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趴在地上的巴蒂恢复了体力,见到这一幕,眼睛顿时红了,咬咬牙,直接冲了出去,抱住戈德里克的大腿,往外拖,边拖边喊,“快杀了他杀了他”戈德里克的身体纹丝不动,嘴角的笑意变得那么冷,空闲的左手仅仅是那么轻轻的一拂过,巴蒂的小身体如同一个破裂的风筝一般直接飘向了半空中,随后慢镜头似的跌落在地,再无声响。“是不是想还手呢”戈德里克完全不理会指着他的魔杖群,语气相当温柔的问着手里的伏地魔,“是不是感觉不到魔力了呢是不是不甘心啊如此弱小的你,竟然敢自称是萨拉查的后代,你觉得你配吗奥,我忘记了,你是不是以为萨拉查的出现时为了帮助你啊,真是太遗憾了,他只是想知道一件事而已,那就是明明从未有过后代,为何竟然有人还明目张胆的打着他的旗号做些下贱的事情。一个麻瓜血混不知道什么黑魔法鼓捣出来的血的卑贱物种,竟然也能在魔法界立足,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魔法界存在的必要性了,你说呢”戈德里克的每一句话,都让在场的食死徒脸色一黑再黑,当初所谓的奴隶契约,他们查遍了整个魔法界的藏书也没有找到根源,因此也只是半信半疑,但现在,萨拉查没有后代和混血一事,如果是真的,他们就真的要无地自容了,因为那将是他们家族史上最大的污点。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撼当中的时候,有两个食死徒悄然的离开了,没再继续观摩着可能影响他们一生的场景。布莱克夫妇被克利切带回家的时候依旧没能回过神来,但他们得到的信息却够多了,西里斯急忙起身看着眼神木讷的父母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论怎么喊,俩个人就是不开口,没办法,西里斯只能质问克利切,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你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掐着伏地魔的脖子”西里斯声音实在忍不住放到最大,终于把他的父母魂给吓回来了。一时间,复杂尴尬愤怒羞愧仇恨种种情绪踊跃,甚至连胳膊上的那个原本觉得荣耀的标记也让两人恨不得挖下来咬碎。暂且不说他们,普林斯庄园里的伊顿睡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双让他觉得心头一跳的深邃黑眸。“跟我在一起吧,伊顿。”这是黑眸主人坚定的一句话。、宅之相恋“你说什么”伊顿眨眨眼,盯着那双让那个他觉得如星夜般美丽的眼睛,嘴里喃喃的说,实际上他压根没怎么听到西弗勒斯说什么。“跟我在一起,伊顿。”黑眸主人,西弗勒斯坚定不移,他喜欢伊顿,此时他非常确定,那种独特的独占欲,以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曾一度犹疑过甚至不敢看到伊顿,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自从那一晚脸红心跳的梦境,他一直很克制自己跟伊顿的亲密接触,担心伊顿发现了什么看不起他,但是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喜欢,是很深很深的喜欢,是不是爱,他还不懂,但这份喜欢,确是他从未有过的坚定,从3岁开始的坚定。“啊奥。好啊。”伊顿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就恢复了,心里有些快乐,表面却仍然一副面瘫样,之前还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自家西弗开窍呢,这回怎么这么主动啊,嗯嗯,不愧是西弗。黑眸中一片惊喜,神彩如绽放的烟花,西弗勒斯脸微微的红了一下,随后,竟然闭紧了嘴巴,僵硬的站直了身子,僵硬的转身,然后一步步的在伊顿的注视下走到门口,机械的开门,步出 ,然后关门。一整套动作下来让伊顿怀疑西弗勒斯的骨骼功能是不是出现了异常。“现在,是什么情况”伊顿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太够用,好吧,床上跟自己一同入睡的萨拉查不见了踪影,他家西弗告白之后竟然一言不发像个机器人似的逃开了,难不成他没睡醒还是又一次灵魂出窍去了不知名的世界了“看来我高估你家那位了。”萨拉查悄然出现在房间里,“醒了就起来活动一下吧,戈德里克很快就会把那个冒牌货带去霍格华兹,高兴的话可以一起去看看。”“为什么会去霍格华兹”伊顿关于西弗勒斯的心思顿时放下了,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想当着全校人面让别人看看霍格华兹的祖宗是多么的血腥,还是打算正式跟魔法部宣战就不怕今后没人敢放任自己的孩子来霍格华兹”“连这点胆量也没有,就别来霍格华兹现眼。”萨拉查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微红的眼眸中闪耀的是些微的残酷,“戈德里克想怎么做,我不会反对。”伊顿见萨拉查的表情,顿时想到一种可能,黑线不已,“他不会是想恢复你的名誉吧”见萨拉查顿时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凑过来坐到自己身边,伊顿顿时觉得自己真相了,更加黑线。“我说你们俩到底是不是创始人啊有这么折腾自己学校的吗”“建霍格华兹是罗伊娜的主意,跟我们也没关系啊。”萨拉查不满的嘟囔,“既然这样,那这斯莱特林契约也没什么好签的,干脆解了得了。”伊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感觉一内的魔力,“或者换个拉文克劳也行。”“不行”萨拉查不干了,随后打了个响指,衣柜里的衣服自动浮到了伊顿的身前,“其实霍格华兹是我们四个建的,虽然是一时冲动的结果,但是怎么说也是我的杰作啊,对吧,伊顿”“好久没看到你这么活泼了,萨拉查,还是挺怀念的。”伊顿微笑了一下,见到萨拉查略带撒娇的表情有些叹息,自他清醒之日起,萨拉查一直保持的都是冷酷的状态,虽然他没说,但是伊顿知道,萨拉查一刻都没有放松过,不管是因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还是因为他的昏迷,亦或是因为伏地魔的身世问题,都让萨拉查累了3年。萨拉查并不是万能的,即使在强大的人,也会疲惫。伊顿一向认为,那个爱撒娇爱粘人爱依赖的才是萨拉查心里住着的那个真实的他。萨拉查的神色稍显充愣,随后无奈的笑了笑,算是认了伊顿的这番调侃。西弗勒斯此时正窝在后山顶上,偷偷的乐,嘴角真的是不受控制的上扬,从怀里掏出那本青春期的秘密,轻轻的抚摸了两下,他决定把这本书放在收藏的行列里,偷偷的,绝对不告诉伊顿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西弗,你怎么在这”沃顿的声音在西弗勒斯的背后响起,带着些惊讶。西弗勒斯迅速的缩小书塞到怀里,然后恢复面瘫站起转身,“外公。”“坐。”沃顿表情放松了些,显露出了不少疲惫,“你在这里也好,可以跟我聊聊天。”西弗勒斯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顺从的坐了下来,他其实很不情愿听老人家的八卦的,但是吧他也实在开不了口拒绝,只能默忍。“呵,这么不情愿”沃顿看了看自家未来孙媳妇的表情,顿时乐了,抑郁的心情消散了很多。“作为一个几天都没有得到正当休息使得面目沧桑感直逼小精灵的老年人,外公似乎应该得到的是充足的休息而不是在这里耗费心神。”西弗勒斯自认为自己也是有伴幸福的人了,对外公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有了真实的感触。“小子,这是嫌你外公老了”沃顿哭笑不得的伸手揉了揉不情不愿僵在原地的西弗勒斯的头发,像当初西弗还小的时候一样,“人小鬼大,说的就是你。”西弗勒斯脸黑了,这回打死不开口了。好心没好报,说的才是他呢。“唉,没想到我的事情,你们却看的那么清楚。”沃顿伤怀了,收回手,索性躺在草地上放羊,“你不怪我让你的老师离开了普林斯庄园吗”“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西弗勒斯冷声回答,“说的对。”沃顿愣了一下,随后微笑,“斯莱特林从不把目光放在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上,这一点上,我做的远远不够。”西弗勒斯这回沉默了良久,直到站起身,看着远处,“我的母亲,恐怕比您还要坚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沃顿躺在草地上,画面从坚定不移离开普林斯的女儿到一天早晨不告而别的盖特勒,一时有些唏嘘,感叹自己的失败,不过这些都过去了,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释然,但过去种种确实会影响他的判断。沃顿对盖特勒可以说注入了全部热烈的感情,即使隐藏的很深,从两人最终开始时的欣喜,但最后慢慢发现对方心里还藏着一个永远抹不掉的人,也永远给不了他所需要的感情,这让沃顿心渐渐的冷掉了,这是一段失败的感情,沃顿这样定义着。一天天的让自己免疫,假装无视一年中的那一天对方的消失不见,一天天的心逐渐的下沉,沃顿也在考验着自己,他也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会选择放弃,直到那一天,他听到了自家爱孙对盖特勒的话。是他的失败才让一直沉浸在研究中的孙子都不得不帮助他让盖特勒面对现实,是他的无能才让普林斯家的成员对这件事的沉默无声。作为一个斯莱特林,这是无法容忍的。他仍然记得那天夜里他给盖特勒的选择,邓布利多的处境并不好,盖特勒只有两个选择,能将对邓布利多的心思全部抛出就留下,不能就离开。第二天一早,他就没再见过盖特勒的身影了。说失落吗肯定是有的。但打从心里也确实松了一口气,这段感情耗费了他太多的心神,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继续沉溺在这片暗无边际之中了。这段时间太忙,总算是找了点时间想排解一下心里的伤感,倒没想到会见到自己的外孙,更没想到,外孙竟然会认为艾琳的执着是从他这里遗传的唔,好吧,确实很有可能。邓布利多默默的掏出怀里的糖果,全部塞到嘴里,但依旧感觉不到甜味,唯有苦涩依旧蔓延,最后只能将糖果纸放到桌子上,伸手推了推眼镜,“你来英国有什么事吗”桌子对面的盖特勒很认真的在打量着面前的人,跟自己记忆中的人不停的做着对比,却发现,记忆中的人竟然变得模糊了。“我一直在英国。很多年了。”这一事实让邓布利多立刻握紧了长袍下了的手,心里一阵紧张,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怀疑,“你有什么阴谋你发过誓的,盖特勒。”“你似乎变了不少。过得还好吗”盖特勒属于明知故问型,但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找邓布利多也只是一时冲动的结果,“呵呵,还不错,看来你过的也不错。”邓布利多笑的依旧慈祥,嘴角却显得有些不自然,手禁不住又掏了一块糖扔到嘴里,“是吗。”盖特勒也沉默了,他以前从未想过他会来找邓布利多,以为永远两人都不会再见面,从上次他拿回长老魔杖开始。“如果不介意,我能问一下,长老魔杖的去向吗”邓布利多眼神闪了一下,想了解盖特勒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抑或说布置着什么。“很抱歉,不能。”盖特勒突然感觉心里有一丝疲惫的感觉,这和跟沃顿在一起时的放松完全不同,“奥,这样啊。”邓布利多心里堵了一下,表面却原封不动,“那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很抱歉,我不知道。”盖特勒迷茫了,他到底来干什么的,现在他已经完全想不出来了,想了想,最后还是起身了,“打扰你了。”说哇,转身就往外走,却被邓布利多再度叫住了。“盖特勒”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和颤抖,很不自然,他突然有种再也接近不了盖特勒的感觉了,似乎两人渐行渐远,这种冰冷的感觉让邓布利多禁不住叫出了声。、宅之疲惫盖特勒停下脚步,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似乎太过于平静的些,如果是按照他的想象,如果邓布利多能挽留他,他势必会兴奋到几点才对,可现在呢,不但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发生变动,几乎刹那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而这个错误,才真的可能伴随他的下半生直到垂垂老去。思路清晰了,盖特勒没有心情在停留了,他脚步匆匆的出了猪头酒吧,直接幻影移形去普林斯庄园,结果到达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出现的位置竟然是普林斯家族庄园的最外围,甚至连庄园门都不见这一次,他是彻底被隔绝在了普林斯家族之外了。留下的邓布利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直停留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人连看都没看自己就忙忙离开,那一刻,邓布利多由衷的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断掉了,他的心也彻底沉入了湖底,这么多年他始终坚信他们的感情,即使两人形同陌路,站在对立面针锋相对,他依然这么坚信着,这是让他勇往直前的动力,他一直都说不懂得爱的人没有力量,这提醒的何尝不是他自己呢因为相信,因为坚定,他才会在实现自己理想的道路上无所顾忌的前行。可现在呢,邓布利多无法再说服自己了。一切都结束了。良久之后,他疲惫地慢吞吞的离开了酒吧,他的生命里已经没了爱,不能再没有霍格华兹,没有理想。他必须忙碌起来,还有食死徒要对付,肯定能让他暂时忘掉一切。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未必是他期待的结果。西弗勒斯赶到霍格华兹的时候,霍格华兹还处在一片平静当中,除了斯莱特林的诡异脸