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几百年内不需要担心其威胁。而公主,相比此后又要继续着作为武器的生活吧沉睡,然后醒来去讨伐堕落的真祖或者死徒,一次次重复,一次次回到这如同牢狱一般的千年城。但这些,公主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最为纯白的她被教导了不去反抗,明明名为公主,实际却是工具何等遗憾,如此的洁白之月竟然为那么多丑陋的复制品玩弄,何等可惜,明明懂得欣赏其完美的人就在这里,却恐怕无法再次见面。“您怎么了,神父先生”好像是洞察了我的思绪,公主开口询问。“不,没什么。只是看透了未来,为自己感到悲伤罢了。”“为什么”“对于此刻的相会,此身甚是荣幸,然吾只是一介凡人,恐怕难以再次看见殿下了。”“那又是为什么呢”“殿下的生命如同头顶的明月那般永久,而此身即使是借助魔术也大概只有二百年的寿命,待公主下一次苏醒,恐怕此身便已经不在了。”爱尔奎特依旧是摆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对于她来说,肯定无法理解所谓生死,即使是已经讨伐了如此数量的死徒和魔王,她也只是按照其他真祖的想法去这么做的吧纯洁无暇固然美好,但如果是永生永世都作为人偶那般,该是多么的无趣与浪费啊。明明拥有者可以创造事物的空想具现,结果连自己的情感都不允许被拥有吗如果此身,可以成为其完美中的一个点,如果可以为其带去情感,使公主拥有心,那么她也一定可以变得更加更加地完美吧那么,最先该教会她的,应该就是名为“仇恨”的人所具有的最为强烈的情感。“公主殿下”“恩”“此身忠心希望从今往后可以不止一次地与公主再会,眼下虽然有一个办法,却不得不得到公主殿下的帮助。”“可以啊,和你在一起总比呆在城里要好。我该怎么帮助你呢”她没有任何警觉地接受了我的请求。“首先,此身希望可以分享到公主的鲜血,如此便有能力实行我研究的秘法。”“恩,可以啊,但是你要多少呢”“一滴足以。”于此同时,我在无垠的铃兰花园上单膝跪地,就如同骑士礼那般向着白月请求着恩赐。然后她,伸出了幼儿那般短短的食指,仅仅是想了一下玉指上便出现了一丝红色的细线。我已然激动地无以复加,在舌尖接触到红色血珠的一刻,我感到自己整个灵魂都已经在颤抖了。甜美的超越了世间一切的美酒甘露。“这就可以了吗”她收回左手时,食指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不,再请稍等一下。接下来,请公主殿下品尝本人的鲜血”我掏出了华丽的装饰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但眼前幼小的公主却显得有些慌张。“那个,神父先生一定要这么做吗大家都说绝对不可以去喝人类的血的,不然会变成怪物的。”看来真祖的教育并没有放过白姬本身堕落的可能性,但是现在,公主对于我的信任却比任何忠告都有用。“放心好了,公主殿下,仅仅只是一滴的话完全没有关系。”我用着发自真心的微笑对着没有任何对错渐辨别能力的她说着最危险的谎言。“好,好吧,就一滴哦。”然后她,就像是索要糖果的小孩那样,闭着眼,发出“啊”的声音长大了嘴巴。我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手指伸向了她的嘴,眼看着红色的液滴滑进了她的喉咙。“在此,契约成立”呜呜的晚风,是在为这染上血色的白月而哭泣吗“我米切尔罗亚法但昂自此成为白月之姬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的分身,并永生永世分享其力量。”但是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在这完美的白月中烙上了自己灵魂的刻印,而接下来,就是将其完全地变为自己的所有物我绝不会和任何人分享这白色的月亮。“呜”回过神来,眼前的爱尔奎特皱着眉头。“怎么了”“你的血不好喝,味道怪怪的”“是么,那真是抱歉了。不过,公主的鲜血却非常甜美哦。”因为只有一滴血,所以吸血冲动的发作会延后吗但无论如何,此刻我的魔术已经借由公主的力量完成了。即使死去,也可以无数次,无数次与公主再见的轮回之法。“对了,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殿下主角失踪太久可是会让其他人担心的哦。”“恩,也是呢。”她转了个身,刚往前踏出一步又回过头来。“您不回去吗,神父先生”“不了,我还要为我们下次的相会做准备啊,已经约定好了不是吗”“恩,是这样啊。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叫什么呢。”“称呼我为罗亚就可以了,公主殿下,那会是我永世的荣幸。”“好,我知道了。那么再见了,罗亚先生”虽然罗亚当时的设想得到了部分的实现,但是其并未能解放爱尔奎特。诚然,那突然而至的吸血冲动使年幼的她发狂一般地袭向了创造出她的真祖们,使千年城完全笼罩在了血光之中。在场的魔术师,教会的代行者十死其九,而真祖之中除了爱尔奎特本身一个都没有能幸存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确实罗亚未曾想到的,但这不过是为其摆脱了仅仅一条锁链的束缚罢了。爱尔奎特的背后,有着名为“世界”的存在,使其即使是陷入了吸血冲动,也仍然是抑制力的具现。为了将无暇的白月彻底解放,然后占为己有,曾经的罗亚利用了窃取的真祖之力,潜入了凡人无法仰视的圣堂那仅存在于心之结界的千年之城罗亚的记忆告诉我,他不止一次来过这座空想之城。见识过其衰败,也明晓因新的造物者的出现而其再次变得鼎盛。但眼前之景使他无法想象这就是真祖的故乡。斑驳的城墙,无人的回廊,萧瑟的礼堂,枯竭的庭院没有风,到处透露着破败与死亡的雄伟也仅仅是毁灭前最后的荣光罢了。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异处,城中到处都延伸着巨大的锁链,犹如巨蟒一般缠绕在立柱上,爬行在墙壁上。耳中确实传来的“呜呜”之声,难道是真祖们死前的悲鸣荣耀已去,剩下的只有冰冷。踏着螺旋的阶梯来到了王之座,锁链渐渐密集起来,最后收束在了玉座之上。已经将近死去的千年城的心脏,还维持着最后的跳动,仿佛就是通过锁链将脉搏传到全城来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命。名为王座,实则牢狱。化为锁链的荆棘没有一丝空隙地缠绕着,罪孽装饰着孤身一人的公主。当初那份纯白早已被玷污,然即使是如此腐朽却让我对其越发向往。这只属于我的艺术品,这由我亲手破坏掉的完美。破碎的美丽。然后,只要解放她就可以了,待其充分的再慢慢将其变为自己的所有物吧不,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次抬头,爱尔奎特已经不知何时分成了两个,巍峨地矗立在了我的面前。不知为何是长发,一身宴会时的白色礼服,王一般的爱尔奎特布仑史塔德犹如虚幻的二重存在那样凝视着我。此刻我想已经明白了,她不再是我所认识的白月,而是更为久远存在的朱红之月“幸会,布仑史塔德,我原以为白姬已经至此,继承人该是长公主了,却没想到您依旧徘徊于此。”“依旧是铁齿铜牙呢祭司,为何不尝试凭此解放了她呢”真祖之祖用那依旧淡淡的语气与平静的表情说着如同戏言一般的话语。“呵呵,原本倒不是不可尝试,然现在即使是解放了她也无法达成我的目的。眼前您与公主无二致的外表,我想我已经可以看见那结果了。”“是么,那但说无妨”“作为月之王降临的您应该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末日,而对没有寿命概念的真族而言,死只能是外因所致。”“若是一般真祖倒也无妨,盖亚的分身无惧名为阿赖耶的怪物。但您的身份过于特殊,并不属于盖亚更不可能属于阿赖耶,加上您妄图将星球改造为,同时为两者的抑制力所修正也恐怕是在所难免的”“”“因此在创造真祖之初您便开始预谋着替代品,但可惜朱红之月初代的容器是如此完美以至于无法复制,无论是真祖也好,死徒二十七祖也罢,乃至被冠上布仑史塔德之名的月蚀之姬也没有能够达到迎接朱红之月的高度还是应该说,爱尔特璐琪是究极的另一种形态,与您自身并不十分协调。”“然后待到您被宝石击溃,也未能创造出合适的容器,空想具现似乎并不适合创生这方面哪”“但接着,您视为失败品的真祖们却创造出了和您的初代同等高度的个体,那即是同样得到布仑史塔德之名的爱奎特特。”“想不到汝竟然可以洞悉这一切”即使是语气稍有放缓,眼前的朱月神色却也未有一丝失望。“然此与不使其苏醒又有何关系。”“根据以上所说的推断,所有真祖皆为您的分身,其中必有可以安置您的场所,名为可让自我意识进入的固有结界,是否”“不错,说的很好,但这一切汝无法阻止。”布仑史塔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许。“爱尔奎特终究会醒来,其需要用来抑制吸血冲动所花费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大,使其终究不能承受,而爱尔奎特无法抑制冲动之时,抑或其拒绝抑制冲动之时,爱尔奎特便不再是爱尔奎特”如此便可。罗亚所设下的占有纯白之月的计划,乃成就了朱红之月复生的陷阱。而凭借自然之灵复生的朱月也会成为矛盾难以被抑制力修正。介时星球将会再度成为其所追求的世界吧,无论人类或者自然灵都无法生存。虽然,那与我无关,但这也同时意味着,我将会永远地失去纯白之月。所幸,先我已经知晓一切。“您还是过于自大了,朱红之月。今日您所言将会成为将来失败之因。”“为何”“虽然与您不同,可我也是爱尔奎特布仑史塔德之影,而且在白姬无法抑制吸血冲动之前,此身还有多次机会可以改写程序,在那之前掌握白月的一切”“呵呵”眼前的她干脆地笑了两声。“无妨,但且试来。然勿忘,若是后来介入必然会牵动星球与阿赖耶的干涉,即使轮回之法也有必死之果,如此也要尝试否”“是,此身所追求的也仅此一物”“勇气甚佳,汝不惧过去亦不惧未来,若能永持此等执念,余也甚为欣赏。”布仑史塔德转过了身,以其长发的背影诉说着最后的话语。“那便就此离去吧,此处汝无需再来”梦已经完结,对如今的七夜而已,这一切不过是再一次地确认自身的心境。毫无疑问,这是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虽然抑制力已经发动,却也一时无法洞悉其所在。随后,只要击溃爱尔奎特便可。凭借此身如今的体术以及直死的魔眼,无需昔日的神秘也可以制服如今虚弱的爱尔奎特问题是,其他人如今代替纯白之月而新生之祖,以及混沌所报告的另一个直死的拥有者。再加上那自称是盟友却让人无法看明白目的的六王权也是一个不安定因素。但事已至此,便无法回头了吧。十七次的轮回至此,也该有一个终结了吧。“笃笃笃”突然想起了敲门声。“醒了吗,哥哥”就如同七夜记忆中依旧是小女孩时候的秋叶一样,有些兴奋也有些害羞。诚然与吞噬白月的计划没有关联,七夜也不会就这般对这名名义上的妹妹放手,而这是否是从利用角度考虑的七夜自己也并不清楚。如果说爱尔奎特是罗亚的执念,那么秋叶就是七夜内心所向吧。那么两者融合的如今,两者便同等重要了。“早上好,秋叶。”试着打一下招呼,说话的口气温和地连七夜自己都不敢相信。确认一下,自己确实是七夜志贵,而不是远野志贵。“发生什么事了”看见秋叶的神色有些不定,便如此询问。“刚才,我的一个学妹带着一个中学生来这里打听哥哥的消息,被我打发走了。哥哥你连续晚上出门,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啊”是今晨的坦白刺激过大了吗,如今的秋叶在此身面前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气势。不过如此对付起来也更为方便吧。虽然是融入了赤鬼之血,但秋叶本身依旧是排斥黑暗的,这样的话仅仅是让其崇拜着兄长也可免去其内心良心的折磨。根据其所描述的,那不就是昨夜我放过的那名魔术学徒么可以凭借“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