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并非月下,依文洁琳脖子处依旧红肿着。如果她也是一个人类,后果恐怕就是待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吸干了吧。想象那样可怕的结局,我不禁浑身颤抖起来,自己竟然如此缺乏自制力“没关系的,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出那样的事情。”然后是沉默,没有声响,没有其他物质存在的小小气泡中,唯有我和她两个人却还沉默着,周围的环境安静的已经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了。这个世界怎么看都已经超出常识范围了,甚至就我学过的魔术也无法解释这种状况。“呼”深呼吸一下,埋下了所有情感上的不安和躁动,我将自己转为理性。自己,差点永眠的时候被真祖吸血变为了死徒,同时也因此“活”了过来。在那之前自己确实做了一个梦,而且我大致可以将其作为真是存在的回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自己,并不是有着神秘存在的那个世界的人,只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降生在那里的。而且,根据回忆中的内容,这个人格也是重新降生时出现的。总之现在,首先先确认下我们的所在吧,向唯一的可以交流的对象。“这里是什么地方”抬起头如此询问时,才发现依文洁琳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目光就像是带有很深的疑问,却因为什么缘由不想要说出口。被我突然开口问道,呈抱膝状的她稍稍愣了一下,才回过了神。“啊,那个按照我的推测,这里应该是世界的外面。”“外面”“恩,我们身处的这个薄膜包围的空间姑且还是三次元,就是和原来的世界平等的,但是这层膜之外,大概就是人们平常说的高次元了。”“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偶然而已”她转头看向了外界,无数光带没有休止地飘动着。“其实我们当时被吸进了黑洞,应该是直接被抛到外面那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才对,只是因为我碰巧携带的宝具具有了在这里开辟避难所的能力,所以才侥幸不死”说着,她向我展示了她藏在脖子下的铜戒。“竟然有这么神奇的宝具竟然可以来到高次元的地方”听着她的解释,我不禁感叹。“其实,如此的转移应该属于空间法则,也就是第二法所属的部分,因为无论是第几次元,都没有逃离空间的范畴,只是一般手段根本不可能理解无法观测的次元,所以会感到如此不可思议”恩,如此一来,我们会在这如同宇宙空间的地方漂浮也说得过去了。而且在这里真的就是毫无办法,只能等待须臾的时间流逝之后,我们死期的到来。这么想虽然消极,但也是事实。那么死之前可以知道自己的起点,死的时候可以有依文洁琳陪伴着,算是幸福吗如此想来,只能苦笑罢了。“对了,依文,刚才为什么看着我”“因为,发现你突然变了头发,还有眼睛”头发变了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立刻拉下了头发。在如此幽暗的环境下非常明显的,明明应该是黑发的我竟然已经成了白色说起来,和梦境中那个白的发色一样了,是因为取回了记忆还是因为变成死徒了“眼睛呢,什么颜色”“恩,左边是银色,右边是金色”这倒是不一样。不过现在计较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吧。一旦不说话,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让人想到禁闭室。而且这里连重力都没有,如果是一个人肯定不用两天就会疯掉了。不管怎么样,随便找点话题吧“对了依文,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之前,en让我看过你部分的记忆了”“诶”她像是没有明白过来那样侧了侧头。“你和我一样呢,都不是那个世界的人,这也是我刚刚做梦才知道的事情。”“”“所以说,我们会在一起,真是有缘不是么”还是尝试微笑着向她征询意见,但是她却没有回答。又一次安静了,我静静地等着她,等着她的开口。依文的表情由起初的惊讶渐渐转为了悲伤,这好像是我第二次看见露出那样柔弱表情的她。“不一样的,怎么可能会一样呢。”她苦笑着转了过去,好像不希望我看见她的表情。看着气泡外的未知领域,她又把语气恢复了常态,那种我最为熟悉的冷静与淡然。“单纯作为打发时间也不错,就告诉你好了,我来到这里之前的故事”接下去的更新必定又是龟速,请不要过于期待苍之穹更新时间20101017 10:23:05字数:3945更新很慢,抱歉了呢首先么,这章确实写得很痛苦,原因各位看了就知道了。然后最近又深度沉迷进了stesgate里面,不能自拔,整日浑浑噩噩。接下去码字速度肯定也是很慢的,而且两周后又要期中考了,书都看不进果然,这也是stes;gate的选择么我曾经所在的世界,与通常意义上的星球完全不同,其根本只是由两个层叠的浮空大陆组成的,那无限的云海之下究竟是什么,从没有人知道。面积最大的那块底层大陆是由人类所统治的,几十个分裂的国家拼凑在一起,便形成了人类的世界。而我所居住的是那块大陆上空相对要小很多的一个岛屿,我和我的族人与大陆上的人类和其它生命相比,很不一样。我们是世界之初造物主所创造的秩序者,维持着世界的稳定,虽然是这么说我们并不会干涉人类的战争,只是如同本能一般协调着自然地平衡。没有寿命的限制,同样的对于生存必须的水和食物需求也很少,如同梦幻一般的生命形态,以及天生的强大力量。我们以背后的翅膀与人类进行区分,自称为有翼人。等同于那个不知道谁创造的世界的分身的我们,不会拥有不必要的感情,或许在人类眼中我们只是像工具那样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除去下界邪恶之物,将游离的冤魂带回世界的核心,等待转世,但也正是因为没有那种情感和欲望,有翼人才能在确保自身不产生矛盾的前提下管理好世界。理所当然地,我也是其中一员,以两百年工作,两百年沉睡为使命的轮回,已经记不清有过几回了。而就是这最后的一次工作刚刚开始时,我和她相遇了。飞在空中看着脚下的豪宅,一直等待到月亮升到当空。我只是很平常的做着死神的工作,带走此处莫名死去之人的灵魂。这里是一位侯爵的家,之前包括现在人丁一直非常兴旺,豪宅背后有着美丽的花园,就算是我来到这里也会稍稍走神地多看哪儿两眼。只是这里,出现了令人不安的流言,已经有三位仆从相继死于不明的疾病,而他们的灵魂都是由我来带走的。今夜,便是第四个人类并非多么智慧的生物,或者说,大多数的人类无法做到通常意义的睿智,也正是因为这样,迷信的流言会流传开来。范围只是一套豪宅的二十多人,不是什么需要关注的事情。如此思考着,我潜入了房屋里。造物主赐予的死神斗篷使我对于任何人都是无形的,几千年了,我的族人们和我一样都是这样工作的。只是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识破我的伪装。“晚上好呢,你又来了呢。”空灵的如同幽灵一般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下意识的还以为已经发现目标了。只是寻找一下来源,才发现和我说话的是一个半躺在床上的女孩子。柔和的月光洒落在银白色的头发上,好像每一根都像蛛丝那样纤细,项颈间露出的皮肤好像病态一样的苍白,脸上也完全看不出血色,哪怕只是第一眼便可想象出睡衣下的娇躯是何等瘦弱。而此刻,连眼睛也未睁开的她对我微笑着。为什么,会发现我在这里尽管抱着这般疑问,我并没有开口。而她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又说话了。“我虽然什么都听不见,但是听觉可是很好的呢,你之前已经来过三次了,我没说错吧”她向我发问了一个人类突然地,感到了慌张。虽然从前也并不是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过,但那只是很形式地表述自己的身份一类的,像这样的问答从来没有进行过。是因为刚刚苏醒,所以还没有适应工作吗总之,不太好。如此想着,没有去应答她,我就接着自己寻找滞留灵魂的工作了。然后,在那结束之后,脑海里还是那个小女孩的身影。还在怀疑她是否真的只是凭借听觉就可以察觉我的存在,我突然冒出了测试一下她的想法。所以,不是像之前一样从正门离开,而是来到这别栋的塔顶,如同监狱一样的房间。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只是期望着看一下反应就离开的。想不到她,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微笑着和我打招呼着。“已经要走了吗那么,再见了呢。”只是很普通的送别,却在我心里激起了小小的波澜。她竟然,和一个死神说再见她难道不明白,我的每次到来,都意味着她周围一个人的死去吗“恩”短暂的混乱之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待到完全离开了,我才恢复了些许的冷静。可以的话,不想来了,即使只是轻微的混乱也会干扰工作的,而我只是想普通地一次次轮回下去,这便是我存在的意义了。但是现实,往往与人所期望的截然相反。“姆姆,你又来了呢”时隔仅仅三天,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又出现了死于非命之人。我一边疑惑着究竟是出现了什么传染病,再次来到了那里。而还是在那间宽大却略显阴晦的房间里,如同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已经用着不变的欢快语调与我问候着。这次的她,依旧坐在床上。“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因为如果和人打招呼的话,称呼姓名比较好,塞拉是这么说的。哦,塞拉就是平时照顾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从窗口走到门的那短短的距离,她突然地就说了那么多话。“”我只是一如既往的不予回应,因为不想和一般人牵扯上关系。作为生命悠久的有翼人,与寿命平均五十岁的人类产生联系时非常不明智的行为。“那个那个我的名字叫爱丽丝可以的话,请记住好吗”又一次传来的声音让我更加的焦急,简直就像要逃离那里。但是,言语里那种真挚却多少触动了我,也因此在离开穿过门之前,我像那里看了一眼。即使无法睁开眼也不会忘记那样的表情,那种好像已经失去了一切,而和我说的话便是她还存在于世上的证明。甚至无法用眼神去表达自己的心灵的女孩此刻的的确确在像我求助着最为低廉的善心都不再允许我无视她。“依文洁琳戴斯哈迪斯瓦尔哈拉”“诶”“我的名字。”我只是希望,她不会一味的只是付出所有而一无所得,只是不愿意看见那样悲伤地神情,才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工作结束后,我甚至没有从那个别栋的阁楼离开,因为害怕着自己会做一些不必要的举动。对我来说,爱丽丝就像是依文洁琳缺失的另一半一般,那样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而以此为起点,现实却在急速的崩坏着,乃至于我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自从那天之后,我又不知道多少次地进出那栋豪宅,然后又如同着魔一样“顺便”路过那个女孩的房间。而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即使是半夜爱丽丝都会发现我的存在,然后尽其所能地试图和我交谈。但是我是死神,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我降临此处次数的增加,豪宅中剩下的人也越来越少。像以往一样莫名死去的人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因为恐惧而离开了这里的人,甚至是原本豪宅的主人。虽然我可以一次次带走死后的怨灵,却依然无法发现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们的死。即使这样,即使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爱丽丝却依旧可以每次都对我微笑。对此无比疑惑的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了。“你不悲伤吗,周围人的死与离去”回答我的依旧是她不变的微笑,但是我却可以听出那空灵之音中的悲伤。“有什么可以感到悲伤的呢,大家都把我当做被诅咒的孩子,和我交谈过的也只有依文你和塞拉而已。”不过她随即摇了摇头,就好像要否定之前所说的那样,连微笑都已经消失了。“不,我怎么可以抱怨呢,我即看不见也无法行走,可以存活至今也只是因为侥幸生于弗尔丁家罢了呢。”无法理解她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种话的,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于我内心并不存在辨识那种感情的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