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觉着有股甜香的味道,当即也就对嘴喝了一口,这边苏公公赶紧拿了茶水来,吞下去。厉閠喘了口气,低声道:“这药果真好,的确没有那么难受了”“父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父皇着急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幸好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咱们还有时间,只是可惜如今只是三月,青黄不接的时候,就算是要征粮也不知道去哪儿”厉煌叹了口气。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只要有了粮食,那就不怕五大家族与外敌楚占天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要动唇,却见厉煌冷冷的望着他,他顿时有些犹豫,话也没有说出口。“皇上,上官云逸求见”突地,有太监来报。“来的好快”厉閠冷声道,“传”“传上官云逸觐见”太监的声音在外面尖细的响起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官云逸一身白袍,墨发轻束,绝美倾城,他行礼之后环视在场的三位,薄唇微启,勾起浅浅的弧线,似笑非笑道:“原来五王爷、楚王、梁相国都在,可是为了昨晚粮仓被烧一事”厉閠眸色一暗:“你胡说什么昨天明明烧了个小亭子,哪里烧了粮仓”上官云逸故意装作一怔,问道“不是吗难道昨晚我的人抓错人了昨天晚上,皇宫发生大火之后,我的人在街上抓到了一个黑衣人,说是进入皇宫将粮仓烧了,难道那人在说谎”厉閠气的浑身颤抖。厉煌不慌不忙的笑道:“那人一定是在说谎,上官公子,你怎么如此轻信那人的话语”上官云逸抬眸,带着一种半明半昧的眼神望向厉煌:“五王爷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一听那人说烧了国库的粮仓,心想皇上一定会着急,身为厉国的子民,自然是要为皇上分忧解难,所以我一大早就将那人带到皇宫,一来是让皇上发落,说不定能供出幕后主谋,二来呢,我们五大家族有的是粮食,如果朝廷需要的话”“上官公子,既然是没有的事情,粮食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厉煌淡淡的打断上官云逸的话,“不过那个黑衣人,既然说烧了国库,那说不定与昨晚放火的事情有关,就交给朝廷吧,多谢上官公子”上官云逸呵呵笑道:“王爷真是客气,身为厉国的子民,这都是应该做的,既然如此,我就告退了”上官云逸笑着,不等厉閠开口,径直转身离开。“狂妄小儿”梁文气的大叫,楚占天却只是淡淡的皱皱眉。厉煌沉声道:“看来这件事情与五大家族脱不了干系,昨晚刚发生事情,一大早他就不避嫌隙来试探,可见他果真是野心勃勃,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煌儿,你说他是试探”厉閠低声问道。“但愿是试探,如果不是试探的话,那这件事情就真的与五大家族有关了如果昨晚那人真的是脱逃出去的,那上官云逸就很有可能知道了粮仓被烧的事情”厉煌缓缓开口。“这个狂妄小子”梁文气的脸色发红,可是翻来覆去只能是这一句话“现在当务之急是找粮食”厉閠沉声道,“你们可有好法子”厉煌面无表情,两外两人却沉下脸去。厉閠重重的叹气。宫外的马车上,厉煌闭上了眼,静静聆听着窗外街道上的嘈杂声,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纷乱。刚才,如果不是他制止,楚占天这个老狐狸一定会将楚一清再次推出来,现在还不是楚一清出来的时候,他绝对不能让楚占天占了先机“雷渊,一清跟阿宝还在鲁城吗”厉煌突地开口问道。“是,爷”雷渊低声答道。“你去鲁城,将他们送回楚寒去,就告诉他们要变天了,还是楚寒安全些”厉煌淡淡开口。“是,爷”雷渊恭敬的应道。鲁城,阿宝精心伺候的兰花终于恢复了一线生机,叶子直挺了起来,逐渐的由枯黄变成了绿色。“娘,你快瞧”阿宝喜滋滋的端着花盘跑过来,小小的脑袋挡在那花盘后,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阿宝,小心一点”一清赶紧放下手里的书,上前接过阿宝手里的花盘,“你太小,花盘太大,跑这么快,万一摔倒可怎么办这兰花摔了事小,万一扎着手”楚一清忍不住责备道。“娘亲娘亲,阿宝知道了,你啊,你怎么跟姥姥似的,也这么爱唠叨了这句话你都说过很多遍了”阿宝皱着小鼻子抗议道。“说了很多遍你还记不住,还跑这么快”楚一清宠爱的点点阿宝的小鼻子,将花盘放在桌子细瞧,惊喜道:“还真的有转机呢,你瞧,我记得几天前这叶子已经垂下来了,现在竟然变得直挺了”“可不是么,这都多亏了朱姨还有铃铛,朱姨真的以前种过兰花呢,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晒太阳,朱姨都知道,还有铃铛,那马蹄掌那么丑,铃铛怕弄脏了我的手,经常替我泡,这兰花才活了的”阿宝忍不住炫耀道。正好铃铛娘端了一盘面棋子出来,楚一清就笑道:“多谢你了”铃铛娘赶紧说道:“谢么,是少爷聪明呢,一说就会”说着,便将面棋子放在楚一清的面前,“小姐,你尝尝,味道可对了”今天早上,楚一清突然想吃面棋子,就让铃铛娘做,记得在现代的时候,二月二龙抬头,总喜欢去超市买这个,今年的二月二她又忙的不知道哪天是哪天,既然今日想起来了,就做着吃,就当补过二月二了楚一清尝了一下,面棋子里面加了鸡蛋和白糖,炒的两面焦黄,放在嘴里脆脆的,天天的,香香的,似乎比超市那些加了特殊调料的味道还要好。“恩,很好吃,朱家嫂子,你的手艺还真的不错”楚一清笑道,又吃了几块。铃铛娘笑道:“原本我想着只用白面,正好有些擀面条剩下的豆面,就掺在一起合了,想不到味道特别的好”楚一清点点头,正打算让阿宝也吃,却见阿宝手脏成那样,当即说道:“阿宝,去洗手,你看看你的手,脏死了”阿宝不乐意的嘟嘟嘴,铃铛娘赶紧上前说道,“走吧,小少爷,我陪你去洗”阿宝这才有了笑模样,蹦蹦跳跳的跟着铃铛娘去院子里洗手。潘玉郎正好从外面回来,看着阿宝与铃铛娘的亲热劲儿,不悦的用肩膀上的毛巾拍打了身上的土,去了后院。后院那单独的小跨院里,潘氏正在洗衣服呢,一边洗一边骂:“小放炮的,干什么弄的衣服这么脏让两个小丫头洗,一个个的都嫌水冷,怕逡了手,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听老东西嚼几句,还真的当自己是小姐了”潘玉郎将肩膀上的毛巾挂在晒衣绳上,低声骂道:“吆喝什么是不是要所有的人都听见啊”说完,就坐在屋里,拉了个小板凳在屁股下,从胸前的荷包里掏出跟烟枪来,点了烟丝子。潘氏环望四周,虽然有些不服气,可是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咱们这是单独的小跨院,这会儿人不是去整饬树林子就在前面忙活,后面没人俺就发两句牢骚,还能咋的”“好了,我跟你说过,你享福的日子到了,你别不知足你说说你也是,平日里说自己多能干多能干,如今咋比不过那个铃铛娘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可看见铃铛娘带着阿宝洗手呢,跟楚姑娘一家走的多亲近你说说你,你带着两个姑娘整日在家里,就不知道跟楚姑娘、阿宝的,亲近亲近这个家你也看出来了,是楚姑娘当家作主呢”潘玉郎低声道,啪嗒啪嗒的抽着烟枪。“楚姑娘总不让俺们去前面,俺能咋办再说前面厨房里人手也够了,俺去了几次都说俺是亲戚不用俺,俺能咋办”潘氏见潘玉郎的神色越来越不好,声音也就越来越小了“别总说你那乡下话让人笑话,你看铃铛娘,刚见她的时候,一口鲁城方言,现在怎么样人家衣裳一换,头发一梳,说话办事都利落的很你应该多学学”潘玉郎不耐烦的磕了磕烟枪。“咋的,你是看上她了咋的这眼瞧着沾了亲戚的光,人家叫你两声舅老爷,还真的当自己是老爷了不成想着娶小的啊”潘氏突地大声的嚷嚷起来,她就知道这潘玉郎嫌弃她呢,不管咋说,这潘玉郎出身贵族,虽然是没落了,可是人家是秀才呢,她是啥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如今又忒大年纪,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如今潘玉郎投靠了有钱的亲戚,一定是瞧不上她了潘氏越想越委屈,干脆将衣服向那水里一丢,大声道:“我还不伺候了,谁愿意干谁干吧你现在发达了,就忘了那过去当年你没吃没穿的时候,还不是俺爹娘”潘玉郎赶紧上前捂住潘氏的嘴巴,小声道:“你胡吵吵啥,这是在啥地方,你不知道啊如果让楚姑娘听见,怎么的,你还想回去住那小破屋”潘氏被捂着嘴,呜呜了两声,示意自己不敢再说了,潘玉郎这才放开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再胡咧咧,我就先休了你,换别人”潘玉郎冷声道,扑打了身上一下进了屋。潘氏气的在外面直跺脚。铃铛娘给阿宝洗完手,到后院来拿土豆做饭,正好经过小跨院,将潘玉郎跟潘氏吵架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她将那盆土豆放在门口就进了门,倚在大门口拿了帕子捂着脸哭诉道:“舅老夫人,我跟铃铛不容易,这么年轻就守了寡,本来这外面的口舌就多,可是我想着,咱们都是自家人,总不能背后嚼我的口舌,怎么没想到舅老夫人跟舅老爷也这样想呢,这话儿你们自己吵架,在自家家里说说倒没什么,可是这隔墙有耳呢,这府里人多,丫鬟婆子一大把,哪个耳朵长,听了去,万一传到老夫人跟楚姑娘那儿去,还以为我这丈夫刚死不到半年就守不住,想要勾引舅老爷呢,你还让我跟铃铛活不活了不行我这就去跟楚姑娘说,这话儿我干不了,我这个年纪了,已经嫁过人,人家戳我脊梁骨,也能忍,可是铃铛还小哩,这以后还要嫁人的,舅老爷跟舅老夫人说这些话埋汰人,我家铃铛还怎么嫁出去”潘氏站在院子中央正使气呢,一下子见到铃铛娘,尴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好了。323 认祖归宗潘玉郎听见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立即赔不是道:“铃铛娘,你看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就是两夫妻拌个嘴吵个架,一下子说秃噜了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铃铛娘还是捂着脸,声音更悲怆了:“舅老爷,那就请您以后行行好,跟舅老夫人吵架的时候,再也不要拿咱们孤儿寡母的开玩笑了,人言可畏,我和铃铛经不住这些流言的再说,舅老爷跟舅老夫人是主子哩,哪能背后这么说下人呢,舅老爷跟舅老夫人看我跟铃铛不顺眼,就将我们赶回朱家嘴去吧”铃铛娘说的是慷锵有力又赚人泪下,听得潘玉郎跟潘氏脸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又怕铃铛娘真的闹到了楚一清那儿去,当即又是赔笑脸又是说好话,铃铛娘这才放下手来,叹口气道:“舅老爷、舅老夫人心善,知道可怜咱们孤儿寡母的就好,楚姑娘还等着我去做饭呢,那我就不说了”见铃铛娘转身就要走,潘玉郎赶紧上前一步说道:“铃铛娘,这我们两口子拌嘴的话儿你就别望外处说了,尤其是楚姑娘那儿,楚姑娘一天的忙忙的,咱们就别给楚姑娘添麻烦了”铃铛娘看着潘玉郎那害怕的样子,装模做样的叹口气道:“这个是自然,再说这些话儿说出去也不好听,我虽然是个乡下女人,比不得舅老爷读过书,还是这些道理还是懂的”铃铛娘说着,到了门口端起那盘子,慢慢的走出小跨院,那脸上悲怆的表情一下子就没了,面上立即换上另外一幅表情,“在楚姑娘面前装着老实,背后却说这些拐话,看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后得提醒楚姑娘注意才是”潘氏的怒火终于在铃铛娘迈出跨院之时爆发了出来:“这个铃铛娘,竟然这般说话,她她她,她这是讽刺你这个读书人连个乡下女人都不如呢”“够了”潘玉郎虽然生气,可是再也不敢大声,赶紧扯着潘氏进了屋,低声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哩,你还跟人家抢这个争那个的,我看趁早算了,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潘氏冷哼了一声,心中自然是不服气,有什么,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乡下寡妇么,这要以前在她们乡下,这种女人是不能出门的,是非多也晦气两人正说着,就见潘有志进家来,摸起桌上的饽饽就啃了一口,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桌前,不耐烦的说道:“吵、吵、吵、就知道吵,你们除了吵还能干点正经事不爹,你不说过跟姑姑说,让我去铺子里学做生意的么怎么如今在府里打杂看门我还跟春花吹了呢,说我很快就会做生意了,说好了攒了钱上门去提亲呢,这咋跟春花说”潘氏一愣,问道:“哪个春花可是帽子胡同卖笑的那个”潘有志听潘氏这么一说,不乐意了,“娘,啥卖笑人家就是长得漂亮些,容易招男孩子喜欢,你咋总说人家卖笑你看见了”潘氏气得不行:“不行哈,那春花张着一双狐狸眼,这嘴角上面还有一个痣,一看就是狐媚不老实又懒又馋的主,娘是不会答应的这如今,咱们可是住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