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抑或是死徒已然没有关系了,被两仪式杀死的存在,便不曾存在。良久,式才放下高举于空中的太刀,回身看向躺在大地上的杀人鬼。其处于无限之白上的姿态,已经是认输了。而他依旧是笑着的。“原来是这样啊,虽然同样拥有直死的魔眼,你的运用却远在我之上。”式无声地点了个头。“你赢了,杀了我吧。”说完,七夜闭上了眼,但是式,却没有举刀。“别搞错了,我和你不一样。”七夜的眼中流露出最后的疑惑。“你追求的,是货真价实的杀人,而且是将其作为日常那般习惯性的行为。但是我想要的,只是互相杀戮使我得到实感的过程罢了。”解除了那样的状态,四肢的浅显伤口再次使她感到了疼痛,但就是这般鲜红才告诉了她,我还活着。“真的要谢谢你了,这次相比和浅神藤乃的那次还要让我尽兴。作为报答需要我请人帮你装上假肢吗就像这个。”作为示意,式还想将自己的左手卸下来。但是七夜摇了摇头。“不了,今晚是最后期限,我可必须把这条借来的命换回去才行呢。”“是么”式一点不介意自己表现出的惋惜之意。“可以把我的刀给我吗”面对这最后的请求,式迟疑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将那把只剩下三厘米断刃的小刀捡了起来,扔到了他跟前。“那么,再见了。”感觉不是再停留在这里的时候了,两仪式想要接着赶去另一边的战场,虽然那边好像也快要结束了的样子。只是最后,她还是回过了头,看了眼安详地再次握起小刀的七夜。“哎”重重的一声哀叹。没有再说什么,她感觉自己,已经看到结局了。五暮 境界更新时间2010102 10:36:38字数:4222我常常认为自己的认知已经是相当丰富的了,虽然比不上橙子小姐那样,但就算面对了新的未知,自己也会尽快地去接受。而那不过是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困惑和迷茫之中罢了。第一眼看见那样的世界,下意识的不过是将其作为了固有结界一般的存在,毕竟,头顶如此接近的赤月,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存在。而依文洁琳却告诉了我,周围的环境或许只是暂时的,可是唯有那赤月,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与真正的月亮无异,那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公主的爱尔奎特所空想具现出的,为了毁灭一切而存在的赤月。“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咣当”一声,依文洁琳失神地都不愿意去拿起砸入地面的巨镰,那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的悲伤神情,使我感到自己的内心如同搅碎一般。“不这个星球大概还能残喘下去吧,但是人类毫无疑问会就此灭绝了。”“依文”“再见了,虽然你帮了我那么多,但是最后自己什么都没能挽回”依文洁琳已经绝望了,她甚至仰起头,闭上了双眼去迎接那传来了压迫感的巨大月亮,好像已经,看见地月相碰撞那一刻的末日了。我真的,有帮上你吗,依文洁琳自己难道不是自始至终一直再给你添麻烦吗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梦想,那个你即使是再次选择了这般试炼也要去努力尝试的梦想吗“还没有结束”我摇动着她柔弱的肩膀,想要把她从崩溃中拉回来。“还能做什么呢现在就算可以杀了罗亚,被具现为真实存在的月亮也不会消失。而且,如果人类可以灭绝星球也会允许其这么做的。”“你还不明白吗已经没有了,无论是人类还是你,未来都会被这颗月亮给撞得粉身碎骨的啊”我竟然又一次看见依文洁琳的泪水。她那诉说着悲痛和绝望的泪水好像将其内心的伤感切实地传递了过来。请不要在哭泣了,依文洁琳,人类并不是那么脆弱的生物。“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那颗月亮,就算是被具现成了实体,本来也是不该存在的吧。爱尔奎特说过的,她的空想具现是世界所给予了原材料后才能使之成为现实存在的,那么,就必定有让其消失掉的可能”“只要让月亮所可能坠落的这里,脱离于这个世界之外就可以了”依文洁琳呆呆地看向我,好像脑袋里还在思考着那句话的意思。然后,她好像明白了一点。“你是意思是使用固有结界吗但是不可能的,固有结界下世界还是世界,不可能断绝开与世界的联系的,空想具现了的存在也不会消失。”“或许吧”说实话,我自己也并没有什么自信。但是那个只属于我的世界,仅仅无意识地呈现过一次的那个世界,真的有可能抵消掉空想具现这一奇迹吗但是,这已经是底牌了,现在也不是顾及曾经青子的警告了,魔力毫无疑问已经见底的现在,要对抗抑制力无论是生命还是灵魂的力量,全部都拿去吧或许我就是那么愚蠢吧,为了守住依文洁琳的心愿,我将一切都赌在这个可能性上了这一无所有的纯之境界。“我别无选择”所以,就此咏诵真言吧“nothgexists”无所存在,空空如也的世界;“aisefttonone”万物皆扼杀于摇篮,亘古不变;“toweredoverthewhite,buriedbythedeath”矗立于无垠的白色之上,脚踏无尽的死骇;“thoughiwhiedawayeverytgtocreateanythg”仅存的此身也已一无所有;向前踏出了一步,将手指指向天空中唯一的天体,那覆盖了整个视野的赤红的月球。既然是空想产生的,那么同样在空想中消失吧。最后的一刻,我左手紧紧抓住了从不离身的玉牌,心中反复祈祷着它可以给我力量和勇气。“yet”但却不曾气馁;“theretbe”只因坚信彼方一定存在“hantas”纯粹的幻想念出最后一个单字,才切实体会到了身体所受到的魔力的压榨有多么可怕。那种想要吐出全部内脏的眩晕感,炸裂大脑的剧痛感,还有所有对外的感觉全部被封闭掉的恐惧。就像自己陷入了“死”那般。哀嚎不停地,是灵魂吧但是即使这样,也成功了。时隔数秒后强行睁开眼睛,那被清楚了一切色彩的世界毫无疑问正是我的世界。白色,白色,白色举目所见,一直延伸至无穷的地平线都看不见任何存在,无论山川还是河流,这个世界没有那样的装饰。没有风雪,但是大地确实是无法看见边界的冰所构成的,一整块没有瑕疵的白色。是的,我的世界不允许任何存在,无论是魔术,固有结界乃至现实中被空想具现出的东西,在这里也会被净化至无形。既然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么毫无疑问头顶被具现出的赤月也已经尘归尘土归土。成功了,至少暂时,星球不会暴露在天体撞击之下。而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了。“依文洁琳,快点在我还能对抗住抑制力,没有失去意识前,去做你必须做的”魔力,确实已经一点也不剩了,好像魔术回路都已经烧掉了那般。但虽然口头上在说自己可能要坚持不住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的感觉了。简直就像,这个世界并不是我内心对于现实的侵蚀,而是完全的修改,在起初付出那样巨大的魔力之后,这个世界已经被固定在了现实之中,如果我不主动收回,其也不会再改变那般真的,是这样吗“啊是”她已经被接二连三的不可接受事实弄得眩晕了,以至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的事是什么了。眼前的罗亚,好像也被这景象惊地醒悟了过来,恢复了起初的意识。“这是固有结界不,不可能,作为最接近魔法的神秘不可能凌驾空想具现本身,那朱红之月不可能会消失的”她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就像是想要创造出什么东西那般,但是却什么都不曾具现。“为什么为什么和世界的联系都被切断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过,实际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思考和研究了,依文洁琳的巨镰已经携带了雷霆万钧之势,向他劈来。“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的,我才刚刚得到了星球上最伟大的能力,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啊”罗亚使用着爱尔奎特的身体,像之前那样伸出手臂去抵挡。可是这一次,他的空想已经全部无效的现在,这不过是延缓了其被依文洁琳抹杀的时限罢了。“叱啦”一声,爱尔奎特带着白色长袖的手臂就已经被整条卸了下来,在空中挥舞出圆月的巨型镰刀在一击之后马上又到了第二击,虽然这时,那刚刚被砍断的手臂已经复原地完好如初了。我一直认为那么夸张的武器实际是很不实用的,且不说那样的质量挥动起来要多大的力气,过长的长度也根本没法有效地给予攻击。但是这一切在依文洁琳身上都不是什么障碍,她简直就像专门为了舞动这柄杀器而存在的,即使是同类,真祖的公主,其完全状态也无法跟上依文洁琳的节奏,她大概是星球上最强的武者。轮舞,接着还是轮舞,依文洁琳最快速地旋转着自己的身体和镰刀,用一次次的转圈越来越加强巨刃的威力。虽然爱尔奎特真祖的再生能力可以一次次牺牲掉手臂换取脖子或者心脏的安全,但这样的再生也不是无限的因为真祖的力量之源,月亮已经不在了。“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突然,罗亚疯笑起来,如痴如醉一般开始叫喊。“你那根本不是空想具现,完全是把世界给修改了,作为一个人类,达到了这种境界的根本就不该存在”“八云纯,可以把世界位面法则混淆修改的你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异端你最应该杀掉的人是他啊,守护者”但是迎接他的,依旧是依文洁琳的镰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星球的意识一直都是要你的灵魂去死,罗亚”完全失去了抵抗手段的罗亚尽全力向后躲去,但是依文洁琳在空中的一个瞬间松手,把握住镰刀手柄的部分转到了末端。顺着惯性甩出的三米长的镰刀,其尖端也正好从背面刺穿了爱尔奎特的心脏。“夺魂”银黑色的镰刃上再次亮起了金色的符文,随即符文又变换成为鲜红色,就像是饱尝了鲜血一样。爱尔奎特或者说夺取了爱尔奎特身体的罗亚,甚至没有再发出一声惨叫,就闭上了双眼,软软地瘫倒在了纯白色的大地上。结束了至少在我看来已经是结局了。第一时间收回了心相世界,虽然不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支持了这样一个连空想具现都可以抹消的固有结界,但是可以早一刻结束就早一刻结束吧。至于魔力,那是连最简单的魔术都发动不了了。时间,就像倒退了五分钟那般,我们依旧站在那个广场上,尼禄的残骸不知何时已经化为尘土消失不见了。看见式完好无损地向我们走来,我就猜到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怎么看来,这都是一个hayend呢。“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是吧,依文洁琳”尚在一段距离外的她看向我,没有回答什么,而是弯下腰,将手轻轻地放到了爱尔奎特的脸上。没有任何特效发生,公主的身体就突然消失不见了。随后,依文洁琳才慢慢地向我走过来。“爱尔奎特呢”“用盖亚的力量送她回去了,为了抵抗吸血冲动,现在的她,必须沉睡。”“是么”不知出于什么冲动地抬起头,悬在空中的是一如既往皓白的半月。经历了那么一场大战,我确实感觉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抗议着。不过,还有必须要说的事吧“这下,就真的该说再见了呢。”“恩”“如果还需要我帮助的话,随时可以”“恩”不对,其实其实我最想说的,并不是这样的话即使是不得不分别,我也应该有必须留下的最美好的回忆才对想起来啊,在房间的角落静静坐着的她,带着伤势忍耐着痛苦的她,在月下挥动巨镰舞动的她,在大街上被种种事物弄得晕头转向的她,吃着冰淇淋,高兴地颤抖耳朵的她。明明已经觉悟了只是把她作为梦想,但是此刻想要传递那份心情的冲动却怎么也挡不住。“今晚的你,很漂亮呢”“不,不只是今晚,你一直是那么的那么的美丽,我想我”她认真地听着我好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