一换现在这个国王待了多久”梅丽道:“八十年了,上一届国王我跟爸爸都没见过,只有爷爷知道。下一届国王是现任国王的儿子,也是我们星球的皇太子。”何知树咋舌:“打破常律这么久,居然没有人提出异议”梅丽:“这自然是有的”她话里欲言又止,梅丽爷爷忍不住接茬道,“但是都被国王警卫队打压了下去,哼。”国王警卫队啊何知树摸了摸耳垂,仔细留心阿萨斯的气息变化,道:“这个警卫队我们有所耳闻,是直接隶属于塔拿国王的武装组织对吧”梅丽笑道:“对,其实他们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恐怖我见过警卫队以前的警卫队长,他像个大孩子。”安德鲁大孩子恕他想象力匮乏,实在是不能把后面那个形容词给安到前面那个名词上去。何知树又问:“你说原来的警卫队长,那现在的这个呢”梅丽收拾邻座碗筷的动作一顿,没等她回答邻座的工人们就开始吵吵嚷嚷起来:“是个败类”“对,是个败类原来的安德鲁队长就很疯,现在这个莱斯利更可怕”“听说他几天前砍掉了一言不合的一位大臣的手臂”“我二舅的三叔公的邻居家的五大爷的大外甥就在警卫队实习,听说上任的时候因为许多人不服他,杀了很多人都没人敢吭一声,就因为他现在在国王面前很受宠呢”“真的假的”没过多久这群工人的八卦就转移了话题,何知树把刚才听到的几句记在心里,目前得出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