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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一些木耳,还有她中午吃剩的半碗西兰花,说:“一起搁面里吧。”辛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又说好。等面下了锅,他低着头,拿着筷子把面搅开,一边搅一边说:“马上就好。”背后却突然伸过来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他微微一怔,觉得有点异样,她从没这样主动过,他回过头想看她,却看不见她的脸,辛蕙的脸贴在他的背上。他站着让她抱了一会儿,心里还是觉得异样,“嗳,怎么了”辛蕙还是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谦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愣了愣,“不是说了别叫我谦哥的嘛”“那阿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辛蕙的”她说的时候声音有点变调。虞柏谦想转过身,却被她紧紧抱住了,他转不过来,只能背着她皱眉,“阿黄”她好像在吃吃地笑,却把脸埋在他背上来回蹭着,又说:“阿黄,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辛蕙的”“喂别叫我阿黄。”他忍不住抗议。“阿黄。”她又叫。他起手把火关了,一转身就抱住她,把她抵在了墙上,“你再叫一声试试”她眼睛晶晶亮,厨房的顶灯印在她的眼里,那么像晏菲的一双眼睛,却又不是晏菲,多好啊,他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这样想着。她又张嘴,又想叫他阿黄,刚刚吐出一个“阿”字,就被他用嘴封住了。两个人用力吻着,渐渐气息不匀,他艰难地离开她的嘴唇,低声埋怨,“你勾引我,搞得我冒火,怎么办”她脸上也是发烫,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们上去。”虞柏谦一怔,敏感地察觉到了她话里传达出的那层意思,微微楞了一下,就说:“不行,还不能动你。”她却像是很任性,“你要不要”他犹豫着,挣扎着,吻着她,喃喃低语,“你别引诱我啊,我扛了这么久,抵不住的。”停一下,又喃喃着,“会出事的,你别勾引我。”她的脸已是一片酡红,声音低得像耳语,“出了事我也不怪你再说,也并不是一定就会出事”他们终于试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放进她的身体,轻轻往里面送着,低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她摇头。他屏着气,不敢用大力,也不敢送到底,只缓缓地动着。这一场jj平缓而持久,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却是从未有过的舒心。第39章辛蕙想回江城,可却不知道怎么对虞柏谦开口。她的反常还是被虞柏谦察觉到了,他一向很敏锐,也知道自己妹妹演得这一出戏,对辛蕙不可能不产生影响,否则她不会主动抱住他。两人恩爱了一夜,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就连打了几个电话给辛蕙,问她在干什么。辛蕙告诉他自己在睡觉,看书。到了下午,他更是早早地就回来了。隔天也是这样,辛蕙还当他会有应酬。因为一大早就听他在接电话,说的都是会所的事情,什么消防,市政监管的批文,等等,这件事情已经启动了,他也告诉了她,香港请来的设计师已经到了,这两天就要把方案定下来。她只当他很晚才会回家,电话里他也说晚上有事。她早早地吃过晚饭,看时间还早,就下楼去院子里走一走。自从那次在书店碰到虞少虹以后,她就很少上街了,只在小区里转一转,活动一下筋骨。等到了楼下,她才觉得手上好像少个东西,才想起来是手机没有带。但想着和虞柏谦才刚刚通过电话,他大概不会那么快就打过来,她也就没有上楼去拿。太阳刚下山,天边一抹晚霞还在燃烧。小区里的绿化很好,种着各种各样的树木,有假山,还有喷泉。她在喷泉那儿听几个带孩子的母亲在一起聊天,小孩就在边上玩,还有一只修剪得像玩具一样的小泰迪狗在旁边跑来跑去。她虽然没参与她们,但不知不觉也陪着那几个妈妈消磨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回家的时候,小区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天还没有黑透,但一片薄纸似的月亮已经贴在了空中。她开门一进屋,就看见虞柏谦捏着一支烟站在客厅里。近来他已经很少抽烟,这时候屋子里却有一股很大的烟味。她咳了一声,微微诧异,还没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他已经在说:“你跑哪去了”这个时候,辛蕙已经意识到他大约是又给她打了电话的,连忙告诉他自己就在小区里散步,告诉他,“手机出门的时候忘了,就散一下步,我就没有回来拿。”他显然很不高兴,眉头一直紧锁着。辛蕙赶紧认错,说:“我能跑哪儿去,就在小区里转了转,手机不是故意不带的。”他低下头掐灭了手里的烟,去阳台那儿把门窗都打开,才说:“我当你又昏倒了,或是”他一下打住,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他转过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辛蕙嘿嘿笑了一声,只当没听懂他后面的话,“你想得太多了,我没那么虚弱。”他过了半天才露出点笑容,“是我想得太多了,你吃了饭没”“吃过了,我吃了才下去散步的。”“吃的什么”她故意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你忘了,昨天你帮我带回来的酥鱼,我烧了一下,吃了一大碗饭。”他哦一声,像是想起来了,然后俯身拿起了茶几上的车钥匙。辛蕙一愣,“你还要出去”他点点头,“有几个人还在等我。”他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似乎在犹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一个人在家里也很无聊吧。”辛蕙问:“你们在干什么”“开会。”他顿了下,又说,“也不算开会,就是几个人在一起商量事情,会所的设计图已经出来了,有些地方还要修改一下。”“那我不去了。”辛蕙说,“我还是在家里吧,家里舒服。”他笑了下,“也是,那我走了,要是我回来的晚,你就别等我了,自己先睡。”辛蕙答应一声,看他出了门,还走到阳台送他,没一会儿就看到他的车启动了,他还摇下车窗,对着她挥了下手,辛蕙也对着他挥了挥手。他的车开走了很长时间,辛蕙还在阳台上站着。等了好几天,她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虞柏谦要去湖南,民俗村有个揭幕仪式需要他去参加,他对要不要带她同行有点摇摆不定。辛蕙劝他,“算了,还要去上海搭飞机,到了那里也要赶来赶去,你也没空陪我。”他最终放弃了带她走的念头,而辛蕙也趁机说:“我想回一趟江城。”他立刻看她一眼,她有点心虚,只能找借口,“公司有点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她一直没告诉虞柏谦她已经辞职了,而他显然也不在乎这个问题,那天还问她,要不要把工作辞了。她说:“那谁给我发工资”虞柏谦说:“我啊。”她随口就接,“口说无凭。”他说,“那天有空我们去把结婚证扯了。”她故意打岔,“结婚证又不能给我发工资。”他像是受到了侮辱似的,当场就甩给她一张银行卡,说:“够你上一辈子班了。”她笑嘻嘻问他,“你拿这样的卡砸过多少女人了”他就望着她不说话。辛蕙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后来也不知道是拿什么话岔开的。虞柏谦帮她买了回江城的高铁车票,本来他想帮她订一张机票的,但辛蕙说不用了,还是高铁好,只要四个来小时,准点到达,飞机一搞延误。他也就听了她的,其实在这两个城市之间,他也时常选择高铁。他的行程是早就决定的,所以比辛蕙早一天离开g市。到他走的那一天,早上一起来,辛蕙就帮他收拾行李。夏天的衣服很简单,男人的衣服花样也不多,衬衫t恤,就是这些,一下就收拾好了。然后他拿着电动剃须刀站在窗前剃胡子,剃须刀“嗡嗡嗡”地响着,卧室里一时没有其他声音,有种异样的安静。他就回过头寻她,一转过脸来,就碰上了辛蕙来不及躲闪的视线,她站在他身后几米远,正在看着他。她很快地笑一下,虞柏谦手里的剃须刀就停止了转动。两人对视了片刻,然后他说:“想不想帮我剃一下”她说:“好啊。”就上前接过他的剃须刀帮他剃了起来。虞柏谦一手搂着她腰,垂下视线看她,剃须刀又“嗡嗡嗡”地响了起来,她的目光始终不与他交汇,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给他剃胡子这一件事情。他终于不甘心地吻下去,她的睫毛不停地颤抖,闭住的双眼,遮去了眼里所有的情绪。然后两人下楼吃早饭,虞柏谦在国外养成的习惯,早上要是有空的话,他会弄一杯蔬菜果汁喝,以前他曾试图让辛蕙跟他一起喝,但辛蕙喝不惯那个味道,尝了一次就再也不肯喝了,今天她却很听话,虞柏谦让她喝她就喝了,搞得他很诧异,“怎么这么听话,原来不是一看我端起来,转身就逃得么”她笑一笑,“其实也没多难喝。”“对啊,喝惯了其实挺爽口的。以后你跟着我一起喝。”她答应着,说好。接他去机场的车来了,辛蕙把他送到楼下,周申要跟他一起走,所以开车来接他的是另外一个司机,虞柏谦让她和这个司机认识了一下,说:“明天让他送你上车,你不要自己一个人走。”她点头答应,现在不论他说什么,她都答应。送走了虞柏谦,她回到屋里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然后她给沈宏光打了一个电话。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来这个城市了,临走之前,还是要和沈宏光说一声。她说:“今晚有空没有,我请你们一家三口吃饭。”沈宏光立即猜到了,“怎么,要回江城了”她说是,沈宏光问,“谦哥和你一起走”她回答:“他有事,他去湖南了。”她又见到了沈宏光一家三口,沈宏光的夫人和她已很熟,一顿晚饭又吃得热热闹闹。饭后沈宏光又要送她,她说:“不用了,不顺路,离你家又远,我打个车回吧,你看你儿子又在犯困了。”沈宏光也就没坚持,帮她拦了辆的士,送她上车的时候问她,“什么时候再来”她说:“不知道。”沈宏光说:“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来了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她没反驳,说好。回到虞柏谦的公寓,空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以往虞柏谦不在家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但却从没像这一刻一样,让人感觉这个屋子是那样的大,又是那样的空。她在楼上洗了个澡,然后到楼下喝水,喝完水又上楼。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她想象着虞柏谦那天看她的眼神,于是又回到楼下,学他的样子望着楼上,莫名其妙她就把自己逗笑了。他泡妞可真有一手,就这样一个动作,就让她反反复复在心里记住了。她楼上楼下走了很多遍,直到累了,她才回房倒头睡下。睡到半夜却又突然醒了,起来上了一次厕所,就一直睁着眼到了天亮。第二天虞柏谦安排的那个司机来接她,一直把她送到车上安顿好,司机要下车的时候她谢他,司机连忙说:“不用谢,不用谢,虞总吩咐的事情,我肯定要办好。”到了车下,司机和她挥手道别,她也隔着车窗摆手,看着司机走远。这一次她身边坐了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她想起上一次离开g市的时候,她在车上遇到了虞少虹,其实也就是不多久之前的事情,她却觉得恍如隔年,一个夏天还没有过完,她一生的轨迹大约已改变了。高铁开出一个多小时以后,她开始参瞌睡,昨晚失眠了半夜,这时候瞌睡虫来了。她看着密闭的车厢,前方显示是320公里每小时的时速,列车在飞驰,微微的离心引力,让她的耳朵有一些不舒服。跟顾承亮分手以后,她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在g市和江城来回的高铁上,每一次都是行驶的列车,减速玻璃外绵绵的乡野风景,日头高高挂着,有时候列车穿过涵洞,“呼”地一声鸣,然后骤然暗下去,只听见呼呼的风声。有几次她梦见顾承亮,他在高铁出站口接她,穿着她给他买的条纹oo衫,一米八几的个子,穿什么都好看,像个衣架子。她在淘宝上给他买衣服,每一件他都能穿得熨熨帖帖的,不像她,淘宝买的衣服,十件里有七件不如意,后来她就只敢去实体店买了。刚开始梦到这些的时候,连头发稍都是难过的,可渐渐就像麻木了。失恋也是一种病,分手也是,慢慢都会自愈。只是有些人自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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